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的事情,沐临风基本也算解决了,他自认为对郑家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面子是别人给的,脸是自己丢的,若是这一次郑家的人还没有从那种之梦中醒来,那么就是他们自己自寻死路,与他沐临风没有关系了
沐临风回到皇宫时,众女子见沐临风的手受伤了,都是一惊,好在沐临风没有性命之忧,朱媄娖看着沐临风如此,她是实在想不通沐临风为何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上海郑成功,她突然觉沐临风并不是自己以前想象的那种男人,他是有一定的自我原则的。
沐临风一直都没有感觉到自己受伤的疼痛,但是回到皇宫后,却感觉手心一阵刺骨的疼痛,受伤包扎的白布已经殷出了鲜血,沐临风轻轻握了握手,心中一种后怕,他知道手上的神经也很复杂的,玩意匕割断了手心的筋脉,加上之前手上的旧患,搞不好可能这只手已经就废了,这次是自己幸运,下一次也许就没有这么好运了,沐临风这时不禁问自己,还有下次么
沐临风离开郑家宅院的时候,也命运所有郑家宅院附近的士兵全部撤离,既然自己说再相信他们一次,就干脆好人做到位,完全不去管他们,这也并不是沐临风过于自信,是他清楚,一群野心勃勃的人,连续失败三次的机会可以完全重创他们的意志,他相信在经过三次挫折的郑家,应该给他们一点时间,却反省反思一下了
郑家的事暂时的放下了,沐临风一边养着手伤,一边开始将心思全部放到北方的战事上去,北方的战事已经开始小半个月了,敌我双方都没有进展,主要是战线铺的太长,兵力比较扩散,这是作为抵御方式部署的,因为之前沐临风的心思没有放到这上面
但是沐临风此刻已经集中精神了,将注意力全部放到旷北去了,所有这个战局需要调整,之前开了几次会议,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成果,无非就是吴三桂自动请缨,想从东海偷袭满蒙俄朝四方的后方,但是一旦吴三桂驻守东瀛的海军全部北上的话,东瀛的海域即可架空,这就等于撤去了东瀛海域的全部防线,也就是沐临风要面临一场押不押注的赌局。
同时沐临风也接到了杭州方面送来的书信,自己的那些夫人们都在杭州安顿了下来,德川家惠胡嫣然与红儿三人负责保护她们的周身安全,同时还有沐临风派去的亲随兵,一切还算安好,众女子只是一心盼望与夫君团聚,希望沐临风快些了解南京与旷北战事,尽快去杭州会合
沐临风这一次再度召集史可法王之桢陈大寒与牛东门,组成临时内阁会议,而在前日沐临风就已经派人去扬州请张采回南京了,不过两日过去了,依然没有什么消息,如果张采知道钱谦益一事,他是应该火来南京的,如今对张采来说,对复社来说,东林党算是彻底垮台了,但是张采却迟迟没有来,这一点让沐临风有点奇怪。
这一次针对旷北之战的临时会议,依然是在皇宫后宫朱慈琅的寝宫举行,沐临风看着案头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十之是北方前线送来的,沐临风挑出了洪承畴送来的几份最重要的奏折递给史可法等人传阅后,这才对众人道:几位有什么心的看法如今敌军不攻,如此耗着我军,只怕南方迟早出事
史可法这时看完所有奏折,合起奏折后,这才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所言极是,如果北方长期被敌军托耗着,只怕日久南方生变,大人应该早下决策,针对北方战事才对啊
沐临风闻言点了点头,这才对众人道:之前吴三桂自动请缨一事,诸位大人是否商议出妥善的办法来,既能偷袭敌军后方,又能保住东瀛不受外敌侵扰
沐临风问完此话后,放眼看向史可法王之桢陈大寒与牛东门,见四人表情一致,也知道众人定然还没有相处一个妥善的办法,沐临风立刻站起身来,道:距离上次会议已经四日了,四位大人还是没有妥善的办法么
沐临风说着从案台头走出,走向四人,却在这时突听外面的太监道:禀告大人,陈近南求见
沐临风闻言眉头一皱,自从上次从郑保御的药馆回来后,也有四五日没有见过陈近南了,想来这四五日来,陈近南定是在药馆中陪着他的父亲陈鼎,其实沐临风对于旷北之战也一直想听听陈近南的意思,但是不想打搅陈近南陪他的父亲,所以也一直没有前去询问,不想陈近南却自己进宫求见,沐临风暗想,莫非是陈鼎的病情稳定了想着立刻让太监宣陈近南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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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近南刚刚跨入宫殿大门,沐临风就立刻大惊失色,只见陈近南一身的素装,头上还扎了一块白布,俨然一副披麻戴孝的模样,沐临风上次在药馆清楚地听郑保御说陈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为何才四五日过去,陈鼎却遭遇不测了
沐临风讶然地看着陈近南,还有一个人比较吃惊,就是一直站在案台后的田川美子,这时她突然想起了再药馆那日,见到陈近南那奇怪的眼神,现在想来还是有点不解
只见陈近南跨入宫殿后,立刻扑通一声给沐临风跪倒,随即拜了几拜,这才高呼道:义兄,你要为近南做主啊
沐临风本就已经猜到陈鼎可能仙逝,但也只是猜测罢了,如今见陈近南如此神情,说出如此的话来,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眉头微微一皱,立刻上前扶起陈近南。
岂知陈近南依然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随即俯在地,泣声道:义兄,家父今日今日说了几声今日已经哽咽地说不出话来了,沐临风几次试图将陈近南扶起,陈近南却坚持跪在地上
沐临风看着跪在地上的陈近南,这时奇道:近南,有什么事起来再说,为兄定然为你做主
陈近南听沐临风如此说,神情显得异常地激动,跪在地上身子不住地颤抖着,这时对沐临风道:本来郑大夫说家父病情已经好转,岂知昨夜药馆遇到黑衣人,今日家父在用完药后,就毒身亡了
沐临风闻言心中一怔,按照陈近南如此说,陈鼎就是被人害死的,与他的病情并没有什么关系了,但是这南京城内,陈鼎熟识的也没有几人,更别说有仇的了想到这里,沐临风虎躯又是一震,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立刻沉手一把托起陈近南,看着陈近南的眼睛,问道:近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先生是被人毒死的
陈近南严重含泪,表情悲愤,这时沉沉地点了两下头,对沐临风道:义兄,家父一直与世无争,从来不竖仇敌,这南京城内与我们陈家有仇的,无非就是他们郑家家父定然是被郑福松派人给毒死了你定要为家父报仇啊
沐临风虽然心中已经料到,可能是郑家的人害死了陈鼎,毕竟郑芝豹与李奎奇的死,是与陈鼎陈近南父子有关的,也许他们无能为力找自己报仇,所以迁怒于陈鼎陈近南夫妇,所以才暗中对陈鼎下毒手
沐临风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一时心软放过了郑家,却让自己结义兄弟的父亲遭此毒手,此时心中已经是异常气愤,双手攥的紧紧,完全忘记了右手伤口带来撕裂般的疼痛,这时愤愤地道:郑家这时自掘坟墓说着立刻拍了拍陈近南的肩膀,正色道:近南放心,你父亲的仇,为兄定然会为你报
王之桢史可法陈大寒与牛东门一直站在一边听着沐临风与陈近南的对话,特别是牛东门,一直在盯着陈近南看,这时听沐临风如此说,这才上前一步道:大人,牛某以为此事还是查清楚比较好,如今最要紧的还是旷北的战事
王之桢闻言立刻附和道:大人,牛先生所言极是,大人务必以军国大事为重,此事不如交给陈大寒陈将军,前去彻查清楚了,再决定如何,同时还可以先将郑府围住,不可让他们有一人逃脱才是
陈近南闻言看向王之桢与牛东门,这时脸色微微一变,立刻愤愤地道:两位大人,悉数这南京城内,还有几人想致我父子与死地除了他郑家还有什么人干得出这等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