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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研究进展

    “吼~~~”
    诡异的尖啸声震耳欲聋,当中充斥着哀嚎的意味。
    站在无比辽阔的巨大溶洞内,缇鲁蒂神色有些诡异,而那毫不间断的哀嚎声,更是让她心中有些忐忑。
    自己救了个死神……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
    但在救了死神的同时,自己居然还将自己的同类,不断抓来给其研究。当然, 她并不是感到了愧疚,亦或者有什么兔死狐悲的感觉。
    毕竟,虚之间本就是相互吞食的存在。
    在缇鲁蒂眼中,那些智力堪忧,甚至全无智力的虚,不过是一些零食和工具罢了。
    虚死不死倒是无所谓, 但帮助死神研究虚这一点,无论怎么想,她都觉得很有问题。
    尤其是……
    段木脸上那种日渐狂热的表情, 更是让她为之忐忑,半个月下来,她总觉得这家伙看向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危险了,就仿佛是想要将自己从里到外都研究一遍般。
    我只是为了变得更强,这样才能为那位大人起到更多帮助。
    缇鲁蒂在心中不断重复着,仿佛是在说服自己一般。
    “嗷嗷嗷嗷~~”
    惨叫声逐渐微弱,直至消失。
    段木目不转睛的盯着身前逐渐消散的基力安,眼中闪过一抹沉思之色。
    “有什么收获吗?”
    缇鲁蒂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段木的沉思,他微微摇了摇头:“可以说有, 但也可以说没有。”
    想要在半个月内, 研究出能够让破面进化的方法, 根本不可能。
    无论段木脑海中系统赋予的知识多么全面, 研究新的生命形态都是极为艰难的一件事, 所以段木也没有好高骛远。
    这半个月内, 他所研究的方向并不是让破面进化的方法, 而是找出破面进化的方向。
    破面,也可以称之为虚的死神化。
    普通虚、基力安、亚丘卡斯、瓦史托德……无论什么虚,都可以通过破面来打破生命层次的上限,从而获得死神的灵压,让自身虚的灵压与死神灵压混合,并且两者都会得到进一步的加强。
    而在破面化后,虚会获得如同死神一般的斩魄刀,但与死神不同,破面的斩魄刀实质上是虚自身一部分力量的刀剑化,是由破面的‘灵核’封印而成。因此破面斩魄刀的能力往往和该破面还是虚时的能力有关,只是随着生命层次提高得到了进化。
    所以破面的刀剑解放,还被称之为归刃,解放后可以释放全部的力量,并且回归虚的真实姿态,也可以说是最适合战斗的姿态。
    但归刃后回归的真实姿态,并不是破面前‘虚’的姿态,因为无论是普通虚,还是基力安、亚丘卡斯等……它们的破面化后,归刃依旧呈现人型,而不是彻底变回破面化之前的各种形态。
    而问题就出在这里。
    死神的刀剑解放, 可以施展斩魄刀的各种能力、增进自身灵压,是一种增强战斗力的方法。
    但破面的归刃, 却是将自身封印的力量释放出来,也就说这本就是虚破面化后已经具备的力量,只不过平常处于封印状态中罢了。
    拿段木最熟悉的缇鲁蒂举例,她在破面化前,是一只有着雀类外形的亚丘卡斯,实力并不算强,大概只是与较弱的副队长相差不多的地步。
    破面化后,打破极限壁垒后在拉高了上限的同时,还因融入死神灵压,强行拉高了她的下限;哪怕是处于现在这种常态状态下,同时具备死神与虚两种灵压的她,都具备顶级副队长级别的灵压强度。
    归刃后,更是能够提升约10万~20万之间的灵压熟练度,一跃成为队长级的存在。
    强行往往意味着有害。
    据缇鲁蒂所说,包括她在内,绝大多数亚丘卡斯都存在进化极限,破面化便是强行打破这个极限的方法;强行打破极限后,实力固然能获得巨大提升,但并不是说这个进化极限永远不存在了,而是如先前所说的一般被拉高了。
    而且由于是强行打破,再加上不完善的打破方式,让她的上限变得更加坚不可摧,想要得到更进一步的进化,可能性为零。
    虽然只是猜测……
    但段木有种感觉,蓝染得到完整崩玉后,之所以会放弃完全由自己研究,并且创造出来的初代十刃;极有可能是因为不完善的打破方式,让这些初代十刃彻底丧失了进化的可能性。
    缇鲁蒂已经再次遇到了上限,想要提升她的实力,只有继续进化;而如果段木猜测为真的话,那说明她已经丧失了进化的可能性。
    所以再次打破生命层次壁垒,让她上限再次提升是不可能的,因为她在初次破面化时,已经没有了所谓的‘壁垒’;也可以说……现在这副姿态,就是她最终的生命形态,在她身上,不存在打破‘生命形态上限’这种说法!
    第9十刃·亚罗尼洛·艾鲁鲁耶利。
    同为初代十刃他,之所以没有被淘汰,正是因为他的能力能让他在‘最终生命形态’下,依旧能够获得实力的增强。
    他口中所说的‘无限进化’并不是‘生命形态’上的进化,而是通过自身能力获得实力上的进化。
    而其他被淘汰的十刃,则是连‘实力上进化’这种可能性都不具备,随着破面化技巧的完善,他们会被淘汰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蓝染都做不到的事,段木自然更做不到。
    所以他在研究之初,就将‘生命形态的进化’这条道路给放弃了,转而研究让缇鲁蒂在‘最终生命形态’下,如亚罗尼洛一般,具备‘实力上进化’的可能性。
    而这个可能性,正是由段木创造了一丢丢丢可行性后……然后由系统推演创造出的发育灵纹。
    他的发育灵纹,是一种作用于灵压之芯,强行提高灵压之芯转化自身灵压效率的技巧,给人的感觉有些类似于那些武侠小说里的修炼功法,可以让他灵压的提升速度远超正常死神。
    虚虽然有没有死神灵体内的灵压之芯,但破面化后却具备了的‘灵核’,这种灵核与灵压之芯相同,同样是灵压的核心,同样也是维持生命的能源,同样遭到损坏会当场死亡……
    可以说两者虽然形态有所不同,但起到的作用却是完全一致,只不过一者为灵体核心、一者为虚体核心,灵压性质的区别罢了。
    这说明,发育灵纹完全有可能作用于灵核之上,然后让已经失去成长可能的缇鲁蒂,灵压获得进一步提升。
    但在这之前,却需要先完全摸清灵核的性质。
    段木之所以能够创造出发育灵纹……哪怕只是一丝丝可行性,完全倚仗于他接触并且研究了许许多多的灵体。
    流魂街的普通人、蛆虫之巢的囚犯、综合救护所的病人……加起来至少也有几万人,才创造出这么一丝可能性。
    而普通的虚,并不具备‘灵核’,只有破面化后的虚才具备这种‘灵核’,所以段木无论研究多少虚,都无法搞清楚灵核的性质。
    但他也只能够通过研究虚来推演灵核诞生的方式与结构,原因很简单……
    破面实在是太少了!!
    这半个月里,缇鲁蒂在他的请求下,以‘被冒犯’的名义,在虚夜宫里抓了一些从属官或者破面实验品,可加起来还不到十人。
    哪怕段木已经很小心翼翼的对待这些稀有实验品,当中最存活时间最长的也不过只有三天。
    好在虚和破面交替研究下,他已经逐渐摸到了一些感觉。
    虽然很想让缇鲁蒂再回去虚夜宫抓几个破面……但半个月抓十只破面,已经引起其他破面的不满,好在蓝染他们三人不在虚夜宫时,这种事常有发生,倒也没人怀疑缇鲁蒂抓破面是别有目地。
    但继续这样抓下去,难免会引来关注,只是破面的关注其实还好,但被虚夜宫那位实际boss盯上就不好了。
    虽说……
    段木觉得,自己在虚圈,并且与十刃有过交战的消息,可能早都已经传入了那位耳中。
    每次想到这里,段木都忍不住感到不安。
    虽然瀞灵廷对于破面,貌似有些了解,但‘十刃’的存在却是一个秘密,鬼知道那位会不会为了避免自己将十刃的情报告知瀞灵廷,而将自己永远留在虚圈,或者……干脆在自己离开虚圈,回去现世或者尸魂界时除掉自己。
    那不汇报是不是就没问题了?
    不……
    因为他不可能去跑到蓝染面前,然后告诉人家,我知道十刃是你的部下,我发誓绝对不会将十刃的情报告知瀞灵廷;这么做的话,段木要么被直接干掉,要么是想办法成为蓝染的狗腿子。
    而不去找蓝染,干脆不与瀞灵廷汇报自己在虚圈所遭遇的情况,以免引来蓝染的敌意,更加不可为。
    因为自己与十刃开战的消息,蓝染不可能不知道,以那位的性格,自己不说反而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亦或者有什么暗地的打算,到时候段木的下场同上。
    所以说段木回去后,必须要汇报自己在虚圈的经历与十刃的存在,这么做并不是为了瀞灵廷,而是为了蓝染……虽然这么说有些诡异。
    对于段木而言,最好的结果就是蓝染压根不在乎十刃的情报被瀞灵廷所知,反正段木明面上接触的十刃只有两名。
    至于这样会暴露蓝染是虚圈的‘王’这件事,完全不需要担心。
    因为虚夜宫的存在……
    瀞灵廷其实一直都知道,并且很清楚虚夜宫的王是拜勒岗·鲁伊森邦,哪怕如今,虚圈明面上的‘王’依旧没有变化,连很多虚都不知道它们的‘王’,已经不在是坐在虚夜宫王座上的那位了。
    所以知道十刃的存在后,瀞灵廷只会认为十刃是拜勒岗从虚圈各处召集来的。
    一般来说,为了避免引起怀疑,最后一种可能性最高。
    毕竟段木刚从虚圈离开,就被杀死在外面,瀞灵廷的某些聪明人难免会怀疑,是不是瀞灵廷内有人不希望段木将什么消息带回来。
    但在虚圈当中杀死段木,就可以避免这种麻烦。
    为了安全,段木这段日子里隐匿了自身所有气息,并且在这溶洞内以缇鲁蒂的灵压为核心,布下了各种隔音、减少震动、消除气味等灵纹……而且还在缇鲁蒂外出间,开辟了一条条暗道。
    可以说只要缇鲁蒂不出卖他,就算蓝染亲自来找,段木也完全能够脱身。
    虽说与十刃开战的后果,让段木心中不安。
    但……
    没有后悔!!
    对于与亚罗尼洛开战这件事本身,段木哪怕处于清醒状态,依旧是毫不后悔。
    以前每次将经验值加到灵压以外的属性上,段木在事后都会无比后悔,唯独这次,他只后悔最后一击没有击杀掉亚罗尼洛。
    ……
    “你到底行不行啊?”
    缇鲁蒂看着皱眉的段木,神色有些复杂的道:“而且……”
    犹豫了一下,缇鲁蒂将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她本来想问问身为死神的你,为何要帮助我提升实力。但话到嘴边,想起这半个月的相处,她反而不知道该不该去询问了。
    因为……
    这半个月来,对方真的是一直在寻找帮助自己提升实力的方法。
    甚至于为了让自己安心,在她没有要求的情况下,一次又一次的自残,减缓自身伤势痊愈的速度,让他的性命完全处于自己的掌握之内。
    而且随着相处的时间变长,他仿佛越来越相信自己一般,在不影响行动能力的情况下,自残的伤势越来越严重。
    (我一定会让你变强的!!)
    每次说出这句话时,他的神情都无比坚决,无比真诚,没有任何虚伪之色,就仿佛将这当成了自己终生目标一般。
    “放心吧。”
    温柔的声音,搭配阳光般温暖的笑容,目光中充满了坚定之色:“我已经找到方向了,我一定会让你变强的!”
    “切~~”
    缇鲁蒂一脸不满的转向一边,哼了一声道:“你最好是能做到。”说罢,她转身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前不久大虚之森有只基力安,进化成了亚丘卡斯,一直都处于我的监视之下,我会将它带来交给你。”
    亚丘卡斯?
    段木眼睛一亮,普通虚和基力安他都分解了不少,但亚丘卡斯这种稀有物,段木至今也没有研究到几只。
    而且生命形势刚刚得到进化,这对于他的研究可能会起到极大的作用!
    段木有种预感,当自己破解了破面‘灵核’的那一刻,他的研究成果极有可能出现在系统界面之上,从而将虚的能力化为己有;而且并不是与虚融合,而是单纯以死神生命形式施展只有虚具备的能力!
    可以称之为……
    死神生命形态的进化!
    【缇鲁蒂好感度+1,获得2400点经验值,当前好感度:30】
    30点了啊。
    看着系统界面上的提示,段木在心中点了点头。
    虽然对自己依旧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但她已经将自己当成了极为要好的朋友来看,可以说哪怕自己现在提出离开,她可能都不会阻止。
    但……
    段木现在反而不想走了。
    当前经验值:23100
    30点好感度,就已经为自己提供了近两万五的经验值,如果自己的研究成功,缇鲁蒂对自己的好感度,极有可能到达友情满值;到那时,她会成为段木第一个队长级别的挚友。
    她每一点好感度提升带来的经验值与空鹤大姐相同,段木计算过友情满值自己能够获得的经验值。
    得出的结果是……
    198300点经验值!!
    而这,还是以缇鲁蒂当前实力来计算的,如果自己让她实力进一步提升,获得的经验值极有可能会比段木计算的更高!
    无论是为了经验值,还是为了获得虚的能力。
    段木都不打算离开虚圈,哪怕蓝染亲自来撵人……这么高的经验值,都足以让段木选择铤而走险!
    而且,为了避免回去以后被盯上,段木必须储备一定的经验值,来预防各种情况的发生。
    不过……
    一般的自残已经很难提升好感度了,段木有些犹豫要不要将自残程度再提升一些。
    反正他自残有度,以现在的状态来看,大概一万点的体魄加点就能恢复近半。
    只要自残程度维持在两万点经验值的消耗内,段木完全不需要担心会因此失去战斗能力。
    而且,光凭自残就能提升好感度的好事,缇鲁蒂这里可以说是独此一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