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们说的那个大叔真的那么亲切吗?我可还是处女诶,只是为了有个落脚的地方就被这样那样很吃亏的,搭车去附近大城市少说也能卖五万元好不好。”
“放心啦,纱绘,我和小彩都在那里住过,大叔人真的超好的。听说我们闹离家出走,还给了零用钱怕我们在外办坏事,一直劝我们早点回去和父母和好,还说在外面要小心遇到变态杀人犯。哈哈笑死人了,感觉是活在上个年代的老古董诶。”
“那就好,这种老头子估计肉棒都已经硬不起来了,我在外面多住几天,这次非要让老爸对我服软不可。整天就知道对我啰里吧嗦的说教,他满脑子装的还是极道鲜师那样的老骨头剧吧。糗死了。”
“呐呐,纱绘,你说你也不跟我们一起勾搭有钱的大叔,零花钱还那么多,我觉得你爸爸对你还算不错诶。要不回头你介绍一下,我跟小彩去勾引他来一发,让他知道一下女高中生的好,以后对你说不定就温柔了。”
“不说了,我快到了,这几天我会关机,等我以后再联系你们吧。”三原纱绘皱起眉,用装饰复杂的指甲敲下大笑的颜文字作为虚伪的收尾,小心地把手机设定为飞行模式,装进了挎包里。
她爸爸才不舍得给她多少零花钱,要不是对男人有心理阴影不方便去搞援交,她早就跟那几个垃圾朋友一起利用周末去大都市赚快钱了。
躺下叉开腿就好嘛,总比现在这样轻松。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穿着帆布鞋的脚,淡淡的血腥味仿佛又飘进了鼻子里,刺激得她下体一阵紧缩,仿佛连子宫都颤动了一下。
果然这种微妙的愉悦,也是她无法割舍这种行为的理由之一。她抓紧了挎包,里面的钱和东西都可以丢,但手机绝对不行。那里头保存了太多秘密,足以让她彻底完蛋再也不能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秘密。
哪怕去做一万次援交拍几百部av,也不如这些秘密被暴露来的可怕。所以发现爸爸试图解锁自己的手机时,她才非常干脆地决定了离家出走的计划。她早就对家里的一切都烦透了。
色迷迷总是想偷她内裤打手枪的白痴哥哥,仗着年纪小一有机会就摸她乳房的弟弟,整天板着张脸骂上司骂下属骂老婆骂孩子的父亲,和一个被家务吸干了所有精力瘪得就快只剩一张皮的母亲。
为什么要让我生在这种小地方的这种见鬼家庭里啊?同样是女孩子,我凭什么就不能成为东京的女高中生放学可以一起逛商场唱ktv谈个时髦的男朋友做各种羞羞的事情啊?
纱绘越想越是委屈,都有点后悔给家里留了纸条说自己要去东京,当然并不是后悔自己留了话。
而是后悔没有误导得更夸张一些,比如应该说自己要去中东卖身给痴肥男人做性奴。把东京写上去,其实是因为心底还不停地向往着那里吧。她把能找到的钱都带了出来,这次离家出走就没打算再回去。
她的钱其实不少,收入渠道比搞援交的小伙伴厉害得多,她的银行账户里悄悄存了有几百万日元,就算是直接去东京,只要能找到合适的机会继续贩卖视频,她依然有信心养活自己。
可刚离家出走的时候家里人一般会最担心,她又傻乎乎的没什么计划留了那样的字条,哪里还敢直接出发,只好先找个不起眼的地方住上几天,避过风头再说。
旅馆她当然不敢去,登记住宿的会被找到,不登记住宿的都是些情趣酒店,按小时收费她要心疼死。
啊要是有个男朋友该多好。纱绘怨恨地拍了一下自己丰满紧凑的大腿,窝在这种土包子地方,她连能看上的男生都找不到,离家出走都只能去试试看朋友推荐的地方。
希望那个大叔人真的很不错吧,其实那个地方她并不是没去过,去得次数还不少。只不过每一次过去,都是偷偷摸摸需要做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一定会避开主人在的时机。
现在要恬着脸过去求助,纱绘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愧疚,不过转念一想,她也算是帮忙节约了大叔的钱,不算坏事吧?
而且那什么什么网站不是说过,流浪猫会造成恶劣的生态影响,捕食鸟类破坏城市生态平衡之类的巴拉巴拉,她也算是做好事吧。
这么安慰了自己几句,她转过街角,习惯性地探头悄悄看了一眼那边。大叔家周围的环境她已经十分熟悉,路口这一片地方全是他的土地,盖了一栋很大的公寓楼,光靠租金就能生活的非常富裕。
除了租给学生,有些空房间也会用来救济无家可归的人,算是附近有名的善心人,不过大叔很低调,平常也几乎不怎么露面,据说就连想来采访他的记者,也只有在一个时间能见到他。
那就是在屋子后面的那片荒地喂流浪猫的时候。每天的黄昏,大叔都会带着两大桶给猫的食物,搬一张椅子下来坐在那儿,用一个已经有些年头的锈勺子,哗啦哗啦地撒给附近的猫吃。
每到那时,流浪猫就会聚集起来,开心的享用这一切。亏了那位大叔的所作所为,这附近的流浪猫并不怕人,再加上这里足够荒僻。
对于纱绘来说,简直是天赐的好地方。从知道这里开始,她已经来过七次,带走九只猎物,赚了足足四百五十万日元。
不过那时她还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像无家可归的小猫一样赶来求助的一天。只要在这里住下,就一定不会被找到,忍上一段时间,就可以去东京了。
纱绘给自己鼓了鼓劲,快步走到那片空地边,习惯性地看了一眼。猫没有完全散去,还有几只正在屋檐下悠闲地舔着身上的毛。
毕竟都是些野猫,没有谁会注意到有同伴不见。城市啊,就是这么残酷的地方。她抬眼看向破旧的公寓楼,心想,该怎么开口呢?就这样找上门去,直接说自己无家可归求人收留吗?
她可说不出这样的话正在为难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颇有磁性的声音“是有困难吗?不好意思开口?”纱绘回身看过去,一个穿着灰扑扑衣服的男人站在那儿,手里还拎着一袋碎肉一样的东西。
“呃是在这里喂猫的大叔吗?”她不自觉地退开两步,戒备地问。那男人比她猜测的年轻一些,脸上的表情倒是十分温柔,给人一种可以信赖的感觉,他点了点头,大步走进空地,打开口袋,把散发着淡淡腥味的碎肉泼给那些猫。
看来没有走的猫就是在等这个,它们迅速聚拢过来,兴奋地在草丛里捡拾,嘴嚼,吞噬。大叔把袋子剪开,认认真真地掏出小刷子,把粘的肉屑也都拨拉到地上,才叠起袋子收进包里,转头看着纱绘说:“是离家出走的小姑娘吗?”
纱绘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嗯了一声。“你们呐总是不知道做父母的心思。如果没有我这样的蠢人,你打算靠什么维生呢?”
大叔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吧,我给你找个地方,先住下,想通了,就早点回去爸爸妈妈那里吧。”纱绘心里一阵窃喜,嘴上却乖乖地按朋友的指示说:“我知道了,大叔,可是人家和爸爸妈妈吵架吵得很厉害,可以多住几天吗?”
大叔点了点头,转身说:“跟我来吧,住多久都可以,不过最好跟你父母说一声,让他们知道你在这里,平安无事。”纱绘不屑地说:“才不要,他们才不关心我的死活。”
“小姑娘,说这样的话,爸爸妈妈会伤心的。”大叔走到街口,打开了一辆有些破旧的小货车“不管怎样,先去住下吧。”“欸?不住这里吗?”纱绘楞了一下,指了指旁边的旧楼。
“这里有太多流浪汉,猫也到了发情的时候,我自己都不怎么住在这儿了。”大叔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我在海边买了新房子,空房间还很多,还有几个离家出走、和你年纪差不多的小女孩,说不定,你们比较谈得来。”
纱绘冷笑一声,爬上副驾驶坐下,也懒得拉下安全带,说:“我可不这么觉得,我这种别扭的人,跟谁都谈不来的。”“可以认识一下试试,总不是什么坏事。”
大叔坐稳之后,却没有急着发动,而是扭头看着车窗外,似乎在确认那些猫是不是能吃饱。“大叔,你养这么多流浪猫,要花费不少钱吧?”纱绘心里还是有点愧疚,试探着小声问。
“还好吧。”大叔笑了笑,亮出一口白森森的牙“毕竟我只是偶尔来喂一次,喂的也是不花钱的肉。”
“诶?”纱绘楞了一下“可我听说你每天都喂啊。”“我想你可能搞错了,小姑娘。”大叔的笑容变得更加诡异“并不是出现在这房子附近的好心人,都是那位慷慨的房东哦。”
从那笑容中察觉到一丝致命的危险,纱绘连忙去翻包里的防狼喷雾,但对方的动作更快,噼啪一声,冒着火花的破旧电击器就狠狠压在了她白嫩的脖子上。
昏迷之前,纱绘好像看到了一只黑色的流浪猫蹲在墙头,琥珀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悠长地叫了一声。“喵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