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扇长方形的窗口,席露儿手拿着望远镜眺望着那一幢蛮荒野地的洋房,她调整
望远镜的焦距,对上了那一幢洋房的落地窗,窗口出现了个模糊的身影,由于他背对着
她,所以她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模样,不过依他的身高、体形,她能断定他是男人。
不一会,窗口边又出现了一个人影,瞧那人体态娇小,还顶着一头飘逸长发,八成
是个女孩子。
自从一年前那幢鬼屋有人搬进去以后,她就对屋主保有浓重的好奇心,再加上屋主
神秘莫测,一年下来也不曾看过他与其他左邻右舍打过招呼,更加引发她的好奇心。她
每天拿着望远镜站在窗口边站岗,就是想知道那神秘的屋主到底是谁,没想到一年下来
,她倒是一点收获也没有。
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屋内挂着厚厚的窗帘,三百六十五天也不见它拉开过,再加上
她还要上学不能二十四小时时时监视那一幢房子,所以到目前?止,屋主神秘面纱一直
都没有揭晓过。
直到昨天,那幢房子的窗帘拉了开,可以窥看里面住着一男一女,男的身材魁梧,
女的体弱娇小,他们就像一对甜蜜的夫妻一样,席露儿对他们有浓浓的兴趣,想要认识
他们。
既然他们不来与她打声招呼,她自己厚着脸皮去也行。席露儿打定主意以后,穿上
夹克,以火速的速度冲下楼和正在厨房里忙碌的母亲打了声招呼以后,就三步并作两步
的冲出大门。
“妈,我出去一下。”
“喂!露儿,你早餐还没有吃”她的母亲来不及唤住她,席露儿早已像旋风般
蔽走了。
“这孩子老是莽莽撞撞的。”她摇头又叹气。
叮咚、叮咚席露儿来到了这鬼屋门前,连续按了两次门铃,只听见门内男性低
沈的声音喊道:“来了!”
门一开?,她看到来开门的是一名大帅哥,席露儿差点失了魂,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的脸孔瞧,只差没有流口水。
“请问小姐你有什么事吗?”
连他的声音也那么的性感。席露儿愣了一会才回神察觉自己的失态,她羞涩的朝他
一笑“你好,我是席露儿,住在附近,是你的邻居。”
“席小姐,你好”他也回报她一个笑容。
他这一声席小姐,简直把她捧上了天,像她这种才十六、七岁的半大人,总是勾不
到小姐这名称,再加上她天生一张娃娃脸,使她看起来更像一个才刚从国小升上来的青
涩国中生,一点也不像高中生的样子。
“小子,是谁?”在他身后出现了一个大美人,跟她一比,她不禁自惭形秽了起来。
“美静,她说她是你的邻居。”他正朝着徐美静解释。
她的眼光仔细的打量席露儿,像似看穿了什么,席露儿总觉得她的眼光太过锐利,
多了审判的意味,倒是那名大帅哥平易近人多了。
“我今天是来向你们问好的,改天我再来登门拜访好了。”她话一说完,立即抬起
脚,像抹油般的速度溜得比谁都还快。
那个大美人长得虽然好看,但看样子并不好惹,单单是她那一双锐利的眼睛就不是
普通人所拥有的,她的职业是什么呢?
席露儿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好奇心,看样子她得趁着大美人不在家的时候,再去拜访
大师哥,说不定可以从他口中得知她的疑惑。
他把门带上以后,困惑的问着徐美静“你刚才为什么要吓她?”
“吓谁?”她假装漫不经心的问道。
“就是那小女孩呀!”
“喔!是她呀,我有吓她吗?”徐美静死不认帐。
“你没看到她刚刚像被鬼撞到一样,跑得比谁都还快。”
他没好气的说。
“我又不是故意要吓她的,谁教她恶人没胆,每天拿着望远镜老往我房子的方向窥
视了老半天,也不知道她在瞧些什么,我是给她一个教训。”
他咕嚷着:“还说不是故意的,显然你的标准有问题。”
徐美静凶他“教训和故意不一样,至少这两个辞语的解释就不一样。”
他拿她没辙,还能怎么样?他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说什么他说是就对了。
***
“哇!没想到你的狗屋竟然还有干净的一天。”蓝可人登门拜访,一进门就发觉到
哪里不对劲,原来是太干净了,干净得有点不顺眼。她揉揉眼睛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那
蚌超级大懒人竟然会打扫,无疑的今天会下红雨“我想这不是你打扫的吧?”
“你说呢?”徐美静笑而不答。
“我看,一定是他打扫的吧!”
“答对了。”徐美静只差没拍掌鼓励。
“我就知道!”蓝可人翻个大白眼“怎样?他适应的还好吧?”
“他还好啦!可以算是习惯了吧。那你查出他是谁了没有?”徐美静急着问道。
蓝可人轻摇头“台湾有两千一百多万人口,要查很难,而且我还曾问过附近住家
,在他受伤那天,没有人半夜曾听见有枪声响起过。”
“你想会不会使用了灭音器?”
“也许吧,要不然不会没有人听见枪声,我想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期望他能赶紧
恢复记忆,可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记起自己是谁。”说到这,她唉声的叹了口气。
“对了,”徐美静像是想起了什么“我想到了,我可以拜托冷云帮我查呀!”
“你是说那个情报贩子冷云?”
徐美静兴奋的直点头“我想她一定有很多管道,要查出他是谁并不难。”
“可是她会帮你吗?”席露儿怀疑的全身上下打量她“就我所知道的冷云,要找
她帮忙谈何容易,她是认钱不认朋友的,除非你有自信拿出一大笔钱来。”
“没有问题。”徐美静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其实她早已精打细算好了,只要知道
他的身份以后,还怕钱找不到人拿,他的医疗费用、伙食费以及等等所有的开支全有了
着落,最后还有丰厚的谢礼可以拿,真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不过,自己这么做,好
像很小人,有种把他给卖了的感觉。真是的,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才想到这,他就刚好从楼梯间走了下来。
“蓝小姐,你来啦!”一看到蓝可人坐在客厅和徐美静聊天,他对着她们露出了一
蚌傻笑的招牌笑容。
“你还好吗?美静有没有欺负你?”蓝可人也露出和煦的脸孔。
徐美静赏她一个白眼,别把我说得像恶婆娘一样。”
“你原本就是。”她哼了一声。
“你说什么?”几句话下来,双方又要大动干戈了,四只眼睛互相怒瞪着对方。
眼看场面愈寅愈激烈,他连忙插话“蓝小姐,美静对我很好,你不必担心,她没
有欺负我。”
美静?!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这么亲匿了,昨天还叫她徐小姐,才隔了一
天而已就改口叫美静了。
“对、对!”他争着转移话题“蓝小姐,你就留下来吃个便饭再走吧,今天我掌
厨哦!”他用手指指自己,诚心的邀请她。
“我劝你最好不要。”徐美静附在她耳边小声的警告她,可惜她并不领这个情。
“哼!你想一个人独吞美食呀,我才不会如你意呢。”她轻声的向徐美静喃喃自语
完后,随后她转向他说:“那么我一定要留下来好好品尝你的手艺。”
“白痴!”徐美静对她固执的脑袋摇头叹气。
一个自投罗网的大白痴!等会准有她好受的。***
“好痛!切到手了。”
“完了!兵子快着火了。”
“啊!菜快烧焦了。”
“哇!好烫!”
只听见厨房传来锅子以及锅铲互相撞击的声音,锅盖掉落到地上,要不然就是打翻
东西的声音,和他惊呼声融成了一块,让人不敢想像厨房正上演着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惨
状,砰!一声猛烈强劲的撞击声,惊动了坐立不安的徐美静和蓝可人,吓得她们从椅子
上跳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两颗黑色的脑袋在厨房门口朝着里面探进去,看到厨房一团糟,锅子、盘子以及碗
全寿终正寝的横尸在地板上,磁器的碎片撒了一地,而瓦斯炉上还滚沸着快溢出来的汤
以及传出焦味的菜。
一切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惨不忍睹!
“你没问题吧?”蓝可人瞧他一身的狼狈,迟疑的问道。
他对她露出没问题的天真笑容“没关系,等一会就好了,你们先稍等会。”
他从一片混乱的地板当中抓了起来,一下子没注意,他踢到脚边掉落的锅子,砰的
一声,他捧着脚哎啊哎的跳着叫着,跳一跳颈子又不小心叩的撞上墙壁,撞得他满天星
在眼前围绕,真是祸不单行!
她们简直不敢再看下去了。
“我看你不用麻烦了,今天就叫外送好了。”为了她们的小命着想,徐美静附议的
直点头。
“这怎么行呢!菜我都快煮好了,叫外送岂不是浪费钱。”
这不是钱的问题,钱是小事,有机会再赚就有了,但小命只有一条呀!这是徐美静
和蓝可人难得一致的想法。
他并不知道她们所想的,还一副很高兴的样子。“我菜就快煮好了,你们等等吧,
叫外送至少要半个小时以上才会送到,而我再这一下子就好了。”
瞧瞧他锅里那一团乌漆抹黑像泥巴黏答答的菜,那也称得上是食物吗?看了就教人
倒尽了胃口。蓝可人哭丧着一张脸回到客厅,他继续在厨房里奋斗,她一想到等一下要
吃那恶心的东西,她的胆汁就想先吐出来。
她现在十分后悔为什么要与徐美静赌那一口气,结果害得自己沦落到这种非人道的
地步。
“美静,你有没有准备一瓶胃肠葯?”
“那,这里,拿去”徐美静扔给蓝可人一瓶上面标着胃肠葯三个字的葯罐,她
早已准备好了。
蓝可人打开盖子,预先吃了一颗,然后她把葯递还给徐美静要她也吃,徐美静摇摇
头“不用了,我已经吃了。”
“没想到你早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了,”蓝可人没好气的投给他一个白眼“你明
明知道他厨艺是如此的恐怖,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已经警告过你啦,谁教你不听。”她已经道义了,是蓝可人呆,她又有什么办
法?
蓝可人想开口反驳,刚好他端着菜走了出来,她只能睨着徐美静恨恨的说道:“这
笔帐以后再算。”
徐美静笑笑,反正她欠蓝可人的帐已经多得数不清了,她不介意再加一笔。
“请来偿偿我的手艺。”他从厨房里端出了四菜一汤,一脸的雀跃充满了期待。
蓝可人看徐美静动起筷子,她也勉?其难的夹了一块肉到碗里,她一咬,天呀!肉
外面是焦的,里面却还是血淋淋的,胃酸从喉咙涌了出来,她呕了一声,马上冲到浴室
里蹲在马桶前吐了出来。
东西真的有那为难吃吗?
由于他根本没有试吃过,所以根本不知道菜的味道如何?他迟疑的拿起筷子,同样
的夹起一块肉往嘴里送,才咬一口,腥味满子诩是,他也马上跟着蓝可人冲进浴室里,
只听见浴室里传来一阵阵呕吐声。
等到他们把胃里的东西吐得差不多的时候,才觉得好过了一些,但心情却十分沮丧
,看来他根本就没有做料理的天分。
“奇怪!我明明照著书上写的那样做,为什么东西会变成这样呢?”他喃喃自语道。
蓝可人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这一盘菜失败了没关系,还有三盘菜。”
他们又回到了餐桌前,蓝可人再度动起筷子吃了一口菜,而当菜一入口,她的脸孔
马上皱了起来,天呀!好碱哦,简直在吃盐巴,她连忙倒了一杯白开水,冲淡口里的碱
度。
他一看到蓝可人扭曲的脸孔,马上知道这盘菜又失败了,他一脸的歉意。“对不起!”
“没关系,菜不能吃,来喝汤好了。”蓝可人强扯出一个笑容来,说实在话她也不
耙再吃菜了。她舀了一碗汤,才喝了一口,又马上喷了出来,所幸坐在她对面的徐美静
躲得快,没被她喷得满脸都是。
我的天呀!蓝可人终于又忍不住皱起脸来,这汤是甜的!他竟然把盐巴和砂糖搞混
了,显然他不是个当厨师的料子。
见蓝可人模样,他也跟着偿了一口汤,脸色跟着愀然大变“对不起!”从一开始
到现在,他不知道讲了多少次对不起了。
“今天是你第一次掌厨,做的不好吃是在所难免的,没有人一开始就会煮饭菜,总
是要失败过一、两次后,学得经验才会慢慢改进。”蓝可人尽她所能的安抚他颓废的意
志。
“我吃饱了。”一直在一旁不哼声的徐美静,这时候突然冒出一句话,蓝可人以及
他全是讶异的神情看着她。
“你说什么?你吃饱了?”蓝可人不敢相信这为难吃的菜,她竟然也能吃得下去。
看她碗里吃得干干净净,一粒米饭也没有剩下,还有一盘青菜盘底朝天,蓝可人才相信
眼前的事实。
“你觉得味道怎么样?”蓝可人怀疑她的味觉是不是失灵了,要不然她怎么吃得下
这为难吃的菜。
徐美静扮了一个鬼脸“真的有够难吃!”
他的头垂得更低了。
“既然这为难吃,那你怎么吃得下以为”她是不是有一个铁胃呀!蓝可人真不敢相
信她吃下那些东西。
“没办法,”徐美静耸耸肩道:“是我要他负责煮菜的,既然是这样,我就必须捧
场的吃下去。还好这些菜的味道不是很差,我以前还吃过比这更难吃的东西。”
“希望到时候你不会闹肚子疼就好了。”蓝可人有些担忧的看着徐美静。
“你这一张乌鸦嘴,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徐美静更是没好气的说。
顿时,她的肚子突然觉得一阵一阵的绞痛,真给蓝可人说中!她嘴唇发白、冷汗涔
涔,脸上丧失了血色,她痛苦的弯下腰。
“好痛!”她痛的快在地上打滚了。
蓝可人看得出来徐美静不是闹着玩的,情况真的是很不对劲,她马上指挥他打电话
叫医师,接着她搀扶着徐美静到少发上躺下。
看着徐美静痛苦的模样,他顿时六神无主,脑筋一片空白“孟医师的电话号码是
几号?”他手上拿着电话筒但却不知道电话号码,所以口气紧急的问道。
“桌上的通讯薄有写,你找一找就有了。”蓝可人指示道。
“喔!”他急着翻开通讯簿找着孟流星三个字“孟流星孟流星呀!有了。”他拔了一连串的号码,电话响了好久还没有人接。
“快呀!快呀!”他一脸的急躁,口里喃喃念着,希望电话赶紧被人接起。
“喂”不等对方开口,他就以十万火急的口气说。
是孟医师吗?美静美静”他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孟流星一接起电话就听出他的声音,听他在电话里激动的情绪知道发生大事了,不
等他话说完,她就说道:“你不用急,我马上过去。”
急的是她才对,根本连病情也没问个清楚,她就挂上电话,带着诊疗箱急急忙忙地
冲出门。***
她竟然食物中毒?!
徐美静躺在床上,仰望着白然的天花板,手臂上插了一根针管打着点滴。现在,她
全身虚弱的就像刚出生的婴儿,就连下床上个厕所也需要人帮忙搀扶,她真是恨透这种
无力感了。
外面的天气那么好,她却只能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真是白
白浪费这么好的一天。
这时候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然后门被推了开来,他拿着一杯白开水和一包白色葯
包走进房间里,最后在床边停下脚步,他轻唤她。
“美静,吃葯时间到了。”
徐美静坐了起来,接过水和葯包将葯吞了下去,然后他又让她躺回床上“孟医师
说吊完这一瓶点滴就可以了,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尽量叫我没关系。”
“我知道了。”
徐美静知道他愧疚很深,始终觉得是自己害她躺在床上不能起来,所以他对她总是
无微不至的细心照顾。即使她在耍脾气,他也乖乖的逆来顺受,任由她当他是出气筒。
等到徐美静躺下来之后,渐渐进入梦乡时,他才蹑脚的走了出去,轻轻的阖上门,
走下楼梯忽然听见门铃在响,为了不吵醒正在睡梦中的她,他走了出去看到站在铁门前
的是前几天登门拜访的女孩子,她隔着铁门对他绽放出甜美的笑容。
“你好!”席露儿青春的脸上洋溢着活泼的热情。
“啊!是你呀!进来吧。”
他打开铁门让席露儿进来,他们穿过庭院进入屋内,席露儿睁开好奇的眼睛观望四
周,简单朴素却不失一个温暖家庭的特性,看起来跟普通家庭没什么两样嘛,她还以为
这个家有什么秘密存在,真教她失望。
“请问你要喝点什么吗?”
“啊?”她愣了一会,随即明白他的意思“嗯,请你给我一杯白开水。”
“那请你坐一下。”他进入厨房?她倒了一杯白开水。
席露儿好奇无限的打量四周,突然有一扇门掳获她的视线,由于附近这几家的房子
都是同一家建筑公司建造出来的,所以每一家的格局都大致相同,那么说这一扇门就是
通往地窖的门了。
如果这一户人家真的有什么秘密存在的话,一定是藏在最秘密的地方,那就是地窖
了。席露儿禁不起好奇心的引诱,她霍然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哪一扇橡木门前,
颤抖的指尖才刚接触到门把又缩了回来。
不行!会侵犯人家的隐私权。
但随后又想想,如果里面真有什么秘密存在的话,他们一定会用钥匙把门给锁住,
她心里这么想就放心的试着转开把手,出科意料之外的门竟然没有上锁。在她犹豫的时
候,好奇心战胜了理智,她将门打开成一条缝,贼头贼脑的往缝隙里偷看,里面是一片
黑漆漆的,什么东西也没有看到。
这下她的胆子变大了,将门拉开,想藉由外面的光线看清楚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这时候他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上端了一杯席露儿要的白开水,刚好撞见她打算打开
地窖的门,他的脸色大变,徐美静的话还犹言在耳,连忙惊惶失措的想要阻止她的行?。
“喂!那扇门不能开,开不得的!”
徐美静三申五令过不准任何人开?地窖的门,但是来不及阻止她,她就已经把门给
打开了,他火速的冲了过去,没想到突然被地上的突起物给绊着了,啊的一声,席露儿
来不及闪避,连同她一起摔进地窖里。
他们滚下楼梯,最后在楼梯底下停住,席露儿痛得爬不起来,全身的骨头都在向她
抗议,流血处少说也有好几个,她就快痛得哭出来了,这也许是报应她做坏事的结果吧!早知道她就不要如此好奇,也许就没事了。
“你没事吧?”他站了起来,手扶着她的手臂关怀的问道。
“没事才怪!我全身的骨头都快散了。”她呻吟着,靠着他手臂的力量才站得起来。
“这里好暗哦!”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他们俩在黑暗中摸索前进着“哎呀!好
痛,你踩到我的脚了。”席露儿大声埋怨着。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太黑了。”他频频道歉着。
“不知道电灯的开关在哪?”
他们摸着墙壁像瞎子摸象一样,东摸摸西摸摸,摸不出个所以然来,突然间地窖里
像白书一样灯火通明,光线刺得他们眼睛睁不开来,他们举起手掌挡住那突然其来一耀
眼的光芒,等到他们的眼睛逐渐习惯那炫目的灯光时,却接触到正前方的玻璃柜里摆着
一把银色手枪和左方有一个广大的射击场,以及墙上挂满各式的枪枝时,他们吓了一大
跳,各自瞪着硕大的眼球倒抽了一口气。
“是谁允许你们可以闯进地窖里的,我不是说过不准任何人进入的吗?”徐美静出
现在地窖的楼梯口,脸色阴霾,锐利的眼神看得他们无处遁逃。
罢才的吵闹声吵醒了睡梦中的她,她拔掉手臂上的针管,拖着虚弱的身体下楼,没
看到客厅有人,倒是地窖的门大开,她的心一凝,打开地窖的电灯,事情果然如她想的
一样,他们在里面。
他是第一次看到徐美静脸上出现了如此严肃的怒气,她抿着红唇,一双看似平静的
眼眸出现了波涛汹涌、风雨欲来的气势,她全身上下散发出一团怒焰,锐利的眼光使人
不由自主的打颤,但是在盛怒下的怒却美得令人惊心动魄。
“我我我”席露儿的舌头头打结了,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美静,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违背你的意思的。”他也手忙脚乱的急着解释。
“看来我们需要好好的谈一谈。”
徐美静随即冷静了下来,在她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但一抹深思在她眼底滑过,她
是在想该如何处置他们?因为他们已经知道她的秘密了。
席露儿害怕的躲在他身后,怕徐美静想要杀他们灭口,从地窖里的丰厚军火一看,
她大概是走私枪械的吧!像这种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席露儿觉得全身寒毛竖了起
来,冷汗直流。谁来救救她?
而他则是担心自己违背了徐美静所定下来的规定,也许自己会被扫出大门,到时候
他可能会无家可归。
“你们上来。”徐美静一声冷冷的命令之下,他们低着头尾随着徐美静的身后走进
客厅。
“坐下!”她指着沙发叫他们坐下来。
他们臣服她的命令坐了下来,他们战战兢兢的等着徐美静宣布他们的命运,时间才
不过几秒钟,他们却有如坐针毯,心惊胆跳,还不时的看到斗大的汗水一滴一滴的从他
们额角滑落,但尽管害怕,他们也只能安静的等待徐美静开口。
时间过了良久,他们只与她面对面的相望着,她的脑筋似乎在思考,眼中有着打量
的眼光,看了他们许久许久恍若有十年的时光这么长,她最后好像下了什么重大的
决心说:“你们要答应我一件事。”她是用命令的。
他们忙不?的点头。
“那好,我要你们保守地窖里的秘密,这你们做得到吗?”
他们肯定的点点头。
“如果谁泄漏了,可不像这一次就轻易的饶过你们,后果自行负责。”她冷酷的寒
着脸,冷笑着。至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任凭他们去想像。
“我想请问一下”席露儿怯生生的问道,但一接触到徐美静那双如冷剑般的眼
眸时,她又把话吞了回去。
“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席露儿深吸一口气,壮大胆子问:“你的工作是贩卖枪枝?”
徐美静蹙起眉头“谁告诉你我在贩卖枪枝,你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吧!”
“可是你地窖里有那么多枪枝”
“那些都是假枪,除了玻璃柜里的那把银色手枪是真的以外,其他的都是装饰品而
已。”
可是你为什么会拥有枪呢?你是警察吗?”她是好奇宝宝,彻底发挥了打破吵锅问
到底的精神。
徐美静白了她一眼,她怎么穷追不舍的问,不过徐美静还是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不是,我的职业是保镳,我的工作就是保护请我的人,所以我必须要用到枪,不然说
不定到时候连自己的命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