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朝露爬上了枣树叶尖
沉重,掉落在
伯父的额颧
蜡质般的面额哟,留不住
清晨的滋润
佝偻的背影
他听到了风雨
缓缓弯曲的双膝
他走出了年轮
黑色的肌肉和那张闭启合的韧带
承受着岁月沧桑
挂满泥壳的土墙
饱尝烈日的最后一丝阳光
在四轮拖拉机的震动下
摇摇欲坠,半空中
作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粉碎了身体,最后
击起一抹轻尘
2011。1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