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书屋 > 都市小说 > 殿下倾城 > 第417章
    阿澜月动作更加轻柔了几分,那些伤痕像是伤在了他身上似的,让他比赵隶棠还要疼上几分。
    小小的手掌沾了药膏,在胸前一道长长的鞭痕上柔柔的涂抹了几下,感受到手下的身躯似乎僵了僵,阿澜月抬眼看过去,只见赵隶棠眉心微蹙,下巴冷峻的绷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心中跟着猛地一阵抽疼,微微低下了头去,在那伤痕上轻轻吹了口气,直到手腕被人猛地握住提起来,阿澜月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他呆呆的看着赵隶棠,耳根都红了,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将……将军……我……我只是……”
    —根手指忽的抵在了他唇上,将他剩下的话堵回了喉咙中,赵隶棠垂眸看着他,眼神示意他不要出声。
    阿澜月喉咙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嘴唇便在那根手指上蠕动了下,他眨着眼睛看着赵隶棠,保持着凑在他胸前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再动。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细小的声响。
    阿澜月顿时紧张起来,轻轻转过头去想往门边看一眼,谁知一只手直接捏着他的两颊又把他的脸转了回来,接着腰间横过来一只手臂,力气很大,抱着他用力一提,就凌空把他摔在了床畔内侧。
    阿澜月被这一下摔的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屋内的烛台就被人熄了,然后身旁贴过来一个身躯。
    “将……”
    赵隶棠伸手狠狠捂住了阿澜月的嘴巴,另一只手放在自己唇边做噤声手势。
    黑暗中阿澜月仍能看清赵隶棠的眼睛,又黑又深,一眼望不到底,里面满是警告威胁意味。
    阿澜月被他捂得快要喘不过气了,两人一同躺在床上,距离过近,近到呼吸相闻,发丝交缠。
    阿澜月用力点头,赵隶棠却是仍没有放开他。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道声音。
    “咦,刚才还是亮着灯的,怎么我刚上来就灭了,还想来送点吃的……”
    门外的是店小二,他又往旁边阿澜月的房间看了眼,见也是黑着的,便又嘀嘀咕咕道,“怎么都这么早就睡了……”
    边说着,脚步声边离去了。
    床上的两人仍保持着那副姿势没动,一直等到外面一点声音都没了,赵隶棠手下的力度才放轻了些。
    阿澜月猛地深深吸了口气,他被憋得脸蛋都红通通的了,愣是忍着没挣扎一下,赵隶棠没动,他也不敢动,两人就那么面对面的躺着。
    不知道躺了多久,阿澜月身子过于紧绷,半边身体都麻了,他实在忍不住,抬头偷偷看了赵隶棠一眼,却见他竟然不知何时已经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
    阿澜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没有丝毫反应,果真是睡着了。
    阿澜月顿时放松了不少,双手枕在脸颊下,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赵隶棠的脸看。
    在满室月光的余晖下,他悄悄伸出一只手,凌空顺着赵隶棠的脸庞曲线描摹了一遍,唇角不自觉的微微扬着。
    再往下,是露着的锁骨和精壮胸膛。
    阿澜月慌乱的收回了目光,不敢再看,他想静悄悄的起身,回到自己房中去。
    可惜还没坐起来他就发现,自己的衣服被赵隶棠结结实实的压在了身下。
    他小心的扯了会,又怕把赵隶棠惊醒,因此动作更加轻柔,也就更扯不出来。
    扯着扯着,他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白日的奔波中他也是一直提心吊胆着的,因此早就很是疲惫了。
    扯动衣服的那只手渐渐的失了力度,床上的两人呼吸都变得均匀又绵长,一下一下,此起彼伏。
    翌日,赵隶棠醒过来时,身上盖着被子,觉得精气神已经好了不少,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一觉了。房间内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人。
    他从床上坐起来,还是觉得有些虚弱,房门正巧被人推开,阿澜月端着两个碗走了进来。
    “将军,你醒啦!”
    阿澜月语气中透着惊喜,把碗放到了桌上,然后走到床边来,扶着赵隶棠坐到了凳子上。
    —个碗中盛的是碗热乎乎的汤面,另一碗中盛的是黑苦的药汁。
    “将军,你放心吧,这面和药都是我借了厨房亲自去做得,不会有事的,你先把面吃了,然后再喝药。”
    赵隶棠看着那碗面,却没有动。
    阿澜月想了一下道,“将军,若是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先吃一口绐你看看……”
    他说着就拿起了一旁的筷子,看样子是真的打算先吃一口,只是筷子却被人夺了过去。
    赵隶棠毫不客气的开始吃起面来,他肚子中早就空空如也了,三两下就吃完了一碗面,连汤都喝完了。
    阿澜月道,“要是不够的话,我再去做点来。”
    他没想到将军会吃的这么干净,他还以为将军会不相信他一口都不吃的。
    赵隶棠没说话,端起了旁边的那碗药也一饮而尽了,然后又自己走回了床边。
    他想到了什么似的,抬眸问道,“昨晚,你是在哪里睡得?”
    “在……在我房里……”阿澜月回答道。
    “嗯,”赵隶棠淡淡应了,上看来昨夜确实是自己的错觉。
    “我再休息一会,午时启程。”
    说完他便躺回了床上,继续闭眼休息了。
    阿澜月把桌子收拾了,也没回自己房间,就坐在那桌边,离得赵隶棠远远的,时不时的看他一眼,然后又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