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陆晚离和陈若雪特别黏糊,几乎一到周末就约出来玩儿。所以看见陈若雪的邀约,陆晚离倒是一点都不,很快梳洗打扮出来了。
街角的星巴克,两个看着很般配的女孩子正一起喝着咖啡,分享同一块蛋糕。
“今天去吃什么?”陆晚离含情脉脉地看着她,手指在陈若雪手背上打圈。
“听你的!反正现在还早,跨区也来得及。”陈若雪看着喜欢的女孩,有些心猿意马,但是一点也不重色轻友的她还是没有忘记今天的支线任务——助攻她的姬友。
“晚离,你和温宁莫认识很久了是吧?”
晚离神色如常,她不知道对面藏着什么小心思。
“我们俩是发小,从她幼儿园就认识了。怎么了?”
陈若雪试图让自己不那么露骨,“这样,那么你之前也见过安雅吗?”
“其实没有唉,宁莫谈恋爱那段时间我们不同城,而且都挺忙的。只有寒暑假回家才会叙叙旧,不过她放假回家会给我看照片的,只看过安雅的照片,但不知道名字。老实讲,那天在KTV,我一下子没认出来那是宁莫的前任。”
“晚离,我能不能问个问题?”
“你想问关于宁莫的?”晚离捏了一下面前的咖啡杯,开始躲避陈若雪的注视。
“是,关于她们分手这些年的,你方便说吗?”陈若雪长舒一口气,问了她不该问的话。
其实陈若雪不是那么八卦的人,她一直很懂得分寸,即使是和自己关心那么好的李安雅,在她因为分手颓废的那几年,她也只是保持距离地提醒着,用委婉的方式关心着她,但是现在她希望帮她找到突破点。
“宁莫应该不愿意让你们知道的。”晚离对着小蛋糕戳戳戳,陷入两难。
“其实你那天也在,你也能看得出来她们俩都没放下对方对吧?”
“可是,她们不是已经和好了吗?现在还说这个会不会不太好,也许宁莫并不想让安雅知道。”
“她们没和好!我不告诉安雅,你愿不愿意先告诉我,我们俩一起商量一下?”陈若雪此刻特别的唾弃自己,感觉自己像个威逼利诱的反派。
“我......”晚离欲言又止。
陈若雪觉得胜利就在眼前,于是继续循循善诱。
“她们之间一定有误会,我只是觉得如果你知道背后的隐情,我们也许可以想办法帮帮她们。”
陈若雪握上她的手,试图让她共情。
“好吧,但是我不能说的很详细,你见谅。”
“没关系。”
“她们快分手那段时间,其实宁莫的心理状态已经很不好了,她和我说她觉得自己开始失控了,她不敢以这幅样子去见安雅,她怕安雅会觉得她恶心。”晚离缓缓开口,想起曾经的好友受的罪,她也不禁连连叹气。
“怪不得安雅那段时间和我说,温宁莫打死也不来申城见她。那之后呢?她的状态好点了吗?”
“没有,她家里人逼她相亲,她宁死不从,和她爸动了刀子,她当时还说,要么自杀要么把一家人都杀了。她家里人被她震住了,但她也寒心了,直接和家里人断绝了关系,从那以后再也没回过家。”
陈若雪听得惊掉了下巴,以当时李安雅和她聊天时拼凑出的温宁莫形象,是一个很孝顺的女孩,李安雅一直和她说,害怕以后温宁莫会不坚定,可能会和自己分手,没想到她会做到这种地步。
“那她之后住哪里啊?”
“住我家,我自己名下还有一套小房子,就在我们隔壁市,还好她父母不清楚,我就让她安心住着。”
“所以她当初失联三个月,也是因为这个吗?”陈若雪喃喃自语,记忆回到几年前。
“应该是吧,她那段时间谁的电话和消息都不想回,就那么躺了好几个月,我联系了我们市一个心理医生亲戚帮忙,治疗了一段时间她才慢慢好起来。”
“原来,她这么可怜。”陈若雪那纸巾在眼前抹了抹。
“其实,宁莫很喜欢安雅的,但是她太笨了,她以为只要自己够狠心,让安雅死心,她就可以毫无负担的放下,去找一个更合适她的人。”
“可是安雅一直没放下啊。”陈若雪想起好友当时的颓废,不忍说出来。
虽不是当事人,但是二人在叙述中也好似体会了一遍二人当时的心境,气氛一下子下变得很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