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书屋 > 都市小说 > 别弯 > 第78章
    水蜜桃味儿的香气仿佛不是来自乳液,而是来源于沈持让的身体。
    迟迟听不到回答,周季昂以正面的姿势继续,非要和张静争个高下,问道:“我漂亮还是她漂亮?”
    “啊!”让他弄疼了,沈持让往上躲,推周季昂的大腿,蹙眉说,“你,你漂亮。”
    “那你喜欢她还是喜欢我?”
    “……好疼,阿季。”
    周季昂慢慢退出,手指拨弄着沈持让汗湿地头发,要亲不亲地命令道:“说爱我。”
    “爱你。”沈持让仰长脖子亲他,丝毫没有犹豫地说,“我爱你。”
    轻轻碰了碰嘴唇,自知张静这事让周季昂没安全感,沈持让纵容他,安抚他,温声说:“我只爱你。”
    恋人年纪小上几岁,沈持让在感情上的事都让着,哄着。虽说周季昂没轻没重,让他在家躺了两天才去上班,但只要对方说想做,沈持让还是会依着他。
    这导致他近段时间走路慢吞吞的,有时候不知扯到哪根筋了,眉头一皱,得缓好几秒。
    一楼小会议室,在站和坐之间,沈持让选择前者。复工一周多了,现在才有时间给大家开个会。
    苟柯怀疑他是不是趁过年割痔疮了,“持让,你要不再休息几天?也不是非得在店里才能办公。”
    “不用。”沈持让表现得其实也不明显,但这几个人精,眼睛比谁都尖。
    转眼无意对上康宁的目光,他莫名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
    “……”
    女孩子应该不了解这方面。
    沈持让前一刻还在这么想,散会后没五分钟,康宁拿了一个u型枕到他办公室。
    “我……”沈持让想说点什么,才开口就被打断。
    康宁平时看自家男朋友在家别别扭扭地走路看惯了,所以看见沈持让就大概知道是什么回事。
    “别说了,我心疼。”她半开玩笑,半打抱不平道,“周季昂也真是,太不知道疼人了。”
    康宁放好u型枕,想起什么,抬头道,“我之前买的药还挺有效果的,明天带来给你。”
    没听到周季昂的名字之前,沈持让还想用痔疮给糊弄过去,冷不丁听见对方的名字,他愣了半天,第一次知道社死是怎样一种体验。
    他死撑,浅浅笑了下,“关阿季什么事儿?想哪儿去了。”
    康宁心笑了笑,再多说就太没边界感了只说明天给他带药。
    这让沈持让瘆得慌,总觉得没瞒得过康宁。
    见了面别扭,索性在好全之前就一直在家养着。
    周季昂不知从哪儿搞回来一堆中药,大早上还没睡醒,捞起沈持让到厕所坐浴十五分钟。晚上睡前又换成药膏给他抹。
    他每次给药都弄很多,一小罐用不了两天就见底。
    这天,沈持让在家办公,周季昂午休时间给他打电话说等会儿有人送药过来。
    沈持让拿起笔记本从卧室转战到客厅,敲门声响起,他应了一句“来了”。
    打开门,看见的人是他没想到的。
    作者有话说:
    害怕,老公你们说句话啊(? ? ?? )
    第51章 我要去变性
    手机对着脸照照,抬手将头发整理到耳后。张静也没想到沈持让这么快就来开门,愣愣地放下手,讪讪道:“好久不见。”
    沈持让看见她还挺意外,他就没想过张静还能再联系他。
    上次让周季昂生老大的气,现在都不敢请人进屋坐了。沈持让轻笑道:“也没多久。”
    他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前后不过几秒,张静又说有事,她说,“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就在这里说?”
    “家里乱,”沈持让笑得温温和和,看着似乎很好说话,但他始终挡在门口,给出的回答也很直,“到楼下咖啡馆聊吧,你等我拿件外套。”
    张静比沈持让小一个月,老家的教育资源很固定,一个镇上几代人差不多就在那几所学校里上学。
    十八岁是个分水岭,有的考出去,有的辍学提前进入社会,张静就是前者。以前沈持让决定辍学得时候,她还哭过。
    特别腼腆的一个人,为他不能继续读书这事儿还到他家劝说过冯秋月。沈持让成绩好,学校也让人来家里做过几次思想工作,但效果不大,最终他也没有去参加高考。
    夏天满天星,漫山遍野的虫鸣声此起彼伏。沈持让在爸妈发脾气之前送张静回去,对方问他以后怎么办。
    人与人之间久不见则淡,大概是发现以后没机会再见面,张静很突然地表白说喜欢他。
    沈持让没说话。
    离家还剩一小段路,大路敞亮,张家大门开着,张洪中夫妻俩正打着手电筒出门接人。
    沈持让沉默一会儿,开口说:“回吧,我就送到这儿了。”
    春天和大人上地里种花生,隔着两块土地就能碰个面。夏天帮着家里背水稻玉米,在半道休息,两人也总遇到一块儿。
    小时候几乎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们两家离得近,有时候上下学还能结个伴儿。年少时的心动让人动容,也特别朦胧。
    沈持让很欣赏张静,和她相处觉得舒适。但人生各不同,从根上就不一样。
    就到这儿吧。
    那晚闷热的风和出了点汗而稍微汗湿后背的感觉似乎依然在。沈持让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小口,苦得他微微蹙了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