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书屋 > 其他小说 > 穿成外室文里的反派正室 > 穿成外室文里的反派正室 第44节

穿成外室文里的反派正室 第44节

    “大胆!你竟敢对我们殿下无礼!”男人唰地一下抽出半截长刀。
    躲在门口偷看的周磊一看这还了得,立马就要进去保护夫人,脚刚提起来,肩膀却突然被人按住了。
    他回头一看,见萧宸之一身黑色箭袖锦衣,神色冷凝地站在他身后。
    既然做主的人来了,周磊便不进去了,只用眼神疯狂瞪着屋里的人。
    萧宸之也没急着进去,而是站在外面,听着里面说话。
    “怎么?你想在我们伯府动手吗?”站在江窈后面的香莲也不甘示弱,昂着下巴道。
    莫拉抬手压了压男人的手臂示意他退下,她看着江窈,神色莫名,她知道自己输了,她一辈子也不可能和萧宸之在一起了。
    她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萧宸之,只是她总记得,五年前,她随着父兄上战场,遥遥看见了敌军阵营里那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少年。
    他一身银色铠甲,冷峻无双,比她们部落里的任何一个男儿都好看。
    他越是不从于自己,她就越想得到他。
    可是到底,他们确实是一辈子的仇人。
    “好,你说得对。”莫拉勾了勾唇角,站起身来,“只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告诉你。”
    她笑得很恶意,仿佛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
    她就要离开京城回突厥了,但是她不介意恶心一下萧宸之和江窈,这两个人让她过得不痛快。
    莫拉从怀里摸出一个玉佩来,这块玉佩并不是什么好玉,上面有裂痕,裂痕里面甚至渗透进了血丝,上面篆刻着一个“宸”字。
    是萧宸之的玉佩。
    世家的子弟身上带着玉佩不稀奇,只是这玉佩出现在一个突厥公主手里,难免让人联想到什么。
    莫拉见江窈打量着玉佩,笑道,“这个字认识吧,玉佩是从萧宸之的衣襟里摸出来的。”
    江窈神色一凝,仿佛猜到了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莫拉道:“几年前,他逃进了荒原里,遇见了狼群,是我带着人把他追了回来,他倒是厉害,一个人把十几头狼都弄死了,只不过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晕了,我就让人把他洗干净,抬进了自己的大帐,还给他下了春/药。”
    她咧开嘴笑,眼里光芒潋滟,“然后他就和我睡了。”
    第40章 造反
    ◎挥师北上◎
    江窈惊疑不定地看着莫拉。
    香莲等人的脸色都瞬间变得很难看, 门口的周磊差点忍不住跳起来,咬牙切齿地对萧宸之小声道:“爷,咱们不能忍了, 她这是欺负到夫人头上了!”
    萧宸之眸色沉沉,正要进去为自己正名, 却突然听江窈道:“哦?那又怎样?”
    莫拉没反应过来,“什么?”她豁然站起身来, 居高临下道,“按你们汉人的习俗,做过那档子事,男人不就应该娶那女人吗?”
    江窈心里很不舒服, 但面上还是维持着冷静, 丝毫不惧道:“那公主殿下可想好了?我们还有另外的规矩,成亲前就上床的叫苟合,就算是娶你进门,你也只能当妾。”
    “你!”莫拉一双明媚的眸子满是怒火,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商户女, 居然敢跟她对着干。
    正要发火, 门口却传来男人冷漠却夹杂着几分怒气的声音。
    “公主殿下, 我竟不知道何时与你有了什么关系。”
    随即萧宸之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周磊和几个人高马大的影卫, 气势逼人,吓得莫拉身后的护卫直接拔刀。
    “把刀放下!你们当这儿是突厥呢?”周磊也拔刀大喝,一时间剑拔弩张。
    江窈见此情景也知道方才的话萧宸之多半都听到了,她赶紧跑到萧宸之的身后, 免得等会真打起来了, 自己小命被波及。
    萧宸之却以为她被吓到了, 伸手一把将她拉过来,直接护在怀里,江窈一惊,他的胳膊已经搂住了她。
    江窈正想推开他,余光却扫到莫拉那张脸色难看到极点的脸,思绪一转,顺势扑在萧宸之怀里,夹着嗓子道:“夫君,公主殿下方才说她与你……可是真的?可要妾身帮您纳她进门?”
    萧宸之顿了下,有些不确定地低头看她,虽然不是很明白她怎么突然声音成这样了,但还是解释道:“没有的事,我之后再与你解释。”
    江窈配合道:“那就是公主殿下凭空污蔑了?”
    萧宸之应道:“正是。”
    看他们两个搂在一起一唱一和的,莫拉的脸气成了猪肝色,忍不住吼道:“萧宸之!你当真不认我的救命之恩吗?若不是我,你早就死在突厥了!”
    萧宸之抬眸,神色冷冽,眼神像淬了霜一样,缓缓道:“我放了你兄长。”
    仅这一句话,于莫拉而言却如晴天霹雳一般,她愣在当场,不可置信地看着萧宸之,“什么?你说什么?”
    萧宸之正色道:“当日你兄长在战场上不敌我,是我念在你的面子上放了他一马,如若不然,他早就成了我的剑下亡魂。”
    几个月前,突厥大军和周将军率领的大军决战,莫拉的兄长突厥的大王子一心要杀了萧宸之这个叛徒报仇雪恨,哪知道萧宸之在突厥一直藏拙,实则功夫远在他之上。
    被萧宸之大败又像条狗一样跑回突厥后,大王子自然不能说自己是被萧宸之故意放走的,那多丢脸,只能说是自己撤退回去的。
    江窈也没想到还有这件事在其中,此时此刻她选择沉默,这事儿就交给萧宸之自己处理吧。
    莫拉心里翻江倒海的,竟急得红了眼眶,为什么她兄长没有告诉她,为什么萧宸之也没告诉她,她现在一点依仗都没了,她的精神支撑都没了!她回了突厥,只能顺从父王被嫁给别的部落联姻了!
    萧宸之为什么要放了她那个废物兄长!她根本不需要他这份人情!
    “萧宸之……”莫拉咬着嘴唇,“我恨你!”
    她大声叫着,“我恨你!恨你们所有人!”
    “噌”的一声,莫拉抽出腰间弯刀,竟直直冲了过来,一刀斩向江窈!
    “啊!”随着几声尖叫声,江窈死死闭上了眼睛,随之而来的却是弯刀掉在地上的声音。
    萧宸之一把抓住了莫拉的手腕一折,便卸了她的力。
    莫拉一边挣扎一边吼道:“你放开我!”
    她的护卫和侍女的刀刃也对着萧宸之。
    萧宸之松开手,把江窈护在身后,拧着眉头道:“你这是做什么?你真要弃你们部落的子民不顾么。”
    不管是莫拉今日杀了江窈或是萧宸之,还是她被萧宸之杀了,都会挑起两国的战争,突厥便有了出兵的理由。
    但萧宸之在突厥生活了五年自然知道,突厥也有很多善良的人,并不是所有的突厥子民都是想要战争的,好斗有野心的只是掌权者,普通的百姓不过是想要安定的日子罢了。
    莫拉气得吭哧吭哧的,只用一双仇恨的眸子瞪着萧宸之。
    萧宸之侧了侧头对周磊示意道:“把东西给她看。”
    周磊闻言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封急报。这是最新从边关送来的。
    莫拉没接,周磊就给了她身后的侍卫,侍卫犹豫着接过打开来看,突然惊呼道:“殿下!北狼部落反了!大王他,他中箭身亡……”
    “什么!”莫拉发出一声尖叫,一把扯过急报迅速看了几眼,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侍女连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不可能!不可能!这是假的!是你骗我的!”
    她才离开突厥几个月,一向臣服于他们部落的北狼部落怎么会突然造反,她的父王……
    萧宸之沉声道:“相信你手下的人很快也会收到消息,你与其在这里胡搅蛮缠,不若早日回去稳定大局,你那兄长怕是担当不起可汗的重任。”
    莫拉在原地神情呆滞,她的下人都担忧地看着她,半晌她才回过神来,忍着眼泪,恨意滔天道:“走,即刻回突厥。”
    她往前走了几步,突然顿住,回过头来看着萧宸之和江窈,又狠狠扭过头往外去了。
    厅里的人这才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放了下来。
    “妈呀妈呀,吓死我了。”周磊煞有介事地抚着胸口,招呼远处围观的下人,“都散了吧散了吧。”
    江窈感觉心脏跳得还是有点快,但她注意力在萧宸之身上,拉着他看了看,担忧道:“你怎么跑出来了,没事吧?伤口痛不痛?”
    萧宸之道:“没事……”
    周磊插嘴道:“爷怕你受委屈,一得知消息立马跑来了。”
    江窈心疼道:“还没换药吧,走,我扶着你慢慢回去。”
    萧宸之自然不会拒绝,由她搀着慢慢往回走,花厅到卧房要经过园子,如今已是深秋,满地枯黄,唯有菊花开得正好,瞧着很是宜人。
    萧宸之说想去逛逛园子,让下人不要跟着。
    江窈紧紧抱着萧宸之的手臂,道:“突厥为何突然内乱了?莫非是你……”
    萧宸之道:“是宣平侯。”
    江窈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宣平侯要造反,那么突厥就有可能乘虚而入,不若趁机挑动突厥内斗,让他们难以顾及别人的事。
    她抬头看着他,“所以你也是故意放莫拉走的?”
    萧宸之停住脚步,伸手捏了捏她柔软的脸蛋,淡声道,“是,突厥如今不能乱,若是让北狼部落掌权,可能和我朝又会起战乱。”
    江窈皱眉躲开他的手,“你还没解释呢,她说什么和你睡了的事。”
    萧宸之哑然失笑,“你信了?”
    他方才听她在厅里振振有词,还以为她不会信莫拉的话呢。
    江窈道:“她既然说了这事了,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你与我说说,不然我心里总装着这事。”
    萧宸之沉吟,道:“她说的半真半假,我确实是逃跑途中被她抓了回去,而后还下了药,但我并没碰她。”
    江窈自然是信的,“那你怎么熬过去的……”
    萧宸之眼神冷了冷,道:“放血。”
    他割破了自己的手腕,以性命威胁莫拉,最后莫拉才妥协没有再逼迫他。
    他放莫拉走也并不是他大度,只不过是如今局势让他不得不忍耐下来,莫拉不能死在京城。
    秋风卷来,菊花轻摇,有几片落叶飞到萧宸之的脸上。
    江窈不知怎么的,就很想抱他,她道:“你把胳膊抬起来。”
    萧宸之不明所以地照做,下一秒江窈便伸手揽住了他的腰把头贴在他怀里。
    她有点想哭。
    那是一种流浪了多年终于找到归宿的感觉。
    “怎么了这是,方才吓到了吗?”萧宸之温声问道,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髻。
    江窈闷闷道:“没有,我就是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