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书屋 > 都市小说 > 我有辱斯文 > 第92章
    也因此导致傅时秋计划之外的人际应酬忽然剧增。
    盛鸣尘没有送花前,他只是公司一个默默无闻的透明人,每天最大的人际应酬就是应付讨厌上司马皮金。
    自打盛鸣尘开始送花之后,傅时秋就仿佛成了公司的交际花,走哪儿都有人跟他打招呼,连他们公司的ceo和总经理都要请他吃饭,说什么都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如此云云。
    一直出差在外的吴勇刚甫一回来,也拉着傅时秋叽叽咕咕地打听消息。
    傅时秋烦得要死,想让盛鸣尘换种方式,但不忍心破坏二十七岁盛鸣尘想要找回二十岁傅时秋的心意。
    就这么挨到周五,傅时秋又发现了新的生活烦恼。
    ——他好像被人跟踪了。
    事情的起因是某一日下班,傅时秋惯例从地铁站出口走出来,渠城的冬季天黑得早,七点出头便已夜幕降临。
    傅时秋怀抱淡黄色的郁金香,背着包慢悠悠往自己的出租屋走。他一面走,一面思考明天周末和盛鸣尘出去时,要如何委婉地提一提把手绘本要回来的事。
    傅时秋租住的筒子楼位置比较偏僻,在几个新建的商住小区后面,距离地铁站有些距离。
    平常为了抄近道省时间,傅时秋会选择直接从巷子里穿过去。
    那天也是如此,傅时秋把脸埋在围巾里,借着路灯有些昏暗的光线,晃晃悠悠地搂着郁金香走进巷子。
    巷子里漆黑一片,四下里静得有些可怕,唯余冷风呼啸的声音。
    起初,傅时秋本来没觉察出什么,直到他习惯性加快脚步时,身后忽然“咔嚓”一声。
    很细微的声响,但出现在空寂无人的小巷,就显得异常。
    傅时秋耳尖一动,猛地顿住脚步回头。
    没人。
    傅时秋狐疑地盯着身后的黑暗看了几秒,风吹的吧?
    他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即将走出巷子时,身后却隐隐响起轻微的脚步声。这下傅时秋不再怀疑,他抱紧怀里的郁金香,拔腿就跑。
    没想到那人见傅时秋跑,也跟着跑起来。
    傅时秋心里一惊,脑海中瞬间涌现出许多悬疑凶案场面,他两条腿抡得飞快,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家。
    到家后,傅时秋没敢开灯,躲在窗帘后面往楼下看,就看见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男人,正站在他家楼下,张着脑袋往上望。
    大约十五分钟后,那人又往傅时秋的楼层扫了一眼,边打电话边走了。
    傅时秋站在窗帘后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没敢开灯,摸黑坐在沙发上,想了想自己近期是否得罪过什么人,但实在毫无头绪。
    他自认做人本分老实,不大可能与人结仇。
    想起在星洲那会儿盛鸣尘曾经有尾随护送他回家的前科,傅时秋犹豫两秒,给盛鸣尘发了条消息。
    盛鸣尘直接打电话过来。
    电话接通,傅时秋听见盛鸣尘沉声道:“怎么回事?有人跟踪你?”
    盛鸣尘大约在参加什么应酬酒会,听筒里的背景音有些嘈杂,傅时秋抠了抠沙发垫子,说:“我不确定,刚刚回家的时候,有人一直跟在我身后,跟到了我家楼下。”
    闻言,盛鸣尘沉吟两秒,“我过来接你。”
    说着,听筒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大约几秒后,傅时秋听见卜作仁低低应了一声。
    “等我。”盛鸣尘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傅时秋感觉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好像平稳地落了回去。他起身摁亮客厅的灯,坐回沙发长长舒了口气。
    半小时后,门外响起敲门声,傅时秋打开门,就见盛鸣尘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外。
    大约是直接从酒会离开的缘故,盛鸣尘身上有很重的酒气和一点烟味,他盯着傅时秋看了许久,才走进门道:“怎么回事?”
    傅时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
    盛鸣尘听后,捞起傅时秋扔在沙发上的外套丢给他,“今晚跟我回别墅住。”
    闻言,傅时秋歪了歪脑袋,“那我跟你回去的话,你能不能把手绘书还给我?”
    盛鸣尘:“……”
    盛鸣尘皱眉瞅了傅时秋两眼,凉声道:“我就不该来。”
    傅时秋闷笑两声,“你就说行不行?”
    盛鸣尘瞥他一眼,“不行。”
    傅时秋:“……”
    最后还是乖乖穿好外套跟着盛鸣尘回了别墅。
    ……
    搬回去之后,傅时秋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仿佛那天被人跟踪是他的错觉。
    转折发生在盛鸣尘去风城出差。
    那天傅时秋下班后,打算回出租屋拿几件换洗衣服。
    出地铁站后,傅时秋习惯性抄小路,走进小巷后,那种被人死死盯住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傅时秋做了两个深呼吸,拔腿就跑,那人果然又跟上来了。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傅时秋猛地停住,捏紧拳头转身向后一挥。
    只听“砰”的一声,那人闷哼一声,痛苦地弯下腰捂住肚子。
    傅时秋居高临下站在那人身前,冷声道:“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
    第五十七章 五十七只猫
    寒风寂寂,傅时秋站在路灯下,警惕地观察着捂住肚子迟迟不动的男人。
    戴一顶黑色鸭舌帽,衣服裤子和口罩也是黑色,行为举止和身形与那天一直站在筒子楼下向上张望的男人颇为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