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他始终冲不破那玄关,功力无法恢复,他就好似一个废人一样全身无力。
敲门声响起,他却无法动弹“小子,是你吗?”那小子已经出去很久了,两个时辰过去了,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不对,他在想什么,现在他自己都自顾不暇了,怎么还有精力去想那小子有没有危险。
门外没有人应声,他以为人走了,可房间的门却被推开了“教主还真会作戏,连属下都以为是毒对你没有效,若不是属下一直派人盯着,怎么也不会知道,你只是装作没事而已。”
“伍飞,本座一直以来都对你不薄,为何你要背叛我。”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这是第一次,他那么狼狈,而且一点反抗的精力都没有。
伍飞气愤的说道“对我不薄,呵呵,为何你说得出口,柔柔本该是我的女人,你为何要抢走她,既然你得到了她,为何又不珍惜,她才十八岁,却已经香消玉殒了,门主,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柔柔?不是本座要抢她的,是她自己爬上本座的床榻的。”抢,这个字也太小看他了,他有的是女人,而他从来不去抢,这些女人都会自动粘上来的,甩都甩不掉。
伍飞一步一步的靠近,狠瞪一眼“你休想再狡辩,牧离,柔柔已死,你不该侮辱已死的人,你认为此刻还有人会来救你吗?柔柔的事也只是导火线而已,更可恨的是你我能力相当,同样是他的义子,凭什么前门主将他的位置传给你,而不传给我呢。”他对这一点甚为不满,而这一次是难得的好机会,趁此刻牧离没有气力的时候,要将其除掉,否则,等往后想要除掉这个大障碍就很难了。
“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看来你早已蓄谋已久了,你很卑鄙,很无耻,若是用正大光明的手段,那门主之位给你又何妨,反正我也不怎么想当门主,这一切都是义父逼的。”他本就对继承绝煞门没有什么兴趣,若不是当初义父逼他接下绝煞门,他此刻应该在遨游天下才是。
牧离却一点儿气力都没有,面对他的靠近,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用尽气力下了床,朝门外跑,这一劫能不能过,真的要看运气了。
“你以为照你此刻的状况能逃得了嘛?牧离,绝煞门中绝不会养废人的,这一点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伍飞的眸底他盈满了狠绝的杀意,令人不禁一颤。
是,伍飞说的没错,他是最清楚,因为门中的杀手,都是牧离亲自挑选的,他们所谓的挑选是非常严苛的,无论他们愿意与否,都会被丢到一个洞窟中,几十人中却只能有一人可以生还,因此被挑选出来的可谓是杀人不眨眼,不合格的人都会在成为杀手之前就被淘汰掉,而这淘汰的唯一方法就是死,没用的人就只有死,这是绝煞门的信条,而他伍飞更是其中翘楚,在绝煞门中,伍飞的能力就只有在他之下而已。
“伍飞,你以为杀了我,门主之位就是你的吗?”牧离边说话拖延时间,边伺机逃走。
“你别以为,你这样就拖延的了时间,明日的今日就是你的几日。”他早已洞察到他慢慢向门外移动的脚步了,若是连这点洞察力都没有,他早就死过千百回了。
伍飞拔出长剑刺向他,此刻的牧离左闪右闪,一不小心,北部撞在了桌脚之上,而全身的真气似乎就走在那个位置,这一撞他的穴道打通了,不仅武功恢复了,而且内力竟有所增长,更上一层楼了,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呢。
这显然是给伍飞了一个措手不及,他踢飞了伍飞手中的剑,纤长好看的手指轻轻一点,将伍飞定在了原地。
伍飞愤恨的说“你骗我,你武功恢复了。”而且他感觉到牧离的功力有所增长了。
“我骗你?不,我没有,至少你进门之前,我的武功确实没有恢复,体内的真气乱窜,却冲不出来,不过这我还得感谢你,若不是你对我拔剑猛刺,我也不会在慌乱间,撞上桌角,而体内的真气恰巧走到了背部,这一撞,我竟然冲破了玄关,内力更深厚了,这是不是应该叫做因祸得福?”伍飞这一次来的还真是时候,要知道,若是真气一直冲不出来,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重者死亡,轻者也会武功全废,全身瘫痪。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看来今次我是杀不了你了。”他悔不该那一日没有亲自出手除了牧离,否则哪儿有他逃脱的机会啊。
“伍飞,你应该知道杀手界的定律,不是你杀了对方,就是被对方杀了,我今日必须除掉你,否则后患无穷。”紫色的眸中泛起狠绝的杀意,浓烈的杀气从他的身上扩散开来
一道清亮稚气的声音却瞬间打散了这个浓浓的杀气“哟,门怎么打开了?”
“小子,你回来了。”他没想到,在要杀人的当口那小子竟然回来了,他可不想让小子看到他杀人的样子,怕吓坏了那小子。
她看着站在原地,宛如一座雕像般一动不动“哟,这里啥时候多了块木头啊,你朋友?”她当然觉得没那么简单,可别人的私隐,她还是不要去关心才好,要知道好奇心会害死一只猫,而她不想成为一只死猫。
“小子,这两个时辰你去哪儿了,我都看不见你人。”他在这两个小时之内差点儿死了一回。
赫莲火眉头深锁,眼底冒着火气“你这人真奇怪,我想有两点要提醒你,第一,你以为我没事到盐城来做什么,吃饱了撑着啊,我当然有我的事情,第二,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求你感恩戴德,至少请你不要用命令的口气和我说话,我不是你的手下。”她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人,随时随地都在命令人,她不命令人已经算是不错了,哪轮得到让别人来命令她啊。
“小子,你不怕我杀了你?”他可以再这里杀了这小子,可不知道为何他却无法下手,他告诉自己,他还不至于做恩将仇报的事来
“杀我?”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你杀吧,反正我早就死过一回了,死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活着受罪,你们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成语,生不如死。”她早就把生死看的很淡了,对她来说生死,她都经历过了,如今想做的就是尽力的过好每一天,让自己活的更开心。
少年的眸底透着一丝二三十岁的成熟,这不应该是这小子该拥有的“你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也太老成了吧,看淡生死,这是不是太过了?”
“十三四岁?天哪,你也把我看得太小了吧,我是成年人。”她该怎么说呢,这张脸看上去太幼齿了,十三四岁,她又不是天山童姥。
牧离不可置信的惊叫出声“不会吧,你究竟几岁?”
“二十多岁了吧。”二十岁是个在现代看来是个年轻的少女,可在这个时代已经是个老女人了。
来到这个时空也好几年了,她习惯了这里的一切,镖局,家人,情人,甚至于她所热衷的镖局事业,她很喜欢这样的工作,简单而充实,不似现代,在公司里工作还要防备有人给你穿小鞋,即使她虽是孤儿,可一直都是忆在照顾她的,因此她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可她曾经有过几个网上的朋友,是普通的上班族,总是在网络上向她抱怨,在公司里怎么被人穿小鞋,听的她烦不胜烦。而比起他们她幸运的多了,至少在扬风镖局,她是倍受宠爱的,父母兄长,甚至扬风镖局的每个镖师仆人都是疼爱她的,她过的很快乐。
“不可能……”他不相信啊,这张俊秀的脸蛋,一点都看不出这小子已经年过二十了。
“拜托,我想我们跑题跑的太厉害了吧,问题不在我的年龄上吧,我说的是,你不要以命令的口吻和我说话。”她可不想让别人的话题停留在她这张稚气的脸蛋上,章程这样,不是任何人的错,只能怪老天了。
扫了他一眼,感觉到了他比她离开时精神了许多,挑了挑眉问道“你的武功已经恢复了吗?”
“是啊,这还多亏了他,若不是他要来杀我,凑巧让我冲破了玄关,此刻我可能就是废人一个了。”
牧离有些懊恼,他竟然把最重要的事放在了一遍,和这小子聊了起来,碰上这个小子,他变得不像他了。
“啊,原来他不是你的朋友啊。”赫莲火状似无知的笑了笑,反正她不想被卷入他们之间的纷争中,她没有忽略到方才进门时那稍纵即逝的杀气,当然她并不知道这杀气是从谁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可她也没有兴趣知道。
“既然你的武功已经恢复了,那么我就该告辞了。”镖物已经送到了,她没有理由再在这里逗留,是该回去了。
“你回哪儿去?”牧离不自觉的询问出声。
赫莲火奇怪的看着他“回哪儿去,当然是回家了,这还用问?”真是奇怪了,他怎么会有此一问。
“我的意思是,你的家在哪儿,你算是救了我,等我处理完事情,我该登门道谢才对。”他连小子的名字都不知道,是什么人,住哪儿,一点儿都不知道。
赫莲火一脸大恩不言谢的样子“这又不是多大的事,你现在谢过就好了,登门道谢就太严重了。”而且救他也不过是心血来潮,谁让他有一对紫色的漂亮眸子呢,让她喜欢的又嫉又恨的。
“那你的名字可否告诉我,至少让我知道救了我的人究竟是谁。”知道名字,要找到人,对他来说是件很简单的事,不知为何,他就是不喜欢让这个小子把两人之间划开了界线,只要想到往后,他们互不相干,他的心里就是不怎么舒服。
“我的名字不重要,你也不要再计较了,我走了,你自己保重,不要再傻傻的被别人暗算了。”她没有做丝毫逗留,转身就走,好似身后被恶鬼追着跑一样。
这小子是怎么回事,走的那么快,他会吃人吗?
不过也很有趣,第一次有那么一个人,会这样对他说话的,他们会再见面的,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有事必须处理,叛徒的下场当然是死。
“伍飞,我现在不杀你,我会带你回门里,让义父来处置你。”这就是对他最大的处罚了。
一听要将他交给义父处置,他眼底闪过一丝恐慌,原本他是打算杀了牧离,然后谎称牧离是被他人所杀,这样的话,牧离一死门主之位,就非他莫属了。
可义父对背叛绝煞门的人想来手段残忍,他情愿死都不愿回去让义父折磨“让我死,我不要回去,牧离,你就亲手杀了我吧,我求你了。”不惜开口求牧离,他都不愿意回去。
“你不懂吗?你已经没有选择的机会了,在你背叛我的时候就没有选择的机会了,这就是对你最好的处罚。”牧离嘴边勾起一抹几近残忍的笑,让人不由的一颤。
没有给他自杀的机会,牧离点了他的睡穴,让他昏睡过去。
那不知名的小子,等他处理好这个叛徒,他会登门“道谢”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