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宸号”这艘游艇在南台湾的港口,停泊了大约半个月左右才起航。
漂泊的日子,从起航的那一天开始算起,至今已过了将尽快大半年的时间。若不是为了那张价值连城的“微晶片”他根本懒得动身返台。
那张微晶片中暗藏了各国的重要机密,当初命人偷渡来台,将“微晶片”交给台湾“国际帮”代理转售脱手,为了这块晶片,不知牺牲了多少人的命,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微晶片最后竟落在警方手里,造成姜子宸今日人财两失的局面。
在大众媒体的喧染下,谁都知道欧洲市场有百分之三十都是他姜子宸一个人的,而行事一向刚猛果断的他,从一无所有,到独霸整个天下,仅仅只有十年的时间,截至目前为止,姜氏的资产已多到数不清的地步。
他财大势大,习惯了呼风唤雨的日子,只要是他想要的,他都会不择手段的弄到手,其中不单单只是金钱与权力,当然还包括了女人。
像他这样一个骠悍、粗犷的铁汉,压根儿不懂什么叫做万缕柔情,或许,他姜子宸在女人的眼里,是世界上最性感的雄性动物,但在部属的眼中,他却是个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独裁者,又称掠夺者。因为,凡是威胁到他的事物,都会被他一一铲除。
他的生活向来只有无尽的忙碌,甚至连偶尔想偷个空喝口茶、喘口气都抽不出时间,更别提玩乐了。
然而这一切,他将有可能全部失去,因为此刻,他这黑帮首领兼姜氏总裁,为了躲避侯霏那烂条子的追捕,竟然得委屈的窝在这艘简陋到了极点的游艇上,并忍受风吹与雨打的折磨。
以往凭他“姜子宸”这三个字。无论是在道上,抑或是商场上,没有人敢不买他的帐!可是,偏偏侯霏不怕死的卯上了他,想尽办法将他逼入绝境,他甚至放出话说,就算陪上性命。他也要与他姜子宸一路拼到底。
呵!这实在是一件挺新鲜的事情,他姜子宸居然也有走投无路的时俟,原来夜路走多了,真会遇上鬼。
不过,逃亡归逃亡,他的身边可还是不能没有女人的。
缺乏美女在一旁衬托,就像是一株没有任何装饰品的圣诞树。像话吗?简直有损他这风流情子的成名!只不过此刻,别说女人,就连一件女人的贴身衣物都见不到,真该死的一想起来就令他忍不住想发火。
“姜老大,再忍耐个两天,很快就可以到达欧洲了。”一名水手恭敬的奉上一杯冰凉的柳橙原汁。
摘下鼻梁上的名牌墨镜,一双略显沧桑的深幽黑眸落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
游艇在平静的海面上缓缓的前进着,冷飕飕的海风迎面吹来,吹散了他那头老是不听话的浓密黑发。
姜子宸若有所思的轻暇着柳橙原汁,忽然,不知为何,他竟发起火来,将手中的杯子狠命的扔到海里。
“该死的!在船上待了个把月,整个人都快发霉了!”姜子宸火大的怒吼着,让一旁的水手吓了一大跳,以为是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暴君”
其中一名个头较高的水手见状.急忙狗腿的挨到姜子宸身边去,想谄媚讨好一番,却没想到
突然,原本晴朗的天空蓦地被一大片乌云遮住,空中还划过一道闪电,轰隆一声,滂沱的大雨开始倾盆而下
狂风骤起,游艇因急袭而来的暴风雨而左右摇晃得十分厉害,所有的水手,包括姜子宸在内,一共五人;都因而失去平衡,被突来的狂风巨浪弄得东倒西歪。
“该死的天气!”心情原本就极度恶劣的姜子宸,忍不住破口大骂。
一道巨浪打来,让姜子宸顿时成了落汤鸡。他的情绪一时失去控制,当下一掌扣住那高个子的胳膊,回身飞快地挥出一个拳头。“砰!”的一声,又准又直的赏了那高个子一记铁拳。
“姜老大!”其他水手一阵惊叫,纷纷往船舱内挤去。
伴随着轰隆的雷声,暴风雨更加拔扈狂妄了。
游艇再度因大浪而重重的摇晃了一下,姜子宸一个站不住脚,狼狈的一**跌坐下去,与四名水手跌撞成一团,摔得他头昏脑胀。他急忙抓住护栏以防自己摔下船去。
这时,大伙儿才开始有了危机意识。
“我不想葬身大海救命呀!”那四名水手全惊恐不已的尖叫起来。
姜子宸用手臂挡住在他脸上肆虐的风雨,怒不可遏的斥喝道:“快掌舵呀!表喊鬼叫就能保住性命啊?”
“不行!快撑不下去了!”游艇被暴风雨打得东倒西歪,掌舵的水手掌控不了沉重的船舵,仰天嘶喊着:“姜老大!游艇恐怕会翻!”
姜子宸松开握住护栏的大手,身手矫健的大步一跃,跨过阶梯,一把抓住船舷,动作迅速且敏捷地登上驾驶舱。
他和舵手一起抓紧船舵,两个人、四只手,合力企图控制住游艇的方向,然而,潜艇终究负荷不了暴风雨的侵袭,眼看就要被大海吞食了,水手们都因害怕而忍不住哭吼了起来。
“别哭了!”意志坚韧的姜子宸仍在做临死前的挣扎“有什么好哭的?大男人死就死,怕什么怕?全给我闭嘴!”
话才说完,海面上顿时出现一个大漩涡,如同一块特强的吸铁,仿佛要把游艇卷吸进去一般
“啊,救命!”尖叫声此起彼落,水手们惊惶失措的又是哭又是吼的。
奈何漩涡的吸力强大,游艇终于支撑不住巨浪的袭击,一个大浪打上来,潜艇竟腾空飞了起来,船头迎面撞上岩礁,顿时被撞得四分五裂,船上的一群人等也跟着跌进海里。
姜子宸毫无招架之力的沉入海中,他知道,死神就潜伏在他身边,等着他两眼一闭,好拘索他的灵魂
刹那间,海水涌进了他的眼睛,阻碍了他的视觉;冲进他的七孔里,让他呼吸困难,他强烈的意识到这下子他是真的玩完了。
无情的海水一波接一波不断地一拥而上,他连翻了好几个身,根本无力反击,只能任由海浪席卷着他。倏地,一个大漩涡狠狠地将他拉至海底,就在他快要失去知觉的当儿,眼前竟出现—双细嫩的小手及时拉住了他。
他看见了,好美、好不真实的一张女性脸孔,好娇孝好娇小的一个女人!
她身着一作黑色衣袍,包裹在衣袍底下的丰满娇躯隐约可见。她是天神派遣下凡的女神吗?否则怎会美得如此惊心动魄?
他想,老天待他还算不错了,了解他这辈子除了金钱与权力外,最爱的就是女人了,所以刻意在他临死前,派个美丽的女神来拘提他的魂魄
美人儿呀!若能让他亲一下,他死都甘愿了。
他死命的缠着她诱人的水蛇腰,并将脸埋进她丰满的**里,先前的惶恐早已消失无踪,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悸动,他紧紧的抱住那令他欲火贲张的同体
这下子,即使做鬼,他也甘愿了
冰凉刺骨的海水冲击着他的脚底板,姜子宸渐渐睁开朦胧的双眼苏醒过来。
女神把他的灵魂接出窍了吗?他死了吗?’
姜子宸疑惑不解的望着布满星斗的天际,四周万籁俱寂,月儿弯弯的高挂于辽阔的穹苍,绽放出皎洁的银光,起落的浪花拍打在他的脚上,令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他试着动动自己的手指头,然后坐起身,一面揉着发疼的额头,一面睃巡着荒芜的四周。
广阔的天际和大海连成直线,刚从天空中划过的流星仿佛就在他伸手可及之处。
他回想着沉船时的方位,在那附近应该没有任何国家才是,所以依他的判断,应该是一座尚未被人类开发的岛屿,且临近世界第二大洲“阿非利加”在数十年前,这里或许是块殖民地,但如今可能已被世人遗忘了。
“醒了?”一个轻柔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来。
“是谁?”警戒心极强的姜子宸迅速回转过身,在月光的映照下,他瞥见一抹身影飞快的闪到岩石后面。
嘿!懊不会是半夜在外溜达的孤魂野鬼吧?
他的枪呢?姜子宸将手摸进衣服的内侧,抽出一把短枪,只是没想到,手枪才抽离胸口,水立刻哗啦哗啦的从枪口流了出来。
“噢!”姜子宸咬牙咒驾着,拼命甩着灌进海水的短枪。
一阵轻笑声自岩石后不断扬起,仿若在取笑他和他手中的那把枪。
实在太可恶了!竟敢取笑他?他发誓,他一定会给那名嘲笑者一点颜色瞧瞧“你究竟是谁?别跟我玩躲猫猫的游戏,我知道你是人,有种的话,就给我出来!”
为了壮胆,即使他知道这把手枪已进了水无法使用,他仍紧紧的握在手中,满怀疑云的悄悄移动着步伐,小心翼翼地朝声音来源处走去。
他停在岩石旁,慢慢地探出了头,迅速的举枪瞄准目标物!
女神!他徒地愣在当常
在月色的掩映下,只见一个长发飘飘的妙龄女郎躲在岩石后面,他认得她那身黑色衣袍,和那双勾魂摄魄的明眸及美绝的容颜,那是他一辈子也忘不掉的绝色女子。
感谢上帝!居然能让他亲眼见到他梦中的女神!他内心激荡不已的凝视着她。他相信,这女人绝对是上帝送给他的惊喜!
想他在船上忍受了将近半年的**,终于可以在这一刻得到满足了,天知道这份长期性的禁欲,竟让他受了多少煎熬!
“老天!我美丽的小家伙,你躲在岩石后面窥伺我多久了?”像发现什么奇珍异宝似的,姜子宸那双溢满**的眼眸直勾勾的瞅着她,朝她一步步逼去。
他的双眼散发出狂野的危险气息,仿着一只冲出栅栏的野兽,好不容易相中猎物,正虎视耽耽的准备进行捕猎行动。
他猛锐的目光,以及俊美的容貌,仿如巨石般猛地投入她的心湖,泛起阵阵的涟漪。她睁大一双蓄满惊惶的眸子,如惊弓之鸟般,害怕的直往后退去。
“别动!”姜子宸怕她会就这么消失不见,于是迅速地伸出手,紧紧的擒住了她的皓腕,吓了她一大跳。
“不!不要!”她被他的举动吓到了,忍不住惊叫出声。
“嘘!安静,别叫!”他最怕女人那尖锐如杀鸡似的尖叫声了,因此赶紧腾出一只手,捂住了她那柔软的樱唇。
“唔”她睁大眼,黑瞳中弥漫着惶恐,惊惧的想发出求救的讯号,可声音却卡在喉间。
她卖力的想挣脱他的束缚,但她粉嫩的纤颈被他紧紧的勒住,害她动弹不得。他强壮伟岸的身体压迫得她差点用不过气来,他狂野的气息在她四周流动。
她猛烈的拖着头,美眸中充满了乞求的光芒区视着他。像只小绵羊遇到大野狼般完全束手无策,只能惊骇的看着他的俊容渐渐退近她。
“省点力气吧!女神,别白费心机了。”
当姜子宸的手碰触到她细腻的颈项时,一股兴奋感立刻充斥他全身,即使在光线不明的环境下,他仍可以感受到她内心的恐惧与悸动;而她肌肤的质感是那么的光滑柔嫩,他明白自己的力道将会在她白里透红的粉颈上留下五道明显的指痕。
想到这里,他于心不忍的放松了指间的力量,改用掌心温柔的摩挲着她修长的颈子。
她的穿着遮掩不住无限的青光,前胸的**清晰可见,而她那**着的腰肢,仿佛他一用力就会折断似的,她扮嫩的腿匀称而修长,皮肤的质感柔腻的令人想人非非。
顷刻间,姜子宸的身体起了强烈的变化,他的**就这样被手中的触感给轻易地挑逗了起来
她涨红脸,在捕捉到一丝仅存的意志后,她立刻手握成拳,卯足了劲儿,狠狠地揍了他脸颊一拳。
火焰瞬间流窜全身,姜子宸被激怒了,更加粗暴的将她整个人掀起来,接着,一把冰凉的硬物蓦地抵在他的咽喉处,令他瞠目结舌的怔愣住了。
“放开她!”从他身后传来的是一串略显稚嫩的男性嗓音。
“嘿嘿!你是开玩笑的吧?”姜子宸的身体僵硬着,却仍旧没有松开手中的骆彤。从来人略带稚气的声音判断,他了不起只有十五来岁,应该构不成威胁,因此,姜子宸轻松的笑了起来“我的命不是这位美丽的小姐救活的吗?我连声谢都还没跟她说呢!小兄弟,你舍得用一颗子弹结束我的生命吗?”
“把手举起来!”男孩拿着一把猎枪走到姜子宸的面前,用枪口抵着他的喉咙,枪管托高他的下腭,加重了语气,以命令式的口吻重申一遍。“我叫你放开她!”
“好,我放,你别开枪。”姜子宸依然笑容满面。企图分散男孩的警戒心。
果然,当他感觉到抵在喉间那冰冷的枪略有松弛时,立刻伸手迅速—抓,眨眼间,男孩子中的猎枪己落在姜子宸的手中。
“乌莱兹!”骆彤惊叫着。
那名叫乌莱兹的男孩,见自己的武器落在歹徒之手,眼中顿时冒出两团火焰,不顾一切,像头牛似的冲向前,边用头顶撞姜子宸的肚子,边用骆彤所教的中文,发音不是很准确的咆哮道:“我叫你放开她!”
姜子宸反手掐住乌莱兹的后颈,控制住他的行动了,他只能胡乱的挥舞着双手挣扎。
“乌莱兹!”骆彤用手捶打着姜子宸“你这无礼的狂徒!放开我们!放手!”这男人真是无耻又可恨的要命!她原本柔和的眼神渐渐凝聚出一团怒焰,怒火凌驾了恐惧,她愤怒的挣扎着,提起右脚,动作迅速的朝他的胸膛猛然捶去。
姜子宸反应敏锐的闪身,躲过她的拳脚,并将她再次禁于怀中。
他本想好好的教训她一番,但当他看见她柔美的容颜上堆满悲愤的表情时,不禁心生怜惜,连他自己也没料到,这个被他禁锢在臂湾中的女子,竟然能够轻易地唤醒他的恻隐之心,他还发现,他的野蛮竟在她倨傲的眼神下,莫名地慢慢软化了下来。
他承认自己很想要她,可是难得一见的良心却不容许他践踏她簿弱的自尊与骄傲,所以,当欲望与良心同时在心中拔河时,最后竟然是良心战胜了欲望!
他终究依依不舍的松开骆彤,顺势将乌莱兹推向她。
骆彤获得自由之后,立刻急促的穿戴整齐已略显凌乱的衣衫,反身将乌莱兹拉进怀里“乌莱兹,我们回去。”
“阿彤,你有受伤吗?”乌莱兹关心的询问着。
骆彤摇了摇头,却用看似欲语还羞的眼神频频回头偷瞧姜子宸。
“等等!”姜子宸拔腿追了上去,擒住了骆彤的皓腕。
“干什么?”有了刚才的教训后,骆彤的警戒心马上窜起,本能的迅速一把抢过姜子宸手中的猎枪,反身将枪口抵着他的胸膛,瞪大眼看着他“不要妄动,否则若是枪走火了,可不关我的事,你应该很清楚这把枪己经上了膛,随时可以射穿你的胸口。”
“嘿!你反应过度了。”姜子宸用两根手指轻轻地将对准他胸膛的猎枪移开“我不过是想问问这是什么地方罢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抬高她的下腭,赞赏的打量着她“在这荒岛上,只有你们俩?”
骆彤没作答,只是扬起弧度优美的唇,冷若冰霜的笑着“当然不只我们两个在这岛上,还住了一大群吃人鬼。”
姜子宸感到好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不满意的摇着手指头“何必用话吓我?你吓不倒我的。”
骆彤怀疑的瞪视他,一想起适才他那轻薄的态度,便心有余悸的搂紧怀中的乌莱兹退离了一步,好像他是一只臭鼬似的。
“听你的口音,你应该是台湾人。”姜子宸肯定的说。
她的眼中蓦地蒙上一层忧郁,慌张的避开了他的质疑。“既然是台湾人,那么”姜子宸细细地研究着她的神情“你的船也是被暴风雨打到这里来的吗?”半响见她没回答,他当她是默认了。“哈!真是巧,咱们可谓是同病相怜呢!那他呢?是这里的人吗?”姜子宸指着偎在她怀里的乌莱兹。
乌莱兹皮肤黝黑,个头小小的,年龄看起来约在十五来岁左右。
骆彤依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闷不吭声的搂着乌莱兹,而乌莱兹则用一双充满敌意的眼睛,黑黝黝的直瞪着他。
骆彤那头乌黑亮丽的黑发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一抹如黑金般夺目的光彩,她那一身白玉无暇的透明肌肤,细如蝉翼,仿佛吹弹即破似的,令人情不自禁的想用唇去膜拜。
姜子宸强迫自己收回心神,以免自己再度对她做出逾越的举动,像个几百年没发泄过的男人一样,更像个饥饿的难民。光是碰到她的身体,就有一种饥渴的亢奋感。
他猛的甩了一下头,强迫自己别再胡思乱想,并乘机悄悄打量了一下周围,四周不但一片荒芜,且凄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