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松懈了!
    真田弦一郎这样想着。
    他从来没有这样面对一个女生,一个能让自己睡眠不足到昏倒的女生。
    明明见到她十次是有九次在睡,抓她迟到也天天榜上有名。
    太松懈了,如果是男生,他早就一个拳头下去了。
    女生就是难搞。
    算了,真田弦一郎忍下心底那想揍人的暴虐因子,叹了口气,走上前,弯腰,慢条斯理地给发呆的人擦起鼻血来。
    安源理奈愣住,一颗心跳到了嗓子口。
    男人认真的模样真特么的帅,
    真田弦一郎,我很严肃地告诉你,我要追你了!
    “医生说你睡眠不足,晚上通宵玩游戏?”
    部里的切原赤也就是这样,副部长波澜不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了然。
    “不。”安源理奈摇头,“我不玩游戏的。”
    “别动。”
    女生僵住,果然不动了,半晌,糯糯道:“谢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刚刚那不同拒绝的慵懒声线当真给了她会心一击。
    每天晚上看你的腹肌如何睡得着,游戏有你的腹肌好看吗?
    “不管是什么原因,自己的身体还是要在意的,不要松懈。”
    “好的,真田君。”乖巧.jpg
    这样的男人绝对是个安全可靠的好男人。安源理奈想了想,大大的眼睛弯成月牙儿:“你真是个好人。”
    头一次被发好人卡的副部长:“………嗯。”
    突然安静下来,两人都有些无所适从。
    真田弦一郎准备把手帕扔了。
    但很显然,安源理奈并没有看出他的这个意图,她开口道:“真田君,那个,我帮你把手帕洗了吧。”
    真诚到让人不忍心拒绝。
    “……………”
    咔嗒,医务室的门开了。
    两人的视线循声而去,只见医生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俩,眸子里竟是揶揄。
    作者有话要说:  ^_^
    ☆、失去清白的帽子君
    思来想去,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感。
    反反复复着,还是想学习为重。
    安源理奈最开始会选择神奈川的立海大,不过是想在这百年名校里提升自己。
    如今事情有了偏颇,她竟因一场奇遇而对该校里的一位少年郎芳心暗许。
    真的是太不应该了!
    她想,万一远在东京的表哥知道她在立海大是如此放飞自我后,恐怕,一记网球会直接削到她的漂亮脸蛋上。
    然后,表哥会站在最高点斜睨着她,面露失望:“理奈,你真是太不华丽了。”
    一想到这儿,安源理奈的心里头就打起了退堂鼓,她一向是以她表哥为榜样的,表哥曾经带她去过中国北京呆上几个月,所以她很清楚的一个事情就是——早恋影响学习,早恋耽误未来。
    安源理奈的未来,注定是要成为霸道女总裁的。
    啪一下,
    合上了日记本。
    抬头往窗外望去,恰好看到阳台上被风吹起的她手洗了三次的真田君的手帕。
    格外珍视,她自己的衣服都是直接扔在洗衣机里滚一滚的,这条帕子她不假他人之手也不用便利工具。
    恍恍惚惚间,安源理奈又回忆起了少年英俊刚毅的脸庞,心跳莫名加速,脸颊也微微泛起粉红。
    “真没出息。”
    收回目光,脑门磕在书桌上,安源理奈陷入了一种矛盾。
    须臾,
    面无表情,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只要不见,就会不想吧。
    ……大概……
    翻开日记本第一页,是张空白页。
    提笔,龙飞凤舞地写下一句——
    【大女子,先立业后成家。】
    写完之后,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用黑色水笔在本子上磨着加粗了这几个字。
    以作警惕!!!
    只是这警惕的作用还未起,她就又陷入了睡眠。
    梦里,是她表哥用网球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冲她脸上砸的场景。
    惊心动魄,堪比生化危机。
    “手足相残,迹部景吾,说好的妹妹我是你的心头宝的呢!!!”
    “呵,真田弦一郎说你一直黏着他,给他造成困扰,人告状告到我这儿了,我总得担起兄长的责任。”
    “安源理奈,你真是太不华丽了。”
    咻,咻咻,咻咻咻。
    几道青黄色光影往她脸部过来。
    ——啊——
    尖叫出声,安源理奈瞪大了眼睛。
    是噩梦啊,她不由地松了口气。
    结果…………
    卧!
    了!
    个!
    槽!
    这一回是真的看光了真田少年郎的身体qwq。
    雾气腾腾的浴室里,
    她作为一顶鸭舌帽,头一回没有被放在外面,她现在在洗刷台上,正对面是个玻璃罩子,罩子里面花洒正洒着水,真田弦一郎背对着她,冲澡。
    安源理奈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想闭眼做到非礼勿视的。
    只是似乎那具身体对她而言有着无穷无尽的吸引力,视线慢慢由上往下,最后停留在腰臀相接处。
    那两瓣………
    还没来得及羞涩,真田弦一郎就转过身了,安源理奈赶紧闭上了眼睛,可再速度又有什么用,一晃而过,她还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