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在哪里呢?她埋头苦找,额上沁出微微薄汗。
王懿看不下去,把她的包包抢了过来,他不想再看到这女人的白目行为。他拿出背包里的折叠脚架后,迳自在他看好的景点架起脚架准备拍摄。
祥儿皱起眉,她怎么知道那东西就是脚架啊?她不怕死的走向王懿身侧。“好美啊!”她大口地呼吸,感受着森林的芬多精以及眼前美好的山林景色。
“滚!”王懿沉着脸低咆,极力压抑心中的怒气,这女人怎么那么碍眼!他一定要叫大雕把这女人给赶走,少来妨碍他工作。
“不好意思,挡到你了。”祥儿不好意思地吐吐舌。
她识相地闪到王懿身后,双手环胸看着他认真调焦拍摄的背影,她没忘记昨晚烈夜在pub里也提起他会拍摄。
真是奇妙啊,两个人格竟然都从事同一份工作,照学理来说,人格与人格间都有各自领域的工作。奇妙的是,他们俩既然都从事摄影,那为何负有盛名的是王懿而不是烈夜?难不成是烈夜以王懿的名义发表作品,把所有功劳都归于王懿?
虽然昨晚她极度疲倦但她可没忘,烈夜在水池边大吼着不要做王懿的影子。
影子?祥儿深锁着眉心,为何烈夜要做王懿的影子?愈想愈入神,完全没发现眼前的男人已将架在脚架上的相机给卸下,拿着相机的手往身后的祥儿递去。
突然“匡啷”声划破寂静,十几万的相机就这样硬生生的掉在地上,还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并往旁边的山崖直直坠落。
“啊!”天啊!祥儿回过神就看到这副景象,她急忙地想抢救那台命在旦夕的相机,可惜,相机在她及他的注视下就这样掉入山谷
“我”祥儿懊悔不已,这回她真的完了!她根本不敢看向王懿,更不敢想像他的脸已经铁青成什么样子。“我、我、我下去拿。”
亡羊补牢,犹未晚已。祥儿蹲下身找寻相机的尸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再怎么说她也要把“尸体”给找回来!
王懿蓄满厚重冰霜的冷颜,觑向她的身影。
“啊!看到了!”祥儿发现那台相机正好卡在两根树枝中间并没有掉下去,她折下身旁的枝干想用捞的方式把相机给捞回。
王懿蹙紧眉心,看着这女人愚蠢的行为,相机摔坏就算了,有必要拚了老命只为了拿回一台毫无用处的相机吗?他吐了一口气,拉住祥儿。“别拿了。”
“不行!我快拿到了。”祥儿不想放弃,她把所有精力全集中在那台相机上。
“我说别拿了!”王懿快被这女人给气死,他带着一身怒气,活像要宰了她的样子,要不是看在这女人是上官医师的独生女,他还用得着管她吗?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
祥儿被他突来的大音量给吓住,一回头就见到王懿那张活像要宰了她的模样,更加坚定要取回那台相机。
“你放心我一定、一定会拿到的,你看,我就快勾到了。”祥儿整个人几乎是站在崖边,如果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掉入山谷。
祥儿豁出去了,她往前踏在旁边的泥石上,用力一勾。“勾到了!啊”惨叫声从祥儿嘴里逸出,她的确是勾到那台相机了,不过因泥土松软,整个人踩空,抱着那台相机滚了下去。
王懿见状毫不犹豫地在她未掉下去之际抱住她,两个人就这样一起滚入山谷。
瞬时天旋地转,头昏眼花。祥儿的世界好像变天了,她知道自己被王懿紧紧地抱在怀中,与他一起翻落山谷。祥儿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她震惊王懿竟然会救她。
王懿一脸不悦地任这女人压在他身上,他真的很痛恨女人如此靠近他,阴森地撂下话。“你要趴到几时?”
“啊!抱歉抱歉。”祥儿连忙爬起,但她稍微一动,大腿便马上传来隐隐的痛楚,让她无法站起身。
他那双黑眸冷厉地眯起,嗓音寒得冻人。“快滚!”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祥儿撑起上半身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可是脚真的好痛。
王懿发现她脸色苍白,额上还冒着冷汗,不禁眉头紧蹙,他将视线往下移,发现这女人的右大腿竟然在渗血。该死!懊不会刚才滚下来时被东西给割伤了吧?
王懿将她整个人拉往怀里,让她躺在自己的胸膛,他起身想拉开她的牛仔裤视她的伤口。
“等等!你要做什么?”祥儿紧张地问道。
“别动,你的脚受伤了。”王懿冷冷地交代。
“别碰我!”祥儿防卫地拍开他的手,没想到这个下意识的举动惹恼了他。
她竟然拒绝他生平第一次对女人伸出的援手,还叫他不要碰她!真是可恶至极!王懿怒火中烧,莫名其妙地感到愤怒。他已经为了她破了很多例,他决定不再管她,就让她血流成河而死!
祥儿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她坐在泥地里咬着牙,将牛仔裤管往上折,露出她的伤口,她把身上的衣袖扯下,简单的替自己包扎。
王懿背对着她,低头抽着烟,他第一次为了女人感到愤怒及烦躁。
祥儿简单包扎好伤口,拿起地上的相机,困难地朝王懿身边走去。
“相机”祥儿伸长手拿到他眼前。
王懿眼眸微眯,接过那台早已残破不堪的相机,刀削似的冰冷双眸觑着她。
祥儿尴尬的笑着,一张满脸泥土的小脸僵硬的挤出笑容。“我会赔你的,对不起!”
他真的很讨厌她笑,因为这女人的笑容竟然对他产生了可怕的影响力,他这辈子绝对不可能被任何女人左右心情,绝对不可能!
“呼”祥儿轻喘,不晓得是不是失血太多?她觉得头好晕,整个身子快瘫软了。
王懿拿起手机,打了好几通电话终于联络上大雕,要大雕派人来搭救他们。与大雕联络完,本想告诉她要走至前头空旷区等待救援,没想到一转身就见她整个身子摇摇晃晃。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抱起她,即使想刻意忽略她的存在,但还是无法将她摒除在外,因为她已成功地钻进他的心里了。
祥儿没力气拒绝,因为失血过多,螓首疲惫地靠上坚实的胸膛,她惊异于王懿与烈夜的气味竟回然不同,在昏厥之际,从鼻息间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儿。
王懿看着怀中人儿惨白的脸,心中从未有过的陌生感令他觉得浑身不适,他的心竟莫名抽搐得厉害。
“烈夜,放开我!我可以自己走。”祥儿被烈夜牢牢地抱在怀里,她不断挣扎想挣脱他烫人的怀抱。
“不行喔,甜心宝贝你受伤了,如果我不抱着你走,伤口恶化怎么办?”烈夜亲匿的点点她漂亮的鼻尖。
烈夜轻柔地将他的宝贝放在椅子上,随后蹲在她身前,一双迷人的眼瞳紧紧瞅着她。“好可怜喔。”他的大掌覆在她软嫩的面颊,他的心揪得厉害,但接着看到她一双匀称、无瑕的美腿受了伤他更是心疼。
祥儿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震慑住,她刻意移开眼,想痹篇那双灼热烫人的眸。但细致的面颊却闪不开他温柔的粗糙大掌,白皙的面颊因他的柔情而染上了嫣红。
烈夜浅笑,他知道她脸红了,真是好可爱的女人啊!他的心为她而怦动。
“烈、烈夜,我渴了。”祥儿转过脸不想正视他,今天的他是怎么了?今个儿竟然正经八百的轻抚着她的脸,让她颇不适应。
烈夜站起身,将她整个人抱起,祥儿被他突来的举动,吓得双脚圈在他的腰际上。“烈夜,你要做什么?”
“我想喂你喝水。”烈夜答得理所当然,一点也不害臊。
“喝水没必要这样吧!快放我下来!”祥儿对两人的这种姿势很是害羞。
“我只是想让你坐在我的大腿上啊。”烈夜抱着她,让她柔软的粉臀扎扎实实的坐在他坚硬的大腿。
他反手将她纳入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大手紧紧圈住她的蛮腰,不准她随意妄动,以免牵扯到伤口。
“烈夜你这样抱着我,我很难呼吸。”其实她根本是害臊极了,不仅这么亲密的贴着他,甚至还能听到他那稳定的心跳声,她都快紧张死了。
他的心跳很平稳,而她,却鼓噪得厉害。
“对不起”他低喃。
“嗯,为什么?”祥儿听着他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心儿怦跳得厉害。
“都是我不好,没能保护你。”他就知道那家伙不可靠,竟然让他心爱的女人受伤了,一双美腿差点就要毁了。
“烈夜,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小心把王懿的相机给摔坏了。”她抬起脸看着与王懿一样的脸孔,突然好想知道王懿软化的模样是不是和烈夜一样让人心醉?
“他没好好照顾你就是他的错!”如果换成是他,他无论如何都会保护她。
“烈夜我知道你很照顾我,但我们是不可能的。”她不想介入他与王懿之间,她只是旁观者,是他们的医生,实在不应该与烈夜有着过近的距离。
烈夜没说话,在他的字典里没有“不可能”他想要拥有祥儿,很想很想,想到胸膛发烫。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感受到王懿的心,所以烈夜心中警铃大作。他发现王懿的心已因她而动摇,他与“他”两个人格生活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王懿在想些什么他都知道,而王懿却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他不希望王懿有一天真的对祥儿动心,祥儿是他的!任何男人都别想从他手里抢走!“祥儿,我和他,你喜欢谁?”
祥儿怔住。“为什么问这种问题?”她眨着水眸看着他。
“我比王懿好。”烈夜开始自我推销了起来。“我比他体贴、比他性感、比他帅气,所以,你比较爱我吧?”
“呵呵呵”祥儿被他逗得格格笑。“我比较爱谭宇。”她没忘记那个交往了五年的男友,就算谭宇不要她,她还是忘不了他。
“谭宇是谁?”烈夜吃起醋来,他不喜欢从她口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
“他是我的男朋友。”祥儿答得肯定,她绝不跟他分手!
“分了吧!他一定没我好。”烈夜执起她的小手,印上一吻,揉捏她的手心。
“不要!”祥儿嘟起嘴,全世界的男人她都不要,她只要谭宇。
“这种男人不好。”烈夜轻柔的抚开她微卷的秀发,眼神里溢满爱恋,他的甜心嘟起嘴的模样真是可爱,他是百看不厌哪。
“你凭什么说他不好?”祥儿被他惹恼了,她不准任何人说他的坏话。
“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就没看过那男人来约你,也没听过他打电话给你,正常的男人会容许自己心爱的女人住进别人家里吗?”烈夜一本正经地道出,从种种迹象看来,这种低劣的男人根本配不上他的甜心!
祥儿愈听愈气,她无法忍受别人说谭宇的坏话。“太过分了!你没资格说他,而且我的事也与你无关!”祥儿硬是推开他,跳下他的怀抱,想往房外冲去。
烈夜拉住她的手,把她重新拥进怀里。“那种男人有什么好?这种男人根本配不上你!他一点都不关心你!”他没忘记第一次见到祥儿时,她边哭边说着梦话,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还印在心底。
祥儿一挥手,热辣的掌甩上烈夜漂亮的脸孔,祥儿一出手就后悔了,但她仍旧蹙着眉瞪他,而烈夜也不意外祥儿会赏他这一巴掌。
“我不会道歉,因为我不准你这样说他,就算他不理我,我还是爱他!”
“碰”地一声关上门,她跑了出去,而烈夜也追了出去
凌晨,车辆稀少,宝蓝色小车飞驰在空荡的车道,祥儿坐在驾驶座,泪液不试曝制的激增,如同断线的珍珠不断滑落,她绝不承认自己已经被抛弃!
绝对不承认她要去找谭宇,小车急速地开往谭宇的住处,车子停妥后,祥儿抬头看向这栋住宅的七楼。
祥儿红肿的水眸瞠大,红唇轻启,不顾脚上传来的隐隐痛楚,拔腿直奔到大楼电梯前,心急如焚的猛按电梯按钮,她的心,跳得好急、好快
七楼灯火通明,代表谭宇在家她颤抖的按了七楼的按键,电梯愈往上爬升她的心跳得愈急,她就快要见到她日夜思念的宇了。
她鼓起所有勇气往电铃处按去
大门推开,出来的不是谭宇,而是一位她从未见过的漂亮女子,祥儿不知如何反应,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位面容姣好的女人。
“小姐,请问你要找谁?”女子不解地望着祥儿,亲切地漾开笑容。
祥儿的泪不试曝制地滑落下来,吓到那名女子。
“小姐,你没事吧?”女子体贴地扶住祥儿。
祥儿用手揩去眼泪,吸吸鼻头,颤抖的唇轻启。“谭宇”这个女人好温柔,她是谭宇的新情人吗?
“你找宇吧?请问你是?”女子睁着疑惑的眼眸打量祥儿。
“老婆,你在外面做什么啊?”屋内的男人,裹着浴袍从里头走了出来。
老婆?祥儿不禁呼吸急促,泪水更加不试曝制的急速滑落,她的心在瞬间瓦解成碎片她的爱情,五年来的爱情,就这样破碎了?
女人拉着谭宇的手,轻声说道:“老公,这位小姐找你。”
虽然祥儿背对着他们,但谭宇一眼就认出这抹熟悉的背影,他镇静地轻抚老婆的面颊。“你先进去吧,我和这位小姐有公事要谈。”谭宇低下头轻吻女人光洁的额际。女人乖乖的走了进去,将门给带上。
“祥儿”谭宇想伸手安抚她,可是理智却又让他收回了手。
祥儿痛心的回首,脸上布满泪水,含恨的眼瞳忿忿地怒瞪着他,仿佛在无声地控诉他卑鄙的行径,为什么他可以这么毫不留情的伤她?他真的爱过她吗?为什么他可以那么狠心?她在他心中到底占有多少分量
“祥儿,我结婚了”谭宇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人儿,深觉不忍,他没忘了她,甚至还深爱着她,不过为了事业他必须娶银行千金。“不要怪我”
“我恨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我到底哪里不好?”祥儿哭着嘶吼,两只手胡乱捶打着谭宇,像是要把心中所有的委屈给宣泄而出。“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告诉我啊?我爱你啊宇别离开我”祥儿几乎是哭倒在他怀里。
她气自己的不争气,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是深爱着他纵使他背叛了她
“祥儿。”谭宇反手紧紧地抱住她,他不能辩白什么,他有家庭了,他和祥儿已经走到尽头了,在他选择踏入婚礼时就结束了。
“宇我恨你但我还是好爱你”祥儿哭得满脸泪水,身子一抽一抽地看起来好憔悴、好可怜。
她那娇弱的模样隐隐触动谭宇的心弦。“祥儿我也爱你”“我恨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从今天开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再也不会有交集,谢谢你给了我五年的爱也谢谢你让我认清了你这个人”语落,心落。祥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她要坚强她要勇敢的面对没有他的人生,她,上官祥儿,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当她边哭边跑入电梯的那一刻,她看见了一抹温柔的笑意及深情的眼瞳
她毫不犹豫的扑向烈夜对她敞开的怀抱,紧紧地抱住他。
烈夜将她软绵绵的身子揽进怀里,为她执着不移的念头感到酸楚、为她的泪水感到痛心、为她凄美迷蒙的神情感到心悸
祥儿什么都不说,只是一迳流着泪,小脸埋入他怀中,将他的衣襟弄湿了一大块,她紧紧环着他的腰际,现在的她需要一个温暖的胸膛,一个可以令她安心的港湾而这个港湾会是烈夜吗?
“祥儿宝贝,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我的怀抱永远都是属于你的喔。”他执起她秀气的下巴,吻上她那沾上苦涩泪液的红唇
“干杯!”祥儿高举手中的啤酒,朝烈夜手中的酒罐撞去,敲出一记清脆的声响。她大口饮尽鞭里剩余的啤酒,为她五年的恋情哀悼。
“别喝了。”烈夜移开她手中的空罐子,都喝了三瓶还要喝。
“不管!我要喝嘛”祥儿想抢下他手中的另一罐啤酒。
“祥儿,别喝太多。”他突然好嫉妒那男人可以拥有祥儿的心,祥儿是这么深爱着那个男人,而那男人却深深地伤害了她。
“烈夜”祥儿不管两人此刻是站在马路边,身子紧贴在他的胸前,热烫的小脸贴在他微凉的胸膛上。“我哪里不好?”
“你很好,是我心里最优秀的甜心宝贝!”烈夜轻抚着她颤巍巍的肩头。
“那为什么都没有人爱我?”祥儿的泪扑簌簌地滑落,她真的好难过,觉得心闷闷的像是被人给掏了一个大洞。
“小笨蛋,我不是人吗?我爱你啊”烈夜真诚地再度向她告白。
“我还想听”祥儿把脸埋入他的胸膛里,泪水染湿他微敞的胸口。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烈夜,你不怕我只是在利用你对我的爱吗?”不要对她那么好,她怕自己会动心
烈夜的身体好温暖,让她想永远就这样赖在他的胸口。
“你好狠啊,不爱我又贪恋我的怀抱,那我也只好认啰,谁教我对你一见钟情呢?”他紧紧搂住她,他当然知道祥儿此时的心里装不下任何人,不过,他愿意等她,愿意陪她走过情伤。
她的头快炸开了,宿醉的痛苦令她好难受,可能是昨夜喝了太多酒让她备觉头疼,细想昨夜,她并未和烈夜发生更亲密的关系,因为她没办法利用烈夜对她的好而对他为所欲为,这样对他是不公平的
祥儿困难地从被单里爬起,拖着疲惫的身躯进入浴室,打开水龙头让洗手台盛满水,一鼓作气地将脸浸入冷水中,她要让自己清醒
今天还要面对王懿呢,她不能再沮丧了,不然会很对不起烈夜她一打开房门,就见到王懿从自己的房里走了出来,她向他颔首,便往客厅走去,反倒是王懿有点不太适应她今天的冷漠。
他为她憔悴的模样升起了异样的感受,他直勾勾地望着她,她怎么了?怎么今日看起来特别憔悴?她的脚伤还好吧?他心中有着许多待解的疑问。
他们两人都没有说话,时间在他们竞相不语的沉默中,悄然流逝。
“你的伤还好吧?”打破沉默的竟是王懿,一双深邃的眼看向她苍白的面容。
“谢谢你,好多了。”祥儿抹抹脸,要自己打起精神别再发呆。
这女人怎么了?今天竟然沉默得令人匪夷所思,王懿破天荒地担心她的状况。担心?那冰冻千年的心竟因这陌生的名词而抽搐得厉害。
他在想什么?这女人的心情与他无关!他加快步伐超越上官祥儿,只要把祥儿抛在脑后,眼不见为净,就可以不受她那颓丧的模样影响。
没有女人可以影响他!
而祥儿根本没有注意到王懿那气冲冲的混乱步伐,依然陷在烦闷的情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