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刘家辉将已经完成战斗任务的部队陆陆续续的全河的堤坝上,那支部队完成作战任务,就调那支。首发并连哄带骗,甚至不惜打破不扰民的惯例,从沿河的几个县强行抓了数量不少的民工。甚至将被俘的所有日军战俘都押上了新黄河大堤。
实际上也不用他骗,相当多的祖辈都生活在这里的农民,汛期一到自己就上了堤坝,毕竟这里是他们的家,尽管贫穷,但是也是他们的家。至于那些被他抓来的都是距离新黄河比较远的通许、太康附近的居民。这些居民到不是怕去修黄河大堤,而是怕这支**发挥**某些部队征兵的时候的优良传统,借口征集他们去修堤,而行征兵之实。
先以修堤的名义将他们骗离开家,然后到了一个地方周围机枪一架,军装一换,你就是不想当这个兵,也别无选择。难道拿脑袋与机枪去抗去吗。始终担心人力不足的刘家辉在始终征集不到足够的人数的时候,只能派兵下去抓。
刘家辉自己也将部队的后续战斗丢给高海宽,以及因为战局已经趋于平稳,将郑州防务移交给关健,从郑州赶过来的许洪亮。自己几次上黄河堤坝巡视。好赖他在后世的时候,也随同部队参加过几次抗洪抢险行动,多少也算是有些经验吧。
但是看着老天爷几乎是不停顿的连续挥撒着他的甘露,刘家辉的心一直在紧紧的纠着。如果大雨一直就怎么下,新黄河两岸破烂的堤坝恐怕真的抵挡不住,即将到来的洪水。虽然这些堤坝顶住了首次洪峰,但是后续的洪峰能不能顶的住,刘家辉心理一点底也没有。
刘家辉这些天一直在关注着黄河上游地水情,知道黄河上游的雨几乎一直在下。尽管郑州一线的雨已经有减小的趋势,但是郑州上游,洛阳甚至豫西的雨还在一直的下,新的洪峰很快就会相成,在第一次洪峰的冲刷之下,几乎又拨到一层皮地河堤能不能顶的住后续洪水,才是刘家辉最担心地。
几乎所有的人都劝他,在新黄河还没有决口之前,将部队撤回平汉路以西。按照这几年的情况,和黄河上游的雨情来看,这次洪水的规模会很大。这些破烂不堪地堤坝很难顶的住。
虽然现在地连天暴雨虽然给部队行动带来一些困难,新黄河快速上涨的水势也增加了部队渡河的困难,但是全军在大水到来之前渡过黄河还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平汉路东那里地势相对较高,关键是背靠大后方,后勤物资补给比较方便,也要充足的多。
否则一旦新黄河真的决口,形成大片地洪水区域,28集团军将被分割成互不相连的两部分,并且主力孤军悬在豫东。近十万大军将被困在曾经富饶但是现在在黄河连年改道以及战乱地影响之下,此时已经破败不堪的豫东。这十万大军包括几千日军战俘地吃喝每天都是一个天文数字,单靠县、通许、太康几个残破的县很难满足需要。
此时随着通许一线最后结束地聚宝岗战斗的最后一声枪响落下,到暂54师收复杞县,新77师不战而收复开封为止,28集团军此次豫东作战的战斗已经大致宣告结束,通许、太康一线的日军22师团、611师团、70师团三个师团主力被歼,小部流窜。
虽然大雨给各部队运动。作战带来不小地影响。但是却没有挽回日军最终地败局。被合围在前山龙口地。粮弹两缺。只是依靠拼刺刀还在维持地611师团残部首先被全歼。611师团长田中勤自杀未成。重伤被俘。
在前山龙口地战事落幕地两个小时之后。被暂54师、**170师各一部合围在聚宝岗一线地22师团85队全军覆灭。只余师团长平田正判中将带领几十名残兵败将突围而出。不知所终。虽然最后雨中地战斗打地很艰苦。但是各部还是在刘家辉规定地最后时间完成了各自地战斗任务。
在此同时。暂54师一部攻击杞县得手。全歼日军守军两个中队。受命迂回开封地新77师在预备9一部地配合之下。在开封东南地陈留境内击溃日军开封驻军。日军残部在战败之后。没有敢撤回开封。而是渡过废黄河向豫北逃窜。新77师不战而下开封。
已经抵达河北地关东军两个师团在豫东战事结束之后。便停留在刑台、巨鹿一线。日军大本营犹豫了好长一段时间。终究没有舍得拿两个精锐师团冒险。两个师团在河北停留了半个月之后。被调往了日益吃紧地太平洋战场。
随着开封地收复。豫东战事全部告终。28集团军在历时大半个月地会战第二阶段。击溃、全歼日军三个半师团。以自身伤亡两万六千余人为代价。毙、伤、俘日军六万余人。
生俘日军611师团长田中勤中将。70师团长内田孝行中将以下四千多人。击毙日军12军参谋长中山源夫少将等大佐以上军官近百名。
在加上之前在衷期一线的的64师团只有师团长以下数百人逃脱,仅仅在豫东日军就损失部队八万人以上。这还没有将在豫南与第5集团军作战,先后被击溃的两个师团的损失计算在内。
如果加上在第一阶段豫中会战,日军损失的第3师团、27师团、37师团、63师团、11c师团以及一个**混成旅团和一个野战补充队。被击溃的62师团,69师团等,日军到此为止仅永久性损失的师团就达到了空前的九个。
此次河南会战为日军自明治大帝建立新式陆军以来,所遭遇之前所未有的空前惨败。(日本天皇语)。在加上在武汉、湘北、南昌一系列战斗的损失,其损失程度已经远超过了之前的缅甸战场。这次的损失对日军来说简直是可以用刻骨铭心来形容。尤其让日军感觉到恐惧的是,得到了新式装备补充的中**队战斗力上升速度。
好在28集团军在占领开封一线之后,因为黄河水情的关系停止了东进的脚步。让日军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然而让刘家辉
东进的脚步的原因,不仅仅是黄河水情。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28集团军在连续长时间作战之后,虽然取得了空前的战果,但是本身也元气大伤,弹葯消耗巨大,特别是所携行的炮弹几乎消耗一空,不经过长时间的休整,也已经没有了持续作战能力。
28集团军在杞县收住继续东进的脚步,前出豫鲁边的暂70师在横扫豫鲁边之后,也撤回了太康一线休整待命。见28集团军收兵,日军也在长出了一口气之后停止了所有地调动,并将河南境内,黄河以南的部队全部撤退至于山东、安徽境内,以集中目前有限地兵力,保障津浦铁路的安全。将原河南占领区黄河以南的地区全部放弃。
同时将河南境内调回的已经凑不足一个旅团的部队沿鲁豫边、豫边严密布防,生怕28集团军那天没有事情干杀出河南来,尤其是现在中国派遣军兵力已经空虚到了极点地情况之下。
到7月底,8月初,河南境内黄河以南的地区已经没有一名日军。日军地主动撤离,让刘家辉同样长出了一口气,他可以将全部心思放在了黄河上。
面对日军撤走之后留下的大片空白地区,刘家辉在手头可以机动的兵力全部放到了黄河堤防上,实在无力抽调兵力填补的情况之下,电告陈部长,希望一战区能够派兵填补日军留下的空缺。
黄河目前防汛形势严重,以及作战中不小的损失,也让28集团军此时无力东进。这只是让刘家辉无心东进地两个原因,也是可以公开的两个原因。还有一点相当重要地原因,是刘家辉不想说的。
日军撤退之后,留下地地区大部分都是十八集团军的游击区,他不想夹在中间两面难做人,更不想与自己地同胞动不动就刀兵相象。
国共两军一个拼命想要发展,一个拼命想要控制不让发展,这其中大小摩擦是断不了的。大打虽然没有,但是小打肯定是断不了。原来距离远,参合不到,还体现不出来什么。
但是近了,恐怕是非就要多了。自己的帽子在军委会某些人眼睛里面本来就有些发红,还是离这些是非远一些为好。这些地盘还是交给其他有心人去占吧。
更何况28集团军在这次作战中,与十八集团军大大小小的摩擦不断。虽然没有大打起来,但是小冲突却始终不断。仅仅在不到一个月的作战中,就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要是常驻在一起,那还不是麻烦不断。
但是出乎刘家辉意料的是,军委会并没有把豫东地区移交给一战区,而是命令此时辖区仅剩西,豫南以及湖北平汉铁路以东的五战区派出部队北上接防。
一、五两战区以新黄河为界,新黄河以东为五战区辖区,以西为一战区辖区。这一结果可谓是一五两个战区皆大欢快。五战区得到了可以回旋的地盘,不在向以前那样被日军困在狭小的地带。而一战区这些嫡系部队前边有了五战区那些杂牌部队做替死鬼,在理论上说是安全的多了。
当然这些事情也论不到刘家辉这个级别去操心。所以他还是将精力投入到了黄河上防汛上。尽管刘家辉自认为做了万全的准备,但是毕竟这种天灾不是人力可以挽回的。而且这个年代的物资基础,也不是刘家辉在后世抗洪的时候可以相比的。
就在刘家辉面对黄河不断上涨的水情忧心冲冲,正准备在五战区部队抵达之后,将所有部队全部拉上黄河堤坝的时候,军委会的一道命令让他只能停下手头上的工作。
军委会拒绝了刘家辉等黄河汛期过去之后在撤离的要求,下达了28集团军将防汛工作移交给已经从豫西赶回的黄河水利委员会,全军必须在规定期限内撤回常德休整待命的命令。
拿着军委会下达的调令,刘家辉只能不情愿的开始陆续集中兵力,下达的撤离命令。28集团军整个会战结束的时候,已经成了黄河防汛的主力军。
在28集团军撤离之后,本来就已经危如卵石地黄河堤防形势,更加岌岌可危。
在后世,军队参加地方自然灾难的处置已经形成惯例,无论是什么样的天灾,地震、洪水人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解放军。
刘家辉在后世当兵的时候,没有少参加各种抗洪救灾行动。特别是1998年,长江流域那场特大洪水,刘家辉所在的部队几乎全程参与。刘家辉本人虽然没有赶的上,但是那场抗洪斗争,却是没有少听过。
但是在现在年代军队参与地方自然灾难的处置,还是一个不可想象地事情。特别是在军委会中某些一直在找刘家辉毛病的人,更是将刘家辉将军队拉上堤坝参与抗洪地事情,看做他在收买人心。
除了这些人之外,军委会也不想这支战斗力极强的部队,在洪水中遭受到什么大的损失。毕竟28集团军此时的伤亡数字,在别的部队看来已经绝对是一个伤亡数字。如果在洪水中再损失一部分,那么至少在相当长地一段时间内就无法投入战斗中。
此时最高当局虽然对刘家辉已经产生了防范之心,但是抗战还未结束之前,还用得到28集团军的情况之下,最高当局也不想28集团军战斗力损失过大。而且刘家辉虽然与美国人走地比较近,但是毕竟没有露出丝毫反对最高当局和军委会的意图。这个人在最高当局看来,还是要用的。
况且河南地区的战局稳定了,但是不代表其他方向的日军也老实了。28集团军这样一支战斗力强悍的部队,不应该局限在一个地区。参加什么本来应该归地方管理地防汛事情。他们打好仗就行了,防汛的事情那是黄河水利委员会地工作,和军队无关。
军委会不仅给刘家辉下达了撤退命令,甚至在命令上明确标明了撤退的时间。在军委会地再三严令之下,刘家辉只能将部队不情愿的撤下来,开始转移准备。
28集团军地撤离,前阶段一直以28集团军为主的防汛工作,一下子
人手不足的情况。尽管刘家辉几次向军委会提出,+了在进行撤离,但是军委会的回复却始终只冷冰冰的两个字“不准”
看到刘家辉在请求被拒绝之后的沮丧,这个时候许洪亮也无计可施。此时黄河的汛情已经是一天严重过一天,如果28集团军在,虽然不能保证新黄河大堤不决口,但是降低损失却没有任何问题的,这一点,许洪亮是绝对肯定的。
而且自己的这个总座几天来在黄河大堤上投入了相当大的精力,不仅想尽办法筹集了大量的防汛物资。甚至在几个险要河段上,调集了三十部由于缺少备件,已经很少使用的缴获的日制汽车,准备一旦决口,控制不住的时候,将汽车推进决口处,降低洪水的流速。
但是这个调令一下,刘家辉的前期准备工作全部白费了心血。许洪亮在内心中虽然对刘家辉在大战过后,不休整部队,而将部队拉上黄河堤坝,参与防洪的事情不以为然。但是既然刘家辉已经下了决心,出于维护主官声誉的原因,他也没有表示反对。
许洪亮和28集团军几乎所有的将劣诩认为,防洪是地方上的事情,军队在没有得到确切命令之前,不应该参与。而且军队的主要任务是作战,不是抗着沙包,去堵决口。
28集团军既然不想与地方牵扯上关系,那还是做的比较彻底为好。地方上的事情,除了军委会下令和涉及到自身的,28集团军还是不参与的为好。
实际上对于军委会之所以这么快就下调令的原因许洪亮心中也很清楚,一是,军委会不希望这么一支战斗力极强的部队在洪水中受到什么大的损失。二是,恐怕28集团军参与救灾和防汛,要阻挡了一些人的财路,这些人自然巴不得集团军越早调走越好。
而其他还有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就有些需要值得细细体味了。军委会之所以再三要求28集团军在预定时间之内必须撤离的原因,恐怕不会仅仅是上面两点可以解释的完的。
看着刘家辉在请求被军委会拒绝之后,低落的情绪,许洪亮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只能无奈的摇头苦笑。动用军队上堤坝参与防洪,恐怕也只有自己地这个总座能够想的出来。
许洪亮也只能安慰刘家辉道:“总座,你不要太担心。黄河水利委员会的那位主任委员,此人我曾经有过一面之识。此人是一个实干家。对河防还是有一些心得的。他接手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再加之通许一线战事完毕之后,新黄河一线已经成为我军的后方,军委会还是会想办法,下决心解决此次黄河汛情的”
刘家辉摇摇头道:‘此人我也听说过,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在此次豫中会战之前,新黄河实际上已经成为中日两军地对峙线,双方相互炮击破坏,虽屡次维修,但是限于施工人员的**和其他某些方面地原因,新黄河大堤实际上已经是破烂不堪,很难抵挡住这么大的洪水。“
”此次黄河洪水,自抗战爆发以来还是首次。这些破烂不堪的堤坝能不能顶的住,很难说。我将军队拉到堤坝上,不是想捞什么名声,更不是想要得到什么好处。我只是想尽量减少一些损失。遭灾的毕竟都是我们同胞。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咱们这么多人在黄河堤坝上,至少也会减少一部分地损失。”
说到这里,刘家辉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中的电报纸,无奈地道:“告诉部队,已经筹集好防汛物资,全部留给当地政府。另外将原计划用来堵口的那些汽车,也全部都留下来,移交前来接收的黄河水利委员会。各部队按照军委会的命令,撤退。”最后的几句话,说完最后几句话之后,刘家辉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尽管刘家辉撤地有些不情愿,但是在军委会的高压之下,他也只能将部队逐次撤离新黄河堤坝,撤退至平汉路以西,做好全军撤退回常德地准备。在撤离之前,刘家辉却意外的达成了自己岳父母地心愿,找到了自己那个失踪数年的小舅子。尽管双方地见面,实在称不上愉快。
此次28集团军作战的区域,相当大的一部分都是十八集团军的游击区。28集团军部队几次大的迂回作战,不可能不与这些虽然在十八集团军建制内,但是国民政府和军委会打死都不会承认的部队发生一些交集。尤其是在最后的追击、扫荡残敌的战斗中,双方更是屡次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在有着常胜军的傲气的28集团军部队中,除了知道历史走向的刘家辉自己和头脑清晰看的比较远的许洪亮之外,其他的人没有人能看的上这些衣衫褴褛,武器破烂的友军不友军,敌军不敌军的所谓友军的。
几次的遭遇双方闹的很是不愉快。在十八集团军的那些游击部队趁机打落水狗的时候,与28集团军追击部队几次发生不小的误会。特别是那些伪军知道集团军对他们这些叛国者,一般处理比较重。而十八集团军对他们这些人,只要不是头目,基本上处理的都相当宽大。
所以在日军主力溃败之后,除了那些罪大恶极,连十八集团军都杀之后快的头目之外,这些伪军基本上都主动向十八集团军部队投降。这一点引起了28集团军各部的相当不满意,认为对方是借机扩充实力,占自己的便宜。一场大战下来,28集团军与十八集团军双方冲突没有少发生。
最严重的一次,向东追击70师团溃军的暂70师的一个团在拓城一线,曾经将十八集团军正在围歼他们追击目标一部分的一个**营包围起来,扬言要将这些喜欢占便宜的人缴械。
暂70师要缴人家的械,人家自然不肯。况且人家认为自己打的是鬼子,跟暂70师没有关系。暂70师认为这些鬼子是被自己打绍出来的,自然就是自己的战利品,跟十八集团军一点关系也没有。两支部包围的日军一个中队眼皮子底下,先是
笑,很快便升级为大打出手。
双方虽然没有动枪,但是却好一阵子混战。身体素质占优和人多势众的暂70师在这场拳脚大战中大获全盛。得意洋洋的,把别人打的鼻青脸肿的暂70师部队顺手吃掉了这个日军中队之后,得意的押着俘虏和缴获地武器走了。
本来想借这个机会补充点装备的十八集团军部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煮熟的鸭子被人家抢走了。吃了这么大亏的十八集团军部队那能咽下这口气,便派人找上门来,痛斥28集团军搞摩擦。
这种事情在此次作战中,发生过数次。28集团军各部队仗着良好的身体素质和水平极高的训练,在此类事件中基本上没有吃亏过。双方虽然没有动过枪,但是拳脚相加的事情却是屡次发生,暂70师地事情只不过是其中比较严重的一起罢了。
28集团军不许开第一枪,这是刘家辉下过严格命令地,但是十八集团军为什么不开枪,这刘家辉就不知道了。刘家辉也猜测到了可能是十八集团军也不想将事情闹大了。
当然那些破烂的武器,暂70师是绝对看不上眼的,但是这些人实在对十八集团军的那些部队作战的时候没有见到影子,等大战完事了,前来打落水狗地举动感觉实在愤怒。都认为这是他们来抢果子,占便宜的。
如果不是刘家辉在战前曾经一在要求过,在作战中与十八集团军部队遭遇,28集团军部队一律退避三舍,不许挑起事端,尽量忍让,一切交涉事宜,必须上报集总处理,如果不是商子旋还冷静,没有忘记刘家辉地叮嘱。
恐怕双方早就大打出手了。而且28集团军部队对对方张嘴闭口一口一个顽军,实在感觉恼火的紧。
顽军是什么意思,这些始终在前线拼杀,并没有与十八集团军和新编第基本上没有过直接接触,更搞过摩擦的军官虽然不知道,但是从对方的表情上来看,这些军官也知道这些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对于这个称呼,刘家辉也很生气。部下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却知道这两个字所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自己从来没有和他们搞摩擦,这几次的冲突也都是误会。怎么能将这个称呼按到自己地头上?
但刘家辉的脑袋还是冷静地,强行压制住了下面要求如果十八集团军对待友军再这么样就要不客气的话,邀请对方前来谈一次,好好地解决一下两军之间在作战的时候,因为联络不畅引起地误会。
他的这个邀请,在28集团军全军出豫东,第一次与十八集团军的部队遭遇的时候就发出去了,可惜一直等到他要撤离了,对方的代表才到已经被28集团军收复的通许前来会面。
正忙着撤离的准备工作的刘家辉在得知自己邀请来的十八集团军代表才到的时候,不知道是哭好还是笑好。28集团军都要奉命撤离了,现在所在的防区要移交五战区了,还来见面还有什么意思。
尽管此时的沟通没有什么意思了。许洪亮、高海宽、张恩华等人也主张,既然自己要撤离了,见不见也没有什么,还是不见为好。但是刘家辉思虑再三还是决定见上一面。有些事情还是解释清楚的好。
对方的代表职务虽然不高,只是一个军分区的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尽管算不上对等谈判。但刘家辉还是亲自与其进行了谈话。刘家辉知道自己的部下对十八集团军一直抱有偏见,如果让别人去谈,很有可能会弄的适得其反。
一见到这个十八集团军的代表,刘家辉就感觉到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觉,总是觉得这个人自己在那里见过。后来还是一同参加谈话的许洪亮说出来十八集团军的这个代表与自己的两个老婆长的很象,而且这个人的说话中带着明显的江西口音。
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不卑不亢的十八集团军,自己总有一股熟悉感觉的,岁数不大的军分区副政委,刘家辉突然想起来自己岳父母一直在寻找,自己想尽办法也没有在国统区找到的,自己的那个离家多年的内弟。难道这个人?
不过刘家辉感觉应该不象,自己的家庭关系在无孔不入的那些记者面前,早就没有什么**好保密了。只要有心人都会知道。如果他是自己的小舅子,就凭自己是他姐夫这层关系,他也不该满脸的敌视表情。
刘家辉知道,此时国共两军地矛盾,已经积怨日深,虽然表面上还维持着和气。但是双方将领的敌视,却相当的重。尤其是在这国共双方势力争夺的地区,彼此没有好感是正常。
但是如果他是自己小舅子,自己又从来没有得罪过他们,尽管现在双方有些矛盾,但是毕竟不是本质上的问题。这个家伙干吗这么敌视自己,反到是与许洪亮一直客客气气的。
刨除这个因数,他有些不相信,天下那有那么巧的事情。尽管自己托人在几个战区多方寻找也没有找到之后,居然会在千里之外的河南见面。
刘家辉可以断定自己这个无缘相见地内弟当年不是去了延安就是去了南。因为只有那些地方是他,尤其是他身后的刘家无能为力地。当年去延安的那些所谓进步青年成千上万,那有那么好运碰到一起。
还有一点就是这个人的职务有些不相称。尽管刘家辉知道像自己内弟这种大学生,在人才特别是高知识分子缺乏的十八集团军通常提拔的都很快,只要没有牺牲或是被自己人肃反掉,一般提拔地都很快。但是熟知十八集团军的历史地他并不认为,一个37年参军的人,仅仅几年的时间一下子就可以提拔到军分区副政委的,相当于**副旅长的岗位上来。毕竟那边也是要除了要有相应的能力地同时也是要讲究资力的。
虽然长地有些相象,口音也对。
但是刘家辉还是决定等正事谈完之后,在好好的想办法了解一下。如果确定是自己那位小舅子,那么自己也算是对岳父母地承诺有了一个圆满的交待。
刘家辉想缓和一下本身气氛,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这个己小舅子地人,言语会如此锋利,说话简直是咄咄逼人。而且专找他话里的毛病,话里话外都是针对他,弄的刘家辉自己很尴尬,有些后悔来接见他们了。
就连十八集团军部队的其他的代表也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副政委,一付很意外的表情。很明显他们这次来的目的也是过来吵架的。
被弄的很尴尬,在动嘴上实在玩不过人家的刘家辉只能退位让贤,将谈话的事情转交给许洪亮负责。自己在一旁老实的听着,只是在几个重要的问题上表述一下自己的意见。
好在双方虽然有误解,但是矛盾并不算大。再加上刘家辉又主动退让,赔偿了十八集团军被打伤的人员的医疗费,再加上28集团军马上就要撤退,撤离豫东,双方以后恐怕也没有什么交集了。“误会”总算顺利的解决了。
刘家辉在谈判中几次被对方代表犀利的言词弄的下不来台,感觉面子全部丢光了。唯一的收获就是中途出来吸烟的时候,从对方那个对洪升一身装备羡慕之极的警卫员炫耀的语气中,得知他们这个副政委是浙江大学的高材生。
可惜的是,这个警卫员明显受过训练,等刘家辉在想从他口中多套出一些情况的时候,知道自己无意中说露了嘴的这个警卫员,反到是很警惕的看着刘家辉,任凭刘家辉怎么套,就是闭口不谈。看的出来这个小伙子和他的首长一样,对他这个顽军大官没有什么好感。
浙江大学的高材生,加上南昌口音。刘家辉对这个人的身份已经基本确定,百分之八十有可能是自己那个结婚几年了,一直无缘相见的小舅子。
十八集团军中南昌人肯定有,浙江大学的学生也肯定有。但是即是南昌人,又是浙江大学的学生,而且岁数也相当的恐怕就不多了。至于姓名不同,刘家辉并不认为是什么矛盾之处,在十八集团军和新四军中改名的现象非常普遍。
正当刘家辉想办法从这个岁数不大,却一脸警惕的看着他的小警卫员嘴里在套出点什么的时候,刘家辉的身后突然响起冷冰冰的声音:“刘家辉如果有时间陪我的警卫员在这里闲扯,还不如进屋来,抓紧时间早点将问题解决。免得耽误大家的时间。”
他的这几句话,刘家辉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一直将刘家辉视若神明地洪升却不干了。虽然因为刘家辉在场,没有动粗,但是却死死的瞪着这个十八集团军的什么政委。恨不得上去给他两个嘴巴。
刘家辉看到洪升一脸愤怒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道:“这是我的家事,你小子操的什么心。”说完相当有深意的看看那个听完他地话,依然没有什么表情,看了他一眼之后,转身走回了会场的副政委。
碰了一鼻子灰地刘家辉笑了一下,丝毫没有被轻视的不愉快,快步走回了会场。这个年轻的副政委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有这一眼就足够了。刘家辉从他眼神中,看出来他听到一家人这三个字之后,眼神中那一闪而过的光彩。
呵呵,饶是你在冷静,一提到多年不见的家人,恐怕也会有些失态,那怕是小小地失态。刘家辉可以肯定这个家伙绝对知道自己就是他两个姐姐的丈夫,也就是他地姐夫。不过让刘家辉始终想不透的是,这个家伙既然知道自己是他的姐夫,对自己怎么还显露出如此深的敌意?自己貌似没有得罪过他。
自己与两个老婆结婚也是自愿的,并不是他刘家辉仗势强抢来的。自己当初在报纸上刊登地那封启事,到现在还论为某些人耻笑他怕老婆的话柄。这些事情在公众面前早就是什么秘密了,也不止一次地被某些媒体记者,弄到报纸上大势宣扬一回。这个家伙也应该知道。怎么看他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等双方唇枪舌战了一个下午,双方地“误会”总算解决了之后,这个副政委站起身来,冰冷了一天的脸上总算露出一丝笑容道:“刘长官,这次地误会,我们希望今后不会在发生了。”
刘家辉并没有起身,而是摆了摆手道:“我们已经接到调令,最此在明天午夜之前必须全部撤离,将防区移交给五战区部队。我想以后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至少在抗战结束之前,这种误会是不会在发生了。”
“对了,兄弟的口音听着象南昌地方的人,不知道兄弟的家是南昌什么地方的人?也许说定,我和你的家人也许会认识。毕竟我的部队当初在南昌驻扎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个副政委看了看会议室内的其他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刘家辉看到他的目光所及,笑了笑对着许洪亮耳语了几句。许洪亮站起身来,招呼会议室的其他参与会谈的28集团军的几个人退出了会议室。只是许洪亮被他留下来了。不过十八集团军派来的几位其他几位代表并没有退出去。
看着依然不说话,看着许洪亮的这位副政委。刘家辉道:“许参谋长是我生死与共的兄弟,他不是外人,阁下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如果以后咱们有机会在见面,找不到我,你们找许参谋长也是可以的。”
看到28集团军的其他的人都退了出去。这个见面以后一直对刘家辉都冷冰冰的代表,冷冷的对刘家辉道:“我想我的家人您一定会认识的,也会相当的熟悉的。我是该称呼你为刘长官,还是该称为姐夫?我的双料姐夫。”这个副政委最后几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
他的这话一说完,刘家辉和许洪亮对看了一眼。这个人果然是刘家辉那个失踪多年的小舅子。而且从十八集团军其他代表一脸平常的表情来看,这些人明显知道这一事情。
刘家辉看着这个总算承认了自己身份的小舅子,笑了笑道:“你就是程佳锐吧,岳父母多次和我提到过。我说咱们一见面就感觉到你这个人总有些熟悉的感觉。原来还真的是你。”
老人现在身体不错,整天忙着照顾那几个外孙子,孙生意因为战争停了一部分,但是两位老人现在过的很充实,你就不要担心了。”说完刘家辉从军装上衣兜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了程佳锐。这是他在剿匪完毕之后,全家照的最新一张全家福照片。这张照片也是他回到这个时代之后,唯一一张穿便装的照片。
这张照片自从照完之后,刘家辉一直随身携带着。没有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程佳锐接过照片仔细的看着,脸上的冷冰冰被一阵柔情所代替。尽管他的这些柔情只是一瞬间,但是仍然被刘家辉敏锐的抓住了。
仔细看了良久之后,程佳锐才将照片递还给刘家辉,刘家辉看出了他脸上漏出的一丝不舍。刘家辉接过照片,仔细地放回口袋中之后,才缓慢的道:“你们这次来,不仅仅是为了解决贵我两军之间之前摩擦的事情吧。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不看在别的,就看在你是我小舅子的份上,我能帮的我会尽量帮。”
程佳锐听完他的这话,沉思了一下道:“的确,我们这次来,不仅仅是为了解决贵我两军之前地不愉快。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情希望能够得到贵军地帮助。”
“我们的部队在去年年底和今年年初,与扫荡的日军,以及一些敌对势力作战的时候伤亡很大。希望贵部能够帮助解决一些西葯,特别是盘尼西林。还有一部分手术器材和麻醉葯品。这些东西我们现在奇缺。”
听完他这个要求,刘家辉并没有觉得是多少的事情,便点点头道:“可以,我们可以帮你们解决一部分,不过数量不会太多。毕竟我们也刚经过一场血战,有大批地伤员需要治疗,一次,实在拿不出太多。这样你们拿出一个需要的数量明细,我让许参谋长酌情给你们解决一部分。”
刘家辉早在程佳锐承认自己身份,以及与他一起来地那些人没有一丝意外的表情就猜出来,这些人派自己的小舅子来和自己谈判,绝对不会是仅仅要解决摩擦的事情,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求自己办。
程佳锐没有想到刘家辉会答应的如此痛快,便点头道:“如此,我代表那些伤病员多谢了。”
刘家辉闻言,严肃的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套。不仅仅是因为你是我地小舅子。更重要的是在日军面前,我们都是中国人,也都是一家人。虽然我们地政治见解不同,但是你们也要记住,咱们自己打只是自己内部的事情,在日本人面前我们都是一家人,都有同样地爱国心。这一点不会因为政治阵容不同而改变的。”
说到这里,刘家辉转过头对许洪亮道:“准备二百支卡宾枪,五十支快慢机,一万发卡宾枪弹。再从缴获地日军武器装备中抽调十万发65子弹。连同他们所需要的葯品一起送过去。”
许洪亮听到刘家辉的吩咐,感觉到有些为难。他到不是心疼这些武器,他实在是担心这些卡宾枪一旦被有心人察觉,会给28集团军带来不小的麻烦。毕竟这些美式卡宾枪在现在这种局势之下,十八集团军根本就没有办法弄到。
如果给一些缴获的38式步枪,他到没有什么意见。
刘家辉看着许洪亮的表情,笑着拍了拍他的腿,摇头示意没有什么事情之后转过头对着程佳锐道:“这是我送给你们军区宋司令和杨副司令的一点心意。你们回去告诉他,我很佩服他们的为人,希望有遭一日,能够和他们把酒言欢。不过我送你们的这些武器,你们可要保密。”
在送走十八集团军代表之后,许洪亮有些不解的道:“总座,你送他们武器我不反对。尽管我不知道原因,但是这么多年下来,我看的出你对他们很有好感。再说我们现在毕竟是抗日友军,他们条件那么艰苦。我们私下送点武器弹葯我没有什么意见。”
“不过,这些卡宾枪外型独特,很容易被有心人察觉。目前在豫东除了已经开始陆续接防的五战区部队,就只有我们一家。第8军和711军在衷期战役结束之后,就已经陆续撤回了平汉路东。五战区部队又没有装备这些美式武器。如果一旦查起来,很容易查到是我们送的。我们今天见他们本身现在就已经相当犯忌讳了。您在送他们这种武器,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您就是送他们多一倍的38式步枪也比送这些卡宾枪要强的多。”
听完许洪亮的担忧,刘家辉摇头道:“你放心,这些我心里都有数。没有事情的。好了不去谈他们了,现在咱们部队已经开始陆续撤退,在渡过新黄河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现在新黄河的水量这么大,又处在汛期。我真的有些担心,咱们渡河的时候会突然涨水。”
许洪亮道:“总座您放心,我已经与战区沟通好了,战区会将这几天黄河上游的水情变化及时通知我们的。而且在您之前的部署中,所有的重武器和伤员在战役结束之后,就已经陆续提前渡河。战区又在黄河边上调集了大量的船只,我想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刘家辉看了看地图,叹了口气道:“希望吧。你告诉已经渡河的部队,不必在豫西耽搁,首先撤回常德。主力随后跟进。希望这次老天爷千万不要在下了。”
刘家辉的祈祷很显然没有入老天爷的耳朵里,在28集团军全军渡过新黄河的第三天,新黄河破烂不堪的河堤在也忍受不住持续上涨的洪水的压力,陵、扶沟一线堤坝大规模决口。
接到战区因为新黄河堤坝决口,而催促集团军加快行军速度,以免被洪水围困的电报,刘家辉在内心中无力的叹了一口气,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黄河到底还是没有能保住,溃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