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船渐进京口,只见金山、焦山矗立江中,状如国门。江面开阔,水天相接、舟船列阵、樯橹连云,京口城头旌旗猎猎,席卷天地。天空中孤云朵朵,来去如风,和江水一同向东注入大海。
荀彧情不自jin的感叹:“京口号称‘天下第一江山’真是名不虚传!”
渡过岸边,弃舟登陆。赵云派人来迎。骑兵在步兵右侧立下寨珊。吕虔、孙贲这时才发现敌踪,急忙派大将韩综帅两万骑兵,来北固山迎敌。
韩综没想到淮南军如此神速,以为是小股部队,轻敌冒进,出山迎战。结果被赵云一枪挑于马下。兵马狼狈逃回京口。
第二天,孙贲派骁将浩周、郑泉、朱桓、晋宗四路迎敌。此时赵云已帅先锋骑兵,南出北固山,距离京口不到百里。
两军对圆,淮南大将彭绮、孙狼,先后被吴国左将军朱恒斩杀。赵子龙大显神威,一枪刺死朱桓。浩周、郑泉、晋宗围攻赵云,十招之内,浩周、郑泉全部殒命。晋宗亡魂丧胆,跪地求饶。赵云收降兵卒合计三四万,向京口挺进。
孙贲一面向吴郡告急,一面再派大将孙布、周贺、裴潜帅两万骑兵距敌。鉴于前两次的教训,三人不敢和赵云叫阵,只在官道中间扎下坚固营寨,坚守不出。这是程昱的主意,等司马懿在大江上消灭了袁军主力,在行反扑。
与此同时:
刘晔、雷绪、陈兰、雷薄出濡须五万兵乘船直下长江。抢渡采石矶。由顺便解决了吴将审德。所以,迟了一步,吴军有了准备。朱治、杜袭率领水军扼守南岸,刘晔军一时无法登陆。陷入苦战之中。
孙辅把全副家当都压在了这场阻击战上。江岸上集中了石头城最精锐的士兵和装备。总共六万人,四万步兵,两万弓弩手。战船八百艘;发石机两百台;水鬼军一百;牙门将以上级军官五六十人。但负责指挥的将军孙辅被刘晔的声东击西战术所迷惑,认为淮南军将在‘秦淮河口’登陆,因此将主力部队布置在秦淮河口一线,而另外一个登陆点‘剑滩’只有为数两万人固守,战船三百艘。
就算如此,从水上登陆两栖作战,仍然是非常棘手。刘晔不敢大意,他要选择一个风平浪静的好天气,进行冲锋。根据天象,刘晔选择在,赵云登陆后的第五天,抢渡采石矶。
登陆前夕召开的军事会议决定由雷绪、雷薄每人率领一个旅,一万两千人,登陆作战,陈兰、傅婴、船队在江中策应。乐就帅一万人殿后,待雷绪一上岸,立即增援。刘晔也拿出了血本。大江北岸差点被塞满了:它们是五百艘战舰,上面搭载着两千艘小型登陆舢板、一千五百辆飞梭巨弩车、五百辆发石机、五百辆挡箭车和蛤蟆车,以及第一批登陆的两万五千名战士。
人员集中了,但大江峡谷上空也逐渐集中了积雨云,它们夹带着强大的气流逐渐逼近。仰望着天空,刘晔忧郁地说:“这回可真正是听天由命了。”
天公不作美,暴风雨来了。停泊在江口的战舰上,人仰马翻,还没待出发,就有大量人晕船。江面上白浪滔天,动荡不安,狂风怒号,云层密布低悬,天海茫茫的彼岸,那片薄雾低垂的地方,就是期待已久的“石头城”
在登陆部队之前,已经有二十名特种兵秘密的潜水过江,潜伏在岸边的丘陵地带,他们的任务是协助攻击部队在南岸建立登陆点。由于天气恶劣,吴军巡逻艇没有出江,所以孙辅竟丝毫没有察觉,一支庞大的舰队正向自己驶来。
拂晓之后,五百条战船临近岸边,发石机、巨弩突然轰炸吴军据守的五十丈长的‘剑滩’堡垒。在猛烈炮火的掩护下,淮南军在采石矶南岸登陆,由于风浪太大,最初的登陆行动很混乱。很多战船或触礁、或搁浅,或被吴军的炮火还击所击垮桅杆,不能动弹了。
孙辅对刘晔的这次进攻大为惊讶,坚持认为刘晔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这样恶劣的天气有可能登陆吗?
五十丈长的沙滩并非全是平地,雷绪的登陆点就是悬崖峭壁。由于风浪太大,登陆船只无法靠岸,只能用舢板运兵,吴军抢先攀上悬崖,占领险要,居高临下的开动发石机,组织弓箭手射击。雷绪军队在颠簸的舢板上淹死不少,被飞石砸死一部分,剩下六七千人杀上岸边,却无法据守。只能够被动的在岸边山岩乱石间躲藏着与吴军周旋。
特种兵的实力,此时显现出来,他们灵活如猿猴的攀援山崖,滚动着射箭,无声无息的把匕山崖上吴军弓弩手的胸膛。一个时辰后,特种兵成功的夺取了三台发石机,开始对处于同一平面的吴军弓弩手轰炸。雷绪的部队趁机前进了一小步,不过还是很可怜。
雷薄更惨,他所面临的是敌军的正面炮火,虽然得到了,江中战舰的强大火力支援,但还是付出了五分之二的惨重伤亡。
大浪,晨雾,加上硝烟弥漫和强劲的江风气流,把部队折腾得精疲力尽,登陆时又遭到敌军炮石的袭击。一时间,死伤的士兵布满了江岸。刘晔当机立断,要求江中的战舰冒着可能杀伤自己人的危险,向吴军炮群和火力点进行近距离的轰击。经过雷绪、陈兰的艰苦血战,终于占领了一条纵深不到两里的滩头阵地。当天傍晚,淮南军已在长江南岸建立了牢固的立足点。有将近一个师的部队连同发石机、挡箭车及其他武器都上了岸,后续部队也源源而来,不断扩大淮南军对守军的优势。
朱治、杜袭率领损失惨重的残兵继续坚守,却再也抵挡不住,势如破竹一往无前的袁兵。跟着上岸的骑兵团,彻底的摧毁了吴军的滩头防御体系,吴军兵败如山倒。杜袭当即死在乱军之中。朱治带领两千残兵逃回石头城。
刘晔的登陆计划成功。
就在刘晔逼近石头城的战报传遍天下的时刻,鲁肃命令徐晃、晏明、孙高合围已经在挂车岭,夹石口一线饿了整整四天的朱然、孙贲。三万吴军士兵能站起来的不到一成,也是眼前冒金星,看人不清醒。朱然和孙贲比士兵强点也好不到那里去。身上的铠甲似乎比平时重了几十倍,一阵阵的虚汗冒出来。
徐晃没费什么力气,就把这三万人缴械了。朱然、孙贲全部活捉。鲁肃命人把这两位压到晋王面前处置。实际就是想让他们见见吕蒙、陆逊等人。
翟丹在皖城听到消息举手投降。鲁肃就借用吴军的五百条战船,打着吴军的旗号,穿着吴军的铠甲飘然过江。
吴军虎林、新都一代守将以为是朱然巡江回来,所以没有防备,甚至有几位为了拍马屁,亲自上岸迎接。被徐晃一一捉住,塞嘴,绑在军中。大军向前进发。骗开虎林城门,一拥而入。东吴的东线大门,就这样不费一兵一卒的被敲开了。
虎林守将韩扁是陆逊部曲家将。知道陆逊投降,早就有心逃走。一看这种形式,立即表示愿意前去新都赚城。新都守将中郎将孙布,被韩扁所骗,大开城门。被生擒。孙布投降。
有此东吴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司马懿已经和袁兵的前锋军接上了手。吕蒙、太史慈、陆逊、徐盛、谷利等东吴大将,在江面上大骂司马懿忘恩负义不如。
司马懿则指责众人误听人言,上了袁熙的当。还当着几十万吴军的面说吕蒙等人卖国求荣,无耻之极。吕蒙等人气的要死。
凌统、董袭、虞翻看到吕蒙等人义正词严,悲愤激动。素来又知道几人人品,开始有些怀疑司马懿。
华歆对司马懿道:“东吴大将摇摆不定,万一军前哗变,与袁贼里应外合,我军必败,不如趁机除之。”
司马懿一听正合我意。便道:“只是没有一个万全的办法。”华歆道:“这个容易,只需要请众将饮酒,于酒席上拿出三人与吕蒙通谋的书信,令刀斧手就地斩杀,可也。”
司马懿拍手道:“好,夜长梦多,这就请众将。”
夜晚时分,东吴、曹将接到大都督请柬,说是前来旗舰赴宴,一边商议军情。吴将周舫、胡综、凌统、董袭、虞翻、诸葛直、淳于丹、吕义。曹将曹遵、刘柱、王雄、韩龙、邹岐、司马颖、司马孚等纷纷到场。
司马懿已经吩咐部将戴良埋伏五百校刀,朱光五百校刀手于外。等着摔杯为号,斩杀吴将。
凌统等人都不知道司马懿抽什么风,大敌当前还要请客吃饭?等到了旗舰,坐在矮几之后。微微感到气氛有些异样。曹将脸色都有些发青,似乎冰天雪地里的饿狼。董袭、周舫心思细密,察觉出情形有意。暗自交头接耳。董袭道:“今日,宴无好宴,莫非司马懿有歹心。你我需要多多提防。”周舫暗自点头。对身边凌统嘀咕一阵。凌统也吓出一身冷汗。
司马懿入席,高坐首席,高谈阔论一番。大家把盏,互相敬酒,表面上气氛很融洽。可是细心地人都能感到隐藏在曹将眼中的暗流汹涌。凌统等人拒绝饮酒,不由主的握紧了腰间的佩剑。
司马懿拿眼瞟了一下,阴森森的呲牙笑道:“几位为何不饮酒啊。”董袭朗声道:“大都督,量浅,未能尽兴。”凌统道:“军情紧急,请求回寨。”周舫也道:“天色已晚,如果袁兵偷袭岂不糟糕。我等还是告辞。”三人起身向外走。
司马懿大怒,猛地摔碎手中杯酒。“来呀,将这三个反贼给我拿下。”“呼啦”前后各冲出顶盔贯甲的刀手几百人,气势汹汹,刀锋惨白。
董袭拔剑在手,厉声道:“司马老儿果然包藏祸心,想害东吴大将。请问,我等有何罪,被你称为反贼。”
司马懿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展开来,传谕诸将,冷笑道:“你们私通吕蒙想要谋害我性命,难道不是造反?”凌统也拔出佩刀和周舫、董袭倚背三角而立,挡住外围的刀手。怒道:“你有什么证据?”
司马懿道:“你们写给吕蒙的亲笔书信就是证据。”
周舫一听就明白了:“yu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分明是想害我等东吴将领。方便你造反自立。”
司马懿也懒的跟他们废话了,挥挥手:“斩杀反贼者封列侯,赏千金。”还是老词。
词虽然老,但绝对管用。一千名校刀手,嚎叫着纷纷扑了上去。外围的曹将也纷纷跳起来助阵。只有虞翻、淳于丹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虞翻这个人在东吴不太得志,孙权一项对他不满意。虞翻不会做人,拍马屁又经常拍在马蹄子上,所以,很久没有升官的机会。他对孙权没感情。当此生死存亡的关头,哥们毅然倒向司马懿一边,大吼着捉拿反贼,冲了上去。胡综、诸葛直、淳于丹、吕义为了保命也跟着打落水狗。
落水狗并不好打,三人都是顶级的高手,而且悍勇。手中的剑挥舞转动,各自在身前抡出一片白光。保护着身ti,同时向外砍杀。校刀手纷纷中剑毙命。转眼间十几具尸体,跌倒在地。
董袭斩断了一个校刀手五根手指,大声道:“向外冲,跳江逃生。”凌统、周舫也想到了这一点,可是从船舱到外面的船舵至少还有二十步远。周围是密密麻麻连缝隙都没有的校刀手,每踏出一步,就要先剥夺三到五条性命。二十步无异于千步。三人抛开了一切杂念,血红着眼睛砍杀,一刀挥出就是一颗头颅,一剑扫过就是一条手臂。船舱中挤成一团,惨叫连连。十步之外,三人身上都出现了道道伤口。血浆染红战袍。
校刀手毙命上百,吓得都不敢上前了,一个个的在外围站定等待时机。虞翻第一个冲进去,大喊:“杀反贼——”举刀砍向凌统。凌统怒道:“无耻之徒,临死也拉你垫背。”扬起一脚踢中虞翻小腹,虞翻微一弯腰,周舫手起刀落,人头滚落在地。校刀手更加惊骇,纷纷后退。
三人就趁着这个机会,逃出船舱。
司马懿大惊失色喝令放箭,顿时间船舷两侧万弩齐发。三人扬手挡格,纷纷中箭。吃亏在没穿铠甲。周舫突然抱住董袭、凌统大声喊道;“我替你们挡住箭矢。你们快跑吧。”
“砰砰砰砰”十几只劲箭射中周舫手臂后心,周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声嘶力竭的吼叫,推着来不及反应的凌统和董袭向船舷处跑。右手中只剩半截的断刀,连续砍死三个追上来的校刀手。断刀只剩一截刀柄。
周舫死命的把凌统、董袭推下旗舰。“走吧,走吧,别忘了——报仇——”
“咚咚”两声响,董袭、凌统落入滚滚江水中。一把单刀从周舫后心从胸口冒出来,周舫喉头咕咕叫了几声,慢吞吞转头:“司——马——懿——”
司马懿大声道:“快,向江中放箭,射死两个反贼。”顿时之间,江心犹如降落了一场大雨——
吕蒙、陆逊等正在给朱然、孙恒做政治思想工作呢。这两人是晋王从后军新送来的。突然士兵来报,吴军营寨中起火,喊杀声一片。
吕蒙问陆逊:“子义到那里去了?”陆逊吓得直咽唾沫:“莫非又一个人去劫营了。这可怎么是好?”吕蒙骂道:“娘的,尽添乱。回来交给晋王处置。”陆逊苦笑道:“现在可怎么办?”吕蒙叫亲兵:“快,让徐盛、谷利架一百条战船,出水寨接应太史慈将军。”
亲兵心里给太史慈竖起大拇指,真是英雄。
这次吕蒙冤枉太史慈了,他在船舱里睡大觉呢。
徐盛、谷利不敢怠慢立即整装出发,战鼓擂响,号角震天。为的是给太史慈打气,二来告诉司马懿救兵到了。
这一下子误打误撞的却正好救了凌统、董袭的性命。
徐盛顺流东进,在江面上大喊:“子义,子义,你在那里?”没人答应。谷利道:“向前冲,接近水寨百丈停船。”徐盛担心道:“太危险了。”谷利道;“你看,江面上火光移动,敌船已经追出来了。我等若不去接应,子义必死无疑。”
徐盛头疼,也在心里骂太史慈不是东西,这不是那拿兄弟们的性命找刺ji吗?有这样的吗?太史慈多冤枉!
接近水寨百丈,果然看到几十艘战舰从水寨驶出来,向江心不住的放箭。徐盛急了,抽出佩刀,号令:“全速前进,发石机、排弩准备,接近五十丈,射狗ri的。”徐盛刚刚领略了‘郝昭牌’发石机和排弩机的威力。心想,怪不得总打败仗,这玩意威力太大了吧。现在该着他使用了兴奋不已。
顺风顺水,接近敌船五十丈。淳于丹等人也在对面发现了袁兵战舰。谷利号令一声:“放。”
顿时巨箭风飞,炮石乱空。轰隆轰隆的击打在敌舰之上。其中一艘,桅杆登时砸折,打横江心。淳于导、胡综畏敌如虎,不敢上前,掉转船头逃跑。徐盛指挥船杀到水寨门前。所有的炮石全部集中起来,猛烈攒射,把从水寨中开出来的敌舰封堵住。
谷利着急的冲着江面大喊:“子义,子义,快上来,再不走,都他娘的完蛋了。”忽然听到江面上两声惨嚎:“是不是谷利将军,是我,我是凌统,董袭他受伤,快不行了,快点救我们上去。”
凌统?谷利纳闷:“公绩,是你吗?你怎么到了江里?”凌统声嘶力竭的喊:“你快点,再问两句,我就活不成了。”谷利心想,凌统此刻是司马懿的手下,万一使诈怎么办。不行,还是小心一点,找来几百名弓箭手对着江心。然后抛下绳梯:“上来吧。”
凌统身上箭伤、刀伤二十余处,还抱着一个昏迷的董袭,那里能爬的上去。喊道:“不行,我上不去,我——受伤——了——”声音越来越微弱了。
谷利吩咐船上的水鬼:“快,下去救人。”凌统、董袭两条湿漉漉的身子奄奄一息的平躺在甲板上,谷利就再也不怀疑了。诈降,也不用‘死’的这么逼真吧。
谷利跑去通知作战的徐盛。徐盛一听,立即指挥返航,也不管太史子义的死活了。心想也许太史慈自己游回去了。人家本事多大呀!
谷利冲进帅帐的时候。吕蒙和太史慈正在互相埋怨。这个说:“谁让你不看清楚就派兵出去的。”
吕蒙嚷道:“你放屁,要不是你屡次违反军纪,私自出营,我会怀疑你吗?”
太史慈结巴道:“该派个人到我房里看清楚一点吧——哎呀,这不是回来了吗,没事了,没事了。”吕蒙真想过去摁倒了打一顿。又怕打不过。气愤道:“今天的事,你给我记住,以后要生,决不轻饶。”
太史慈脑中掠过一串问号?今天的事情,和我有关系吗?谷利急忙阻止:“别吵了,发生大事了。你猜我们在江中救了谁?”太史慈笑道:“不会是司马懿吧。”
谷利差点气死:“司马懿,我不给他两枪,我救他?”吕蒙道:“快说。”
谷利c花n息了一下:“是公绩和元代。”吕蒙和太史慈都愣了:“怎么回事?”谷利摇头:“不知道,身见骨的伤口,大概二三十处。血都要流干了。昏迷不醒,什么也问不出来。”
吕蒙抢上一步:“请军医来救。”谷利摇头道:“军医说救不了了。”吕蒙大惊失色。
太史慈道:“别忙,别忙。我知道有个人能起死回生。”吕蒙道:“是谁,快说?”太史慈笑道:“就是晋王。”我看着眼前这两个将死的人,心想,失血太多了,不见得能活。那年头也没法子输血呀。
吕蒙等人又是一阵恳求,弄得好像我是奸商要坐地起价一般。我点点头道:“先把衣服剥光了。小心别碰到伤口。”幸好,还有上次给文聘治伤时,研究出来的消炎药的药方。急忙写了命人熬药。清洗伤口,缝合。又开了些华佗的补气血的药,给两人服下。
“天亮之后,没断气就能救。要是挨不到天亮,寡人也没法子了。”
我去睡了一会儿,醒来时正午,问亲兵:“昨晚的两个人死了没有?”亲兵道:“大王,还没死,活着呢。”我精神一振。穿上衣服,赶到‘病房’。吕蒙等还在这里等着,一见我进来,千恩万谢的。我摸了摸两人的脉搏,心叫不好,发烧了,身上烫的厉害。
我摆了摆手,没说话回到房中翻书。找了几个对症的方子,告诉亲兵去熬了,给两人喝下去。又把‘消炎药’给两人洗伤口。说道:“明天早晨烧退了,就能活。”
这两人的生命力真的很顽强。愣是挺着没死。第二天吕蒙来报告说:“烧退了。”我也松了口气,开了几服药,嘱咐一队亲兵,按时给服用。对吕蒙道:“至少要三天才能醒。”
凌统比董袭醒的早,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痛哭周舫。
吕蒙、太史慈等这些天轮换着守候两人。正好是吕蒙当值。吕蒙见凌统醒来,立即去通知大家。众人围着虚弱的凌统问长问短。徐庶轻声对李典道:“去把朱然、孙恒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