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刀就要刺中二神,李火旺手中铜钱剑瞬间变长,铜钱连成线,如同长鞭般甩飞了洪大的锈刀。
“等等!”表情异常凝重的李火旺迅速冲过去,拦在了两帮人之间,“各位!她不是心浊!她是在下内人!”
记相放下手中的朽木如意,有些疑惑地问道:“你内人?咱家不信!你让你娘子把红盖头摘下来,可别是心浊想蒙混过关。”
还没等李火旺同意,那申屠刚用手轻轻在腰间皮鼓上一敲,那二神同样回应的敲了起来,鼓声回荡,仿佛在交涉什么。
当鼓声停歇,二神单手一摘,顿时把那红盖头都摘了下来。
“哎呀,我的个亲娘!这是什么!耳贤弟,这当真是你内人?”看着二神那人脸跟兽脸糅合在一起的骇人面孔,其他人很显然吓了一跳。
李火旺顾不上他们,而是把二神拉远几步后,表情凝重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淼淼呢?她跟来了没有?”
二神先摇了摇头,紧接着颤抖的靠了上来,两只手环抱着李火旺的腰死死的搂着。比正常人眼睛大三倍的猫科兽眼中,露着偏执的爱意。“相公……妾身想你了”
锋利的尖牙在李火旺的脖子上细细的咬着,两条舌头从里面缠绕着钻出,在李火旺的脖子上不断舔舐着。
“有完没完!”李火旺双手把她摆正,表情凝重的死瞪着她说道:“我现在没空跟你扯这些,这里很危险,马上离开这!!”
“相公,你在担心我吗?”二神那血盆大口裂到了耳后根。
表情异常凝重的李火旺靠近一步先捧着她的脑袋,紧接着盯着她脸上最大的那颗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到:“离开这!马上!!”
“好....”长长的舌头在李火旺的脸上舔过,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笑容的二神转身离开了这个村子。
“娘?”耳边的声音让李火旺脸色更加难看一些。“闭嘴,她不是你娘!”
“耳贤弟,她当真是你娘子?”拓跋丹青震惊得连手中那两个包浆核桃都不盘了。
没等李火旺没说话,那叫申屠刚的跳大神说话了,语气非常的不善。“怎么?你他妈的有意见?”
说完,申屠刚向着李火旺扬了扬下巴。“大妹子不错,别辜负了。”
“哎哟哎呦,行了行了,快走吧,你们到底是来办差事来了还是踏青来了?”表情焦急的记相开始不耐烦地开始催促起来。
李火旺向着二神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收起心神跟着记相等人向着这村子走去。
记相的金算盘再次开始打了起来,配合着拓跋丹青盘核桃的声音,在这村子内不断回荡。
李火旺放下心中杂心,时刻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心浊。
走着走着,一处倒塌的土院子出现在他们的左侧,一棵硕果累累的石榴树下面,站着几道人影。
仔细辨认后,李火旺发现那并不是人,而是一些藤蔓跟杂草聚集成人形的样子,旁边修改得一尘不染。
就在李火旺猜想这些人是不是心浊弄出来的时候,洪大手中两把小锈刀已经抛了过去,直接把那些人形植物绞成碎屑漫天飞舞。
“.....啊……”一道极其尖锐的尖叫声从村落的深处响起。
“走!跟上!”一直没干任何事情的申屠刚开始动了,他迈着大步向着那边冲去。
一边冲,还一边用手猛拍腰间的皮鼓,开始跳起大神来。
而他口中帮兵决无论是跟当初李志还是之前白灵淼都截然不同,语气显得格外的霸气。
“上方御点鬼神下京,噬妖吞魔四方太平!!请得仙来仙得应,请得神来神得听!!”
猛然间,李火旺仿佛感觉到四周的一切色泽开始褪色。
李火旺身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他知道有什么东西过来了,但是他不知道是什么。
这叫申屠刚的大神明显不一般,怕是有当初丹阳子活着时候的实力,也不知道记相从哪请来的。
“耳玖!赊我的刀!”洪大的一把锈刀送到李火旺的面前,李火旺点了点头,迅速接了过去。
尖叫声顿息,可记相跟那申屠刚明显是盯上了心浊,一个敲鼓,一个打算盘,声音在整个村内不断的回荡,整个村子都仿佛开始扭曲起来。
虽然那心浊依然没有现身,但是可以看得出,他们已经斗起来了。
在这种情况下,李火旺一身的杀招本事明显派不上用场。
与其在这里干着急,李火旺觉得试试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他咬穿自己的指腹,在那姜黄纸上龙飞凤舞。
他不知道那符箓的占卜在这种情况下,能不能起到作用,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医了。
记住自己带来的颅骨上分裂出来的裂缝后,李火旺开始向四周不断打量着,企图找到相似的纹路。
在各种嘈杂的陪伴下,李火旺看着看着,忽然目光聚焦到自己手中那把锈刀上。
此刻的它那刀尖直指的方向,正好就是远处的一口石井上的蜘蛛网。
而那被什么东西撞破的蜘蛛网上,刚好跟自己占卜出来的纹路一模一样。
“难道说这洪大给的锈刀还有提升卜卦的能力?”李火旺掏出武器,放缓步伐向着那口井边靠去。
小心用手中锈刀挑开那些藤蔓荆棘,李火旺向着那井下看去。
下一刻,他瞳孔瞬间缩到了极小,井中的淤泥中站着一个人!
就在那人察觉到头顶的亮光猛地抬头的时候,李火旺连忙把视线挪开,以免着了对方的道。
心跳加速的李火旺猛地扭头,对着其他人大声喊道:“快!这里有……”
说到这,李火旺愣住了,“我刚刚要说什么来着?我这里有什么?!”
听到声音,其他人视线投向了李火旺,此时拓跋丹青发话了,他很是诧异地问道:“耳贤弟,你拿着把锈刀站着井边干什么?”
“锈刀?”李火旺在拓跋丹青,记相,申屠刚三人面前一一扫过。
“对啊,这锈刀哪来的?什么时候在我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