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书屋 > 言情小说 > 倾世哑后 > 第239章
    玄羽嘴边触碰到了冰冷的杯壁,随后闻到了杯子里传来的酒味。
    这里面盛的是酒。
    见玄羽似乎是被做的呆傻了,南弈承微微勾了下唇角,一手捏住了玄羽的两颊,迫使他张开了嘴巴。
    玄羽被灌进去了一大口酒,喉结滚动着把酒水咽了下去。
    南弈承满意的摸摸他的头发。
    这样乖才好,不然还养来干嘛。
    玄羽嘴里的伤口被烈酒一刺激,疼的他眼前顿时模糊一片。
    他被辣的忍不住拼命咳嗽起来,竟然从口中尝到了更加浓重的血腥味道。
    可能是今晚哭的太多了,又被折腾的太狠了,连身体都在告诉他承受不住了。
    “王爷……”
    玄羽声音微弱,“玄羽,有话想说......”
    “嗯'〇”
    南弈承心情好一些了,把酒杯放到了床边,侧耳听玄羽说话。
    玄羽轻咳了两声,一只大手体贴的帮他抚了抚后背。
    “王爷,我的卖身契,值多少锒子......”
    南弈承的手忽然顿住,他挑起来玄羽的下巴,问道,“你什么意思?”
    玄羽眼睛里空洞洞的,像是已经没了自己的灵魂,他看南弈承的眼神都暗淡无光,蒙着一层雾气。
    “王爷,我可以......把我的卖身契赎回来吗......”
    玄羽眼角滑落两行泪下来,他语气平静道,“我想,如果我赚够了银子,能够把我的卖身契赎回来的话,那时候我可以离开王府吗......”
    南弈承眼神冷了下来,他猛地掐住了玄羽细软的脖子,语气阴鸷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说你想赎身?!”
    南弈承冷笑两声,“进了本王的王府,你以为你的小命还是你自己的吗?本王捏死你,不过就是捏死一只小小的蚂蚁,就凭你,也敢跟本王这样说话?!”
    玄羽被掐的呼吸不畅,一张小脸都涨红了,两手握着南弈承的胳膊,却无力挣扎。
    眼见着玄羽就快要被自己掐晕了,南弈承才猛地松开了手。
    玄羽顿时弓起了身子来,捂着自己的胸口不住的大口呼吸。
    他知道,自己确实是胆子大,居然敢跟王爷说自己想要赎身。
    但是如果不赎身的话,他觉得自己也就快要死掉了,死在王府中。
    玄羽的身子忽地又被压制在了床上,还没来得及喘匀气,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又被利刃破开。
    他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刀尖刺破他的身体,碾碎他的骨肉,再将他吞吃入腹。
    一晚上过去后,玄羽就生病了。
    浑身发热,昏迷了两天。
    再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郎中正在往他身上扎针。
    番外替身艺妓3
    针灸结束后,下人端了汤药来给玄羽暍。
    玄羽闻着那黑苦的汤药就想吐,果不其然的也全都吐了。
    他这两天什么都没吃,胃里没什么可吐的,吐出来的都是些酸水。
    又有人重新煮药去了,有人过来喂着玄羽吃些东西。
    但是玄羽身体虚弱,却什么都吃不下去,吃了的东西也全都吐出来了。
    下人们没办法,王爷有命令,必须要好好照顾着,所以他们只能强行的把饭塞进玄羽的嘴里。
    玄羽被压制着,本来就虚弱的身体又出了一身的虚汗,最后只能听话的吞咽下去。
    每咽一口,嗓子里都像是有砂纸在磨,疼的他眼冒泪花。
    一碗粥全都灌下去后,下人们才放过了他,又把汤药给他灌了下去,然后才一一退了出去。
    等到房间里的人一走,玄羽立即就捂着嘴巴下了床,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花盆面前,把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吐过之后,肚子里虽然又空荡荡的了,但是却舒服多了。
    他回到桌边到了杯水暍,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满头大汗了,而且两腿之间也磨得疼得厉害。
    他手一抖,杯子掉到了地上,他赶紧弯腰去捡,却被划破了手心。
    他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把碎片全都收拾好了。
    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打开,玄羽往门口一看,顿时就呆愣住了。
    南弈承见他蹲在桌边,手里还拿着碎瓷片,地上已经流了很多血。
    南弈承顿时就喉咙一紧,两步走过来,一脚踢掉了玄羽手里的碎片。
    那碎片把玄羽掌心里的伤口割的更深了些,他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南弈承攥住了他的手腕,狠狠一拉,将玄羽拉的一个趔趄站了起来。
    他本来就刚醒,身子虚弱的很,被这么一拉眼前都黑了一瞬,自己扶住了桌子才勉强站稳。
    “本王再晚来一会,是不是看到的就是你的尸体了?”
    南弈承盯着他的眼睛,眸光凶狠阴鸷。
    “留在王府,就这么让你难以忍受,居然到了要自尽的地步吗?”
    玄羽张了张嘴巴,想要解释。
    王爷是以为他要自尽,才会这么生气的吗?
    南弈承见他不语,只当他是默认了。
    “本王一开始会看上你,也只是需要一个暖床的工具罢了,既然你不愿意,自然多的是人想爬上本王的床!”
    南弈承把他甩到了一边去,“至于你,给本王滚!”
    说完,南弈承就大步出了房门,头也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