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累坏了的梅绝色一躺在床上便沉沉入睡,不久之后,房内突然传来的脚步声,她登时睁开了眼。
因为在她睡前,为了防止像上次企图偷香窃玉的那种无耻之徒,她已延着入口处一路洒上特殊的药粉,一来可以制止对方的不良居心,另外还可唤醒沉睡中的自己。
倏地,她撑起几乎快散掉的身子坐了起来“什么人?”火折子立时被点着。
只听见她的房门被撞了开来,一个已经昏死在地的宵小,被一身雪白衣衫的男子嫌恶地踢进屋内,房门也在这时被掩上。
看着这突发的状况,梅绝色先是一惊,继而又问:“你又是什么人?”
“保你名节的路人。”刷地一声,手中的雪白折扇被打了开来。
梅绝色怔了下,一双美目直勾勾地盯着这一身白衣胜云的俊美公子,长身玉立,却透着一股如风似影的轻渺气息,还夹着五分冷峻。
但凭着一股天生不怕不惧的个性,她八风不动地与之对话“你这话我就不明白了。”
“我正好投宿这家客栈,而这人刚才准备以迷香迷昏你,至于意图也许是财,也许是你——这就不用我多说。只是,他千算万算都没料到会碰上个使毒的高手。”男子轻轻地摇着手中的雪扇,一派轻松。
“你究竟是何门何派?”她也是一惊,为什么他知道自己擅长用毒?
他但笑不语,继而反问:“你和白发仙翁是什么关系?”
“这是私事,你逾矩了。”她瞅着他,毫无惧意“谢谢你出手相救,现在有劳你将这个宵小打出去,我累了。”
他瞿然笑了,这辈子他还未见过有哪个姑娘家“敢”这么支使他——有意思!
“拜托要笑到外头笑,否则你就成了个第二个误我名节的登徒子了。”
“成。不过——”
“我不受威胁!”她断然拒绝。
“对于救命恩人应该可以例外吧?”他竟和她讨价还价起来,这实在有违他一向的行事风格。
“那你可要失望了,我现在没有自主权。”她突然灵机一动,决定将问题丢到“另一个人”身上。“这话怎么说?”他很好奇。
“我现在是冷霄的阶下囚。冷霄是谁你知道吧?——就是那个一大堆人巴结的绝色世家的少庄主。”她故意夸张的说着。
白衣人闻言,先前的轻松旋即一扫而空“他?”
“你认识冷霄!那最好了,省得我再费唇舌,你尊驾就请吧!”她作势准备倒头就睡“别忘了——”她指了指地上该死的无赖,暗喻他赶紧将那人弄出她的房间。
“看来,冷霄又挖到块宝了。”他意有所指地盯着梅绝色。
“我累了,你请吧!”她佯装打了个大哈欠,一点儿也不优雅。
他望着她完全不将他放在眼底的笃定,嘴角逐扯着一丝冷笑,人也向她移近。“我是该将你带走,还是——”
梅绝色见状,陡地冷喝:“站住!否则休怪我无情!”
“你有什么本领尽管使出来,你会使毒,我也会。”他说得轻松自在。
“你会?”
“不信?”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很好,不是傻丫头!”
“你才是个笨大个呢!”她立刻还以颜色。
“有意思!我相信冷霄和你在一块,大概也讨不了便宜。”
“要你管!”
“这么着,你也不用使毒,只需说出三道毒方,我对上解方,便可知我所言是否真实。若我都对上了,你就必须告诉我你和白发仙翁的关系。”
“那若平手呢?”她挑衅问道。
“那我们就互道身份。”
“好,三日醉。”她虚以委蛇地与他过招,反正到时候再随机应变。
“半日香。”他答得轻松。
“软骨散。”
“红莓草。”
“疯人草。”
“霍羊木。”一抹隐敛的得意,隐隐流泄而出。
“算你厉害。”她并不服输,就在他靠近自己时,口中已吐出幽幽的迷香。
“你——耍诈!”他太轻敌了。连忙按住两处穴道,因为这个毒他无法解。
“这叫作和平草,你可以开口说话,却拿我一点办法也没;现在换你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来此?和白发仙翁有何关系?”她得意地从床榻站了起来。
“我从来未听过白发仙翁有传人,难不成你是他的弟子?”他并未回答她的问题。
“羡慕吗?只怪你学艺不精,没个好样的师父。”她间接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你果然是!那我就更没理由将你让给冷霄了。”虽然他受制于和平草的效力,但那股傲气仍在。
“谁也不能真正拥有我!”她冷嗤一声。
“原来——冷霄也吃过和平草的亏!看来,我并未输!只是输在你的狡诡之下。”
“好吧!你可以走了,否则待会儿冷霄来了,保证你不是他的对手。”
“我会再来的。”他转身就走。
“回来做什么?”她很好奇。
“因为冷霄想要的东西,我都要!”他森冷地丢下话。
“真受不了你两个!我是人,不是东西!你说要就可以要吗?”她呛了个大白眼给他。
“我要的东西,绝不容他人觊觎。”他再度冷音清扬。
“你和冷霄真是兄弟,怎么连说话都是一个样!”她下了个结论。
“谁跟他是兄弟!”冷霄的声音破空而来。
“冷霄?”原来他没骗她,他的“耳朵”真好。
“我们又见面了!冷大少。”微不可闻的讥诮声含混在语气里。
“你来她房间做什么?”冷霄一开口就冷刀冷箭地直射。
“来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傲然的语气比冰箭还冷。
“现在知道了吗?”冷霄的语气也冷到极点。
“不但知道了,也知道她的价值不下白发仙翁。”他已探见冷霄眼中为她乱了分寸的波芒,自然判断她对冷霄的意义,绝对胜过他手下的任何人。
“你想怎样?”话语中多了几分不安。
“你说呢?”封寒冰饶富兴味地看了看梅绝色“现在,我连白发仙翁的徒儿也要定了!”
“你休想!”他声一硬,双手便向封寒冰劈了去。
封寒冰一闪,立刻自衣袖中拿出两粒弹丸朝地上摔了去
“轰”地一声,窄小的屋内旋即烟雾弥漫。
“小心,冷霄,快捂住口鼻。”梅绝色警告道。
待烟雾散去,封寒冰也不见踪影。
“该死!”冷霄懊恼道。
“别气了。”她反而安慰他“你为了扩张绝色世家,好像树立了不少敌人哟。”
“我不怕!”他说得坚决。
“刚刚那个人是谁?”她很好奇。
“你对他感兴趣?”话中净是不平之意。
“我只是好奇,他为什么会说只要你要的一切,他一定要抢到手,该不是你抢了他的女人?”
“你——”冷霄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梅绝色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继续好奇地问:“他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不像个坏人”她想起他先前为了她敲昏那个宵小的事。
“他不是坏人,那我就是坏人?”真是的,刚刚是谁舍命救她啊?
“坏人?坏——不,不!你当然不是坏人。”这下子她终于清醒了。
“是,是我抢了他的女人!真是的。”他一脸哭笑不得。
“你——真的——抢——”她的嘴张得好大,心口似乎拧痛了起来
“用用你的大脑好吗?我冷霄要什么女人没有,何须抢人所爱?”他自信地说。
“是,冷少庄主,恕小女子有眼无珠。”她努力地挖苦他,却没半点胜利的畅快感。
他以为只有他有人爱吗?
她只要笠帽一摘,也是会有一堆人围上来!哼!
冷霄突然莞尔一笑,这丫头吃醋了吗?
一见他那胜利的微笑,梅绝色就有气“冷少庄主,我已经没事了,你可以回房了。”她嘟着小嘴下逐客令。
“不急。”他的心情霍地开朗起来。
“不急?”
“我要睡在这里。”话落,才觉得自己逾矩了。双眼这才瞥见一直昏死在一旁的黑衣男子“他是什么人?”
“坏人!”
“为什么会在这里?”
“刚才那个白衣人说,此人打算以迷香迷昏我,谁知反着了我的道。”
“恶人自有恶人治!”他一语双关地说道。
“冷霄!”敢说她是恶人!
“别气,我就充个好人,将这个该大卸八块的东西给丢到外边去。”冷霄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办好了这事,再次回到梅绝色的房里,轻轻掩上门。
“你不会真的要睡在这里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她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好快呀!
“你别想歪了,我只是怕封寒冰再回来。”他说得有些别扭。明明是关心,嘴上却不愿承认。
“封寒冰?他姓封?”这下她的好奇心再度被挑起了。
“你这么关心他?”好心情再度转坏。
他不喜欢她关心别的男人!尤其是像封寒冰这么个俊绝的男子。
她摇了摇头,双瞳认真地看着冷霄,人也往桌前的椅上落了座。“当然不是。只不过,我会使的毒方,他都会;而且姓封”
“怎么着?”冷霄虽然满心不悦,不过见她一副深思的模样,也就静下心来,紧偎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不过一心想着事情的梅绝色,根本没有发觉到两人问的亲密距离。
“我听师父提过,他有个青梅竹马的师妹就姓封;我们百医门派,医术毒方向来只传‘子’,它可以是弟子,也可以是儿子;但我听师父说,他师妹二十余年前就不知去向,所以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是师父的师妹的传人,因为百医门的医方与毒方都是独一无二的,不是入门弟子根本不会。”
“你是说——封寒冰极有可能是白发仙翁师妹的传人?”
“嗯,很有可能。”她点头应道。
“看来,我绝色世家的毒,可能是他下的。”
“是他最好,我就不担心解不了毒。”
“睡吧。”他温柔的说着。
“你在这里,我怎么睡得着?”她忽然脸红。
冷霄完全不顾她的抗议,执意地将她送上了床,还温柔地为她盖好了被子。
“我坐在桌前总可以吧?”
她忽尔笑了。
看来,这个男人真的是很担心她。
两颗急如擂鼓的心脏,再次脱序地跳动
好好把握他们相处的时光吧!谁知道回到绝色世家,他们的际遇又会变成什么?也许从此形同陌路,也许之后各分东西,也许
太多个也许,太多的未知,只有把握现在才最真实。
“我睡了。”她低低地说着,一双眼却忍不住偷偷地瞅着他看。
他似乎怎么也看不腻,眠不厌!
就这么看着看着她缓缓进入梦乡。
那里也有他相伴。
中秋过后,天暗得很快,远处天边已染上惹人醺醉的绯红,马车这才缓慢地停下来。
“绝色,我们错过了客栈,今晚恐怕得夜宿野外了。”他轻柔地掀开马车的布帘。
“哦。我无所谓,反正在魔鬼谷,我也是一个人顶着星月为伴。”梅绝色掩着口打着哈欠,下一秒钟突然尖叫“哎哟!”
“你怎么了?”他连忙跳下马车,钻进车厢内。
“我我恐怕是扭伤了腰。”她苦笑。
“我看看!”他想也不想就伸出手。
“等等,男女授受不亲呀!”她别扭地说着。
“唉!”他轻喟了一声,收回了手,定定地望着她“那你是宁愿痛整夜,还是让我瞧瞧?医病救人也许我没那个本事,但接骨、跌打损伤与筋骨有关的事,我却熟稔得很。”
“嗯好吧。”她一脸从容就义的模样。
“小姐,别这么委屈好吗?”他说。
“我没有啊。”还是一脸委屈。
唉!女人真难懂!
他继而弯下身子,准备为她调理,却发现马车实在太小“这里空间不够,我想抱你下马车,再为你推拿好吗?”
“嗯。”她轻哼了声。
他将她抱了起来,半弓着身子跳下马车,左右张望之后,他找了一处草木高且密的林地,将她放了下来。
“我想这里比较好些。就算有人经过这附近,也无大险。”他的细心在此显露无遗。
“谢谢。”她真心地感激。
“你现在轻轻扭一下腰。”他认真地说道。
“好。”她小心翼翼地向右转“啊——痛。”她疼得人都站不稳,那双一直以来时时护着她的手臂,再次将她抱个满怀。
“看来,你伤得不轻。”他稳住她的腰身,突然觉得纤腰上的腰带有些碍事,边问就边动“这条腰带我取下了。”果然没有那条腰带,小蛮腰就柔软多了,他几乎在刹那间魂离了位
她真的好娇弱!好诱人!
顿时,他忘记她的伶牙俐齿、她的古灵精怪,只记得她娇弱堪怜的身躯,首次毫无防备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他的十指开始在腰肢上来回的探索,就像两根羽毛在柔嫩的肌肤上撩搔着,引人进入遐思的境地
“冷——”她不敢乱动,却发现他的异状,隐隐知道这种抚触实在不似推拿,反倒像调情。
“哦。”登时,他拾回游走的思绪,几乎在下一秒钟,那双手灵巧且飞快地在她的腰肢转动了几下,只听见“卡!卡!”两声,他就收回手。
“应该没事了,你再扭一下腰。”
“哦。”她怔了怔,也从旖旎的气氛中苏醒过来,稍稍摆动腰肢,果然,没有丁点不适。“好了,谢谢你。”
“不客气。”他又冷着一张脸,似乎想打散先前自己误入旖旎之境的尴尬。
“我去捡一些树枝生火,顺便猎一些猎物当晚餐。你可以到前方的小溪边洗把脸。”话一说完,他头也不回地速速离开。
梅绝色旋即感到有些莫名的失落。
不知不觉中,她来到离马车不远的溪边,突然间,她想沐浴。
只是只是这荒郊野外难保不会有其他人正好经过,再说,就算不防外人,也得防冷霄啊!怎么说,他也不是她的夫君,自然没理由与他如此“袒裎相对”吧?!
可是身体有点痒;而且溪水看上去好清爽,不洗一下,晚上怎么睡?
还有,谁知道明天有没有客栈可住,或是再次错过客栈,仍必须以大地为榻,偏又没有小溪那身子不就更脏了?
好吧!就洗一下下!
但却是和衣下水!
嘿嘿!她很聪明吧!
就算有外人或是冷霄回来,她也不怕。
遂地,她便拎着长裙走进溪里
“啊,真的好冷。”倏地打了个冷颤。
忽然,水中有几条鱼儿游近她,她一时看傻了,自然不察一根细长的木头冲了过来,正好打中她的膝盖——
“哎哟!”噗通,她跌进了溪水中“救——命。”呼救声一落,才发现自己只是跌在膝盖高的水中,不觉莞尔。
“你在干什么?”急呼呼的叫声突然从她身后传来,并点水而过,一把将她揪出水面,再跃回草地间。
“我在沐浴,你抓我作什么?”她使劲儿地挣扎。
“你知道吗?这溪水可能有漩涡,一不小心便会葬身溪底!你可别告诉我你会泅水。”明明是关心,一句话却被他说得夹风带雨。
“你——你真过分!我只是想洗个澡也不行吗?”她气得脸红脖子粗。
“洗澡?有人穿衣服的吗?”他一脸不可思议。
“有!就是我!”她顽强抵抗。
“好,这样洗得干净吗?”他也和她杠上了。
“这是我的问题。”
“算我多事。”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就往回走,拾起先前猎的猎物与捡来的树枝,不再与她争辩。“喂!喂!”她忽然觉得内疚,连忙跟了上去,才一抬脚,又跌了一跤“哎哟!”不知是委屈,还是疼痛,或是多日奔波的疲累,突然间,她像个孩子般地哭了起来。
冷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立刻三步并两步来到她的眼前,一把抱起她“你怎么了?”
再大的苦难,她都咬牙撑过来,怎么这一点痛,反倒令她泪眼汪汪?
有心疼、有自责、有怜爱,还有他自己也分不清的纠葛情悻一涌而上,他就这么覆上她的唇“不要哭。”此时此刻,他满心洋溢着想要温暖她唇片的怜惜念头,那带着烧灼的唇缓缓地熨烫她的樱口,不断地反复轻啄、吮吻、摩挲着暖暖的气息借由唇齿相依,一缕一缕地传进她的嘴里。
她的柔唇经他探撷后,变得更加娇艳柔沛,充满了邀请。他紧密贴着她柔若无骨的馨香暖躯,火热地厮磨她的唇,烙下他夺魂的印记。
觅了个空档,她说出了这辈子她想都不敢想的一句话“不要走。”
这话犹如催情剂让冷霄乐得服从,一把抱起她,飞至原来为她推拿腰部的草林,继而将她放在绵柔的草丛上。
“绝色,听我说。”他认真的神情仿佛有重大的事要宣布。
他再也压抑不住心中对她的热爱,今天他一定要将话说明白,尤其近日她忽冷忽热的态度,更让他惶惶不安。
真怕真怕她一溜烟,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嗯?”她的神魂似乎还滞留在先前那抹深情的吻中未归位。
他轻柔地为她拭去未干的珠泪。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像你这样打动我的心。我也曾试图甩开你对我的影响,可是我办不到!我纵容你对我颐指气使,纵容你命令我做这做那我问我自己,为什么?但我找不到答案,只知道,我心甘情愿为你做任何事。”
话未尽,美目又落下珠泪
他这次却是以吻拭泪“绝色我想娶你为妻。”
梅绝色登时瞪大双瞳“为什么?”
“傻丫头,还问为什么?我不能没有你相伴啊!”他的指尖慢慢地沿着娇嫩的背肌而下
这样温柔、若有似无的抚摸,让她的感觉敏锐了起来,先前的舒服一下转变成酥痒难耐。
这时,他的唇也来到她精巧的耳垂上,以撩探的方式吮吻着,双手紧紧地搂住她的细腰,任决堤的情潮攻陷所有思绪。
霎时,她全身涨满对他的渴望
登时,他不再细细浅尝,反而热烈地探进她口中与她的唇舌交缠,霸气攻占她如蔷薇花瓣的柔软
她觑了个空,喘着气问:“你不怕世人的眼光?我是个阴阳人!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你不在乎吗?”
他仅是摇摇头“我不怕,也不在乎。”他再次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地在她耳际低语:“我——爱——你。”
这话宛若定心石,镇住她所有的忐忑。
她开始恋栈他带给自己的那种奇幻欲望,那是一种超乎所有一切的甜蜜感受与堕落感,令她身心都沉醉了!
一阵蝶戏之后,她幡然警醒,立刻推开了他“那瑶儿呢?还有冷情呢?”
“哈——瑶儿是我亲妹妹;至于冷情,只是我的手下,那都是我为了刺激你所以胡诌的。”他又吻上她。
“你好坏!”心中的巨石陡地落下,小拳头撒娇地打了上来。
“好,我坏,那你爱上我这个坏人了吗?”他逗着她。
她只是低头不语。
“说呀!”他逼近。
“我好冷。”她顾左而言他,逃避问题。
这个笨冷霄,人家的身体几乎都给了他,还问人家到底爱不爱他!真是头大笨牛!
他看出她的淘气,嘴角顿时扯出调侃的笑容“那我替你加温!”倏地就扯下她湿透了的衣服。“你人家冷,你干吗扯我的衣服?”她低声呼叫。
“恩爱是最好的加温方法。”再度取回主控权的冷霄,又以唇罩住她的小口
他一点一点加深两人的缠吻,她想喊停,他却趁机吻得更深,亲昵地滑过每一寸芳香。
一股冲击而下的热潮震慑她的心神,思绪又回到上次两人几乎拥有彼此的过往,她不敢细想那种火热的感觉是什么,只知他正在对她做一件只有夫妻间方能做的事。
她的视线又开始变得模糊,他温热急促的呼吸骚弄着她敏感的脸颊,让她脆弱得只能任他引领到海角天涯
他喜欢她的唇,尝起来有种甘甜的滋味,虽然她的反应略显生涩,但这个吻却带给他从未有过的震撼。
由于是两情相悦,这个深吻逐渐点燃双方的火热激流,两人陷入一种浑然忘我的迷情中。
她被他吻得心跳紊乱,一双手也开始抚摸他结实的胸膛。
他旋即退去所有的衣衫与她袒裎相对,邪邪地一笑后,开始以折磨人的缓慢速度,吻上她饱满的丰胸。
“哦——”吟哦的音律就像一个引信,点燃更狂暴的激情。
他从耳际、发鬓、粉颈、酥胸一路下滑,不放过任何一处美丽,最后来到两股之间,他将头埋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