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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爷 第156节

    他们没看到成片,但他们已经知道,这个成果对得起观众,也对得起他们自己。
    秀宁姐和宝宝哥仍然是剧组有利的保障,他们在京市也有了大货车,宝宝哥每天采购和运送道具,从没拉过后腿。
    周围有饭店,专供剧组,但秀宁姐仍然坚持亲力亲为,每天都争取用最新鲜的蔬菜给大家做饭。
    若是炖鱼,那就一定是宝宝哥一大早买来的活鱼,放在货车上,到时还活蹦乱跳。
    她刚开始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慢慢了解了剧组那些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演员之前的成绩。
    秀宁姐有了危机意识,甚至开始读营养搭配相关的书籍。
    她总觉得剧组会成功,大家都会成为很了不起的演员,她要进步,要给冬树的剧组做一辈子饭。这是她这辈子最好的机会,也是她遇到的最好的人。
    她是个聪明人,所以一定要握住。
    只在拍摄中间,秀宁姐请了两天假,这两天里,姑奶和荷花婶子帮忙做饭,她们做了几十年饭了,但对于大锅饭不怎么熟悉,一天只能做一顿,其他两顿,就要了饭店的盒饭。
    秀宁姐走时只和冬树说了,但吃着盒饭,大家便察觉出远不如平日里的新鲜。大家都问:“秀宁姐呢?”
    秀宁姐和小禾,还有宝宝哥三个人都不在。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冬树告诉了大家:“秀宁姐回家离婚了。”
    许老师给秀宁姐找的律师终于将全部证据搜集齐了,也已经提交了法院,等秀宁姐回来,便是自由的了。
    大家很是高兴:“大好事啊。”
    秀宁姐本来请假两天,但多耽误了几天,最后花了四天才回来。
    秀宁姐见到了许老师,果然和她想象中一样,是个极为柔善的女人。
    这四天里,全部的事情终于处理好,秀宁姐拿到了梦想了很多年的离婚证。但是那个男人发了疯一样撒泼,将他们两人之间一些不堪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甚至诋毁她说小禾是个哑巴,是因为她在孕期偷人,指不定小禾是谁的孩子。
    小禾听不清,但知道对面的疯男人是自己爸爸,他畏惧地扯住了秀宁姐的手,但脚下从未动摇,一直站在妈妈身侧。
    秀宁姐看着对面的男人,只觉得荒唐。
    她曾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摆脱不了的噩梦,现在另一个女人站在不远处,看起来瘦削,却有力地为她解除了一切噩梦。
    但也多亏了这个男人的失态,加上许老师找来的律师,还有既生用公司名义给她开具的在职证明和收入证明,秀宁姐如愿得到了小禾的抚养权。
    若是之前她还在工地辗转,小禾的抚养权她不一样能拿到。
    这一切,令秀宁姐感慨万千,走出法院大门,她只觉得阳光明媚到刺眼。那个男人骂骂咧咧地想要冲过来,和之前一样打她一拳。
    但宝宝哥站在了秀宁姐身侧,男人无法近前,被警察押住走远。
    秀宁姐真心地对许老师道谢:“谢谢您。”
    但许老师摆摆手:“我也得谢谢你。”
    在这一天,两个女人同时摆脱了纠缠自己多年的梦魇。
    秀宁姐很想给许老师包顿饺子,但许老师这次没带皓灵来,她和丈夫多年来从未分别过。这几日,老陆像个孩子一样不停给她打电话,委委屈屈,这么大的人了还开始学起了纯情偶像剧里,开始闹着不吃饭。
    小吉工作很忙,本来就烦,回家看到自己最尊敬的陆总这个样,心里更烦了。
    许老师着急回家,这顿饺子最终没有吃上,但她们约好了,之后在港城见。
    等到回剧组的那天,到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大家都在屋子里,听到外面的声音,大家呼啦啦都跑了出来。
    秀宁姐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站在前面的清卉开了口:“离婚快乐啊,秀宁姐!”
    后面便有人跟着喊了起来:“离婚快乐!”
    “自由啦!”
    “那秀宁姐明天能给我们吃饭了吗?”还有人小声问:“这几天可想吃秀宁姐炸的辣椒油了……”
    秀宁姐松了口气,大大地笑起来:“诶,明天做菜,炸辣椒油,还有什么想吃的?”
    大家吵吵闹闹地报起菜名来。
    小禾也高兴,但他困了。在被那个男人吓到的时候,是宝宝哥保护了他,现在小禾熟稔地牵起了宝宝哥的手,他不会说话,只微微眯了眯眼睛,宝宝哥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宝宝哥抱起小禾,将他送进了房中。
    秀宁姐忙着记菜名,透过围着自己的人群,看到了宝宝哥和小禾的背影。
    她心里无比满足,忽然想到了过年时的饺子。
    其实老话也不准啊,她默默想着,她作了弊,在硬币饺子上做了痕迹,可她仍然有着天大的好运气。
    第126章 晚安,玛卡巴卡
    秀宁姐自然不可能把每个人报出来的菜都做了, 大家过于积极,就像是在举行报菜名活动。
    大家热热闹闹了说了一通,冬树站在不远处微笑着看着, 等时间差不多了,她便走过来驱赶大家:“太晚了,得去睡觉了。”
    大家都挺怕她,现在闹哄哄地往自己屋里跑, 就像是即将被宿管抓住的夜不归宿的学生。
    秀宁姐脑子里记了一堆菜名,如果都做出来,明天都能摆席了。她喊着:“这些菜我轮着做哈,都别急,早晚都能吃上。”
    封年最近瘦了一些,吃得也不怎么开心, 秀宁姐离开的四天里, 他心心念念想吃些爱吃的东西。
    他很会示弱,已经进了屋,趴在窗户上对秀宁姐喊:“秀宁姐啊, 我最近可太受罪了, 做个牙签肉吧。”
    但他这么一说, 其他屋里纷纷喊起来:“我们也受罪,我要吃酸菜鱼!”
    “我也辛苦, 秀宁姐做个捞汁秋葵吧!”
    封年在自己亲近的人面前不要面子的, 他沉住气大喊:“我好可怜啊,求求你啦!我想吃牙签肉啊!”
    其他人没有他这么不要脸,只能闭了嘴。
    秀宁姐做的牙签肉和外面不一样, 全是买来的好肉, 切成了小块, 腌渍了很久,炸完后又放了自己亲手制作的调料,味道十分好,比外面的健康又多了些特殊的滋味。
    但由于有些辛辣刺激,并且要在牙签上一个个穿肉块,剧组人多,耗时太久,她做的次数不多。
    封年从小都是吃家里厨师做的饭菜,还有好饭店的精致菜式,没见过这种菜,十分新奇,因此成了他最爱的。
    回家过年时,封年要求家里厨师也做了这个。封年妈吃了之后,面色十分复杂,这不就是自己当年读书时,在校门口买的五块钱一袋的小零嘴吗。
    但封年十分郑重其事,将它列为了自己的年度最爱,还努力向侄子侄女推荐,得到了侄子的礼貌拒绝和小侄女的大力认可。
    封年鬼哭狼嚎的,惹得人心烦,罗起和好兄弟住一屋,已经习惯了好兄弟的发疯,根本不劝他,自顾自铺床睡觉。
    冬树只能喊了一声:“封年,睡觉!”
    封年立刻被消音,刚刚尖叫鸡一般的嚎叫声变正常了,乖巧又礼貌:“晚安,冬树姐。”
    罗起躺在了被窝里,已经有些困倦了,听到了封年装模作样的礼貌,罗起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晚安,玛卡巴卡。”
    但确实是会闹的孩子有糖吃,秀宁姐着实被封年可怜到了,刚刚在月光下,他从窗口探出来的小脸看起来确实瘦削又苍白
    秀宁姐想了想,到了宝宝哥的房门口,轻声说:“我和你说下明天的菜单吧。”
    她将自己刚刚想好的菜名报了一遍,最后说:“还有个牙签肉,多买点牙签,你早晨早点出发,也早点回来,我串肉得挺久的。”
    宝宝哥在屋里闷声闷气地应了声,在秀宁姐即将走开的时候,他说:“我和你一起串肉……你想要什么颜色的裙子?”
    “浅蓝色的行吗?”他小声问:“昨天不是遇到一个穿蓝裙子的姑娘吗,我看你回头看了她好几眼。”
    秀宁姐有些失神,她自己都忘了,昨天好像确实有个姑娘穿了蓝裙子,她也确实多看了几眼,可是看过了就忘记了,她现在都不记得裙子长什么样了。
    宝宝哥给她买过很多东西了,她也都用上了,这次他陪她去法院,虽然沉默着,却给了她很大的精神支持。
    她现在离婚了,她自由了,终于可以回馈他的心意了。
    “先别买了,”她告诉宝宝哥。宝宝哥有些失落,但立刻他又听到了她的下一句话。
    “等忙完这几天了,我和你一起去城里,给我买个裙子……也给你买身新衣服。”
    这是秀宁姐第一次有了主动的回应,宝宝哥愣了愣神,喜不自胜,他慌里慌张地想着要回答什么。
    最后只想起来说:“我存了好多钱,都给你买裙子。”
    秀宁姐回来了,一切都恢复了正常的节奏,姑奶和荷花婶子摆脱了大锅饭的任务,现在十分轻松快乐。
    爱吃辣的人又能吃上新做的炸辣椒油了,加到菜里,胃口都好了好几分。
    拍摄工作有序进行,封年饰演的太监死掉之后,他们在京市郊外找了荒地,拍了将军将他尸骨捡回的画面。
    随着镜头停驻在一个小小的坟茔上,封年的戏份就此杀青。
    之后,将军的戏份杀青,小宜的戏份杀青。
    不断有人的戏份拍摄结束,这部戏终于进入了尾声。
    剧组的气氛开始紧张起来,他们这么长时间的努力,终于到了快要见到成果的时候了。他们倒也不是想要多高的收益,也不是想要什么溢美之词。
    他们只想看看自己的拍摄成果,得到一些公平公正的评价。
    既生也忙碌了起来,开始联系一些审查相关的人员,既然杜导肯定会找人使绊子,那他们自然也要有对策,不能任由对面随意作为。
    媚媚也想帮忙,但她丈夫位高权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领导,自然不能所有的小事都用上。并且,要是媚媚用丈夫的名义做事太多,指不定会有人曲解成什么样,之后对他、对剧组都不好。
    既生有信心,这些事情他都能解决。
    于是这几天,既生便时常外出,他已经找到了一些人,和杜导没有什么利益纠葛,自然能公正处事。
    但公正是奢侈的东西,并不是人人都能得到这份公正。
    为了这份公正,他也得付出一些东西。既生从来没说过自己为剧组做了什么,只云淡风轻告诉姐姐,审查不会有问题的,他都处理好了。
    但冬树不是孩子了,她知晓一切成年人世界的规则。
    就像是在她所来的那个时代,确实有很好的清官,愿意为百姓伸冤。但大多数人并没有机会将自己的冤屈呈现到那位清官面前。
    有时候,能见到阳光,便已经是奋斗才能得来的奢侈特权了。
    “花了很多钱?”她问既生。
    既生摇摇头:“姐什么都不用管。”
    冬树便做了决定,她郑重承诺:“如果电影能挣钱的话,你之前给剧组的钱便全部算作投资。”
    既生并不想从姐姐这里得到回报,他给剧组的钱也不是投资,这是他心甘情愿、甚至求之不得献给姐姐的。
    但冬树说得很认真,既生便没有拒绝,他跟着姐姐的思路走:“好。”他开玩笑:“我们的电影一定能挣到很多钱,我发家致富全靠姐姐了。”
    但其实还是有难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