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早!我走”兰世优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一楼咖啡厅。
“阿优,你不吃——"宣凡榕只来得及看到一抹粉影。
兰希得走进来。"有一个男的打电话找阿优姐,她接过电话,愣了一下,然后就惊慌的挂上电话冲下楼。"她走向冰箱,取出一瓶优酪乳。
“哦!"兰睿波眼珠子溜了溜。
“那个男的声音低沉浑厚,好有磁性。"兰希得走向餐桌,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伸手拿起乳酪三明治。
宣凡榕纳闷着。"阿优这两天好奇怪,早餐也不好好吃,紧张兮兮的,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她叹息道,"脚伤也不知要不要紧?"这时电铃响起。
“一大早的怎么可能有客人上门户?"时与潮十点才开始营业。
宣凡榕打开大门。门外站着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
“请问你有什么事”噢,老天!这个男人真是英俊得不像话,连她这老太婆也不禁怦然心跳。
英鹰野徽扬唇角。"请问,这里是兰世优的家”老天!笑得那么好看,宣凡榕眨了眨眼。"是的。"她差点忘了答话。
英鹰野的声音传入屋内,吸引了兰家其他人的注意。毕竟这是第一次有男生来找兰世优。
“嘘,别吵,安静"兰希得竖起耳朵,听得可仔细了,"那!这个声音是一是打电话找阿优姐的——"她活还没有说完,全部人皆起身跑到了门口。
英鹰野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他眨了眨眼。他早听说了兰世优有七个姐妹和一个弟弟。站在他面前的妇人应该是她母亲她身材高佻修长、仪态端庄,头发往后梳成一个合,脸上没有什么皱纹,显得比实际年龄还年轻。
“请问你找我家阿优有什么事?"宣凡榕札貌地问。
“我来接她上班。"英鹰野说:“她的脚这三天还不太能走动。”“你是刚刚打电话找阿优姐的那位先生?"兰希得眼睛闪亮亮的插嘴问道。哇!好帅。
“是的,是你接的谢谢你。"英鹰野微笑说。
“不客气。"兰希得也回他一个笑容。哇!笑容更棒。
“可是阿优姐已经出门”兰静望说:“五分钟前。"他又加了一句。
“她应该还没走远。公车四十分才有一班。"兰希得眨了眨眼,轻笑着。
英鹰野不觉眼睛一亮。"谢谢。"他说着,转身就要走开。
宣凡榕正要开口问他的名字,"请问你是"英鹰野又转过身来,"对不起!兰伯母,请您原谅我的急躁和鲁莽。我姓英,英鹰野。改日再来登门拜访。"他说完便匆匆离去。
兰家的人一听到他的名字,眼睛全震惊得张大了起来,活像一堆青蛙。
他是——英鹰野!
英鹰野将车子停在她面前。
兰世优一看到英鹰野心跳不禁乱了起来,他怎么真的跑来她还以为今天可以躲开他。
英鹰野走向她。
“你家里的人告诉我的。"他仿佛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你怎么不等我一会儿你的脚还没好。"他对她的脚皱眉,这两天她都躲着他。
“已经不痛”兰世优红着脸,嗫嚅道。
她暗自呻吟了一声,完了,她们一定知道他是谁
“小骗子。"英鹰野笑觑着她。
这时,一辆公车驶来,她紧绷的神经顿时如释重负的放松下来。她快步的绕过他准备去搭公车。
英鹰野移动身躯的挡住了她。
“我搭的公车来”兰世优仰首看他,她微微一愣,他真高。他们兰家的人个子都很高,很少有男人能高到要让她必须仰起头才能看到对方的眼睛。
她急忙又低下头,她仍是不敢直视他。他用那样的的的眼神看她,像要把她看穿、看透。
“我开车送你。"英鹰野自然的反手握住她细致的柔荑。
“不!"兰世优甩开他的手,不自觉地向后退,她的手颤抖着,仿佛从他手上传来一股电流。
太危险了!她强烈地想逃,他又让她开始神经紧张了起来。
但英鹰野故意挡住她的去路,让她一头撞进他怀里。
“你这么讨厌见到我?"他的眉毛打结,神情黯淡了下来。
兰世优张口结舌,"不不是,我没有"她嗫嚅道,她能说自己在他面前总是脸红心跳,容易神经紧张,甚至无法正常呼吸?
她目光潜移向公车,着急的看着最后一个人上了公车。
“等等-一”她急急叫道,拔腿就要追上去,接着,她痛喊出声。噢,老天,发生什么事她只觉得她的头发被往后拉扯,头皮被扯痛。
“哦,老天!"英鹰野惊呼一声,又眨了眨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她的长发缠到他西装的扣子!这几乎是微乎其微不可能发生的事。他今天穿的是双排扣西装,西装外面还套了件风衣。
“英鹰野,你怎么这么无赖?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兰世优又急又气嚷道,勉强转头的瞪了他一眼,"快放手啊你,我的头皮快被你扯开了,好痛!"她痛得哼了两声。
“我没有对你做什么?是你的头发缠在我西装的扣子上。"英鹰野两眼闪烁着笑意,忍住想笑的冲动。
“头发?"兰世优困惑地眨眨眼,"我的头发缠到你的扣子?”她猛地转头又扯痛了头皮。
“你别动,你一扯会更痛的,"英鹰野温柔的说;"别动。"他靠近他,想解开结。
“哦!"她大叫了声。
“怎么”“我的头发"兰世优从他的胸前勉强抬起头来,"英鹰野,我看不见扣子。"她的头一动,头发也纠缠得更紧。
“我也看不见。"唉!真伤脑筋,她的头发遮住
“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维持这个姿势,兰世优呻吟了一声。
“别再拉,那样会痛。"英鹰业抓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顺着她的手往而摸到那颗被头发缠着的扣子。
“这样吧,只好脱了它。”“什么?”“你站着别动。”“哦,好。"于是为了救她的头发脱困,英鹰野先脱去了风衣,"帮我拿着。"他说,又小心翼翼的解开下排的扣子,将它脱了下来。
兰世优吐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双手抱着他的西装。
“到车子里去,我们有观众”英鹰野逗弄的弯起嘴角。
兰世优一怔,抬眼扫了周围一圈。老天!路上所有行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他们身上。
她脸红的低下头,拿起他的西装上衣半遮着脸。
噢!只要和他在一起,要不久她很快就会变成神经兮兮的女人
英鹰野轻按着她的腰走向车子,他打开车门,让她坐了进去。
他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打开置物箱,看看里面有没有指甲刀或剪刀之类的,把扣子剪了,你的头发松开会快些。"兰世优睁大眼。"不行!”“这是救你的头发脱困最好的方法。”“那样,我倒不如一刀剪去头发。”“扣子再缝上就是”英鹰野不解她为何如此坚持。
“剪去那一络头发又没什么大不要不,我就去剪短头发,这样可以避免再发生类似的事。”“我喜欢头发长、发质柔细又美的女人。"英鹰野凝视着她。抓起她的秀发嗅闻着她发上的香味,"要剪去这么美的头发,太可惜”他温柔深沉的眸先包含了千言万语。他的手轻轻地滑下她的脸颊、下鄂,掬饮她少见的美丽。
兰世优满脸通红,心又急速的跳动着。他凝视她的目光中,有些令她心绪大乱的温柔。她被他看得手足无措,下意识的游移开视线,然后无意识的,两手揪扯着被扣子缠住的头发。
“别拉!"英鹰野的动作慢了些,头发和扣子被她这一猛拉扯,她的头发是脱困了,但他的扣子也扯掉
兰世优猛然回神,圆睁着眼瞪着那颗扣子。
“哦!"老天,她老毛病又犯
英鹰野紧抿着唇,抑制胸中那一股的冲动,以免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真是个可爱的女人!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笑她呢!他这辈子再也不会遇到像兰世优这样的女人
他想着刚才不可思议、奇妙又有趣的画面,再看到她的表情,他忍俊不住地松开梗在喉咙的笑浪,仰头大笑了起来。
兰世优红着脸瞪着他,嘴角却也缓缓泛起微笑的涟-,眸中涌现笑意,她终于也忍不住的加入他,咯咯地笑了起来。
两人笑得不可遏止地,直到他们端不过气来。
英鹰野的笑声缓缓选去,他深深地凝视着她。
兰世优在他的凝视下,倏然冻结笑声,他眸中的笑意已经为一抹感性的凝视所取代。
他两手捧住她的脸颊,"你总算笑了,还讨厌我这个无赖”他自嘲的撇撇唇。
好热!她的感官全集中在他手指传给她的电流滚的热量,他的手指又暖又热,且极为温柔。
她轻推开他,微侧着脸,低垂着眼睛,这种存在他们之间的亲密气氛令人窒息。
唉!又逃开了,英鹰野无奈的叹气。"我没有想到,你这么的讨厌我,和我在一起这么让你不自在。"他看着她,低沉地说:“兰世优,无论你信不信,我想和你做个朋友,想和你在一起,我希望我们的关系是没事也能见个面、共进餐,愉快的聊聊天什么的,只是很单纯的念头而已。"他稍稍放开她,继续正色说:“我一直想接近你,可是你一见到我总是逃开,不让我接近你,我想和你说话,可是你甚至连看也不看我一眼。你真的那么讨厌我若真是如此,你就说出来,我从此以后不会再接近你、纠缠你。"他神情变得紧绷严肃。
兰世优错愕了一下,她舔舔下唇,笨拙地解释着,"呃,不不是的,我不是故意逃避你,我没有心理准备,在以前,你一直是这么遥不可及的人,突然的,你就这么走进我的生活里,我有些害怕不安”“说下去。"英鹰野的眼睛顿时发出一道光。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一回事。似乎只要是见到你,就紧张得浑身不自在,状况百出,在你面前像个白痴、低能儿,你心里一定在笑我。"她垂下眼睛。
英鹰野英俊的脸庞立刻展露出笑容。他怎么会笑她她的反应,他爱极了!"真的不讨厌我?"兰世优没有抬眼看他。"嗯。"她红着脸答道。
“真的?"他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她是如此的纯真、坦率无讳让他更加喜爱。
我爱上你了,兰世优。他眼睛温柔的凝视着她。
他忍住亲吻她的冲动,他不想又让她昏了过去。他想起了那个意外之吻,她的心像未经世事的少女般纯真,他不想吓坏她。
“笑一个给我看。"他亲昵的看着她。
兰世优闻言,嫣然一笑,他看了不觉晕眩了起来;内心澎湃激荡。
没多久,律师楼就到
“我六点来接你。"英鹰野不舍地道。
兰世优轻点了点头,准备打开车门下车。
“那么,晚上见”他凑近她,轻吻了一下额,然后开车离去。
兰世优兀自地征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车子远去。
她和英鹰野之间会生什么事?
兰世优气急败坏的回到事务所。
“兰律师,她回来了,你请等一下,我请她听电话。"扬静琳捂着话筒,"兰律师,徐运复先生的来电。"她困惑的看着兰世优紧绷的脸,她不是才和这位委托人见面
“谢谢。"兰世优接过话筒,她深吸了一口气,一、二、三九、十,她在心里默数到十,极力抑制愤张的情绪。
“徐先生,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另外找人吧,我不接受你的委托!"她说完就要挂电话。
“等等,别生气嘛,我对你说的全是真心的,我真的是认真的,以后我不会再花心了,我发誓。"话筒彼端是极尽讨好的甜言蜜语。
“你,你把我当做什么?就凭你那几句陈腔滥调、肉麻兮兮的甜言蜜语就想勾引我上床,你找错对象了!"兰世优气吁吁地吼道。
萱芙柔刚好来找她亲爱的婀娜答高树理,被兰世优这么一吼,椅子向后仰,随时有翻覆的危险。
“啊,芙柔!"全部人顿时惊呼。高树理在她仰天翻倒之前,将她抱起来。"你没事吧!天呀!吓坏我”他如释重负地把她技进怀里,紧紧抱住。
柯斯卫和其他人全带着困惑、惊讶的表情看着兰世优。他们从不曾见过她这么生气?
“你,哦——可恶!闭嘴、住口!"羞辱与愤怒燃烧成熊熊怒火,兰世优睁着一双冒火的眼睛,脸色已深红得濒临爆炸的边缘。
她怒气冲天,一字一字的咬牙切齿道:“徐先生,我现在郑重地再说一次,我不接受你的委托。你若再打电话骚扰我、纠缠我,我们法庭上见!"她说完立即挂上电话,"无耻、下流、肮脏、yin秽、死贼!竟敢将歪脑筋动到我身上!"她气得浑身形抖迸射出一连串骂人的字眼。
“阿优,你发生了什么事?"柯斯卫关切问道。
“他的太太请求取得监护权和要求赡养费,他却到处拈花惹草、搞外遇,对我隐瞒事实,而且还对我动其他念头,居心不良!"兰世优说着,未平息的怒火又升起。
“什么其他念头?"柯斯卫又问。
“他说,法院如何判决都没有关系了,他只是为了想多接近我。天真是气死我了,简直把我当傻瓜看。"她气得握拳捶了桌面好几下泄愤。
“他有对你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事”柯斯卫皱着眉头。
“嗯。"兰供优点点头,面有难色的说:“但是,我打了他一巴掌。对不起!我是不应该动手打人,是我实在不能忍受他的毛手毛脚,默许他来侵犯。总之,他太过分恶心、恶心、恶心!"她大叫了三声恶心。
“我知道”柯斯卫不高兴的说,表情十分严厉。
杨静琳端了一杯水"兰律师,喝口茶,去去火。"她笑着说。
“谢谢。"兰世优接过水、吸饮了一口,顿时,她眼睛一亮"芙柔师母,你来”她进门时没有注意到,而且又被那个可恶的男人的电话激得发飙了起来。
萱芙柔冲着她笑。"打得好。不过太便宜了那个可恶的男人”“看来,我们事务所多了个暴力女律师。"高树理打趣道。
“啊,对了!"杨静琳突然想起说:“兰律师,你出去后不久,英鹰野检察官打电话找你。"!
英鹰野!兰世优的心怦然一跳。"他有说什么事”她的股微微发烫。
“没有。他说你回来时,打他的行动电话给他。"萱芙柔惊讶地道:“阿优,你和英鹰野检察官在交往”她好奇地研究她脸上的红晕。
兰世优烧红着脸叫道:“交往?不——不是的,不是你说的那种我和他只是只是"她霎时结巴了起来,不知如何解释她和英鹰野的关系。
“只是什么?"萱芙柔笑看着她红滟滟的脸蛋,"你干嘛脸这么红?"她忍不住逗弄着。
这时在世优桌上的电话响起。"柯氏法律事务所。"感谢上帝,电话救了她。
“兰律师,我是冯太太。”“冯太太。你现在医院我正要过去。”“我现在家里。兰律师,我回来不久后,就接到那肇事人的电话,他说他要带他的律师来和表谈和解的事。还有,他提到了我儿子保险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打听到的,他说他的律师可以帮我打赢官司,让保险公司赔偿保险金。"冯太太说。
“冯太太,你千万别受那个律师的煽动,他只是想利用你儿子的保险官司作为达成和解和缓刑的目的,一旦你答应他们的事情,就不知日后会跟你要来什么不合理的要求,也许要你撤回告诉作为条件来要助你也说不定。你想想看,倘若肇事者有诚意和解付赔偿金,就不会这么费心的打听你儿子的官司问题”“那我该怎么跟他们说?”“一切交给我处理。我现在就赶过去你那儿。"兰世优说完挂上电话。她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五点二十分。"我去冯太太家一趟,我不回事务所了,有事打我的行动电话。"她拿起公事包便匆匆离开事务所。
“哎呀!让阿优逃”萱芙柔遗憾的望着兰世优离去的身影。
“英鹰野"杨静琳若有所思,"我记起来了,兰律师昏倒的那天,我打她的行动电话,却是英鹰野检察官接的。"她说。
“那?那真的很令人怀疑喔!"萱芙柔眼中满是笑意。
那个有"魔鬼检察官"之称的英鹰野和兰世优高树理和柯斯卫相看一眼,不禁也感到有趣的扬起嘴角。
兰世优从计程车上下来,就看到冯太太和两个男人在门前谈话。
冯太太一看到她,即高兴地道;"兰律师,你来”“兰律师?"一个男的转过身。"哎呀,原来是学妹你呀!这么特别的姓氏,我就想错不了,应该是你,兰世优。"他的嘴角懒洋洋的微掀了一下。
“是你,岳明璜学长。"兰世优冷淡道,嫌恶地睥睨了他一眼。
真是讨厌的笑容。
吁!还自以为很帅,一派自命风流潇洒的样子。
岳明璜靠近她说:“你还是这么冷淡。"他挂上那一副懒洋洋的招牌微笑,用眼睛恶心巴拉的瞅着她,活像个痴情人般。
兰世优瞪他一眼,真想用手指戳他的眼睛,看他是不是还能那样微笑。
“你们请回吧,向保险公司请求赔偿一事,冯太太已委托我们事务所”她毫不客气道。她才懒得跟他这种男人寒暄、客套,大学时,她就尽量避开他的纠缠,以免他来招惹她。
岳明璜挑衅地眉毛一扬。"学妹有胜诉的把握?"兰世优双眼眯了起来,喷出一丝火花。"这不劳学长费心,你还是替你的委托人担心吧!我想,送去地检署的资料足以让检查官起诉。"她拒绝回答地存心挑衅的话。哼!你算什么东西,想拿高压手段压制我?
另一名男子闻有脸色大变,"岳律师"岳明璜微变脸色,双眼半眯了起来。
兰世优表情冷峻的直视着他。
“两位是不是可以走和解的事,等法院判决确定后再进行。"岳明璜锐利的看她,"期待跟你在法庭上交手。"六点十分,她迟到兰世优急匆匆地步出医院。
她看着手上的行动电话,考虑过自己到底要不要打电话给他;一方面责怪自己答应英鹰野的晚餐邀请,另一方面却又有些不安的裹足不前,也许他等不到她,就已离开
她再度看了手机。
“打吧!"她告诉自己说。她找了他的行动电话号码,心中依然交战者。她正想挂断电话,彼端就传来英鹰野的声音。
“我是英鹰野,请问是哪位?"老天!只是从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就让她神经紧张。她深吸了一口气。"我是兰世优,对不起!现在才回电话给你。”“我正想打给你,对不起!我迟到你可以再等我十分钟我在路上”“我现在不在事务所。”“你现在在哪里?”“我刚离开马偕医院。"她去探视冯先生的病况。"没关系,不必来接我英鹰野,我想"她迟疑着犹豫不决。
英鹰野在电话那端思索了一会儿。"这样吧,那附近有家红枋餐厅,就约在那儿见”“哦,好。"其实她想说改天好
十分钟后,兰世优走进红枋餐厅。坐进唯-一桌靠窗的空位上。
她坐不到五分钟,就已喝下一杯的水。老天!她又开始神经紧张起来她从未与一个男人一起吃过晚餐,甚至约会过,而且那个人还是英鹰野,他只要一靠近她总能使她不安,甚至不能好好的呼吸,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奇怪的反应。
她在心里在叹气。刚才在电话中借口说有事就好了,她发现自己心情很复杂,总觉得很别扭、怪怪的,自己也想不出来她为什么会答应他。
突然,她后面座位的女人的声音令她一惊。
“你毋需道歉,我无法原谅的是他!"声音清晰的传进她耳里,是大姐?
大姐和那个女人谈的他是谁?
她和大姐几乎贴着椅背,无法看到大姐的表情,可是从大姐的语气听来,她似乎很生气。
“不,不是圣耀的错,是我不该趁虚而入接近他,潮淇,请你原谅他,他仍爱着你,我不会再和他见面”傅虹柔愧疚道。
圣耀?这不是姐夫的名字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姐夫他有外遇,霎时之间,兰世优目瞪口呆。
“爱我,就不该和我最好的朋友上床。"兰潮淇冷冷道。
“是我诱惑他的,潮淇,不要责备他,他很孤独寂寞,他需要有入照顾他、陪伴他,而且在他生病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在身旁。”“既成事实已无法挽回。"兰潮淇面无表情的说。
“可以的,他仍在等你原谅他。"傅虹柔流泪说。
兰潮淇用眼睛膘了她一眼,眼神若有所思却锐利无比的盯着她的肚子。"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孩子!是姐夫的?兰世优捂着嘴巴压下差点冲出喉咙的惊叫,双眼不相信的睁大。
“你——怎会知道?”“恭喜!"兰潮淇平静道。
“我我无意拿孩子的事绑住他。”“结束我会将离婚协议书寄给他,你回到他身边吧!那个人他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的妻子。”“我从没想到和他结婚。"傅虹柔低泣。"我只是希望能待在看得到他的地方就心满意足”“你不必觉得对不起我。"兰潮淇说,从皮包里拿出一封信。"把这封信交给他。虹柔,我想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祝福你。"她站起来。
“潮淇,你能原谅我”傅虹柔喉头便咽。
“也许,有一天吧!"兰潮淇深看她一眼,"你太瘦了,快让自己胖起来,生一个健康的宝宝。"她说完,就转身举步离开。
“湖淇"傅虹柔眼泪又滴落下来,泪眼模糊地看着她离去的身影。
兰世优怔怔的僵坐在那里,她的脑子里不断重复回荡着大姐和那个叫傅虹柔的对话。
“兰世优、兰世优!"英鹰野轻唤她,将脸凑近她眼前,他心荡神驰的深睇着她,多美丽的小女人,她抓住了他的心。他狂傲不羁的心,从没有被女人捕获过;这是第一次。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她就牵动他的心,她十九岁时天真纯洁得教人心痛,她的一举一动无一不深深的吸引着他,她的谈话、微笑、聪颖慧黠,在在自然的流侵出百媚千娇,集女人与女孩的气质于一身,一天天的走进他的生命里,住进他心里,在他心上烙下深刻的痕迹,他不时提醒自己、告诉自己,要耐心等待她完成学业,所以默默守候着。
五年多了,他非但没有看腻她,反而觉得她愈着愈美。
他的呼吸在不知不觉中急促了起来,他只是看着她,心跳的频率就加快,而他什么也不用做,就能使他产生冲动,他不曾如此疯狂的想要一个女人。他,英鹰野是个最冷静也最能自制的人,居然被一个小女人迷得神魂颠倒。
他的目光落在她丰美可人的唇上,"兰世优。"兰世优怔怔的目光飘到他脸上,她眨了眨眼,猛然回到现实。她双颗霎的潮红,像触电了般的急忙往后靠,拉开两人的距离,差点把玻璃杯弄翻。
英鹰野及时扶正玻璃杯才没有造成灾难。
英鹰野的黑眸闪过惊讶的光彩,在心里有趣的偷笑着。他爱极了她脸红的模样,她真是个可爱又害羞的小东西!
“你来”她的限睫毛不安的颤动着。她从低垂的眼角余光看见,他正在看她,他的目光就好像正在默默凝视恋人般的看着她,教人心颤不已。
“我来很久了,久到已数完你的睫毛有几根。"英鹿野取笑着她,看着她那双水盈盈的眼睛闪动了一下,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会说话的眼睛,如梦似幻、翦瞳秋水。
兰世优被他逗得忘了紧张,笑了出来。
服务生过来点完菜后,随即离开。
“你刚才想什么那么人神?"英鹰野轻问。
“有点事"兰世优说江,心里不由得又烦恼了起来。
“如果是工作上碰到的困难,说出来听听,或许我可以帮忙。”“不,不是工作上的事。"教她怎么启口”是朋友的事是关于离婚的事。她迟疑的说。
“离婚的原因?"英鹰野顺着她的话往下问道。
“外遇。对方有女人,"兰世忧伤感的说:“为什么?他们也是恋爱结婚的,好不容易有情人成并肩,如今却走到离婚的地步。他们曾是如此的相爱,深受着对方,为什么他一调到国外去感情就变了质?”“你的朋友没有一起去?”“她喜爱她的工作,无法马上放弃。”“男人的心在此时最脆弱、孤单、又寂寞,一不小心,很容易就掉入柔情的陷阱里。”“你的意思是,如果她放弃工作,也许就不会有外遇这种事发生”兰世优有点恼怒,声音里有着明显的怒气。
“她真的爱他的先生?"英鹰野审视着她的表情。
“是,现在仍是。可是那种理由不能做外遇的借口。"兰世优情绪激动遭,声音也不知不觉的提高了起来。
“嘿!别这样,你冷静下来。"英鹰野忽然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兰世优抽回手,拿起一杯香槟,喝得一干二净。
英鹰野还来不及阻止她,就看她灌下一杯香槟
“你在生我的气”他十分讶异她突然的情绪激动,不解的看着她。
她将脸转向窗外。她有隐性的火爆个性,不发则已,一发惊人。
他沉默地等她开口说话,回应冷静。
兰世优眨眨眼,试着眨去眼眶里的水气,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眼中闪烁的泪水。
“不是"她低垂着眼。"你一定认为我很不成熟,拿女人的感受来发泄。"她不愿破坏他对她原来的印象。平常她很少生气、也少有情绪激动的时候。
“怎么回事?你今晚情绪显得非常激动。"英鹰野抬起她的下巴转向他,他微愣的看着她眼中的凝泪。
“别看!"兰世优红往脸,将脸撇开。
英鹰野握着她的手轻抚着,静静的凝视她。她是个情绪化的人,表情多变没有伪装,她的情感完全地表现在脸上,毫不矫揉造作。
外在表像之下,她仍有许多值得他去探索、了解的地方。瞧瞧他爱上了的女人
兰世优的脸轻轻转了过来。
“你终于肯看我”英鹰野夸张的叹口气,嘴角隐隐的勾起一抹笑意。
兰世优娇嗔他白了他一眼。这时,服务生端来他们的晚餐。
“兰世优,你太年轻男女之间感情的事是很复杂的,婚姻亦然,但也不要因此不信任爱情和婚姻,像我到现在还是对婚姻抱存着信心。"英鹰野停顿了一下,"我为你的朋友离婚之事感到遗憾,不止是你,任谁都不愿看到这种结果。我姐姐的婚姻就曾失败过一次。"他说。
咦?"可是杨医生,他不是你姐夫”她诧异道。
“再婚的先生。”“什么原因?"她忍不住探问。
“相爱容易,相处难,外遇是导火线。我姐姐她是个非常热衷工作的女强人,非常自我个性又不好,明知不对却又不想改变自己,把自己的老公推进别人的温柔陷讲,所以就离婚”他感慨的说。
“她现在幸福”“很幸福。一副陶醉在幸福里的小女人模样。"英鹰野咧嘴一笑。
“真替她感到高兴,找到一个性情、条件都适合的男人。"兰世优由衷的喜悦道。
“不,相似的人未必互相吸引。我姐姐和现在的姐夫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姐夫形容姐姐是踩在云端的小姐;她做事一丝不苟且冷静得可以,而姐夫就像阳光般和煦温暖有生气,爽朗大方、不拘小节。"英鹰野忽然笑了一声,"告诉你,我姐姐起初非党嫌弃鄙视姐夫这种男人,厌恶得几乎不能忍受。改天我介绍姐姐和你认识,你会听到他们两夫妇认识时,那一箩筐好笑的事。"兰世优讶异的望着他,他是在邀请她去他家
英鹰野叉起一小块牛排,送到了她嘴边,"嘴张开。"兰世优一时没有意会过来的乖乖张嘴让他喂食,当牛排送进她嘴里后,她才满脸嫣红的瞪着他。
“我自己有手。"她娇嗔道。
英鹰野漾着轻柔的笑。"好吃”他伸出手指替她擦去嘴边的酱汁。
兰世优听见自己心脏怦蟛的狂跳声。
他只是这样看着她,他就感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