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建霖摸着被打疼的左脸颊,无法置信的瞪着妻子,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他不敢相信,她打了他?那个总是温柔似水,什么事都以他为尊的妻子,居然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
卢熏熏瞪着傻眼的丈夫,当庄品翰找上她,告知她的丈夫把江巧林强行带走时,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结婚五年,她无时无刻不努力做个贤慧识大体的妻子,家务处理得一丝不苟,让她的丈夫每天下班都有个舒适的家可回,同时她也在厨艺上精益求精,只希望在照顾丈夫的同时,能够紧紧绑住他的胃。
更甚者,她还要保持年轻美丽,因为她的丈夫太帅,不管到何处都能吸引女人的目光,所以她必须想办法维持丈夫对她的热情,同时暗中将那些企图接近的狐狸精解决掉。
五年了,她为了巩固婚姻,维持人人称羡的恩爱夫妻形象,她一直隐忍丈夫的花心,总认为只要自己努力经营这个家,一定可以慢慢的让丈夫死心塌地。
事实证明她错了“牛牵到北京还是牛”想让一个花心的男人对老婆忠诚,就像要吸毒者戒掉毒瘾一样困难。
这五年来,她的丈夫在外头不停地换女人,她也不停地解决每一个女人,然后在他面前扮演好太太,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希望有一天浪子可以回头,明白在这世上只有她才是最适合他的女人。
可惜她的梦醒了,原来直到现在,他对那个女人仍不死心,这对她而言,无异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受够了!
所以,她狠狠给了他一巴掌,早在五年前,她就该给他这一巴掌了。
冷眼瞪着楚建霖,卢熏熏的语气十分平静。“楚建霖,我受够你了,所以我决定跟你离婚。”
此话一出,楚建霖再度傻了,过了几秒后,终于听懂她的话,这才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跟你离婚。”
“离婚”两个字震撼了他,他无法置信地从她口中听到这句话。
“我不准!”他想也没想的大声反对。
卢熏熏却笑了,她的笑带着嘲讽。
“不准?你有资格反对吗?这五年来,我尽心尽力做一个贤慧、完美的妻子自认没有一天失职过,可是我得到了什么?我的忍辱吞声依然换不来你的忠诚。”
她伸手指着江庭芳,对他冷笑道:“人家已经不爱你了,想尽办法要避开你,你却把她掳来,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为你任劳任怨、做牛做马,你的心里却只想着她,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楚建霖紧咬着唇,许久之后,他才难堪的开口。“有什么事,先回家再说。”
卢熏熏听了再度发笑,彷佛他讲了一个大笑话。
“回家?我们的家还算是个家吗?不”
她摇头,冷声道:“我不要回家,今天我们把话在这里说清楚,除了离婚,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楚建霖大皱眉头,被她激起了怒气,但他忍着,因为他知道,熏熏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离婚?他从没想过要离婚,也不愿意离婚,离婚会伤害他的名誉,他的家族也不会原谅他,因此他是不可能答应的。
他懂他的老婆,她是太爱他了,才会气到说要离婚,所以他决定放下身段,好言相劝。
女人嘛,说声对不起,再撒个娇,求一求,就心软了。
“别冲动,我知道我不对,乖,我们回家好吗?”
他是识时务的人,眼前的危机让他冷静下来,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他必须稳住老婆的情绪才行。
卢熏熏看着他,当他走近时,她反而退后几步,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五年的夫妻不是白当的,他以为每次她都愿意原谅他,每次都愿意等他吗?
不,不会了。
她再度对他摇头。“楚建霖,我是认真的,我们之间玩完了。”
他的下巴紧了紧,但还是耐着性子对她说:“熏熏,别胡说,你生气我可以理解,乖,我们回家,要打、要骂都由你,好吗?”回家后,他就把她弄上床,做个爱讨好她,就没事了。
卢熏熏突然觉得有厌烦,他到现在还不了解事情的严重性,除了好笑。也开始鄙视他。
“你还听不懂吗?楚建霖,我们结束了。”她说到这里,轻笑一声。
“真奇怪,我原以为走到这一步时,自己一定会哭出来,可是现在我却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好像负担突然不见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必天天查你的勤,也不必担心你被哪个女人勾引了,更不会因为你晚归而心情不好,或是猜测你身上的香水味又是谁的而失眠了。”
她捧着心口,有种莫名的兴奋,像是身上的诅咒终于破除了,想到这里,她笑了,对楚建霖漾出有生以来最甜美的笑容。
“我自由了。”她说道,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让楚建霖错愕不已,眼见妻子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的心一阵慌乱。
他有极不好的预感,在追回熏熏之前,他瞪向庄品翰,而庄品翰也毫不避讳的与他目光较劲。
两人的视线对峙一会儿后,最终,他还是赶忙去追自己的老婆。
待楚建霖走后,他们也离开了公寓大楼,庄品翰带着江庭芳上了车,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有机会好好说话。
庄品翰望着她,伸手轻抚她的脸庞。“当联络不到你时,我就有预感你出事了,我去过你的住处,发现你的门没锁,但你不可能不锁门,那时候我就猜你必是被楚建霖带走了。”
说到这里,庄品翰眼神染了一层黯黑,带点危险的阴沉,继续说道:“我了解他,知道他会把女人藏在哪间屋子,也知道两个保镳一定会守在门外,只有卢熏熏出面才能搞定。”
江庭芳睡得一脸诧异,想不到他在来救她之前,就把一切都算计好了,她就知道他有办法,能够和这么可靠又有肩膀的男人在一起,她觉得很幸运。
庄品翰轻声道:“回去吧。”
“嗯。”她轻轻点头,没问他要回哪里,把一切都交给他,只要他在身边就好。
庄品翰没有送她回家,而是直接将她带回他的住处。
经过今天的惊险,她只觉得好累,来到庄品翰的住处后,她洗了澡,身上穿着宽大舒适的休闲衣,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弯着膝盖,把自己蜷缩得像一只小猫咪。
当庄品翰走过来时,看到的就是她这令人爱怜的模样。
他眼神绽着温柔的光芒,轻轻坐在她身边,将马克杯递到她面前。
“喝吧。”
她睁开眼睛,好奇地盯着马克杯,然后坐起来,接过马克杯,看了一眼后,拾起脸盯着他。
“牛奶?不是咖啡?”
“对,喝牛奶。”
“为什么?”
“牛奶可以收惊。”
她听了一愣,呆呆的问:“谁说的?”
“我说的。”他理所当然的回答。
喝牛奶收惊?这是什么歪理?
“我想喝咖啡。”她嘟起嘴。
“小时候我们受委屈时,我爸爸都会给我们喝杯牛奶安抚,很有效的,乖,你喝喝看。”边说还边抚摸她的头。
“我又不是小孩子。”她抗议。
“我知道,乖,喝点牛奶会很舒服的。”
他的手掌又厚又温柔,抚摸她的头时,动作带着宠溺,也不知是他的动作带着说服力,还是他低哑的声音太蛊惑人心,让她不知不觉地顺从他,乖乖喝牛奶。
温热的牛奶有着浓浓奶香味,她喝了一口,热液经由喉咙流入胃里,温暖了她的心,这样的奶香味竟勾起她小时候被父母呵护在怀中的记忆。
这是她许久不曾感受到的温暖,这份温暖有着父慈母爱的熟悉,令她不由得一怔。
“怎么样?是不是很安心?”
她抬起脸望着他,开心地对他点点头,睁着一双大眼睛,嘴上还沾了一圈牛奶,十分诱人可爱。
她不知道自己这模样极为可口,很容易引人犯罪,直到发现他的气息接近,伸出舌尖舔着她的嘴唇,她不由得一呆,而他也因为自己的冲动而一怔,两人四目相望,她的脸颊微红,而他的脸上也有着可疑的红晕,不是因为害羞,是动情了。
望着他深邃炽热的眼神,她甜甜地笑了,因为从他的眼瞳中看到自己,知道自己在他眼中是美丽迷人的,她喜欢这样。
知道自己对他而言这么有魅力,真好。
彷佛是种天性,江庭芳禁不住仗着魅力诱惑他,对他眨了眨迷离的眼眸,秋波频送。
庄品翰心头一热,忍不住再度低下头,为她舔去嘴上的牛奶,热烫的舌尖轻轻软软的舔过,带来一阵麻麻痒痒,引得她轻笑出声。
“想喝牛奶,不会去倒一杯吗?”她娇嗔抗议。
“牛奶是给你喝的,我吃嘴边肉就行了。”
她瞪大眼。“嘴边肉?你当是吃卤味啊,敢骂我是猪。”她不依地往他胸膛轻捶了下。
他任她打,同时伸手稳住她手上的马克杯,免得洒了。
“乖,把牛奶喝光。”
在他的呵哄下,她乖乖的继续喝牛奶,每次嘴边沾了一圈牛奶,他就会很自动的帮她舔干净。
明知他是故意的,她表面上故作抗议,实际上却很享受他这样的对待。
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变重,似乎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欲望,也能从他眼中看见跳跃的欲|火,因她而燃烧旺盛。
不过,他始终只是借着为她舔牛奶而亲吻,没有再进一步的举止。
难道他是因为顾虑到她的心情,深怕刚从楚建霖魔掌中逃出来的她,可能会对那件事反感,所以忍着不碰她?
想到此,她心中的感动无以复加,这男人啊,有时嘴上得理不饶人,可是却很顾虑她的心情、尊重她的感觉,谨守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原则。
她从没遇过像他这样的男人,不论是前生还是现在,像他这样的男人,可是万中选一啊。
自己何其幸运可以遇上他,她一直认为女人的身体是很珍贵的,在接受一个男人进入自己的体内时,一定要慎选对象,因为女人的身体构造和男人不同。
当女人接纳男人时,进入的不只是身体里,还有心里,全身上下都会染上对方的气味和印记,所以对于交|欢的对象,她一向是谨慎的。
眼前的男人如此珍惜自己,不管这份珍惜的时间有多久,或许是一年、两年,甚至可能只有几个月,她也无怨无悔。
不管将来有没有结果,现在她想把自己给这个男人,因为她也想要他,很想很想。
所以,她主动送上芳唇,贴在他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