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酩一笑随即道:“当然好看啊,不过你怎么想把头发留长了?”
    因为江酩印象里简随是很讨厌吹头发的,每次洗完澡头发就胡乱吹两下,剩下的就等它自然风干,现在头发留长了,就更不容易吹干了。
    虽然江酩已经不记得,当初是自己让简随把头发留长的。
    简随目光深深看了江酩两眼,然后才移开视线说道:“觉得剪头发太麻烦,就留起来了,如果好看那我就不剪了。”
    没多会简随的助理过来找他,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简随神色变了变,很快就和江酩告辞匆忙离开了。
    江酩自然没有挽留。
    也没有挽留的借口。
    江酩背对着光,灰暗光线下的表情意味不明,手里的烟还燃着猩红的火光,他在阳台看到有个男生的背影挽着简随的胳膊一起上了车。
    车很快就驶出了江酩的视线。
    毕竟简随可以选择的太多了,何必跟着自己,而且说不定永远也不会有名分,永远也不会有光明正大的那一天。
    聪明人都知道应该怎么选。
    抽掉最后一口烟,吐出的烟雾很快消散在风里,江酩掐灭了烟头,也掐灭了心底最后一点念头,他准备去庙里接安南回来了。
    至于为什么是去庙里接...
    安南那次在酒吧喝多后,痛定思痛,去庙里修行了一段时间,头发现在也才刚长出一层青茬。
    江酩没事就摸两把,手感有点像猕猴桃。
    作者有话说:
    周二凌晨更
    第69章 要不我真的出家吧
    其实可以不用剃头发,但安南像是不给自己留后路一样,把每天都要捣鼓一个小时的头发给剃了干净。
    特意漂染的红发一缕一缕的掉在地上,江酩看的心里一咯噔。
    现在的安南确实修身养性,烟酒不沾。
    安南在阳台品着茶,“要不我真的出家吧,反正我已经看破红尘了。”
    江酩被热茶烫了舌头,没接他这话碴。
    安南抿口茶接着说道:“我听说简随回来了?”
    江酩开始品出安南话里的意思了,“你这是想问简随呢还是问禹琛?”
    这回被烫舌头的变成了安南,“我这不就随口问问…”
    江酩没再卖关子,“放心吧,据我所知禹琛这一年除了在疗养院陪简随就是在公司忙工作,又当叔叔又当婶婶的,忙着呢…”
    “…如果我早点收心就好了可惜我没机会了。”安南深叹息,他摸着自己猕猴桃似的脑袋,开始一连串的问题,“不过你和简随就这么结束了?怪可惜的啊,其实家里不同意确实也没办法,你俩就不再想想别的法子?”
    江酩也跟着叹气:“我能有什么法子,各自安好各奔前程呗!”
    安南像是想起什么,他别有深意的目光打量的看向江酩,“对了那个陆医生呢?我老早就看他看你的眼神不对了,你俩就没擦出来什么火花?”
    “安南。”
    “啊?”
    江酩往他安南里连塞了两块茶点,安南的嘴被堵上说不出话,世界终于安静了。
    但安静下来的江酩不免开始胡思乱想,那天晚上和简随一起离开的男生是谁呢?
    其实最近有个男生追简随追的很紧,经常会来禹氏大厦找他。
    这男生就是简随的大学同学许名。
    这许名不知道被什么事情刺激到了,性取向弯了。
    上次酒局上跟着简随车一起回来的就是许名。
    那天简随怕许名在江酩面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万一跑过来抱着自己,毕竟许名这事也不是没做过,那次在公司许名竟然就直接贴了上来抱他,为了不引发误会,所以那次酒局上简随就匆忙送他回去了。
    简随和许名父亲的公司有合作,许名跟着父亲回国后一起来了禹氏,毕竟许父只有许名这一个儿子,带着许名多走走业务也是正常。
    许名发现禹氏是简随负责后,立刻让自己老爸愉快签了合同。
    从那之后,许名就有正当理由和借口来找简随了。
    今天送合同,明天送材料,反正想尽办法的制造和简随相处的机会。
    简随是能躲则躲,能避则避。
    但这次简随无处可躲,因为许名正在公司堵他。
    毕竟他也不能因为躲人就不管公司里的事情了。
    简随刚到办公室,就看到了许名,他头疼的揉着太阳穴,看起来十分困扰。
    毕业那天许名和他告白,但是简随已经明确拒绝,还表达了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但许名不依不饶的追问是谁,是不是那个叫“酩哥”的。
    毕竟许名对当初简随叫的“酩哥”历历在目,还因为简随不肯叫他“名哥”而耿耿于怀。
    简随不想在把事情扯到江酩身上给他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索性就不再回答。
    许名不死心的追问:“那为什么这么久了,我一次也没看到过你们俩在一起!”
    简随冷冷瞥了他一眼,“私人事情,无可奉告。”
    许名敏锐的察觉到简随的脸色不对,立马猜测俩人十有八九是分开了。
    “毕业后我就一直再找你,不管你和那个酩哥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我不想留下遗憾,对于你,我想争取!”
    简随看在是舍友还是校队队友的面子上,用最后的耐心解释:“许名,我不喜欢你,你听清楚了?不管什么时候起我都不喜欢你,你现在的一切做法在我看来给我造成的只有困扰,你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