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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他带走了全世界(2)

    有一首歌曾这么唱着「幸福没有捷径,只有经营」。
    虽然他们不能从制服走到婚纱,但仍然希望能从牵手的那刻开始便一起走到头发斑白的时候。
    时光和薛佑湘交往已有四个多月,也曾小拌嘴,但不能吵闹到分手的地步,他们之间没有所谓的隔夜脾气,意思就是今日事今日毕,可也有一闹便折腾到凌晨四点才睡觉的时候。
    薛佑湘的脾气比时光倔强,又要时光先低头道歉又要他先开口道出原因,一开始确实是如此,后来的每一回几乎都是时光大获全胜,谁让他是巧舌如簧的未来大律师,随便搬几条法律来唸唸就能把薛佑湘压得死死的。
    「根据刑法第169条,诬告罪,须指出其具体事实,足以使人受刑事或惩戒处分,且须明知其为虚偽,具有故意构陷之情形始能成立;告诉人所诉事实,即使无法证明实在,也不必然构成诬告罪。」时光嚥了嚥口水接着说:「亲爱的,话不能乱说的,我不是诬告,也不是污衊,我是在陈述事实。」
    薛佑湘听得是一脸惊恐,差点没内伤吐血,那次以后,她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再随意说出关键字,免得时光又要律师上身,开始对她唱起法条催眠曲。
    虽然说多懂一些法律是好事,但薛佑湘平时就学习庞大的程式资讯,密密麻麻的英文和数字交纵已经搞得她一个头两个大了,哪里有空间能装得下他的满腹经纶。
    但偶尔,时光还是会讲些甜言蜜语的,儘管都是老套的台词或者是做一些令人跌破眼镜的事……
    「佑湘学姊,你嘴巴不乾吗?」时光挑起眉,面容带着一丝不悦。
    「我话还没说完呢,就说你别老是跟我道歉然后又说不出理……」
    薛佑湘用手指戳着时光的胸口,高高抬起下巴怒视着他,像个机关枪似的唸唸有词,时光只是蹙眉头,在薛佑湘还没说完话时抓住她触碰胸口的手,倏地将她拉近自己,俯身准确擒住她柔嫩的脣瓣,由轻吻慢慢加深,舌尖悄悄溜进她的口中索取芳甜。
    激烈的热吻后慢慢又变成蜻蜓点水,离开双唇后,时光用大拇指温柔摩娑着她的下嘴唇。
    薛佑湘吓得说不出半句话,双手还抵在时光的胸口,脑袋里是一片空白,压根就不晓得刚刚那场狂风暴雨是何时来临,又是何时散开。
    「你……」抬起眼眸对上时光。
    「我看你嘴唇有点乾涩,帮你滋润一下。」话语刚落,他又俯身轻啄一口。
    「乾、乾什么乾……」薛佑湘傻愣在他的怀中,下意识抬起手触碰自己的嘴脣。
    「还想要再来一次吗?」时光凑近她的耳边,气音全喷洒在她的颈肩。
    「你这是性骚扰啊!」挣脱他的怀抱,薛佑湘面红耳赤的说。
    「你有觉得讨厌吗?」他眨着眼眸,可怜兮兮的模样巴望着她。
    「是……没有。」薛佑湘僵硬的摇摇头。
    「那就不是性骚扰,走了,出门去!」灿烂的露齿而笑,时光牵起薛佑湘的手,在拉出门前他转身迅速的偷亲她的脣一下。
    薛佑湘摀着脸跟着他的脚步踏出家门,她不晓得现在自己的脸色有多么娇羞,她丢脸的想挖一个地洞鑽进去,紧紧地跟在时光身后深怕有人瞧见她,可她虽然害臊,但也抑止不住嘴角满溢的喜悦。
    很讨厌这样的他,却也很喜欢只对她这样的他。
    时光没有将薛佑湘宠溺成公主病,但走马路要牵手,薛佑湘一定得走内侧,是时光最基本的坚持,儘管薛佑湘偶尔也会据理力争的说,想要保护时光,但他怎么可能敌得过时光那张三寸不烂之舌呢。
    「时光啊,你和关陈以后都会当律师吗?」薛佑湘摇晃着他们握紧的手。
    「没有意外应该是吧,我们想好要跟几个同学合资开律师事务所,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努力打工,还好考取律师执照。」时光慎重的回答。
    「律师……很难考吧。」薛佑湘怯弱的问。
    「试过才知道。」时光轻轻一笑。
    时光顿了顿,又开口道:「不说我了,你呢?毕业之后想要做什么?还有两年吧。」
    「两年后啊……要是我脑袋够好应该可以写程式赚钱吧,当个工程师好了。」薛佑湘一边笑着一边在脑海里幻想未来的景象。
    「嗯……我还以为你会说,毕业以后要学着当我的老婆。」时光微瞇起眼眸,低头看着薛佑湘浅笑。
    「神经病啊你!」伸出手搥打时光的肩膀。
    「湘湘,我们可以不用急着结婚,等我有能力可以给得起你一个幸福家庭的时候,我们再结婚,然后生一对可爱的孩子,一起到老。」时光紧紧握住薛佑湘的手,压低自己的声音,缓缓的说着。
    薛佑湘没有回应,只是眼眶里含着泪水,不晓得时光有没有瞧见,但她点点头。
    两人散步到薛佑湘附近的小公园,难得没有课的下午他们感到悠间,选了个大树旁的凉椅坐下,他们感受温柔的风轻拂自己的脸庞,吸取着空气里草地和土壤的清香,零散的阳光透着树叶缝隙打在他们身上。
    多好,这样多好。
    微风挠过耳边,清香窜进鼻腔,炙热一点一点散落在身体上,像是在告诉他们,他们的喜欢,它们都见证了。
    希望到老的那刻他们依然牵手在这,春风依旧、清香依旧、阳光依旧,而他们也依旧深爱着彼此。
    「时光,你知道一对情侣要怎么相扶到老吗?」薛佑湘轻轻依偎在时光的肩膀上,手指缠绕在自己的发丝。
    「嗯……彼此相爱,然后有一颗包容的心,要互相信任……」时光微微低着头,瞇起眼眸。
    「欸、欸。」薛佑湘察觉他语气中的不对劲,猛然撇过头,顺延着时光的视线往下看。
    时光将手机摆在另外一旁,吃力的用馀光瞄着萤幕上头,他正在唸读着搜索出来的结果,只是各式各样的说法有太多种,他是越看越心虚。
    「没想到你也有不会的东西啊。」薛佑湘忍不住掩嘴窃笑。
    「呃……我本来就不是万能的啊。」时光尷尬的扯开嘴角,害羞的笑着。
    「别看了,这本来就是一道没有正解的答案,亏你还是法律系的高材生。」薛佑湘勾住时光的肩膀,又往他的肩上靠。
    「你要是问我哪条法律我就会知道了……」他小声的嘟嚷。
    「时光,我们会牵手到老吗?」
    「会的。」
    汽机车呼啸而过的声响,人们吵杂的声音似乎渐渐远离他们,他们静静的依靠彼此,十指紧扣着,即时被目光投射,即使被小女生议论纷纷,即使没有人目睹他们的爱情。
    「佑湘,我爱你。」
    他轻描淡写的说,她却哭得一蹋糊涂。
    时光,如果早知有那日,她仍会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