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仙、许爰析、颜彩芬被关在一间空房间里,她们只能依稀辨出这是在山上的一楝小木屋里,究竟真实地点在哪里,她们并不十分清楚,只知她们三个一上车便被某种味道迷香过去,醒来就在这个房间里了,现在三个人凑在一起讨论著该如何脱险。
“怎么办才好?唉!”许爰析重重叹口气,莫名其妙被关在这种鬼地方,连被谁关进来的都不晓得,她不经意的推推窗子,现在只能作困兽之斗了,然而窗子竟然意想不到的被她推开一条缝,她再尝试推推,真的不是她自己的空想,窗子真的没锁“水仙、阿芬,我们有救了。”她压低音量。
两个人因为她的叫声回头“爰析,别骗我们了。”颜彩芬先说。
“谁说我骗你们。”许爰析站在窗户旁用力开窗户,窗户因废弃太久没使用而卡住,她用尽吃奶的力气也只能稍稍移开一个小缝。
“真的,爰析,我们可以爬窗户出去。”颜彩芬欢喜的说。
“嘘!小声一点,免得被发现就跑不了啦。”许爰析警告这“水仙,你怎么不说话?我们可以逃出去了。”
“都是我不好,他们本来只要抓我的,要不是你们两个说要跟著一起来,我们也不会”有点失控,她的情绪极为激动。
“水仙,你在说什么俊话?你这个笨蛋,我们是好朋友耶,不然好朋友是做什么用的?”颜彩芬骂她。
“是啊!水仙,人家说患难见真情,你看我们三个一起同甘共苦,不是也不错吗?”许爰析赞同颜彩芬的说法“反正现在废话少说,等我们逃出这里再继续讨论啦!”
于是三个人共同使力,推开一条足以供她们过去的缝,奇迹似的,三个人很顺利的爬出窗户,她们噤声再推上窗子,此时虽已接近黄昏,但视线仍很清晰,她们沿著昨石子小径躲躲藏藏,就怕不小心被发现。
她们一路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天色已经全然变黑,她们终于走到有铺柏油的马路上,在出口处,她们看到一辆车子,她们有点害怕,害怕会不会是对她们不利的人的车子,而车子又挡在出口使她们动弹不得。
一片漆黑中,一点红光在车旁移动,她们三个挤在一起研究那辆车的车主会不会对她们不利。
袅袅轻烟升起,站在车旁的人不知是烦躁或是怎样,很不耐烦的捻熄红光。
见红光消失,三个人面面相觑,她们打不定主意该如何做。
红光消失不久,车旁的人点亮打火机,就著打火机微亮的光,照上那人的脸。
“王东明?”许爰析不确定的叫。
“析儿、析儿,你在哪里?”王东明敏感的环视四周,叫他的声音是那么微弱,致使他一时以为这只是他自己的幻想,叫了几声他放弃了,怎么可能,她跟她那两个朋友被载进去好几个小时,他也守在这里好几个小时,连个鬼影都没看到,怎么可能会是她在叫他?他甩甩头,意图甩走他的遐想。
“王东明,真的是你!”
从黑暗处闪出一个人影,接著又是一个,接著还有一个,王东明眨眨眼,这不是他在幻想吧!真的是
析儿在叫他。
许爰析欢呼的飞奔投入他怀里“真的是你。”
面对佳人的自动投怀送抱,他有点吃惊“你你们”勉强就著月光,他稍嫌困难的辨识出另
外两个应该是她孟不离焦的好朋友。
颜彩芬警觉的朝她们来时路看去“我们先离开这里,你想知道的事车上再跟你讲。”
“对,我们快走。”许爰析附和。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王东明这才感觉事有蹊跷,他也不多作辩解“好,我们先上车,回市区再讲。”
四个人依序坐上王东明的车,直往山下开,他们车行约五分钟正巧与一辆要上山的车交会而过,令三个人心有馀悸,不约而同为那辆车打了个冷颤。
“一辆车子而已,有什么好怕的?”王东明笑她们的胆小“你们不要太听信那些鬼故事,很多都是骗人的。”——
吕孝文踢踢睡死的两个人“起来!”
“阿山,吵死人啦!”被踢到的人挥挥手,只当是有人在打扰他好眠,要求同伴不要吵。
吕孝文发怒,随手拿起一张破旧的木椅往地上一摔,扯开喉咙大吼“起来!统统给我起来!”
顿时两个人飞快的起来“老板是你!”
“废话,不是我还会有谁跑来这里!”吕孝文恼怒“我不是花钱请你们在这里睡觉的,我要的人捉来没?”
“老板,你放心啦,有我阿山在,”定帮你办得妥妥当当的,人关在里面,”阿山用下巴比比一扇门板“不信你可以自己看看。”
元烈、东方逸带著大批人马赶到山中的木屋时,没有找到白水仙等三个人,倒是幕后指使者及收钱强行绑走她们的人全都待在木屋里。
“把他们送去警察局,还有李其芳也是。”元烈下达命令。
“烈,不要担心,我猜既然她们有办法逃走,也就有办法回去,不如我们回去看看,说不定水仙她人已经到家了。”东方逸安慰“不如我们先打电话去水仙家看看。”说著他也不罗唆,拿起行动电话拨起白水仙家的电话号码。
果真被他说中,白水仙已经到家,电话就是她接的,她还气喘吁吁的接起电话——
马不停蹄,元烈赶到白水仙家。
白水仙的大哥白浩拍打开大门就见一名男子狼狈的靠在门口的柱子上,眼中射出令人退避三舍的目光,恶狠狠的直要射穿他似的。“请问你找谁?”
“我太太。”
东方逸推开元烈“呃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朋友,他找人找急了,”他冲著白浩柏猛笑“我们是来找水仙的,请问她在家吗?”
白浩柏惊愕的轮流看他们两人,如果他们要我的人是同一个,那代表什么意思?“你们等等。”他认为外面的陌生人太危险,还是把他们留在外面比较安全。
不久,屋内传来一阵热烈的叫骂声。
东方逸与元烈怪异的互视一眼。
东方逸问道:“烈,你准备好台词没?”他暗忖,看来烈一句“我太太”对白家造成的震撼力是十成十的,谁有强劲的心脏禁得起威力惊人的爆炸力?白家的女儿偷偷跟陌生男人结婚,这档事唉!有得讨论了——
午后,难得偷闲,白水仙整个身体几乎趴在会议桌上拼图,她充分利用时间,既得以陪元烈办公,又得以玩她最近迷上的拼图。
“烈,今天要不要去我家吃晚饭?”她偏著头伤脑筋她手上的这块小拼图是该放在哪里才对。
“不行,婶婶说叫我们去她那里吃饭。”
元烈拒绝道,他这段日子很快的被水仙的家人接受,同时也与元氏的人逐渐一点一滴的融入。
“婶婶啊?那婶婶有没有说你堂弟辰豪会不会在家?”
“你该不会对我堂弟有兴趣吧?”元烈语气里有著满满的醋劲。
“哎呀!你不要乱说好不好,什么对他有兴趣。”她跺跺脚。“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有夫之妇耶。”
“这当然。”元烈简短的回应。
“你们在说什么当然?”元辰豪突然冒出一颗头来,他也只来得及问出这一句,因为跟在他后头的东方逸早踢他一**,让他以狗吃屎的姿势进到里面。
随后,东方逸半倚在门框“好狗不挡路。”
元辰豪跳起来骂东方逸“你这个人有没有规矩?你国小没读生活与伦理?”
“我这样对你算不错了,你还嫌。”
不知从何时开始,东方逸跟元辰豪两个人养成斗嘴的恶习,只要有他们两个在,绝对安静不了。
“你算了,不跟你这个没教养的人讲话。”
“是哟!我没教养。”东方逸挖苦。
“承认你没教养就好。”元辰豪双手在胸前交叉“谁不知道要比教养、比绅士绝对没人比得上我。”
一个有意一个无意,战火一点燃又是无止境。
元烈拉著白水仙丢下他们两个无声无息的走了出去。
“我们要去哪里?”坐在车上,白水仙问。
“去海边。”
“好耶!”白水仙欢呼“烈,你想,要多久他们才会发现我们不在?”
“等他们吵够。”
“我看我们到婶婶家都还看得到他们两个在吵。”
“说不定,不过婶婶可能会禁止他们吃果冻。”一想到他们,他的唇不禁透出一抹笑意,这两个大男人虽然老爱斗嘴,什么事都不对盘,对果冻的嗜好却是相同的,很难相信他们竟然会是果冻的爱好者。
白水仙兴奋的说:“哈!到时候我们就在他们面前把果冻吃得一个不剩,让他们乾瞪眼。”他们可能会想把他们杀了,不过碍于婶婶在场又不敢有任何行动——
“水仙,科主任找你。”一位同学走到白水仙面前说。
科主任找她?白水仙心中一片了然,最近学校里传闻她跟男人同居一事,对这件事,她是以一笑置之不大搭理,同学问对这个传闻也都只是背对著她这个当事人在旁敲侧击。
“水仙,你决定要把事实讲出来,”颜彩芬紧张的问。
“我想老瞒著也没用,而且他今天还要出席今天的座谈会,反正纸包不住火。”
“水仙,我看你这强烈炸弹投下去,科主任可能会昏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喽!”许爰析打趣。
“少来。”
白水仙推开科主任办公室的门,科主任正坐在他的位子上,不知在看些什么,因为学校本是工科,商科是在后期才有的,故商科系的科主任、老师全是最年轻的一群,尤其是未婚的更多。
“主任找我?”
年轻的科主任一听到白水仙的叫声立即抬头“水仙,学生之间最会闹传闻,你们身为学生的最清楚,这些传闻学校方面也不便干涉,但是有人投书到训导处指名道姓,甚至还附上照片说你跟男人同居,这件事事关校誉问题,身为科主任,我不得不找你来问问。”
白水仙身子一震,同居?“主任,我能看看照片吗?”
科主任由一只牛皮纸袋里拿出一叠照片出来“你看看。”
她瞄一眼最上头那张照片,上头两个亲热的人正是她和元烈“主任,不用看了,是我没错。”白水仙坦承。
带著十分惊讶,科主任抬头仔细看她“水仙,你是在承认你真的跟男人同居?”
“主任,有件事我要说清楚,我只是在履行同居的义务而已。”
年轻的科主任为之一怔,心想,任由她再年轻、再能接受现在社会最先进的思想,但白水仙未免答得太先进、太自然了,与男人同居还能说成是履行同居义务?是不是社会进步得太快?
“对不起,是我说太快了,主任,我在今年暑假结婚了。”
白水仙投下这枚炸弹,炸得科主任不知如何作答。
她沉思好久“结婚?喜帖呢?没有喜帖?”
“有,有的。”
“那拿来我看看如何?如果可以的话,把你丈夫带来让我们看看好吗?”
“主任,没问题,我们科里今天下午不是有安排一场座谈会吗?我丈夫也会来。”
“他是从事什么行业?”
“这个我是不怎么清楚,等下午主任你自己再问他好了,不过有一点还需要主任帮忙,我希望主任你一个人知道就好,不要告诉别人。”
“好。”科主任心里想的却是,大概她嫁的男人有什么缺陷之类的才会怕别人知道,所以也就一口答应。
虽然同居的事澄清了,但当科主任看到元烈时,却被他吓到,他不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是此次座谈会的灵魂人物,因此她利用白水仙是她科里学生的关系,说服这位企业界巨人在他们科里担任外聘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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