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书屋 > 其他小说 > 老公的秘密 > 第八章
    自天,孙寄远工作,梁少青待在家里,除了整理家务以外还会帮他整理资料,她似乎不曾学过电脑,所以当丈夫教她的时候,她虽然学得很慢却很认真。
    傍晚,她会以丈夫回不回来决定要不要煮晚餐,如果他不回来,随便煮碗面就当是晚餐,倘若他要回来,就会特别花两个小时以上在厨房里磨蹭。
    她不太记得自己有什么特别喜好,反而记得他喜欢豆豉的气味,青菜汆烫就好,对于食物,他注重原味,不太挑嘴,口味太重的反而不喜欢。
    他爱看电影,他的书房除了书籍另外就是一堆dvd,都是颇知名的片子,每当他加班的时候,她就会看片子打发等候的时间,没有他在,这屋子就显得大了许多。
    他会抽烟,只是从来不在她面前抽,因此阳台上最常看见他独自享受吞云吐雾的背影,有一回好不容易看完新闻,她正要去洗澡,打火机的声音已经迫不及待在客厅响起,足以想见他为她忍得有多辛苦。
    丈夫工作的唯一优点也是唯一缺点——忙的时候很忙,不忙的时候就很闲。
    像最近他就忙得要命,经常两三天不能回家,为此他也不太高兴,经常在摄影棚里板着一张脸。今天他终于偷了空回来,悄悄走入房间,赫然发现一件自己非常喜欢的事情——他的老婆又上错床了。
    这已经是第五次了,不过他非常确定绝对不是她无心之错。
    她想他吗?
    因为太想了所以才想躺在他的床上?
    孙寄远见老婆蜷缩在床上,身上还套着自己的衬衫,可爱又迷人的模样一下子令他心猿意马,真想立刻撇下工作抱着老婆讨温柔。
    唉,不过他清楚,在mv拍摄完毕之前,他不能恣意妄为。原本预计十天的工作,硬是拖了快三个礼拜,面对那个“蠢”真的偶像歌手,他真的快抓狂了,要不是想着还要赚两人下半辈子的花费,真想拿摄影机砸向那个笨女人。
    于是,他只能落寞无奈、悲惨又惋惜地在老婆娇美的睡颜上留下一吻当作振奋的力量,殊不知,这个轻吻吵醒了她,他立刻躺上床拥抱她。
    “回来啦?”少了丈夫陪伴,梁少青变得很浅眠。
    “不,待会儿还得赶回去等那个该死的日出。”他发誓,这是他生平首次讨厌自己的原则。
    “喔”他的身上冰冰的,想必外头风大,梁少青也回抱他,给他一点温暖。
    “要不要换件厚一点的外套?”她清楚丈夫有多重视工作,无法挽留,只好多多叮咛。
    “不用了,只要你吻我就好了。”一个吻就能让他精神百倍,比什么提神饮料都还要有效。
    梁少青眨眨眼,然后轻轻地吻上他的唇。
    本来只是一个轻吻,怎知孙寄远连日来的疲累根本不满足于这样的浅尝,一个翻身就将梁少青压在身下,尽情地索讨他应该得到的温柔。
    他的吻猛烈却又不失温柔,不断地进犯他最爱的女人;他的手也如同来到最熟悉的地方探索他渴望已久的领地,他非常清楚老婆晚上不穿内衣,所以衬衫底下除了底裤以外什么都没有,正好方便他揉捏她浑圆的胸部,最后不满足亲吻,他拉高衬衫,直接吸吮她粉色的**,一只手甚至大胆徘徊在她敏感的三角地带。
    他想**,满脑子都是想对她为所欲为的黄色画面,火热的坚挺一下子就按耐不住地频频想要在她体内驰骋。
    梁少青浅浅呻吟着,心里想抗拒丈夫带来的欢愉,偏偏身体却难以抵挡甚至处处迎合,理智梢有回笼的一瞬,她发现自己竟挺起了身体,企图想要更多,为此她感到十分羞赧,但下一刻又在他的撩拨之下融化了,乖乖任其摆布。
    她眼神朦胧、神态娇媚的凝视他,她也想要他。
    骤然,一抹欠揍的理智竟然硬生生斩断他的欲望。
    只要他能够再晚个几分钟回神,他就能拥有她了,但该说他蠢吗?竟然让理智霸占了思绪,傻傻地让这么好的机会自手上溜走,不过他清楚自己不会后悔,因为此时的她也是因为**弥漫才会一时地意乱情迷。
    梁少青不解地望着丈夫离开的动作,眼神满是疑惑,跟着坐起身,衬衫没有拉好,露出一大片雪白的嫩胸。
    孙寄远最后终于转过头,回答:“他们还在等我,你早点睡。”
    直到丈夫离开房间,梁少青依然一脸傻样,过了一会儿,低头看,衬衫不知何时已经敞开一半,根本遮掩不了什么,她双掌捂着发烫的脸颊顿时惊觉自己原来不是作梦,刚才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丈夫的声音,以为是作梦,所以一点也不排斥,怎知居然不是梦!
    真的好丢脸喔!
    可是,她一想到刚才的感觉以及画面。
    不可否认,其实她也想要他。
    自从有了那一次的意外插曲,他们之间的那一道墙似乎开始产生了裂缝。
    孙寄远对她依然不变,时不时便会搂着她,而梁少青对丈夫的靠近似乎也更乐意了,无奈他们仍聚少离多,幸好他保证这样的情况只要再一个礼拜便能结束。
    这日,梁少青接到尤芝欣的电话,她刚自美国返台,想和她聊聊。梁少青本想邀她到家里坐坐,可是好友似乎不太愿意,于是她们约在住处附近的咖啡店,两人一见面,尤芝欣便给她一份礼物。
    “我想你应该会喜欢这个音乐盒,所以买来送你。”
    梁少青拆开礼物,里头是一架古典钢琴,她确实爱不释手。“谢谢你。”
    “你最近过得还好吗?他对你好不好?”
    “嗯,很好,寄远对我也很好,他其实不如你们所说的那么不好,他对我真的很好,你不用再替我担心了。”
    “安芬有没有和你联络?”尤芝欣犹豫了一会儿又问。
    “没有,她好像也开始忙了,我不好打扰她,想说等过阵子你们都不忙了,我们来办一次聚会吧,我整天关在家里真有点闷了,寄远似乎也不喜欢我去工作。”
    尤芝欣闻言,点点头,脸上的担忧依然不曾减少。“他当然不喜欢你出去工作,因为”话说得太快,口气又不太好,等意识到的时候便显得尴尬了,于是得努力修饰。“你还没有恢复记忆,他怕你会出事吧?”
    梁少青默默将好友的怪异尽收眼底,不知怎地,总觉得她似是有话想说又不能说的样子。“芝欣,你想说什么大可直说,不要放在心底。”
    尤芝欣望着她,依旧无言,即使她满肚子有想说的话,也碍于一道封口令,什么都不能说,她其实不认为这么做对好友比较好,一开始她非常反对,毕竟对一个失忆的人说谎真的很不好,可是现在见她过得比之前还要幸福,她不由得认同了这个办法,无论出发点如何,至少她看见好友重拾真心的笑容。
    或许孙寄远确实适合她也说不定,如果她能忘记过去未尝不好,毕竟有些时候记得太多只会带来无尽的伤痛。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年底要结婚了。”
    “太好了,恭喜你!对方是”即使她想问对方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是或不是也不那么重要了,毕竟她一点也不记得。
    尤芝欣遂而低了头,略显感叹地回答:“对方确实是你认识的人,他曾经是你男朋友。少青,抱歉,我的确抢走了你的男朋友,抱歉。”这个事实早在之前就有,只是她始终因为心虚不敢直接表达歉意,这回她很自私地想趁着好友什么都不记得时来道歉。
    莫怪乎当时在医院她会有那种表情,原来如此,不过既是陈年往事,根本不值一提。
    “他对你好吗?”
    “很好他也一直想跟你道歉;当年我们真的很对不起你,少青,请你原谅我们好吗?”她紧握好友的双手,万分惭愧。
    梁少青微笑回答:“芝欣,我相信我是个重朋友更胜于情人的人,而且我更相信爱情是勉强不来,既然他是适合你的人,那么你们本来就该在一起,不要太在意我,我是诚心献上祝福,希望你们幸福一辈子。”
    “少青,谢谢你。”尤芝欣闻言,终于放下心底的亏欠,流下眼泪,哭了好一会儿才停止。“那你爱孙寄远吗?”
    “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我相信我是爱他的。”提起丈夫,梁少青不禁露出幸福的笑脸。
    “那就好、那就好。”
    尤芝欣重复这三个字,梁少青不明所以,只觉得好友的态度一很怪,那种感觉就好像她本来不该爱上丈夫。
    “芝欣,你还记得我和寄远的事情吗?能不能跟我提一下,最近他工作忙,我也不想拿这点小事麻烦他。”
    有人要她三缄其口,她可不想坏了事,于是想了办法推托。
    “唉呀,这是你和他的事情,当然只有你们才清楚,问我也是很模糊,不如找个时间再好好问他,由他亲自来说,想必你会听得更真切”不让梁少青有可是的机会,她随即以另有要事必须离开,留下她一个人坐在咖啡店。
    喝着咖啡,梁少青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不论她忘了什么,只要有丈夫就足够了。
    最后不知待了多久,等到她发现时,天色已晚,她这才想到还得回家等电话,她真希望今天孙寄远能回来陪自己吃饭,他们有几天没有坐下来聊聊了。
    心底的惦念让梁少青的脚步加快,匆匆赶回家,等她拿出钥匙准备开门之际,发现门没有锁,她第一个念头是想到孙寄远提早回来了,于是立刻开门。
    “寄”第二个字还没有喊出口,身体已经先让一股强大的力量给牢牢抱住。
    她清楚是丈夫,没有挣扎,乖乖任由丈夫抱着,发现他抱得相当用力,是有什么事情吗?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终于,孙寄远在确认她完好无缺后,忍不住冷声质问:“你去哪里了?”
    下午,他回来拿东西,想给妻子一个惊喜,没想到屋里竟空无一人,也没有留下任何只字片语。顿时,他心脏好像遭人猛烈撞击,连呼吸也停住了,望着空荡荡的屋子,他先是惊愕错愣,后来打电话询问她有可能去的地方,就在一无所获之时,一抹不该有的绝望渐渐占据他的大脑——
    她不会再回来了。
    他处心积虑布置一切,只为了保护她、拥有她,怎知这份幸福却是那么短暂,她甚至连一声道别也没有,顿时,他整个人好像跌入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之后再无自己的感觉。
    就这样了吗?
    这样便结束了吗?
    第一次因为道德约束,他不忍让她伤心,因而放开了她。
    这次是上天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即使她发现了秘密,他若再放手便是永远的结束,这样真的是他想要的结局吗?
    离开——然后遗忘?
    不——颓丧的眼神刹时坚定起来,他绝不允许就这么结束,这次再也没有人挡在他们之中,他更不会就此罢手。
    他要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