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书屋 > 其他小说 > 永恒崆峒印 > 第八章
    “小蝶姊姊,我娘说,京城里有许多的好机会,她是不可能会走的,送我来找你,也是因为你待的裴家庄是富可敌国的地方,既然裴庄主收留了你,自然能能看在你的面子上收留她的。”
    “这么说来,你娘是把本庄主当成了这许多好机会里,最好的一个啰?”裴书寒终于走了过来,工头在看到他时,连忙对他行礼,他一挥手,要工头先下去。
    然后,他这才将目光看向杜小蝶,接着又看向小凤,此刻他冷冰冰的英俊脸庞上,令人看不出他的表情以及想法,但微勾的嘴角却带着嘲玄和轻视的弧度。
    小凤只是个八岁的孩子,自然承受不住某人如此强大的气场压迫,尤其他浑身又散发着超强的冷气,小凤瑟缩的将瘦小的身子更往杜小蝶的怀里偎进。
    杜小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小凤只是个小孩子,你别这样吓她啦!”接着她语气一顿,对他追问着“那个沈彩凤还在门外吗?”
    “嗯!听守门的说,她十分坚持非要见到你不可,还说为什么这女姓儿可以进来找你,她就不行?她还在门外闹着呢!”他眼里有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火光。
    杜小蝶忍不住微挑眉“以你的个性,若碰到这样的人,不是早叫人把她赶走了,又怎会容忍她在门口大呼小叫的胡闹呢?”
    他给了她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你似乎很了解我嘛!那你说说,我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那就要问你了,毕竟没这么做的人是你,我又不是你,又怎么会知道你为什么不那么做啊!”他的眼神和语气都带着一丝讨人厌的暧昧,她忍不住没好气的回着。
    裴书寒显然没想到她的反应是如此,却又觉得这样的她很可爱,他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是因为你虽聪明却生性纯善,不像有些女人颇富心机。”
    “啊?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她瞪大眼睛,脑袋里迅速运转的思绪,一下子就想到了事情的症结点,顿时目瞪口呆的望着他。
    她那副傻样却让裴书寒莫名的心情愉悦,冲淡了对门口那个女人的一抹不悦与厌烦,他伸出大掌,毫不犹豫的揉上她的脸颊,并伸出手指轻捏了捏。
    “傻丫头,别这副小傻瓜的可爱模样,会让我忍不住想对你使坏”随着冰凉的手指,他的身子也欺近她,并将凉凉的气息在她的耳边吹拂,对她轻喃低语。
    “谁是傻丫头啊?你别给我乱取外号。”她不满的朝他翻白眼抗议,躲开他的狼爪,接着刚才的话题“你还没给我个答案呢!是不是她也要来征选?你不是已选定我了吗?你还没让这个活动停止吗?”
    她一脸他是好色之徒的模样,让他为之气结,却转怒为笑,笑得淡淡的,却又令人感到害怕。
    “喂!你还是别笑啦!保持原先冷冷的样子比较适合你这张脸,你这样笑起来怪吓人的。”
    她的话却令他反倒把淡淡的笑容加深,让人更觉得那笑容中添加了无限的冷意。
    杜小蝶忍不住牵起小凤的手,退后了一步,不去理会他,她故意对小凤说:“走,我们去前面看看你娘吧!”
    一只男性大手却横出来握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去势。
    “谁准你去的?我早把那个活动取消了,是我故意把这个错误讯息放给她的,就是想看看她带着这小女娃来找你,究竟意欲为何?”
    杜小蝶将头一转面对他,颇有兴味的好奇追问“哦?那她意欲为何?”
    “你说呢?”他究然含住她小巧而圆润的耳垂,还亲昵的舔了一下。
    杜小蝶身子一个战栗,耳朵与脸颊全都泛起了红晕,伸手就想推开他“你做什么?这里还有孩子呢!”
    他却牢牢的圈住她的腰肢,将她往怀里带,并迈开步伐往前走。
    “如果你想知道答案,可以不必亲自去找她,我叫人把她带到大厅不就得了?因为我也很想知道她意欲为何呢!”他眼底寒光一闪而过。
    杜小蝶并没有看到,因为她的身子正被他给箝制着照着他想去的地方走,不过就算没看到,但她依然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会令人不由自主的寒毛竖起。
    这时,她突然对沈彩凤升起一股同情之心,觉得她傻得主动犯上这冷情冷性的男人,根本就是自己罪受,但是当她看到沉彩凤被小厮领到大厅,一副狐媚勾引的模样时,对她的同情瞬间消失,她恨不得上前狠狠的警告她,别打裴书寒的主意,这男人是她的!
    没错,在经过裴书寒总是投她所好的任由她在裴家庄做尽一切她所能想到的事,并无止尽的供应她所有需求后,她更深切的了解到,这是个用冰冷以及可怕的外表来包装一个柔软心肠的好男人。
    他不会用言语来诉诸一切,更不是个花言巧语的男人,但他却会默默的用行动来让她感受到他的用心,就算他的外表很淡漠,言语有时让人很生气,可他却无时无刻不用尽所有他能用的资源在疼宠她,让她感到快乐。
    这一刻,她震惊的发现到自己爱上他了,或许她早该察觉到这一点,但沈彩凤的出现却是激发她这种感觉的主因,现在的她,内心激荡起伏不定,可是她却只能死命的握紧拳头,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因为她不能在众人的面前失态,这样不但会让自己没面子,也会让裴书寒丢脸,更重要的是,就算知道自己爱他,她也不敢在他面前勇敢的说出口,因为她深怕看到他拒绝的神情,那会会她心痛。
    也对,她不过是替他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她还能期待这男人对她有什么感情吗?
    她还在期待什么?
    她与沈彩凤的差别,只是一个是他已选中未来的儿子的母亲的人选,一个是他不得不应付、打发的对象而已。
    她是否该庆幸自己是他所选中的?
    想到这里,她的胸口泛起一丝苦涩和凄凉,嘴角也忍不住贝起一抹苦笑。
    这时,她被沈彩凤的突来之举给吓得愣住了。
    只见她突然上前,亲昵的将自己柔软的身子靠在裴书寒的身上,一只玉手还在他胸口上揉呀揉的,并用着极为酥柔的语气对他娇声的说:“裴庄主,彩凤真的好高兴能见到你,彩凤在进京前,以及在京里时,就听闻裴庄住是个青年才俊,十分的有为,家大业大,富可敌国,今日一见又是人中之龙,令小女子十分的倾慕,不知小女子能否有这个荣达能替裴庄主传宗接代呢?”
    “你自认为你有这个荣幸吗?”裴书寒以冰冷至极的憎厌目光瞪了她一眼,反问她。
    像是没有察觉到他不层的目光,沉彩凤娇笑一声,颇有自信的放肆的偎进他的怀里。
    见他没有推开她,让她以为他必是被她的美色所惑,她一时得意的朝脸色微变的杜小蝶挑衅的一笑。
    她在山上时,早就知道杜小蝶为了要救杜老爹而准备上京城皇宫里去救杜老爹,她心底暗笑杜小蝶的天真,皇宫那是什么样的地方,能由得她来去吗?怕是到时丢了性命
    一思及此,她就想到若杜小蝶真的一去不星,那她和女儿要怎么办?虽然女儿是杜小蝶在扶养,可她这个做娘的也能因此多少得点好处的,于是便多加注意起杜家的情况。
    那天她刚好看见小凤接到杜小蝶托人送来的书信,知道杜小蝶在裴家庄落了脚,她当下就到山下去打听消息,这才知道裴家庄是个有权有势、富可敌国,又颇富传奇性的地方。
    她在心里计较一番,连忙哄骗小凤,带着小凤下山来找杜小蝶,结果这一路上又听说裴庄主要找个女人替他生孩子,让她起了异样的心思。她自认长得比杜小蝶出色,绝对比杜小蝶更适合替裴庄主生孩子。
    一想到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和珠宝华服,她的一颗心兴奋得就要跳了出来。她心想,就算裴庄主痴肥年老些,她也能忍受,只要能让她摆脱目前穷困、看人脸色的日子就好。
    谁知她一进入大厅,看见裴庄主竟然只是个年近三十的男人,身材高大壮硕,有着一张阳刚端正且轮廓分明的俊脸,那一身紫色衣袍十分的华丽,质料上等,腰间还系着一只上等玉佩。
    再加上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尊贵气势,颊带着一股强悍凌厉的气息,充满了男子气概,和一种浑然天成,既神秘又危险的气质,虽然他看起来冷冰冰的,但相信在她的陪伴下,绝对会融化冰山,让他成为一座活火山的。
    “奴家有没有这个荣幸,就要看裴庄主是否要给奴家这个机会了,我呀呀!”她爱娇的话都还未说完,就突地惊叫一声,只见她狼狈又难甚的被裴书寒毫不留情的推倒在地。
    她惊愕的抬眼看向突然站起身的男子,他正用睥睨、厌烦的神情冷瞪着她。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居然也敢妄想替本庄主生孩子,今儿个要不是看在小蝶的面子上,你以为我会让你踏进我裴家庄的大门吗?”
    “裴庄主”沈彩凤一副委屈含泪的楚楚可怜模样,正想开口,他却居高临下的伸手掐住她的下巴,让她感觉生痛而惊惧,尤其如此近距离的看到他黑眼里的丝丝冰冷,更令她猛地打了个寒颤。
    “小蝶和你女儿都猜不透你不惜千里,非要将她送到京城来,究竟有何目的,这下不就把你的目的全都给探出来了,你这做娘的,还真是失败,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相信你能无私的为她,我又怎么可能把传宗接代的大事,交给你这个失职又失德的母亲来做?你都不怕你丢了你女儿的脸!”
    “我我才不是你别听小蝶编派我的不是,她啊!好痛,你放手”沈彩蝶的下巴被他掐得剧痛不已,她伸出手想要拨开,却被他箝得更紧,只能用痛苦的表情来表达。
    裴书寒的话语像是从地狱来的般残忍冰冷“还想狡辩什么?我不想再从你嘴巴里听到你说出任何一句小蝶的不是,也不想让你再待在我庄里污了我的地。”
    说着,他手劲一用力,让她的下巴因脱臼而呜咽得说不出话来,眼泪早已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如此残忍的手段,令在场的人心惊,小凤吓得把头埋进杜小蝶的怀里,一只手死命的抓着她的衣裙不放。
    “来人!把她给我丢出去,最好丢得远远的!”
    他的命令一下,就有两个小厮上来抓人,要将她往外拖时,杜小蝶却开口替她求了情。
    “书寒,别这样,她毕竟是小凤的亲娘,又不远千里来到京城,孤身一人又是女子,就这样把她丢出去让她自生自灭不太好,你能不能”
    看着杜小蝶乞求的目光,他却断然拒绝“不能,她居心不良又颇富心机,没经过我允许就随便搭上我的身子,一身浓重的胭脂味呛得我受不了,这些个损失我向谁讨去?你还想把她留在庄里让我收留她?我没那么大度。”
    突地,他危险的眯起眸逼近她“怎么?她觑觎你的男人,你一点都不在乎?”
    “不是我在不在乎的问题,是我有没有这个资格可以在乎,不是吗?裴大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