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等人也是心中赞叹,真不愧是‘小霸王’孙策的儿子竟然能在三大高手的夹攻下支撑十招。就在第十一招上,气喘吁吁的孙韶胸前、下盘同时露出破绽。甘宁铁戟横扫马腹,给战马来了个‘剖腹产’一大堆血红腥臭的肠子从肚子里掉出来。陈到翻转铁枪,枪柄在孙韶肚子上猛力一戳。孙韶嗷的一声惨叫。李典趁势伸出大手,揪住孙韶的勒甲绦,把他提起来,放在马背上,纵马回阵。扔,大声喊道:“快,绑了。”
孙韶被擒,群龙无首,淮南军乘势掩杀,吴军狼狈逃回城中。甘宁、陈到帅军攻城,一时攻不下来。只得先退回去。
第二天孙韶副将谢旌、行军司马陆渊帅军投降。刘晔通过乌程,帅军来到嘉兴城下和鲁肃会和。
刘晔道:“刚接到飞鸽传书,大王已经到了枫桥,明日就能到吴郡城下,令我等速速拿下嘉兴,到吴郡城下会合。”
鲁肃笑道:“别人倒还罢了,主要是东吴大将贺齐,此人不好对付。”刘晔道:“攻城不如诱敌!”
鲁肃苦笑:“他软硬不吃,打输了回城,打赢了照样回城。你诱敌他不上钩。攻城也不好办,城内精通守城的将领颇多,每门两个都有富余,强攻的话,一定损失惨重。”
刘晔道:“方才我看过了,城外没有护城河。我有一计,可以进城。”鲁肃道:“莫非想挖掘地道入城。”
刘晔点头。
鲁肃摇头:“贺齐已经在城内挖了环城壕沟,壕沟内洒满桐油,挖掘地道进去立即会被烧死。”
刘晔沉默。
鲁肃眼前一亮:“有了。”徐晃、甘宁、刘晔都把目光集中过来。鲁肃道:“贺齐把横壕内灌满了桐油,这是取死之道。我们只要派人进城把桐油点燃,然后派兵在外攻城,城内的士兵辨不清楚情况,必然大乱。城池一攻即破。”
徐晃道:“先生的这个办法是挺不错,可是嘉兴城防守森严,怎么才能够进城。”鲁肃道:“这个太容易了。明ri你挑选五名特种兵出战。只要城头下来交兵,就让这些特种兵化装成吴军的样子潜入城内,夜晚伺机放火。”
第二天甘宁、徐晃各带一只兵马出战,城头上贺齐点兵出战。徐晃、贺齐打了五六十个会合不分胜负,两下交兵,各有损伤,那几名特种兵趁机换上吴军的铠甲混入城内。
鲁肃命李典、陈到等十员大将每人帅一个旅,等在营寨内,天黑出战攻城。外面的冲锋鼓响起,城内就要点燃烟火。
二更时分,号令一出,十路人马,冲出营寨,杀向城头。步兵搭着云梯直接冲锋。城头上立即爆发如雨箭矢,袁军死伤一片。鲁肃督军在后,命令擂鼓吹号,令城内的特种兵放火。
特种兵不负众望。鼓响三通,城内突然黑烟翻滚,火光冲天,正在射箭的吴军都产生了同样的念头:“袁兵从别的城门攻入城了,杀到我背后了。”有一部分守将甚至指挥士兵,下城去打巷战。完全不管城外的袁兵能不能登上城头了。反正城门已经被攻破了!
这种形势下,甘宁的一路步兵迎着兵部密集的箭矢,以极小的伤亡,首先冲上城头。这要归功于甘宁悍不畏死的模范带头作用。他第一个上城,站在垛口瞬间斩杀吴将六七名,确保了身后弟兄们登上城池。甘宁冒着烟火,一路向西,一路斩杀,楼梯杀下去,进入嘉兴城。
贺齐正好防守甘宁主攻的南门,他看到烟火突起,就知道怎么回事。可是士兵已经成了被狐狸追赶的鸡群,那里还会听他的指挥,自顾自的乱跳乱跑。猛烈的黑烟熏黑了城墙,烈焰烧红了地基。整座城楼似乎会在瞬间从下塌掉。到处是熏人窒息的热气,到处是杀戮中的战场。袁军的攻势已经全面展开了,他无力回天。
黑暗的浓烟中,甘宁只能看到刀光闪烁,只能听到剑刃交击的铿锵和濒临死亡的最后一声惨叫哀号。地上的鲜血有了一定得规模,黏糊糊的开始噬人的脚底板。无数的亲兵跟在他身后,不停地挥动刀枪向前推进。
挡我者死!
这时的光线大概仅仅能够分清敌我的盔甲,却不能看到相貌。甘宁杀下城头,突然想到个主意;“你们,你们全都换上吴军的衣服,跟我来,记住不要掉队,要不被自己人杀了可就冤枉了。”
甘宁率领一只‘伪军’直奔西门。西门守将廖式,正被徐晃杀的喘不过起来,烟雾中突然听到马蹄铿锵,一队吴军开到城下,大概两三千人。立即迎上去,指着城楼:“全都下马从西侧杀上去,我带人从东侧去杀,两面夹击——哎,你是谁呀?”
甘宁狞笑了一声,断掉廖式的脑袋。喝令手下回头,直扑将军府。他不能参战,一参战就打乱了。甘宁想应该去将军府端掉贺齐的老窝。
将军府这边贺齐留下了将近四千人的预备队。用来打巷战的。甘宁带着一身黑烟,旋风般来,立即把将军府附近染成黑色。
严阵以待的士兵自己人,立即迎上去:“怎么样,怎么样,前面打的怎么样?”
甘宁叹了口气,扯着嗓子喊:“不怎么样,我军顶不住了。贺齐将军让我告诉你们,快到城下迎敌。迟了就来不及了。”|众将见他满身血污,脸孔熏得漆黑,辨不清容貌。都在心里想,是不是老谁家小谁?看不清楚,还不能问,免得得罪人!
一听说是贺齐传令,众将立即指挥兵马整军列队前去参战。刚走出二三百步,就听身后爆发出野兽的嚎叫;“杀,杀吴狗——杀光他们——”甘宁粗犷的破锣嗓子像刀子在摩擦粗粝的砂轮,分外让人感到可怖。
袁兵像层层叠叠相互追赶的潮水,拍向吴军预备队。四千人慌忙回头,光是相互踩死的就有七八百,哭爹喊娘乱成一团。甘宁挥动铁戟,出尽全力,只为把眼前和身边的尸体垛子在垒砌的高一点——
贺齐在杀戮中正遇陈到,两人同时血红着眼珠,碰在一起。发出两声愤怒的牛吼。野兽撕药般,杀在一起。这并不是一场公平的单打独斗,陈到身边相随的亲兵卫队足有一千。贺齐身边最多也就百十号人。被一顿啥散了。回过头来的亲兵开始群殴贺齐。贺齐抵挡陈到快捷无伦的铁枪就很吃力了。别提身边的喽啰了。一炷香时间,就连中三枪。
陈到敬重贺齐的本事,心想我若活捉此人,晋王一定高兴。便喝令士兵退后,可是士兵听不到。打到了这份上,只要是活着的、会蹦跶的、士兵们就看着不顺眼。混乱中要杀人容易,救人太难了。
贺齐疯了一样,向陈到出手,瞬间砍出三十余刀。陈到也顾不得救他了。全力对攻,两人以。贺齐突然tuo力,脚下踉跄摔倒。后面的袁兵,怎会放过这个机会,扑上来剁成包子馅——
浙江以北最后一座城池被攻陷了。吴郡孤零零的bao露在四面涌来的袁军铁蹄之下。就像大海中的一叶孤舟。和吴郡一样孤立无援的,还有吴郡的主人孙匡,他再也想不出办法来,保住性命了。
面对东西南北汇聚而来的四五十万袁兵,他一筹莫展。内心既孤寂又悲凉。吴王府和吴王的宝座,以前看来是那么光明灿烂,此刻却显得阴森黑暗。这座深宅大院像坟墓。而吴王的宝座,则充满荆棘。并不像外人想象的,坐上去那么舒服。
他没有刘璋的幸运。晋王袁熙根本不屑于对这个弑兄夺位的大王劝降。他只是命令吴郡四门,每一门添兵十万,严密防守,连一个苍蝇也不能飞走。箭矢裹着白绢射入城内,写着:杀孙匡者封为县侯,赏万金。主动投降的,封世袭亭侯,官复原职。
这一下子可是不得了。和成都一样,纷纷跳墙出来投降。吴国人比蜀国人也没多两个脑袋,也怕死。、中书郎袁礼,中书令步骘,尚书仆射韩琮,御史中丞薛综、文学掾严酸纷纷跳墙出城投降。这个严酸就是三国演义中问孔明“治何经典”的那位仪表堂堂的‘正人君子’。这些人一贯都是主张逃跑的。他们平时在吴国,也就是寻章摘句,清谈误国,褒贬人品。干不了一点人事。不过既然来投降了,就是贵宾,就是大爷,就要美人、美酒、金银、爵位伺候着。这些东西是一样也不可少的。就好比是商店里买东西的客人,如果物美价廉、童叟无欺,他们就会给你宣传。如果,态度不好,他们还是会给你宣传——负面的。
经过严酸等人的大力宣传,三天功夫不到,吴国的文武大臣几乎空了一半。连他娘的太监都跑出来投降,表示希望可以封侯,还要‘官’复原职。坏了,这是个漏洞,我的命令要改一下,加上了‘宦官除外’几个字。
吴郡城内十室九空了,百姓们纷纷收拾细软躲进附近的山里去。连吴王孙匡做饭的厨子都跑的无影无踪了。差点把吴王气死。
没跑的就剩下吕范、全琮、、刘基、孙辅、桓阶、张昭、张纮这几个人了。全琮、刘基是无路可走孙辅是另有打算,张昭、张纮纯粹的书生意气。觉得就算是投降,也要和吴王一起出去。可是晋王没有给吴王投降的路走。
围城,铁桶一般的围城。
一天比一天清净,围城的第七天,孙匡突然想起一件事:“周瑜呢,快点让周瑜来救驾。”
吕范摇了摇头:“没有消息,前些日子,诸葛亮兵围东海城了,到现在差不过一个月了。不知道战况如何。听说庐陵被袁将庞统攻克。此刻也到了会稽,还不知道,战局如何?袁熙、刘备就要狗药狗了。”
孙匡心中又升起了希望,最好刘备和袁熙两败俱伤,那样他就可以得救了。运气这回事,真的很难说。
“会稽有战报来到。”徐庶进帅帐来报告。
“怎么样?”我立即紧张起来。
“诸葛亮兵围东海城。东吴老将孙静和会稽周郎互为犄角,坚守一月。昨日孙静阵亡,诸葛亮并发会稽。庞世元屯兵在温州城外——战报上的意思是说,让大王派一路人马渡过浙江,兵逼东海,切断诸葛亮的后路。庞统先兴兵夺取温州、临海二郡。”
“这——”我心想,要牵制诸葛亮,谁有这么大的本事?除非是贾诩或郭嘉。可是因为担心郭嘉的身ti把他放在江陵大后方了。这——
我道:“吴郡大局已定,麻烦文和先生同荀彧老师、沮授先生帅十万军过江一趟。把藏霸、太史慈、张绣带上,足以应付一切。”
贾诩正色道:“这么大的阵仗,大王是怕我等中了诸葛亮的奸计不成。”
我就是这样想的,可是不能明说,伤自尊。我咳嗽道:“不——不事关重大,还是谨慎一些好。”
贾诩点头;“我知道诸葛亮的厉害会小心的。”荀彧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开口。我知道,这些年虽然老师没有什么显赫的功勋,但其实,能够在强敌环伺之下,保住淮南四战之地。他是袁家最大的幕后功臣。
我恭恭敬敬的给老师施礼:“恩师,诸葛亮之才,非你三位不足以当之。恩师一定要保重——保重——”
荀彧张了张口,没有说话,眼神中突然闪过不易察觉的黯淡。似乎预示着前程并不平坦。
沮授笑道:“东吴已经是大王囊中之物,不必如此介怀,一个小小的诸葛亮能兴起什么风浪,我等去去就来,大王等着我们高奏凯歌吧。”
我心想,但愿如此吧。心里有些忐忑,总觉得会有事发生。
老师走后,徐庶、刘晔、鲁肃、田丰主持军务商议着要攻城。陆逊突然闯进中军帐;“大王,我有一计可破吴郡。”
对呀,我怎么把足智多谋的陆逊给忘了。他的智商抵得上诸葛亮。
“伯言有何妙计?”
陆逊道:“吴郡之中至少还有兵马六七万,战将上千,若是攻城,一时很难攻破。城内大将只有吕范可用,此人和我是莫逆之交,我愿进城去,游说他归降。”
我迟疑了一下:“太危险了,万一吕范变了脸,把你交给孙匡,那就糟了。”陆逊道:“吕范绝对不是这种人,他对孙权的忠心并不在我之下。让我进城去对他说明一切,他一定投降。”
“可是进不了城!”陆逊道:“我在城头看了一下,三天之后,是校尉鲁舟当值。此人好酒如命,每天都酩酊大醉。他的士兵往往趁他喝醉了就偷懒**。大王可以派人送我入城。”
我拿不定主意,像陆逊这种人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万一要是出了事,怎么办?陆逊态度坚决,一定要去,我也不好再勉强,点头答应了。
第四天的晚上,让裴豹把陆逊绑在身上,送入城内。城内的防守果然很松懈,裴豹找了个死角,跳上城头。
吕范见到陆逊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就知道你回来。”陆逊一步抢进门,背着手关上,插紧门闩,轻声道:“老吕你怎么为虎作伥,孙匡可是害死吴王的大仇人啊!”吕范指了指对面的矮几示意陆逊坐下,低声道:“真的还是假的?”陆逊道:“千真万确,我和程咨亲耳听到的。而且吴王的确是到了豫章才被全琮害死的。你看我的手臂,这总不会有假吧?”
吕范闭上眼,仰起头,深吸口气:“可是,我等受孙氏大恩,怎能把土地拱手于人。”陆逊道:“非也,晋王已经允诺,得到东吴后,即刻封吴王王子孙登世袭吴王爵位。大王立下重誓绝不会翻悔的。”
吕范惊讶道:“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陆逊道:“孙匡怎能让你知道这些。还有件事,只怕你也不知道。司马懿在大江上阴谋杀害东吴将领,周舫被乱箭射死。董袭、凌统身受重伤幸而被晋王所救。这些都和孙匡有关系。你还要为他效命。吴郡守不住了,倘若我等能为吴王留下个世袭的爵位也算是报答了孙氏大恩。而你此刻助纣为虐,死后有何面目见吴王也!”吕范在房间里转悠了半个时辰,缓缓点头道:“我家眷都在城内不能独自逃生。”陆逊道:“孙匡之所以不害我等家眷,原因是害怕晋王大军加害他的家人。这是交换条件,他不敢的。”
吕范眼中一亮:“那样不好。你让晋王来攻城吧,明日我防守西门,设法放你们入城。”
陆逊点了点头:“我要走了,你小心行事,好自为之。”
陆逊回来,说完了,所有人都提出了同样的疑问,就是吕范会不会反水,这件事有没有可信度。陆逊觉得可信。但很大一部分人觉得太冒险了。
富贵险中求。不入虎**焉得虎子!我决定试一试!
天公不作美!本来和吕范越好今天发动总攻的,可是天空却忽然下起了雨。天蒙蒙亮,军营中的人影还在昏黄后晃动,帅帐之外已经是阴雨绵绵了。平整的营寨中湿漉漉的如同煮开的水一样一片跳跃,帐篷檐上滴下的水珠又圆又亮。雨水像一条蜿蜒的蛇,从寨门高处流向大路,方向直指向吴郡城楼。四面滴滴答答的声音,仿佛在爆豆。
风丝丝的响着!
一众文臣、武将在帐外求见。我披着锦袍在看雨,随口说:“进来。”先进来的是陆逊、吕蒙、徐盛等人他们是来询问什么时辰发兵的。随后进来的是赵子龙、庞德、文聘这些人是来请求暂缓攻城的。因为天气不好,士兵很辛苦主要的,这些人信不过那个吕什么范的!
微凉的风扫过我的鼻尖,听着爆豆,看着跳跃的水珠。就在这充满杀戮的地方,我的心里突然就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缕古怪的温情。似乎城内正有某些东西在急切的召唤我。而那东西正是我梦寐以求而不得的。
“哐”帐幔又被人用力撩开了。这次连通报都免了。众人都觉得大胆,回过头用嗔怪的眼神望着身后。待看清楚进来的是徐庶,冷峻的目光都转为微笑。
徐庶像落汤鸡,眉头拧成了疙瘩,很不轻松的样子。
我心想,哥们是不是让人给煮了。咋这副熊样。
“大王,大——大事不好——不好了——”徐庶简直就要哭出来。
我一愣:“怎么啦元直,如此慌张。”徐庶苦笑道:“我说了你可别着急。”我道:“你不说我才着急。”
徐庶道:“曹——曹妃来了——”
“什么?”我一下子蹦起来,差点戳破屋顶“谁让她来的,怎么来的?昌豨、审荣、蒋义渠、郭嘉都翘了是不是?为什么早先没人报告!”我火大了。不但是因为曹节的任性大胆,昌豨等人是不是傻了?
徐庶苦笑道:“怪不得他们,一定是曹妃威胁他们的——”
“没错,是我下令不让人说出去的,怎样?”曹节娇柔的身躯顶盔贯甲闯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脸惶恐,见谁都作揖的曹纯和夏侯尚。两人表现出来的是被逼迫上刑场的模样。
曹节全身湿透,铠甲鳞片上沾满了饱的水珠,俏丽多情的美目被雨水打湿的睁不开,微微的眯起来,长长地睫毛上沾满细细的水珠,额头前的鬓发还在滴水。样子虽然狼狈,眼神中射出的光却异常凌厉而霸道。只是嘴角上翘,表情有些委屈。
我见她已经泫然yu泣了,忙挥手把众将让出去,免得我家大小姐,当众给我下不来台。
帅帐里只剩下两个人了。
我把准备好的怒火放到嗓子眼里,冲上去,预备喊叫。可是当我嗅到铠甲中散发出的脂粉气和久别的爱怜的眼神,喊叫化作了温情,低声嗔怪:“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且不说这盗匪横行,就是你一个女儿家的经受这一路的颠簸风餐露宿也会生病的。而且我说过了,战场很危险——”
曹节呜咽了一声,扑到我怀里:“我要报仇,我要杀了司马懿,我不能等了。我要救出哥哥。”晶莹的泪花像帐外的雨水,扑朔朔滚下来。
“不行,军营里不准有女人,这是袁军的军纪,我不能带头触犯。”我摇晃着曹节的身子,心痛的说:“去把铠甲tuo下来,这样子会生病,你的身子太弱了!”
曹节的挺直的鼻梁和高高的唇珠都显示着倔强:“不,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司马懿!”她挣tuo了我的手,向帐外走。
“回来,司马懿已经被活捉了,我把他带回洛阳去,你爱怎样就怎样。现在不行!”
“那我二哥呢,我要把他救出来?”曹节转回身子,终于又找到一个赖着不走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