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桂飞8虚岁的时候从学校回来,打开书包坐在小凳子开始安静的写作业。家里暗嘛,门口光亮一些。正写着,这时候唐爸回来了,那唐桂飞就要给他让道,如果不让还是继续写作业,他就开骂了:“眼睛瞎了,没看到我回来了?蹲在这里写什么?”
写作业的时候都是全神贯注的,哪里会知道前面有个人会突然出现呢。
如果某天唐桂飞写好了作业,唐爸刚好看见唐桂飞在玩,就又大喊道:“作业写好了没有?怎么又在玩了?还不去帮妈多干点活?”唐爸那时候在外面给别人当学徒工,学啥?理发呗!只有唐妈呆在家里做点缝纫的活。唐妈知道桂飞一放学回来,一开始就很乖的写作业,就想多让女儿玩会儿,于是对唐爸说道:“你就让飞飞多玩会儿吧!”
“玩什么玩?一天到晚就知道玩!”
8岁的唐桂飞觉得:明明是上了一天的学,怎么叫玩了一天呢?
唐妈理解唐桂飞,于是跟唐爸大吵了一架。
唐爸还是大着嗓门用着刻薄的语言一个劲地说唐桂飞:“作业写好了,那书不能看看的?”
别飞望了望妈妈,妈妈温柔的对桂飞说:“这回你爸说得没错,你就把拿出来复习或者预习一下吧。”
晚上唐家四口人都躺在一张床上了,唐爸唐妈都以为桂飞和桂桂都睡着的时候,唐爸对唐妈恶狠狠地说:“怎么你对飞飞说什么话,她都听。我说什么她都不听呢?她是不是我生的?”
唐妈气极了说道:“不是你生的?那是谁生的?”
“这么不听话的女儿生出来干什么用?我真恨不得一把把她掐死算了!”
唐妈眼泪刷的就流下来了,说道:“你去啊,别忘了,你把她弄死了,到头来你还是要赔上一条命的,那到时我也不活了。咱们一起死了算了!”
“好啊。明天我就去买老鼠葯,毒死你们!”
唐妈叹着气说道:“你这么没良心的东西,活在这世上干什么用哦?我真恨不得把你先杀了,然后我再自杀!”唐爸说:“那还不是一样,反正都要死的。”
唐妈说:“那不一样,你是要杀女儿,我没你这么心狠手辣,我是要杀了你!”
“说我心狠手辣,你这个谋害亲夫的东西,我死了,你是不是想再另嫁一个?今天那个男的到我们家里来干什么?”
“哪个男的?天杀的,你隔壁叔叔来一下家里看看怎么了?你心理太变态了吧?再说我谋杀亲夫怎么了?我再嫁一个怎么了?女儿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我当然舍不得杀,只有你这野种才做的出来。吓死你妈的。我还刚一生出大女儿飞飞来,你没过几天就到我面前来说要把女儿扔掉。这种事情真得只有昧着良心的人,才做的出来。”唐妈火大极了。
“我是野种?那你是什么?你是你妈偷人,生的你吧?哼!”唐妈气坏了,背了个转身,她不想再跟唐爸继续吵下去,她怕吵下去会把两个女儿给惊醒。
其实唐桂飞一直听着爸妈的对话,从爸爸那里听到了那种恨恨地要把自己杀掉的语气,吓得浑身直打哆嗦,心里流着泪,一摸枕头早已湿了一大片,但还是强迫自己快点入睡,心里一直想着妈妈对自己说过的话:“我们飞飞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孩儿!”等着第二天早点到来,可以逃离这个家去学校念书。
下午放学再回家的时候,桂飞老远就听到家里传出的欢声笑语,她听出来是自己的亲亲外婆来了。心里顿时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踏进家门感觉自在多了。唐妈唐外婆热烈欢迎着小飞飞的归来。唐妈坐在门口,老远看到唐爸在后面来了,她就叫桂飞:“飞飞,你爸来了,你快去躲起来,像玩捉迷藏一样!”
唐桂飞真得很听妈妈的话,自以为是的钻到桌子底下去藏了起来。等唐爸进门,唐妈赶紧说:“他爸,你女儿知道你回来,跟你玩捉迷藏呢,你去找找她吧!”
一脸铁青的唐爸说道:“我看她那么可爱的?藏什么藏?难道我会吃了她?我不去找!我上了一天的班!不累的?我不去找!你让她藏着好了!最好永远别出来!”
唐外婆一听,气极了。对着唐爸说道:“女婿啊,你对小孩子说话不能温柔一点的?”
“怎么了?我一直以来就这么说话的!”
唐外婆本想说:“你不是的,当初你追求我女儿仙仙的时候,你不是这个样子的,现在我把女儿嫁给你了,还给你生了两个女儿,你就原形毕露了。”唐外婆在心里骂着自己瞎了眼的同时一句话也没说。
唐妈一听,也气极了,于是耐着性子对桌子底下的桂飞喊,无奈的声音响起:“飞飞出来吧,你爸不会来找你了。你这个捉迷藏的游戏玩不成了,下次妈妈有空的时候妈再陪你玩啊。乖!”
唐桂飞听了妈妈的话,乖乖的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
唐爸一看见唐桂飞,脸还是沉在那里,凶巴巴的说道:“本来人就已经那么矮了,还钻桌子底下去干什么?你这个矮笨猪!”
唐桂飞一脸的委屈样,使劲憋着眼泪不让它掉下来。
唐妈火大了,替女儿回了一句:“你有多高?还不是一样?一样的矮笨猪才生出矮笨猪!”
9岁的唐桂飞听到这句话“哇”一声终于放声大哭起来“咚咚咚”跺着脚跑到楼上掏出本子写一堆要自杀的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