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茜是一个热情大方的女孩,新加坡是个适合她的城市,更进一步把她教育成一位现代开朗女性,她的爷爷奶奶更是把她捧在掌心疼爱,所以她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得不到,认为全世界都垂手可得。
另外一点,她长得很漂亮,五官像模特儿一般,大大的灵动双眸经常带着笑意,很讨人喜欢,白皙、高挑又丰满的身材则是亚洲女性少见的。
整体来说,她相当迷人,加上很会打扮自己,知道怎么突显自己的优点,所以她对自己自信满满,对于掳获她一直以来都很心仪的吴子冕更是胸有成竹。
姝妤只看过她一眼就没再见过她了,她把自己藏得好好的,除了必要之外,绝不离开佣人的活动空间。
“少奶奶,您会不会担心冕少被王小姐吸引住啊?”在房里吃早餐的时候,一旁伺候的小真很好奇的问她。
王云茜第一天住进来,小真就大惊小敝的跑到她面前当报马仔。
“天啊!天啊!您知道那位王小姐有多么漂亮多么大方得体吗?老爷和夫人都好喜欢她,对她好客气哦!”一开始姝妤确实有点不安,老公将和一个美丽大方得体的女人相处一个月,她怎么可能毫无感觉?
但是当晚,她就释然了。
因为他竟然在半夜十二点悄悄溜进她房里,溜到她床上与她缠绵,隔天也一样,一连几天都没断过。
如果他被王云茜吸引住,根本不会把心思摆在她身上,也不必费心跑来找她了。
所以她不担心,只是很想他而已,以前起码她早点起来还可以看到他,现在都必须在三更半夜才能见到,并且只能相处几个小时他就要走了,所以她真的好想他!
唉,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这个时间,应该在和全家人一起吃早餐吧?
想必为了替他们制造机会,他父母会安排王云茜跟他坐在一起,而礼貌上,他也不可能对她不理不睬,所以必定会回应她几句。
这么一来,你问我答,有来有往,两个人就会形成一种相谈甚欢的局面,而他父母也一定会很开心,认为他们有希望了
天啊!她想到哪里去了,不是说对他有信心吗?王云茜才来一个礼拜而已,她怎么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她真的不该随便想像他们会怎么相处,应该要更全心全意的信任丈夫,就像他全心全意的袒护着她一样。
但好难,她的老公在陪伴别的女人,她要怎么不去想?唯一的办法就是睡觉,但也不能睡整天啊。
偏偏今天是星期天,她特别感到度日如年,因为他不必上班,她的想像空间就加大了。
好不容易,终于过了午夜十二点,然而她的期盼却落空了,因为丈夫没来。
她打他的手机,打了好几次他都没有接。
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并不是那么大方,她会猜忌,她会焦急,又开始想像他是不是因为要陪王云茜所以才没来找她。
凌晨一点多,她总算盼到期望中的身影了。
子冕一打开门,她就从床上惊跳起来。
“我好想你!”她光着脚跑下去,主动投入他怀里,双手紧紧的抱住他,将脸颊深埋在他胸膛里,用他的体温来安抚自己焦躁一天的情绪。
他温柔的拥抱了她好一会才说:“没接你电话,你一定很担心吧,因为夜店里很吵,所以没听到手机响。”
她抬起眸子瞅着他。“你刚刚在外面?”
他点了点头。“吃晚餐的时候,云茜突然提议要去夜店,子堂说我们有个表翟篇的pub还不错,所以就过去捧场了。”
“你今天整天都跟她在一起?”他还没回答,她就黯然的垂下眸子,摇了摇头,离开他的怀抱。“算了,你不必回答我,说好了这个月是考验,我不应该问的。”
“不,你有资格问,绝对有资格。”吴子冕把她拉回怀里,捧着她的头,看着她的眼睛,在她眼里看到担忧。
她当然会担忧,他天天和一个背景雄厚的大美女相处在一起,那个大美女又是他爸妈极力促成的对象,她这个正牌老婆当然不好受。
“虽然我人跟她在一起,但心里记挂的人是你。”他看着她的双眸,忽然亲吻她的唇瓣,低语道:“我跟她一起吃早餐的时候,想着你起床了没;我跟她一起吃午餐的时候,想着你有没有吃午餐;我跟她一起吃晚餐的时候,记挂着你会不会无聊;一整天,我想的都是你我美丽的新婚妻子。”
姝妤的心跳蓦然加快。
直到现在,每次这样面对着他,她仍会怦然心动,心里膨胀着,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好幸福,要是早点遇到他就好了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可能会有点不舒服,但我希望你相信我,不要胡思乱想。”
她眷恋地看着他,两人眼神交会。“什么事?”
他顿了顿才说道:“我爸爸安排云茜到我办公室当见习助理,我知道他是故意要我跟她朝夕相处,我没有拒绝,如果我拒绝了,他还是会用别的名目把她安插在我身边。”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她轻叹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如果我有令他们满意的家世背景,他们就不会这样安排了。”
他可以不必这么辛苦的唉,夹在她和父母之中,他一定不好过,她真的对他很内疚。
什么时候才可以把实情告诉他?
她怎么觉得那一天好像越来越远了,因为他父母非但没有半点软化下来肯接受她的趋势,还安排了另一个他们感到满意的女人跟他培养感情,这使她感到事情很不乐观哪。
她还要坚持等他们接受她才吐露真实身份吗?一边是养育她的爷爷,一边是她深爱的老公,她好挣扎
“听着,老婆”他看着她充满歉意的眸子。“我不许你怪自己,你没有错,是我爸妈的价值观已经偏差了,没有人可以纠正他们,包括我,所以你不必怪你自己。”
她居然怪她自己?这个善良的小女人他情不自禁的抱起她,吻着她的唇,边吻边把她放在床上。
姝妤心跳如擂鼓的瞅视着他,眼光迷蒙又充满了期待。
今天她体内有股迫切燃烧的热情,连她自己都感到讶异,她是这么渴望他来爱她,安抚她不安的心。
“你的眼光让我心动。”他压向她,一手将她的腰紧紧收拢,贴在他身下的她是那么柔软,令他疯狂。
他的舌尖滑进她口中深入探索,肿胀的灼热隔着衣物压着她,他的眼神变得炽热,双手迅速脱掉她和自己的衣物,她柔软的胴体立即让他欲火焚身,他刻不容缓的滑进她体内。
姝妤咬住了下唇,手无力的抓住床单,眼神沉重而迷蒙,嘴里发出甜美的呻吟,她的反应使他更用力的推进,不断来回冲刺。
斑潮来得又急又快,室内只余沉重的呼吸声,姝妤紧紧搂抱着他,她想在他怀中多停留一些时间,但他马上就要离开了,今夜,她真的好想有他的陪伴
“快睡吧。”他吻着她的发心,收紧双臂,将她紧拥在怀中。“我今天不走。”
她一下子活过来。“可以吗?”
“当然可以。”
晚餐后,姝妤在看书,小真连门也来不及敲就像个失控的火车头冲了进来。
“少奶奶!不好了!”
她心里一跳,连忙搁下书站起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大事!冕少下午去巡视扩厂工地时,整片鹰架倒下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砸到她的双腿”
姝妤感觉到眼前一片漆黑,几乎快要站不住。“他伤得很严重吗?”
“不是啦,冕少没有受伤,可是王小姐受了重伤,听说现在还在医院开刀,老爷和夫人都在那里,主屋里的佣人都知道了,就只有我们这边消息不灵通”
姝妤情急的抓住小真的双臂问:“王小姐怎么会受伤?她怎么会受伤的?”
“她现在好像在公司里见习,和冕少一起去厂区,是她救了冕少,看见鹰架倒落,她居然把冕少推开,自己受了伤,唉”小真悄悄觑着女主人。“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小心,这么一来,冕少欠她的恩情恐怕要以身相许才还得了了。”
松开手,姝妤虚脱地跌回沙发里,这个消息令她的心和胃都揪在一起了。
王云茜为了阿冕而受伤,他一定也还在医院
她连忙找到手机拨给他。
“对不起,您拨的电话未开机”
小真小声提醒“少奶奶,医院里不能开手机。”
“对厚”失神的搁下手机,姝妤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
小真担心地问:“您的脸色很不好看耶,要不要躺一下?”
她摇摇头。“我睡不着小真,你替我去打听一下,看看手术进行得顺不顺利,王小姐有没有生命危险。”
“知道了。”小真默默的退下。
姝妤呆呆的坐着,虽然知道丈夫不会开机,但她还是抱着一线希望,每隔几十分钟就拨一次他的手机。
小真十点多得到最新消息。“王小姐已经脱离险境了,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但还要观察,老爷和夫人都回来了,冕少在医院陪她,今天可能不回来了。”
胸口一闷,姝妤黯然的看着未响过的手机。“你回房休息吧。”
小真不放心地问:“少奶奶,您没事吧?”
她勉强对她一笑。“我没事,她没生命危险我就放心了,我待会也要睡了。”
“少奶奶,晚安。”
“晚安。”
事实上,她根本睡不着,小真走后,她一直坐在椅子里发呆,她多么期望房门会被打开,阿冕会走进来。
然而一直到天亮,她都没等到他,她这才疲倦的爬上床,沉沉睡去。
姝妤一直睡不安稳。
梦里有很多人在追她,还有爷爷发怒的影像,她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睛,以为很晚了,看了时间才知道,原来她不过睡了三个小时,连中午都还没到。
她又拨了一次阿冕的手机,依然未开机。
他是不是一直在医院陪王云茜,连公司都没进去呢?
蓦然间,门把转动了。
她精神一振,心跳也加快。
他回来了,一定是他回来了
“咦,少奶奶,您醒啦?”开门进来的是小真。“早上我来的时候您在睡,我本来是想进来看看您醒了没,现在要不要替您准备午餐?”
姝妤心里有说不出的失望,强打起精神问小真“冕少呢?有没有消息?”
“听说王小姐昨天凌晨五点多又发烧,老爷夫人赶去了,冕少也在那里,好像真的很严重耶。”
她紧紧闭了闭眼,好一会儿才睁开。“小真,麻烦你去帮我准备午餐,我饿了。”
“是。”小真退下了。
姝妤又躺回被里,没多久,她再度听到开门的声音。
小真轻快的扬声说:“少奶奶,您的午餐准备好了,快起来吃吧。”
“放在桌上就行了,我待会再吃。”
“好的!”小真又出去了。
姝妤毫无胃口的赖在被窝里,她不想动,她的心情荡到了谷底,想试着去体谅阿冕,可是却没办法释怀。
他难道不知道消息传回家里,她会很担心吗?他连发一通简讯的时间都没有吗?
他不是有好几个心腹,可以派个人私下通知她啊,只要让她知道情况就好,她不要这样忧心忡忡的守在家里,这种束手无策的感觉糟透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梦境依然杂乱,也依然睡不安稳,直到感觉有人轻轻抚摩着她的头,她才缓缓清醒。
不用开口,熟悉的气息告诉她是谁来了,而她也终于可以安心了。
“我把你吵醒了?”吴子冕的手温柔的滑过她的面颊,深深的凝视着她。“小真说你整天都没吃东西,是不是很担心我?因为情况不断,所以没时间跟你连络”
姝妤坐起来,似乎不相信他真的出现了,她一直看着他,蓦然间,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一般,一滴一滴的涌出她眼眶。
“姝妤!”吴子冕立即紧紧将她拥入怀里。“现在没事了,云茜已经退烧,她父母正在照顾她,所以你不要担心,不要哭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说哭就哭,可能是情绪憋了两天,又对他太挂心了,所以一次爆发了吧。
“别哭了。”他安慰着她,轻拍她的背心。
“好,我不哭”她努力喘气呼吸,试着让激动的情绪和紊乱的心跳慢下来。
她努力控制情绪的模样令吴子冕的怜爱油然而生,他吻去她的泪水,轻吻她的额头和眼皮,最后停留在她的嘴唇上。
他的舌尖滑进了她唇齿之间,吸吮她的舌头和唇瓣,姝妤立即沉醉在他的热吻里,全身感到一阵狂喜和颤栗。
这个方法有效的止住了她的泪,她靠在他怀里许久之后才轻声开口。“坦白告诉我,看到王小姐为了你受伤,你有没有一丝感动?”
抬起她的下巴,他坚定地说:“不要胡思乱想,我对她很抱歉,就只有这样。”
“可是她为了你,不顾自己的性命”加果她是男人,她就会心动,他不会吗?
“你真傻。”他面容严肃的看着她。“我爱的人是你,而且你忘了吗?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我们是夫妻,别的女人要怎么对我付出我管不着,只要我不回应就好,这点我很坚持。”
“你爸妈没有说什么吗?”他们应该会藉由这件事告诉他,王云茜才是最适合他、最爱他的女人吧?
天啊,她变得气量好小,好幼稚哦,竟然会开始嫉妒王云茜的存在,他不是一再保证他不会变吗?她真的不该再让那些吃醋的恶魔来干扰她才对。
“不要在意他们的想法。”他淡淡地说:“随便他们怎么做,一个月之后,他们必须遵守答应我的事。”
另一个问题跑了出来。“如果到时他们反悔呢?”
他冷笑一记。“那是极有可能的事,因为我爸向来以出尔反尔闻名,他做什么都不奇怪,奇怪的是那些还会相信他的人。”
身为吴利来的儿子,他早就明白兵不厌诈的道理,他们是答应一个月后若他还是无法接受王云茜就作罢,但是他也不会全然相信,至于结果会如何,不到最后关头没有人会知道。
“不说这些了,你饿了吧?”他温柔的说:“我已经吩咐小真送了些吃的进来,我今天也没吃什么,我们一起吃,今晚我在这里陪你,明天再去医院。”
王云茜出院之后仍坚持要住在吴家,虽然她父母很想接她回去照顾,但对女儿的坚持也只能妥协。
“子冕,陪云茜到花园散步,这样可以帮助她复健。”高玫瑰一直努力的制造机会,她对王云茜很满意,至于姝妤那丫头没有一个地方配得上吴家!
“子冕哥,我真的好想到花园走一走哦,医院闷坏我了。”王云茜央求道,还给他一个讨好的甜美笑脸。
“好,我陪你去。”不只是因为伸手不打笑脸人,也是因为她的要求不过份,她为他而受伤,陪她到花园走走尚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里。
“谢谢你,子冕哥!”她自然的把手插进他臂弯里,靠着他走路。
因为她的脚伤还没好,所以吴子冕也就没有不近人情的拒绝她的揽臂动作。
月色下,两人在偌大的花园里散步,王云茜显得心情很好,本来就活泼的她更是话题不断。
“子冕哥,你觉不觉得你家的花园跟凡尔赛宫的花园一样大一样漂亮?我觉得伯母很有艺术天份,她将花园设计得美极了。”
“我没去过凡尔赛宫,所以无从评比。”但他想带姝妤去凡尔赛宫,相信她一定也会喜欢。
“你没去过巴黎吗?”她惊奇的睁大眼睛。
“我去过巴黎,但是为了工作而去,没时间观光。”而且他也毫无兴趣,身处在尔虞我诈的家庭里,处处都要提高警觉,他根本不会想到玩乐这件事。
“那真的是太可惜了。”她用梦幻的语气说道:“巴黎是我最喜欢的城市,那里真是浪漫极了,我喜欢那里慵懒的气息,好像每个人都可以坐在露天咖啡座喝杯拿铁而不用工作似的。”
“依你的条件,想到哪里就可以到哪里。”
她笑了。“没错,我爸妈很宠我,我几乎跑遍了世界各地,要我说出没去过的地方,我还真想不出来耶。”
“眼界广是件好事。”
王云茜偷偷瞄了他一眼。
子冕哥反应好冷淡哦,不管她说什么,他都回应得可有可无,叫她很难炒热气氛,实在叫人很泄气。
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对于旅游这个话题没兴趣,她连忙聪明的换了个话题。
“子冕哥,你希望你未来妻子是什么模样?你有没有标准,可以告诉我吗?”这就不是为了炒气氛了,她是真心想知道。
看到鹰架要倒下来的那一刻,她真的心里没有自己,只有他的安危,所以才会那么自然的把他推开,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受伤。
她对他毫无保留,他到底有没有一点感动呢?她真的很想知道耶。
以前她就很喜欢他,可是陪爷爷奶奶到新加坡定居之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而且当时她还没大学毕业,她爸妈也不希望她谈恋爱,会影响课业。
现在她已经毕业了,又没有工作的打算,因为她妈咪说,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工作太辛苦了,嫁给跟她一样出身豪门的子冕哥再适合不过,平常她可以逛逛街,喝下午茶,等他下班一起吃饭,这种悠闲的少奶奶生活很令她期待呢!
“我喜欢沉默寡言,在工作时努力工作,不会乱嚼舌根的女人,性情开朗但温柔,全心全意信赖我,不会无理取闹的女人。”世界上只有一个女人符合这个标准,她的名字叫姝妤,正是他的老婆。
“听起来,你好像在说一个已经存在的人。”她不笨,感觉得到他说话时的语气变温柔了,他是不是已经有意中人?
不可能啊,如果他心有所属,那吴伯父怎么会那么热络的撮合他们?
应该是她想太多,他只是在说他的择偶标准罢了,不要自己乱乱想,应该想想要怎么样变成符合他条件的女人吧!
“哎哟!”她忽然一个踉跄。“噢好痛受伤的地方突然好痛”
吴子冕连忙扶住她。“可以走吗?”
她苦着一张俏脸看着他。“怎么办,子冕哥,我不能走耶,我好怕”
他马上搂住她的腰,让她把身体的重量靠在他身上。“我扶你回房休息。”
看着繁星点点,云茜万分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可惜哦,今晚星星很多呢,我最喜欢数星星了。”
“以后还有机会,你的脚还没好,不要逞强。”
“你是说,以后还有机会让你陪我出来散步吗?一言为定,不能后悔哦”
月色下,姝妤匆匆往玻璃花房走去。
婆婆派人来叫她,要她去玻璃花房见她,因为这是过去没发生过的事,所以她认为这是一件好事,代表着婆婆有心想跟她多亲近,也代表她可能得到他们的认同了。
她觉得好兴奋,一想到得到他们的认同之后,她就可以带着阿冕回去见爷爷,而他也不必再当夹心饼干,工作得那么辛苦了。
她知道玻璃花房是婆婆最得意的杰作,里面栽满了各种品种的玫瑰,也有很多是国外才见得到的玫瑰。
可能因为婆婆的名字叫做高玫瑰,所以特别喜爱玫瑰花,宅邸里也到处插着玫瑰,象征着她这个女主人在这个家是非常有地位的
蓦然间,她停下了脚步,怔怔地看着前方亲密散步的一对男女,他们相依相偎着,阿冕的手还搂着王云茜的腰她的后脑勺好像被人用棍子狠狠打了一下。
他骗人。
他说没有对王云茜心动,原来都是骗她的!
家世背景果然重要,谁会一心一意爱着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女孩?在没有亲眼目睹之前,她真的相信他是爱她的,她真的相信
可是现在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吸了吸鼻子,抬手抹去脸颊上的泪水,但是新的泪水又迅速涌出来。
不要再哭了,哭并不能解决事情,也不能阻止他变心,母亲也是哭干了眼泪,父亲也没有回到她们母女身边不是吗?
她母亲还傻得杀了她父亲再自杀,她绝对不要那么傻,这不是世界末日,绝不是
天啊!她差点忘了婆婆还在等她!
既然婆婆有心跟她亲近,不管阿冕今天对她还有没有心,她都不能让长辈空等,这是她的教养。
拭干了眼泪,她连忙往花房走去。
然而空无一人的花房里,根本没有人在等她。
她被耍了。
她懂了,叫她过来,就是为了让她看到刚刚那一幕对吧?
木然的走回房里,她平躺在床上,仰视着天花板,泪水又开始奔流,心碎的感觉占据了她每一种知觉,终于体会到母亲发现父亲变心时的心情是多么痛苦了。
哭累,她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温暖的拥抱着她。
她知道是阿冕。
她的心脏不规则的跳动,他总是能够轻易挑起她的感觉,但这一次她没有臣服在他身下,她开始挣扎,不想待在他怀中,甚至在不小心之中还呃,踢了他下体一下。
他闷哼一声,瞬间擒住她的双手,迫使她的头不得不固定在枕头上,他蹙着眉心,困惑而关心地梭巡她的脸。“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似乎在抗拒我。”
姝妤迎视他的目光,他的身躯散发着诱人的男性气息,她几乎想吸吮他的胸膛,但那已不是专属于她的了。
她抬起手,手指缓慢的摩挲过他脸上的五官轮廓。
“我们离婚吧!”
吴子冕震慑不已的看着她,俊颜随即紧绷起来。“你在说什么?”
她在心里叹息。“我都看到了,我们离婚吧。”
“看到什么?”他慢条斯理的问。
她苦涩一笑,痛苦的说:“我亲眼看到你和王小姐亲密的搂在一起,那应该不是有人强迫你做的吧?”
他闪了闪眼眸。“你离开过房间?”
她点头。“你母亲约我到玻璃花房见她,我去了,但她没去,我想她是故意让我看见事实的”
“见鬼的事实!”他猝不及防的堵住她的唇,不温柔的吻她,甚至可以说在蹂躏她柔嫩的红唇,而她却丝毫无法动弹,因为他牢牢的压着她。
姝妤努力闪躲着他的唇,结果却是连衣服都被脱了,吴子冕用单手扣住她的双手,将之固定在她的头顶上方,唇一路从她的嘴唇滑下来,吮吻着她的颈子、她的裸肩,然后狠狠的折磨她的胸部。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滑进她体内的,只感觉到在她上方的他好像一阵狂风暴雨。
他在跟她做ài,却是非常生气的要着她,冲刺的动作非常猛烈,一点也不温柔,更加不管她情不自禁的破碎呻吟是否会被外面的人听到,他骑乘着她,用最原始的方式得到了高潮。
她完全虚脱在他身下,他好像也是,脸孔埋在她的颈间,动也不动的趴在她身上喘息,她也好不到哪里,大口大口吸着气,好像死了一遍一样。
她真的真的还不够了解这个男人,他居然可以这么粗暴的占有她,她却莫名其妙的感觉好极了,她是有被性虐待的潜在嗜好吗?
然后,姝妤听到他的声音在黑暗中传进她耳里。
“我搂着她是因为她说脚很痛,除此之外,如果我吴子冕对王云茜有半点别的感觉,愿遭天打雷劈。”
她浑身颤了一下。
他的头移动了,缓缓把唇移到她唇边,看到他灼灼眸光的刹那,她心漏跳了一拍。
他的嘴坚定的压向她。“我爱你。”
她猝然伸手搂住他的颈项,唇碰到了他的,满足的叹息着。“对不起还有我爱你。”
原来他的心还是属于她的,她好高兴,她跟母亲没有相同的宿命,不必经历母亲的痛苦,这实在太好了!
可是,他父母竟然会设一个局让她跳,故意伤她的心来让她死心,这是不是表示他们已经讨厌她到了极点,一心一意只想把她赶出家门?
他们越是这样,她就越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她真的很担心,担心这么势利的他们会如她爷爷所说,谋夺赫连家的一切。
谁能够告诉她,她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