新御书屋 > 耽美小说 > 德萨罗人鱼 > 分卷阅读27
    个,因为在阿伽雷斯将我抱进研究所里的大水库里时我感觉身体产生了不对劲的反应―――那在两年前突然停止的变异又再次发作了,而且比任何一次都要让我猝不及防。
    我眼睁睁的望着我的双腿上逐渐长出了许多闪亮的银色鳞片,多余的肌肉组织从我的大腿内侧横生而出,将我的双腿融合为一体,我的脚背上则延伸出无数根半透明细丝,宛如机器织线般的绞紧,然后迅速展开,形成了一副扇形的锋利尾鳍。
    我的身体异变发生的如此迅猛,犹如细胞军团在肤表下爆发了一场狂轰乱炸的战争,犹如一群魔鬼在躯壳里厮杀,使我的血液沸腾似的在血管里乱窜,一股从内至外的力量喷涌而出,就快要把我整个人撕扯的七零八碎,让我没有任何闲暇感到震惊或者痛苦,仅仅能闭着眼,身体筛糠似的狂抖着承受这一切。
    在这个煎熬的过程里,阿伽雷斯一直紧紧的拥抱着我,直到变异终于完成。我靠在他坚实宽阔的怀抱里,头脑迷迷糊糊的,可变异后的发情期又做起祟来,使我本能的用刚刚成形的脆弱鱼尾绞缠着,厮磨着,甚至是撩拨着他那比我粗长的多的大尾巴,像一个新生儿需求奶水那样饥渴而笨拙。
    我无法形容这种奇妙的感受―――
    我明明凭摸索感觉到自己大腿以上的构造跟我原本的人类身躯无异(除了屁股上包裹着一层尾椎至下身位置留有隐形裂缝的薄薄鳞膜),这些构造所具备的功能应该也跟原先没多大区别,但似乎所有鳞片下都盖着我的敏感点,仅仅是与阿伽雷斯的鱼尾互相摩擦便让我舒服得魂游天外。这不禁让我回想我在船上莽撞的抚摸阿伽雷斯的鱼尾的场景,我现在才意识到当时为什么他会露出那样的神态,因为我那样做简直就像是在一边抚摩着他的性敏感区域,一边无意识的向他发着求爱的信号:嘿,来吧,我是属于你的,快来占有我吧!
    鱼尾是不能随便乱碰的,难怪阿伽雷斯会认为我在引诱他,见鬼……
    我浑浑噩噩的思考着,摸了摸我身下的鳞片,眼前浮现出雪村的身影,心底沉沉的一坠。我是否还能变回人类?还是一辈子就注定作为人鱼而存在了?我晃了晃头,被阿伽雷斯搂进怀抱里,他疼惜的吻着我新生的翼状耳朵。这个念头仅仅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逝,又沉入混沌的神经深处,被填满鼻腔的迷人气息所吞没。
    “你还感到疼痛吗,德萨罗?”阿伽雷斯不知道我在胡思乱想想什么,只是温柔的用蹼爪梳理着我的头发,将我的头托在他的肩上,可他此时的任何触碰都使我血脉贲张,“你会很快适应的。”
    我嘶哑的呢喃了一声,抬起沉重的头颅,鬼使神差的含住了他的指尖。他的手形修长强健,皮肤凉润而厚韧,骨节很凸,透着一股王者的霸道。我陶醉的吮吸他的每个手骨节,抬起眼皮,就像一只偷腥的猫般眯眼瞧着他。
    阿伽雷斯似乎十分享受我这么向他求欢,他慢慢咧开嘴笑了,眼神暗沉潮湿的如同沼泽,同时他伸出另一只蹼爪抚弄着我的耳尖,用指甲轻轻挠着我的耳背,好像对此乐在其中。可我的耳翼被他搞的一阵阵发痒,颤动的像两面小扇子,鱼尾在他身上不自禁的缠得更紧了,几乎拧成了一条麻花辫,一刻也不愿意放开。
    他因我这样的挑逗即刻亢奋了起来,一把将我翻过去压在池壁上,用他那强而有力的鱼尾绞紧了我那不安分扭动着的新生躯体,像昨晚一样激烈的攻城略地。
    就这样我们在水里交合了近乎一天的时间。我数不清我们做了多少次,但是肯定是天昏地暗的程度,我甚至怀疑我跟阿伽雷斯待久一些就会因纵欲过度而死。在我变异引起的发情期消退后,我几乎是即刻就晕倒在了阿伽雷斯的怀里,不省人事。
    ……
    然后我做了一个异常混乱的梦。
    梦中我见到莫斯科的家和亲人,梦见启程时的那个港口上为我所别的人们,梦见两年前在人鱼岛上的情景,梦见那个犹如巨大坟墓般的人鱼世界,梦见失踪已久的拉法和达文希他们,还有莱茵和他们的军队,林林总总。
    一幕幕画面犹如那些胶片电影般从脑海里掠过,一帧又一帧,短暂又无声,剩下一些零散的吉光片羽,渐渐离我远去。我伸展着柔软修长的鱼尾,被阿伽雷斯的背影引领着,穿过一只只巨大发光的不知名的海底生物的身体内部,好像与一些生命里曾经拥有的东西擦肩而过,经历一些不可名状的坎坷与磨难,寂静无声的沉入大洋深处,如同度过漫长的一生。
    “德尔特,德特!呼叫,德特,你听的到吗?”
    昏昏沉沉的漂浮中,一个声音使我逐渐清醒过来。我睁开眼,迷迷瞪瞪的循声望去,发现那是水库边沿的桌上,我的一堆衣物里传来的声音,是传呼机,而且是洛狄娅的声音。我迅速的靠过去,爬上地板才忽然发觉我的双腿又变了回来,只是脚背上还残留着未来得及收回皮肤里的几枚闪亮的鳞片,但我的肤色已经变得非常苍白,泛着淡淡的冷蓝,就跟阿伽雷斯一样,而且我感觉不到寒冷,待在水里让我觉得非常舒适,我可以完全在水里睡个好觉。这也许是我最后呈现人类形态的时期了,我的身体里里外外都正在朝人鱼的体兆变化。
    看来两年间我的身体停止变异的原因就是没与阿伽雷斯发生性接触,
    我哀伤的心想,站起来望了望四周,发现阿伽雷斯不在,他不知道去了哪,外头已经是晚上了。桌上放着一套干燥的浴衣,显然是为我准备的,看来他预料到我还会变回人类一阵子。我深吸了口气,穿好衣服,翻找出那个传呼机,它已经进了水,但是灯还亮着,我不得不讶异美国货的高质量。
    “呼叫,呼叫,洛狄娅,是你吗?我是德特。”
    传呼机里传来一阵杂音,我按了按几个键,稍微等了一会,终于听到了回应的声音:“嘿,德特,是你吗,你在哪,城里出了一些事,我很担心你。”
    “别担心,洛狄娅,我很安全。发生了什么事?你听上去很紧张。”我回道。
    洛狄娅压低了声音:“你那儿有今天的报纸吗?”
    “没有,怎么了?”
    “昨天要与卡莫拉家族交易…呃,我是说,打算收购科洛夫的那批奇怪石头的德国公司的人来到了威尼斯,可是今天早上就发现有几个他们的人死于非命,我亲眼看见他们的尸体都漂在水上,脊椎被全打碎了,你敢相信吗,他们脊髓都被吸干了,从脖子后面,有兽类的牙齿印。这太可怕了,你在哪?快点回来吧,威尼斯城里现在太不安全了,警察在到处搜查那个伤人的怪物。”
    我的心里咯噔一响,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这该不是阿伽雷斯干的吧?那个所谓的德国公司应该就是莎卡拉他们的人,阿伽雷斯要对付他们并夺回人鱼孢子是顺理成章的,可是为什么要吸干他们的脊髓呢?难道他是顺便把他们当作食物了吗?而且这样做未免太嚣张了,会引起整个威尼斯的动乱。啧……太奇怪了。
    “明白了,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在会一个老朋友,保持联络。”说完,我便关掉了传呼机,满腹疑云的捏着它,走到研究所的窗户前,向外张望,寻找着阿伽雷斯的身影。周围的水巷没什么灯光,尤其是我们身处的这一片,埋在阴影里,但不远处的城区灯火辉煌,大大小小的船只穿梭其间,大雨交织,令我眼花缭乱,心里也很乱,说不清的一种恐慌升上心头。
    那群纳粹余孽又卷土重来了,我不知道莱茵和莎卡拉是否还活着,不知道他们是否察觉了阿伽雷斯的存在,如果察觉了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这个城市处在黑手党的势力控制范围下,而他们是互存交易关系的盟友,这里终究是被人类武力占据的地盘,如果他们联手对付阿伽雷斯,他能应付吗?他在海里的确是所向披靡的人鱼首领,可一旦上了岸,暴露在军火之下,也许就会彻底处在劣势,跟一条被摆在砧板上的鱼没什么区别,阿伽雷斯对这一点再清楚不过,所以他才要极力伪装成人类混在黑手党中。
    阿伽雷斯会不会已经出事了,已经被人抓住了?我得等一等,等到明天早上,假如他还不回来我就………
    我不安的踱着步,跑到了楼上去以求获得更好的视野,但我一打开楼上的门,就意外的发现楼上的房间里人类供生活的设置一应俱全,床铺,衣物,衣柜,书桌等等,上面竟然放置着一些我很久以前用过的东西,还有我小时候和他抛着玩的那个水皮球。我不禁瞠目结舌的愣了几秒,难以置信的把它捧在手中,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流涌上心头,使我久久没有回过神来。我切切实实的体会到阿伽雷斯对我的爱的份量,这是无法拿任何东西去衡量的,包括时间,包括空间。
    我拿起那个水皮球,蹲下来拍了拍,有些失神的发起怔来。
    忽然间我听见楼下传来了一声动静,我的心脏一缩,忙不迭的跑下楼去,正看见阿伽雷斯推门进来,他的尾巴不见了,穿着那件幽灵般的黑色风衣,收起湿淋淋的雨伞,关上了门,像一个夜里来投宿神秘旅客。我迎上去,为他接过那把伞,却嗅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你去哪了?阿伽雷斯!”我拎住他的衣领,害怕是他受了伤,便慌忙解开他的扣子察看,但风衣敞开后我发现他的身上毫发无损,更令我吃惊的是,他的下半身比上次要正常的多(当然除了那有着惊人尺寸的玩意)―――皮肤上没有一片鱼鳞,双腿内侧也没有一丝粘连的肌肉组织,只是双脚上还残留着透明的蹼,但不仔细看的话,这就是一双与人类无差的男人腿脚。
    “如果想伪装成人类的话,你至少里面应该穿条内裤,否则会被人怀疑成露阴癖的,首领大人。”我皱了皱眉,手抚上阿伽雷斯潮湿的脸庞,直视着他低头望着我的双眼,双手抓住他的衣领,“嘿,告诉我吧,发生了什么,你是怎么做到这个的?”
    这么问的时候我产生了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因为我的行为和态度让我觉得好像自己变成了一个家庭妇女,噢不,妇男,等待彻夜不归的丈夫迟迟到家时审讯他的去向。该死的,我一点也不想这样,可是我的确很在意阿伽雷斯昨夜去了哪里,我没法忍住我的焦躁,我刚才担心极了。
    “我杀了几个人,我需要吸收他们的基因来使自己发生突变。”阿伽雷斯抵着我的鼻子嘶哑的低鸣,他的喘息很粗重,说着扭了扭脖子,脊椎上发出了几声清晰的骨头的咯咔声。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我不免还是有些不可置信:“果然是你干的……通过吸取脊髓…我的天哪……”
    也许这就是阿伽雷斯能够暂时性保持人类形态的方法。他需要定期吸收人类细胞来进行模仿性变异。我无法用生物学去解释阿伽雷斯办到的事,连形容它也很困难:通过融合人类基因改变自己本身的一部分形态,这该称为什么?简直骇人听闻,不可思议,假如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杀的那几个是纳粹那边的人的话,我一定会将他列入该高度警戒的侵略性外星生物的名单里。
    “我以为你会逃跑。”阿伽雷斯盯着我若有所思的模样,勾起了嘴唇,他脱下风衣,赤身裸体的紧贴着我,令我的耳根不由有些发烫,目光贪婪的流连在他高大的身体和那双新生的强健有力的大长腿上,这样看上去他真的是模特身材,可以登上意大利时尚杂志封面的那种黄金比例。
    我咽了口唾沫,有些口干舌燥的嘟囔道:“不会的,我不会再逃走了。”
    tbc
    ☆、chapter 70
    chapter 70
    他笑了一下,一只手捧住我的脖子低头吻上我的嘴唇,而我立刻在他舌头上尝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这使我的脑海里刹那间想像出他吸食骨髓的情景,不由条件反射的向后一缩脖子,感到头皮发麻,着实有些兴致索然。我低声提醒道:“阿伽雷斯。”
    “我忘了。”阿伽雷斯看着我,恍然的摸了摸唇畔,拧开水库边沿的水龙头,漱了漱口。然后他盯着他自己在水面上的倒影,蹲了下来,摸了摸自己变成人类耳形的耳朵,左右转头察看着,脸上的水珠一滴滴沿着棱角分明的脸庞落回水面上,那神态不禁让我想起以前去丛林时看到的印第安原著民,我不由有点忍俊不禁。
    “嘿,嘿,哥们儿,我保证你的外观没什么问题,假如你的眼神放和善一点的话。”我凑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望着水里故作正经的说道。这是真的,若要说阿伽雷斯现在跟人类唯一不同的一点就是他那会在夜里散发吓人的幽光的双眼了,加上他的眼神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邪性,看上去绝非善类,是会被警察一眼盯上的那种。我忽然可以理解他为什么要带着个面具到处跑了――至少在威尼斯夜晚,面具是最不稀奇的脸部装饰物,假面舞会可夜夜都有。
    “和善?”他反问道,眯着眼,咧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我发誓他笑起来怎么样也跟和善搭不上一点儿边,而且我摸他脑袋的动作明显让他的笑意里泛上了一丝危险意味,接着我的手腕就被扣住了,他低下头将鼻子贴在我的腕脖上,深嗅了一口我的气味,低低沉吟:“我在外边的时候很紧张,德萨罗。我担心一回来,你就像上次一样溜走了。”
    “我可压根没有溜走的想法,是实话,我刚才在楼上看你收藏的那些…呃,纪念品。”我挠了挠头解释道,感觉自己就像个被校长审问的学生。
    他捏得力度紧了紧,抬起头来,暗沉沉的眼睛充满占有欲的紧攥着我,让我想起上次在巢穴时我逃跑以后,他在海岸边嘶吼着寻找我的情景,而我当时满心满脑的都是恐惧,根本顾不上他是什么感觉,现在想起来,也许对于阿伽雷斯来说就像拿刀子在他的心脏上剜了一块肉下来一样,以至于我现在一离开他的视线,他就强烈的不安着。根据那本日记被他捡到的情况看,他这两年其实一直在暗地里看着我,看着我怎样为寻找他而努力。
    这个想法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却又感到周身隐隐发热,像被不可名状的情潮所包裹,连思维都有些迟钝了,直到阿伽雷斯倾身将我压在水库边上,舌头舔上我的喉结时,我才忽然想起那些憋在喉口的疑问,可该死的我感到他下面的大家伙垂在我的小腹上,分明又硬了。
    他新生的双腿的膝盖摩擦着我的大腿内侧,使得我的身体也因此一下子兴奋起来,血液直往脑门上涌,被他一把勒紧了腰,用牙齿扯开了我的浴衣,沿路往下亲吻。我吞咽了一大口唾沫,想问些什么,可脑袋仰吊在池壁上,一阵阵眩晕着,手情不自禁的在他脊背上抚摸着,扶过每一个在深海中厮杀留下的伤疤和凸起的骨节,呼吸急促起来。
    “你的发情期是每天一次吗,见鬼…我迟早有一天会被你干死……”我粗哑着嗓子,唇齿软的不像话。
    “跟你在一块我控制不了自己。”阿伽雷斯贴着我的耳垂粗哑的吐息道,手指像拨弦般滑过我的腰线,可就在他呼吸里的香味快要把我溺死的时刻,身上的动作忽然戛然而止,他的身体僵在那儿,令我如同被悬在当空之中,勾起脖子疑惑的低头望去:“怎么了?”
    “不行…德萨罗。”他的头压着我的肩膀,喉头滚着唾液,起伏的胸膛摩擦着我的身体令我心痒难耐。
    我禁不住凑上去亲吻他性感的喉结,压低嗓音:“嘿,说说为什么?难道首领大人也有不行的时候?”说着,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一下子起了坏心,手指沿着他紧贴着我的腹肌摸下去,就想抓住他那比我大的多的玩意,却被他一把擒住了双手,死死按在腰窝上。
    他低头下来,似乎因诧异而挑高了眉梢,扫了一眼底下我的小动作,又盯着我的眼睛,而我则懒洋洋的躺在那,勾起嘴角挑衅的笑起来。
    我想从来没有谁敢这么“冒犯”他,摸人鱼首领的要害?简直是找死。可我敢,也只有我敢。也许有点恃宠而骄的意味,这么干感觉太不赖了,我相当过瘾。我发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极其喜欢看阿伽雷斯被我出乎他意料的举动搞得有点措手不及的那种反应。
    “我刚才忘了,进入你会让我打回原型……”他的目光梭巡着我的周身,好像恨不得用眼睛把我暴露在浴衣外面的躯体给吃了,却强行忍耐着不动手。
    我恍然大悟的噢了一声,看着他僵硬的忍耐表情差点乐得哈哈笑出声来。阿伽雷斯大概从没尝试过禁欲的滋味,我第一次发现捉弄他这么有趣。说实话,我也有点硬得难受,但比起他却好的多――顶着我肚皮的玩意都快硬得要爆炸了。于是我得寸进尺的环住他的腰,坏心眼的伸出舌头学着他的方式去舔弄他的耳垂。拜阿伽雷斯所赐,我已经逐渐变成一个十足的坏小子了。
    阿伽雷斯显然被我撩拨得有点受不了了,他低头几近凶猛舔吻着我的脖子,把我不安分的手腕一把按在我的肩膀两侧,小腹撞在我身上,却不敢突进,只得焦躁的在我身上咬了好几口,从胸前一直咬到屁股蛋上,扫荡般的在我全身留下齿印,连腿根贴近要害的地方也没幸免,而且在那块地方咬得尤其重,等我挣扎坐起来向他求饶,身下已经红红紫紫的一圈,简直不堪入目。
    “该死的!你这坏家伙……”我涨红着脸窜跳起来,又猛地向他扑下去,阿伽雷斯猝不及防的被我压翻在地上,顺势把我搂进怀里,我得以就这么衣衫不整的趴在他身上,那滑腻湿润的坚实身躯垫在身下舒服极了,伴随着胸膛共振的心脏鼓动声,使我望着他一时近乎迷醉的失神。
    他那样仰躺着,五指张开捧着我的臀部,眯眼深深的回望着我。他的眼睛在半翕的眼皮下藏匿着深不见底的爱意。他长长的银发蜿蜒流泻在地上,沾染着潮湿的水光,面部冷峻的线条都仿佛柔和起来,尽管我清楚那是我的错觉。
    阿伽雷斯强势的要命,他就像一把锋利的冰锥径直嵌进我的生命里,融入我的身体里,揉进我的灵魂里,让我一丁点反悔或逃走的余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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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71
    chapter 71
    “真的会打回原型吗?”我贴着他的鼻梁戏谑的低声道,不死心的想要逗弄他。他慵懒的点了点头,我翘起嘴唇,缓缓的低下头,像条滑腻灵活的蟒蛇般滑下去,下巴抵在他的腹部上,眼睛盯着他,舔了舔唇畔:“那假如…我这样呢?……上次你希望我帮你干的事……”
    我将声音沙哑的压低,像条贪吃的猫般试探性的舔了一口他腹部上带着咸味的水,深吸了一口气借以平复砰砰狂跳的心脏,垂下脖子,就打算张嘴含上去,阿伽雷斯却及时用手抬起了我的下颌,坐将起来把我一把捞进怀里,把我的双手制在背后,嘴唇凶猛的袭上来,重重吻咬着我,牙齿挟着我的舌头猛吮,弄得我有些疼,像在刻意惩罚我刚才的举动。
    而我没有像刚才那样求饶,用我身体里新生的力量毫不服输的回吻着他,咬着他的嘴唇,并在他身上胡乱扭动着,他不依不饶的用钢箍似的手臂紧锁着我的腰,将我按在地上试图制服我,我则用双腿紧紧纠缠着他,我们好像海滩上两只激烈厮打着雄性海豹,当然,假如它们争斗的结果就是你死我活,跟我和阿伽雷斯可不一样。
    很快阿伽雷斯就在这场“战争”中轻而易举的占了上风,我的嘴唇肿了起来,整个人都要透不过气来,气喘吁吁的被他的身躯投下来的阴影笼罩在身下,双臂被他一只手钳在头顶,但我感到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那是因为他亢奋到了极点,这点从他脸上泛起的深色就可以确信无疑,我对此很满意。
    “你在向我求爱么,德萨罗…嗯?”阿伽雷斯几乎是咬着牙关吐词的,但他同时是笑着的,看上去对我的行为既宠溺又头疼得咬牙切齿。
    “怎么,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我凑上去舔了舔他的嘴唇,得意地瞧着他,环住他的脖子后,抽动鼻翼深深嗅着他耳根散发出来的气味,却被他狠狠吻着压回去,手在我的浴袍里肆意而疯狂的揉摸着,好一会才勉强刹住。他咽了口唾沫,望了望我和他都昂然翘立的玩意:“你不知道,是射精…它会让我的血液流动速度变得非常快,身体系统发生紊乱,没法保持稳定的形态。”
    “原来是这样…所以……”
    其他的事也不能干吗?见鬼!
    我噗地呼了口气,扯了扯嘴角,顿时感觉像被浇了一盆冰水,整个人萎靡下来,松开了紧紧夹着他的腰的腿,却被他的手一把捞住,整个人被打横抱起来,被他带进了水里。冰凉的水温即刻让我浑身沸腾的细胞冷却下来,不禁打了个哆嗦,阿伽雷斯的状态看上去也平静了不少,他将我拽起来按在池壁上,闭上眼深呼吸了几口,盯着我的嘴唇,手指抚上我的脸颊,捏着我的唇瓣,猝不及防的撬开了我的唇齿,令我的唾液不可自抑的顺着嘴角下去,被他搅弄着舌根,却丝毫躲避不开,脸颊轰然灼烧起来。
    “假如不是时间不多了,我一定让你好好尝尝我的味道……”
    他贴着我的耳垂,犹如色魔般吐出下流的言辞,可我的注意力却完全被另一个重点吸引住了,“时间不多了?”我沉声问,“你变成人形是急着去干什么,夺回你的那些…呃…yoi吗?”
    “嗯。”他点了点头,回头望了望窗外,眼神瞬时间冷冽下来,好似完全变了一副面孔,我不禁为他的自制力和善变感到愕然,“我感应到它们就在附近,我现在很需要它们回到我的身体里。”
    “为什么?yoi是在黑手党手中还是那个所谓的德国公司的手里?”我皱起眉头,心想那些人鱼孢子不管在哪一方手里,一定都被保管的非常严密。
    阿伽雷斯若有所思摇摇头,“我不知道,无法确定。它们被一些特殊的金属物质给隔离起来了,让我无法进行‘联结’,我得设法混入他们中间。”他眯起眼,下巴的线条紧了紧,他展开掌心给我看,我立刻讶异的发现他的脉搏处一根血管正隐隐浮现着微弱的蓝光,但就像电力不足的指示灯那样闪烁着:“我必须在通道彻底闭合前夺回他们,否则我没有足够的能量带我的子民回到亚特兰蒂斯。”
    “什么?”我愣了愣,“两年前你们没有打开通道回去吗?”
    “没有。”阿伽雷斯的声音暗哑下去,他半翕着眼皮,眼睑下阴沉沉的,“那些船只跟我一起下沉时爆炸了,我的子民全部卡在了通道中的时空漩涡里,我花了整整一年才从里面挣脱出来。”
    “什么时空漩涡”“它就是就是那次摧毁亚特兰蒂斯的灾难。它作为一种记忆磁场残留在了通道里,形成了一个虫洞,能把通过它的所有东西吸进去,所以我们称它为漩涡。我必须想方设法去那个源点,找到当时那个摧毁亚特兰蒂斯的东西,借由它的能量打开通道回到当时的时间,才能解救他们,那些幼种是我们族群最后的血脉。”
    他沉吟着。
    我大吃一惊,立马联想到了拉法和达文希他们,这样说来也许他们还活着,也卡在了那个所谓的时空漩涡里?我有点不可置信的思考着这句包含着大量信息的话,“那个东西”?不就是指那颗结束二战的原子弹吗?
    “你是说,你要回到二战前的日本广岛去?更准确的说,你要到当年那颗原子弹所投下的那片海域里去?你要找到那颗原子弹的残骸?”
    “原子弹…”他低声重复着这个词,似乎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它,“是的,我必须找到它,否则那些幼种陷在漩涡里,由于里面散发出来的暗物质的影响,可能会产生某种可怕的变化,我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我不能允许我的族群在这个世纪灭亡,不论付出任何代价。”
    他垂目望着水里的倒影,眉眼染上了如刀刃般的锋利之色,使他本来就苍白的如同寒霜似的面孔显得分外冷酷,让我甚至都感到几分陌生,这让我隐隐感觉到他好像决意要单独赴险的意味,尽管不知道是不是我多余的担心,但我立刻有些不安起来:“我陪你去,阿伽雷斯。”我盯着他的眼睛,“我可以帮到你。几年前我去过广岛,也在那潜过水,我知道原子弹残骸所在的地点,虽然没有接近那儿,但我记得它在电子导航仪上的经纬度坐标。”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勉强笑了笑,可脑海里浮现出的几幕画面令我头皮发麻。我发誓,其实那片海域是我决不愿意去第二次的地方,当时为了完成一份关于核辐射造成的蜘蛛蟹变异的科研报告,我和我的一个日本同学经历了毕生最可怕的一次快艇之旅,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些蟹脚长达两米,钳子足以钳断一个人的脖子的可怕玩意儿。假如不是我的潜水技术还算不赖,恐怕就要葬身在那个地方了,而我的同学更差点失去了一只腿。
    就在我陷在那些骇人记忆之中的时候,阿伽雷斯放在我脸颊上的一只手将我冷不丁吓了一跳,他的眼神像低气压般让我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如扼在喉:“你在这儿等我。前往漩涡,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因为我必须暂时保持人类的形态来隐蔽自己。德萨罗,除了未知的危险以外,还有已知的。我昨天晚上看见了那个之前一直纠缠你的人,他还没有死,而且是交易的负责人。”
    莱茵?
    顷刻间,我感觉背脊上仿佛爬上了一只冰冷恶心的毒蛇,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这并没有阻止我立刻发出抗议,我一把抓住阿伽雷斯的手腕,斩钉截铁的说:“不,绝不,你休想丢下我单独行动!你是觉得我不够强悍是吗,阿伽雷斯?”
    “你跟新生的幼种没什么两样。”
    “不一样,我有你,首领的血统!”我捏得更紧了些,站直了,微微扬起头,鼻尖抵着他的下唇,“我感到自己的力量在变强,而这你不在的这两年,我也能够很好保护自己。”我盯着他的双眼,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强调道,“嘿,伙计,你把我当什么了?十五年前的那个小男孩吗?见鬼,太搞笑了。我告诉你,我要跟你并肩作战,谁也没法拦着我,你也不行。”
    他一手捧住我的后脑勺收紧了,眼睛里宛如酝酿着一场暴风雨的滚滚乌云,让我不禁有些害怕,担心他干出什么事来以防我不听他的命令。但我没有表现出任何退缩之意,只是屏息凝神的瞪视着他,“假如你不让我跟着,阿伽雷斯,你从今以后都不会再见到我了,我会逃得远远的,让你永远都找不着。”
    “你在威胁我?”阿伽雷斯眯起眼,眼底的风暴仿佛即将要将我的意念席卷走,一点也不剩。我迟疑了一秒,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是的,相信我,我真的会这么干,我会跑到美国去,那可是你不能用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