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看着病床上的严诺寒,此刻他闭着眼,头上缠着白色的绷带,静脉上插着针管子,看起来很虚弱颓败。
沿着他立体深刻的五官向下,他鼻梁高挺,呼吸却很微弱。他性感的薄唇此刻干涩惨白。那原本高大的身体此刻就这样静静的束缚于这张小小的床上
叶默默看着眼前毫无意识的严诺寒,她心目中的山,她心目中永远不会倒下的巨人却无力再站起来,心痛,绝望,悔恨,叶默默直挺挺的便扑跪在严诺寒身边。
“严诺寒,你快醒醒啊,我知道你是在跟我开玩笑,你快起来,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紧紧的抓住严诺寒微曲的大掌,将脸贴在他的脸上,叶默默的眼泪打湿了严诺寒的脸。
没有听过这样绝望的哭泣,没有看过这样沉重的呼唤,叶默默还是不愿相信那样优秀的一个男人就要离开她了。
“严诺寒,你起来,你起来好不好,我错了,你起来,不要再开玩笑了”
尽管叶默默的哭诉撼动了医院的整层楼,然而床上的男人却还是闭着眼睛毫无反应。
叶默默狂了,乱了,她紧紧的握住严诺寒的手,整个人依偎着他,一边断断续续的哭诉着,一边吻着他的额头,吻着他的脸颊,她哭得痛彻心扉,眼泪全顺着严诺寒的脸滑进了他的唇间。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起来啊,起来你起来我们从新开始,我不会再耍小脾气了,我不会不相信你了”
“我求求你起来啊,我和你还有暖暖,我们三个永远不分开严诺寒,你听到我说的吗?你快起来啊”即使知道床上的男人已经没有意识,但是叶默默还是相信他能够听到她的呼唤,他们心灵是连在一起的,她知道他能听到的。
“严诺寒,你回到我,我知道你能听到的,我知道的,你醒醒啊,你起来跟我说话啊,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好多好多,你快点起来啊”眼睛肿了,心像是被人活活扯掉了,男人冷峻的容颜那样平静,就像像是一幅静止的画。
严诺寒闭着眼睛,他本没有意识。
他感觉自己正迈向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他很好奇那个黑洞的前方是什么?有他期望的东西吗?
他于是越走越深越走越深,深到他感觉他已经脱离了这个世界,没有声音,没有影响,只有那无尽的黑暗!
“严诺寒!”
“严诺寒!”
隐约觉得身后有人在呼唤着他的名字,那声音是他从未听过的绝望无助,那样痛彻心扉的哭喊呼唤,让他好沉重。
她好像离不开他,他好像对她好重要,他似乎应该回去,严诺寒掉转头,迎向了声音的来源,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我跟你说严诺寒,你休想那样轻易的就离开我,这辈子我要缠着你,下辈子我还是要缠着你,你欠我那样多,你永远都别想抛下我”
咦,脸上传来了柔软湿滑的触感,一路沿着他浓密的睫毛,沿着他高挺的鼻梁,那吻不轻不重,他却能感受得到她对他的依恋。
大掌直接扣住她的后脑,薄唇袭上她的檀口,严诺寒毫无征兆的狼吻让叶默默杏眼瞪得老大。
严诺寒却不管女人的惊讶与疑惑,他带着玩命的性质,忽略掉自己此刻是重症患者的身份,他的吻不比平日温和多少。
叶默默的惊讶立马被他不容忽略的吻取代,她同样热情迫切的回应着他,她不知道这一刻是她的幻觉还是一个梦境,总之在那如梦如幻的时刻她脑子全被他的吻占据。
他终于放开他,因为他这该死的身体此刻经不住他那样折腾,缓缓的喘着粗气,若不是他伤到的是头,他恐怕没那么轻易的放开她!
“严,严你”“你刚刚说的话可要算数!”严诺寒打断了叶默默急切的询问,他耍赖的向叶默默霸道的命令道。
叶默默此刻却无心和严诺寒浓情软语,她心情复杂担忧的摸摸严诺寒的头,摆摆严诺寒的手,像是重获至宝般生怕严诺寒再被死神抢走了。
“来人啊,快来人啊,快来看看他!”叶默默一边扯着嗓子朝门外大喊,一边像老鹰护小鸡般紧紧护住严诺寒。
一大帮人冲进来,以龙岩为的一来就是哭天抢地的欢呼。“太好了,严你醒了,你没事了吧?阿梁你快看看严是不是好了”龙岩高分贝的声音让严诺寒翻翻白眼,他对这个智商通常为o的手下很头痛。
“他本来就没事!”梁安成一副悠闲的样子看着一屋子的人。
“什么?!”同时惊讶的还有叶默默。当然敏锐的mihe11e一早便现了其中的端倪,此刻便异常平静。
“你以为严的那些进口跑车都是干什么的?不过是点皮外伤而已!”
“那为什么严会昏迷不醒?”龙岩问道。
“那么大的撞击力你试试看你会不会昏迷!”梁安成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那你为什么要说要说严”叶默默说不出口,只觉得很气愤,她刚刚真的差点疯掉。
“这个嘛,为了给某些龟毛的男女提供一个狗血的桥段,不然他们怎么能知道他们是那么在乎彼此,你说是吧?龟毛女?”梁安成笑非笑的看了看叶默默。
“龙,mihe11e我们走吧”这个时候,还是留给这对纠结的男女比较好。
病房里只剩下两人。
叶默默长长的舒一口气,心中的石头总算放下。
“你知道吗?要是你出事了,我也不打算活下去了。”她对着严诺寒轻声说道。
严诺寒微愣了下:“傻瓜,你怎么能那样傻!”他舔舔自己干燥惨白的唇虚弱的说。
“我是傻,可是你不也一样。不然你也不会弄成这样!”叶默默又哭又笑的嘲笑着严诺寒这副惨状。
严诺寒虚弱的咧咧嘴,他向她挥挥手,她乖乖的靠近他。
严诺寒揽着她纤细的肩膀缓缓说道:“我承认我开始是放不下麻衣,所以我希望我能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可是当我一听到你要和别人结婚,我慌了,那个时候哪还想什么狗屁情绪,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你抢回来,然后狠狠的教训你!”他现在虽是病号,可他霸道的脾气却一点不减。
“你不知道你是我严诺寒的么?你怎么有胆子敢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你就不怕我‘重重’的罚你?啊?”怀抱佳人的严诺寒开始心猿意马。
“喂!你现在有本事能‘重重’的惩罚我?”她语带笑意的嘲笑着他!
“你看我有没有本事!”严诺寒邪气一笑,嘟上女人小巧的利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