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5
    因为之前的争执,李懿洵这段时间都不想在家见到陈年,偏偏陈年不如她的愿,近期好像没有出差的安排。她每天晚上或早或晚都能见到他,要么是深夜喝得微醺回家弄出很大动静,要么是她下班到家的时候,陈年已经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拼乐高了。
    李懿洵从没有这么想念过那个天天出差不回家的丈夫,想念家里只有她一个人的独处时光。她还没有释怀之前的事情,所以根本不搭理他。两个人如果都在家的时候,她要么就不出房间门,要么就干脆把陈年当空气,自己干自己的事情。
    当这种状态持续一周之后,李懿洵不知道陈年还能坚持多久,反正她是耐不住了。在又一次下班看见陈年穿着家居服在沙发上看书的时候,她选择回房间翻出很久没穿过的运动服,出门夜跑去了。
    李懿洵是那种体育菜狗,初高中跑八百米垫底还喘得和破风箱似的,她纤细的身材全靠基因,是那种上帝恩赐的美丽但不中用的废物。
    一个秉持能坐就不站,能躺就不坐的女人,可想而知为了躲避在家直面她的丈夫而选择出门运动,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李懿洵本来是想正常快走加速下心率就算运动了,结果她忘记外面的温度只有十几度,最后只能顶着寒风逼着自己跑步取暖。
    等李懿洵回家已经是一小时后了,陈年依然耐性很好地坐在那张沙发上看书,好像她出门这么久他的坐姿都没变过。李懿洵没空关注他,运动完她感觉自己全身都黏糊糊的,只想好好洗个澡再找点东西吃。
    舒舒服服地冲完澡之后,李懿洵对着浴室镜子慢慢涂抹护肤品。上了一定年纪,哪怕是有定期在做医美,李懿洵还是感觉她的皮肤性质除了 t 区外有逐渐变干的趋势,每天洗完澡如果不及时涂上护肤品,她会感觉脸上紧绷很不舒服。
    浴室门却突然被突兀地敲响。
    “什么事?”李懿洵放下没涂完的面霜,把浴室门打开,和穿着家居服的男主人对视。
    她直觉有什么突发的事情,才会让陈年来主卧的浴室敲门。
    “啊,抱歉,只是你太久没出来,我担心你昏倒在里面。”陈年嘴里说着抱歉的话,眼睛却十分冒犯地看向不该看的地方。
    扑面而来的一阵洗浴后的清香里,刚洗过澡的女人还没来得及穿上秋冬的外套,只穿着一件夏天藕色吊带真丝睡裙,半长的头发吹至八分干,最后一点潮气晕在单薄的睡裙上,更显得身姿诱人,纤细的锁骨和毫无阻碍而凸起的圆弧线条十分明显。
    “那你现在看到了?可以放心走了?”李懿洵也发现陈年明显的视线停留,故意若无其事地抱手遮盖住身体,冷淡地驱逐他。
    陈年却不舍得那些丝绸般的美丽,伸手强势地抱住她,将她锁在自己的怀里,“不要,我要亲自检查一下才能放心,顺便亲口和我生气一周的美丽妻子道歉。”
    他轻轻地摩挲着她敏感的腰际,若有似无地向上和向下,毫不掩饰扩大侵略范围的趋势。
    “道歉不接受,检查嘛,看我心情。”李懿洵踮起脚尖,贴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三十多岁的她并不羞愧于坦白自己的生理欲望,何况畅快地翻云覆雨也应该是她的丈夫应该履行的义务。
    陈年当然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瞬间提取到了进攻的信号,他十分轻巧地把她抱到洗手台,放下她之前还不忘细心地在冰冷的台面上垫上一块浴巾。陈年偏头找到她刚涂过润唇膏的嘴唇,开始一点点地描绘她精致的唇线,将她嘴上的梅子味反哺回给她。
    一双手也没闲着,借着裙子丝滑的触感钻入,精准地找到渴望之地,有节奏地揉捏穿插。被陈年牢牢掌握了主动权,李懿洵不由得仰高脖颈紧贴着他,喉咙间轻轻溢出一些破碎的声音,像是一只被迫仰起头颅的高贵天鹅。
    然而这并不是一只服输的天鹅,她一手用力揪着他的衣服布料,另一只手隔着家居裤用恰好的力度抚摸挑逗,很快她就如愿听见他一声不满足的哼唧。
    灼热的呼吸互相喷洒在对方脸上,恍恍惚惚间两道身影反复重叠交缠,在开启浴霸的暖意融融室内大汗淋漓。
    李懿洵是由各种美丽的线条构成的,陈年在一片畅快的酥麻感中确定,经由他身体的每一部分确定。
    李懿洵借着陈年的力道从洗手台面跳下来,嫌弃地将吸入水分和液体的浴巾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给我重新拿一套睡衣。”李懿洵将碎发撩至耳后,准备重新洗个澡。
    “好,一起?”陈年轻轻揉捏她的脸,目光里是明晃晃的贪恋。
    李懿洵一把拍掉他的手,随手打开洗手间的换气系统开关,抽去室内浑浊的空气,“不要,我可没有你那么好的体力。”
    她挑眉,目光里满是戏谑,“更何况你别忘了,我没答应要原谅你。”
    “...真把我当器具啊,狠心的女人。”陈年虽然不爽,仍然乖乖地去衣帽间给她拿了衣服。
    “欢迎下次继续。”陈年瞥一眼花洒下那具优美的胴体线条,不死心地补充,随后关门离开。
    李懿洵和陈年的关系仍然维持一副硬邦邦的样子,她不接受陈年每天道歉的花束,也不搭理每天不论早晚都回家报到的他。陈年显然也拿软硬不吃的她没有办法,只能一有空就铆足劲地在床上折磨她亲近她,因为只有这种时候的她才是他喜欢的那副娇软又挠人的鲜活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