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两失踪。
项擎朗没见过比这更奇怪的案子了。
看起来是毫无关联,却在战无情身边得到了完整的统一。
负责监视战无情的小高汇报,战无情夜夜笙歌,丝毫没有因为妻子死亡,情人失踪受到影响,也许是因为他觉得时间太久,警方不会注意到他了,一改前几天的低调,出门都装扮一新,神采飞扬。
可是除此之外,毫无进展。
战无情约会的对象在一个星期之内都没有重复的,地点也可以从街心花园到图书馆,再到迪吧夜店非常有跳跃性。
和战无情约会的女人,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是美女。
美女和帅哥,再合称不过的搭配。
也只是这样而已。
一筹莫展的时候,项擎朗又一次接到“知情人”的信。
上面只有一个地址。
聚真区小乐路138院202房间。
聚真区小乐路附近有本市最大的批沸场,在那边住的,大多数都是外地的商贩,房间都是简易的二层小楼,一栋楼的人用一个公共卫生间,条件极为简陋。
但是同样,也极为隐蔽,如果宋琦隐藏在这里,很可能不会被发现可是,项擎朗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从案发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如果宋琦坐上火车逃到任何一个城市。都不是问题,为什么要留在市里呢?
虽然这样想着。还是带着江守言去了小乐路138院。
走过七扭八拐的胡同,因为违章建筑导致看不到阳光地巷子里,经常看到穿着睡衣的女人蓬头垢面地走来走去。
138院的看门人也是房东,年纪很大的女人,穿着黑色的棉祅靠在门口晒太阳,活像一只成精的老猫。她的耳朵不好,眼神也不好。眯起眼睛大声说话“什么?”
“我们想找个人!”江守言凑在老太的耳边说。
老太摆摆手,让他们进去了。
江守言小声嘟囓“绝对多此一举,这里来往地人鱼龙混杂,如果挨个调查一下。肯定不少通缉犯吧?”
项擎朗白了他一眼“那你去调查,我去找人。”
“别啊,”江守言快步跟上“我也就是说说。”他上狭小的楼梯,又说“那个知情人到底是什么人啊,你猜这里住的谁?宋琦还是艾洁,或者是其他不认识的人?”
“不是尸体就好。”项擎朗皱皱鼻子。
空气里有种腌咸菜的味道,让他很是难受。
走到202口。江守言和项擎朗交换了眼神。抬手敲门。
咚咚咚。很快,门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来了。来了,今天这么早”
她拖拉着鞋子过来开了门。
一见到项擎朗和江守言。愣住了“你们”
项擎朗见她二十七八岁,头奉松地散在肩上,五官还算清秀,只是脏兮兮的睡袍和眼角的一颗眼屎看起来很是让人难受。
“宋琦?”他问。
女人快速的锁门,被江守言先一脚踹开了门。
“你,你们要干什么?”
宋琦尖叫的向后退。
项擎朗跟了进去。房间里一团混乱,除了一张床就是一台电脑桌。床上的被褥没有整理,衣服也乱七八糟的扔在地下,电脑还开着,qq的小企鹅头像一闪一闪的。
“这种地方也能上网?”江守言感叹的说。
“你,你们是什么人!”宋琦害怕地躲在墙角。
“警察。你是宋琦吧?”
宋琦还在强自镇定“你们找错人了。”
“是吗?”项擎朗四处看看“要不要我找你地同事来认人?”
“你”宋琦语塞,半晌才说“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你觉得呢?”江守言打起太极。
宋琦冷哼了一声“我昨天才给战无情打过电话,今天你们就找了过来,还能有谁!”
“你知道了还问?”
宋琦咬着牙说“就知道这个男人靠不住!”
项擎朗也没说话,和江守言推到门外,等宋琦换好衣服出门,一起回了警局。
门口地老太还是眯着眼睛打盹,根本没发现自己这个从来没出过门地房客,悄悄离开了房间即使发现了,她也不会说什么,房租都是先付的,还有什么好说?
宋琦去了警局,态度极为配合确切地说,配合的让人无法理解的叙述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我和战无情是在网上聊天认识的。我喜欢网络,也喜欢在上面聊天灌水,我觉得那样比现实来的轻松。我偶尔会和网友见面,说起来左忧民也是和我网聊认识的。”她苦笑一下接着说“左忧民人不错,对我也挺好的,他也从来不管我去见网友。我不知道他是自信还是不在乎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和左忧民回他老家了一趟。老实说,和我想象中的农村一样,但是我知道,我没办法在那里生活。我们就住了一个星期,几乎每天都有七八个亲戚上门,我在网上看过很多这样的事,最后城里的夫妻俩都会被这些穷亲戚拖累到离婚我觉得很烦。左忧民并没有这么想,可能也是我想的太多,最起码我去的那些日子,并没有人管我要钱要东西”她耸耸肩膀,又说“回来以后,我一直很矛盾,我觉得左忧民会是个好丈夫,但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我知道什么亲戚多只是个借口就在这个时候,我认识了战无情。”
“他和左忧民是完全不同的人,很有活力,特别会哄人我甚至觉得他有一种魔力,我在他旁边,就好像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可以忘了所有烦恼。我很快就迷上了他”
“我和左忧民认识一年多,但是因为我这个人不定性,所以并没有带他见过朋友,他也没带我见过他的朋友,可能他那样的人本来也没什么朋友但是战无情不一样,我知道他有老婆,可是他敢带我去参加他朋友的聚会,敢向别人介绍我是他女朋友我觉得他很在乎我。”
“上个月,他约我去漂流探险。其实那一阵我们公司特别忙,我去请了几次假,我们主管都不同意,后来我一生气,什么都不管了,就跟他去了九曲河。”“那几天,我觉得是我一辈子过的最幸福的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