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塘边有几个女人在洗衣服,手里忙活着,嘴里说笑着,场面很热闹。
“我们家那口子,天天黑夜不折腾我一次就不睡觉,把我弄的呀,都想回娘家了。”
“你娘不是死了吗?”
“我还有哥呢,你以为我要去阎王殿?还有啊,春花,你家那口子总是在大城市里打工,小心她对你变了心,大城市的女人们细皮嫩肉的浪,你家那口子别受不了了!”
不远处有两个小孩在用手里的弹弓比划树上的鸟儿,让女人们赶走了,怕石子儿掉下来打到她们,也觉得鸟儿在树上叫挺好的。
“哎呀,我的爷,哎呀,我的眼珠子,我这是看到啥了?张纯,你可真能。”
“王家婶子,看你把我夸的。”
“你俩啥时候好上的?这就搂到一起了?”
“我俩早就好上了,不过现在比以前更好了一些。”
几个女人问东问西,张纯和刘小芬跟她们开心的聊了一会儿就走开了。
这几个女人跟村里大多数人一样,觉得张纯人不赖,他就应该搂上心里想着的丫头。
“小芬,啥时候跟我住到一起?”
“虽说现在流行先睡觉后领证,可你要想骑到我身上野,还得等着。”
经过这么一天,大部分乡亲都知道了,刘小芬归了张纯,孙有志靠边站了。
张纯的心情特别好,晚上自己弄了两个好菜,买了一瓶酒吃喝起来。
不知不觉就很晚了,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是李秀龙过来了。
张纯还说吃过饭去找他,现在倒是省了。
“一个人喝着呢?”李秀龙搬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你陪我喝点,对了,等会我就把欠你的钱都给你。”张纯笑着说。
“我觉得,从孙占平手里弄来的五万块还是先别动,要是那个老小子憋不住这口气把你告了,你就把弄到的钱该给谁给谁。”李秀龙下了一口酒:“这几天回味了一下,我总觉得这事有点悬。”
李秀龙能想到这么细微的地方,也在张纯的意料之中,认识这么多年了,关系一直挺好,张纯早就知道李秀龙是一个心很细的人。
“没啥,我手里有双保险,料定孙占平不敢翻牌,再说了,我当初只弄了他五万,没弄他十万或者二十万,就是怕那个老小子受不了。”
张纯把钱拿了过来,从里边点了一万九千二百块:“这些钱是还你的。”
“我先不要。”李秀龙又把钱推了回去。
“你是咋了?我说没事就没事,你别以为你想到的地方我没想到。”张纯又把钱推了回去。
李秀龙当然知道,张纯的脑子很好用,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既然他这么肯定不会有事,也许就真的不会有事,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那我就要了!对了,你和小芬啥时候订婚?”
“这个估计还得等一等,刘宝才还有故意考验我的意思,再说了,订婚这种事不着急,好多地方都不时新这个了,时机成熟了该干啥就干啥。”
谈起了未来,张纯和李秀龙都有很多想法。
张纯更愿意依靠自己一身的功夫还有预测未来的能力发财,让自己越来越有实力,而李秀龙一心想着当大饭店的老板,觉得自己这个厨师要是成不了饭店老板,连死去的爸都对不起。
“估计过不了几天,刘宝才又要让你去砖瓦厂上班了。”李秀龙抽了一口烟。
“我不稀罕去,也不打算去了。”张纯说。
“那你想干啥?要不咱俩合伙给县城里开家饭店算了。”李秀龙兴奋说:“那样的话,要是闹好了是能来钱的。”
张纯觉得这个想法倒是挺好,就算自己有很多生财的路,可有个表面上的行当也不错,反正也有人帮忙打理。
可是现在时机还不太成熟,要是想给县城里弄个像样的饭店,连房租带置办东西再到开业,恐怕十来万都不一定能够,眼下手里也没那么多钱。
“纯哥,你在想啥?觉得我在做梦?觉得我的想法飘到天上去了?”
“没有,我觉得你的想法很现实,不过眼下咱们还没这个经济实力,得等时机成熟了。”
“咱们可以先弄个小的,几十平米的,然后慢慢来,就像滚雪球那样,越来越大。”李秀龙兴奋说。
不是所有的雪都能滚起雪球来,张纯很理解他的迫切心情,不过他不想这样,假如真要在县城里开家饭店,那起步就要像样一些,弄个小蛋蛋饭店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你别着急,先在刘宝霞的饭店里将就着干,以后的事,我会妥当安排的。”张纯喝了一大口白酒。
“纯哥,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最相信的就是你了。”
李秀龙带着钱走了,张纯手里就剩了三万多,按照上次对风韵女人李医生的预测结果,过上两天郭宝东那个狗东西要去欺负她,自己帮她一下,同时也把钱还给她。
张纯的个性,要是别人欠他钱,没啥,要是他欠着别人的钱,心里总觉得不舒服,还完了就落个清净。
躺到炕上,张纯的小帐篷支的老高,心里想着好玩的事睡着了。
凌晨起床练过功夫,出去吃了早点,张纯回到家坐了没半个钟头,刘小芬就过来了。
“你不是今儿又开始在你姑的饭店里帮忙了吗?”张纯看着她一身休闲装可爱的样子。
“等会就去,我爸说了,让你准备一下,然后去砖瓦厂上班,你是咋想的?”
张纯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点着一根烟抽了两口,笑着说:“我不去了。”
刘小芬以为张纯还在生气,樱桃嘴巴扭动一下:“纯哥,要是我爸以前让你不痛快了,我替他向你说歉,可咱俩都好了,总得攒钱,为以后的日子着想啊!”
“赚钱的法子有很多,不一定非得去砖瓦厂上班,慢慢的你就会发现我有多厉害了。”
“不只是能让女人怀上那么厉害吧?”
“这个太简单,你得朝大的方面想,好啦,小芬,回去告诉你爸,他的好意我领了,但我要另谋生路了。”
刘小芬没法子,回去后就把张纯的意思告诉了刘宝才。
刘宝才的火气又上来了,一巴掌就拍到了茶几上:“这个张纯还真他娘的有个性,跟你交往我都不管了,还摆谱?一屁股的债,想喝西北风啊。”
就是让刘宝才对着村西头的老榆树磕头,他也不会想到张纯现在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他的心里还是一直拧巴着,害怕闺女将来受穷。
“爸,你也别太气,就是去了你的砖瓦厂,一个月卖命干,他都拿不了两千,纯哥有本事,他将来能赚大钱?”刘小芬微笑着说。
“他有个球本事?”刘宝才又是一巴掌拍到了茶几上,手掌都拍红了。
当自己被父母困在家里不让出门时,刘小芬曾经想过用上吊来吓唬他们,就是脚下的椅子登空真吊死了,那也是为张纯死的,值得!
可是眼下俩人的事都顺当了,自己也没必要总是跟爸去顶了。
刘小芬不知道张纯有了预测未来的本事,甚至也不知道张纯的功夫到底有多高,让她说出个所以然,她还真不知道咋说,干脆就先走出了房门,去姑姑的饭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