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在生死之间的战士,对于危险有着惊人的直觉;而修炼有成的强者,更是有着普通人无法比拟的危险感知,当两者叠加时,一般的陷阱对于这类人是完全无效的,他们完全可以提前预知并且躲避。
所以当突进队伍刚刚进入埋伏海区,他们就停了下来,小心戒备着。
“在海底,再次进行扫描!”突进队长下令道。
在第一波覆盖攻击中幸存下来的飞艇发射出一道道光线,全面细致得扫描着海面下的境况,深度可以达到数千米,而反馈回来的图像让所有人感到头皮发麻。
在大约五百米水深处,悬浮着一枚枚球状的水雷,这些特殊的水雷每一枚都有近十米的直径,对应着海面的半球面上,是密密麻麻的一支支枪形钢刺,虽然那个深度已经没有阳光了,可还是能够感觉到这些钢刺上的点点寒光。没有指示灯,没有电子信号,不特别注意,根本无法发现夹杂在海洋乱波中的声波信号,这种特殊的甄别信号是目前地球上任何已知声呐都无法捕获的。
“队长,我们似乎已经进入了攻击范围,怎么还没动静?”现在的情况很诡异,他们的正下方就有不下十枚这种见所未见的球型水雷,但是并没有被触发。
“应该是连锁反应雷,这距离触发我们完全可以轻松脱离,所以布雷者不会让雷马上发动的。我们绕过去!”
这个雷阵,对于任何海上大型作战部队来说都是致命的,要不是他们的直觉和超越地球的探测技术,他们也会中招,虽然这种攻击还是无法对他们造成人员损伤,可剩下的那部分装备恐怕就难保了。
“首长,目标开始转移!”
看着战图上的目标小心地退出雷区,从边缘迂回前进,谢军两人的脸上没有露出失望的神情,反而笑得更欢了。再看其他的官兵,竟然也是如此。
这世界上自然不存在自己的布置被提前预知然后躲过而高兴的,能够让他们露出如此神情,只能说明对方这才是跳入了陷阱。
“启动!”
当突进队伍绕路到一半时,突然战图上的红色雷区整个突然横移了百米,随后,雷区被触动的警告声响起。
雷区海域,一支支钢刺在巨大力量的推动下,从海面之下急速飞射而上,分水疾驰和破空而起的巨大声浪足以刺穿不同人的耳膜,这是来自海底的箭阵,那些水雷,就是隐藏在海底的大秦雄师。
“shxt,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侦测到下面的水雷?”
已经没人来得及回答这个疑问了,他们也不会知道,当第一根钢刺刺穿一名突进队员的防御时,整个突进队伍就面临了团灭的危险,这些钢刺竟然拥有破魔的能力。
再也顾不得保护那些身外之物,所有人都在竭尽全力得躲避不断破出水面的钢刺,并且在躲闪间逐渐汇合,用多人合力的方式一同抵御,降低负担。
“这回他们完全是吃了自以为技术过硬的亏,这点教训我们也要吸取,避免发生类似的情况啊!”看着雷阵中攻击区域外的水雷不断补充道攻击区域中,形成持续的箭阵攻击,谢军适时提醒这自己的战士。
这次的伏击能够如此顺利,因为华夏完全掌握了来自探索四号资料库的知识,自然清楚对方的技术层次,然后通过这种信息优势,巧妙地欺骗了对方,将他们引入真正的雷区。因为在布雷时已经了解了途径队伍的人员组成,所以他们脚下也确实有雷,这样才能足够迷惑到,然后,雷区范围步的够大,对方为了追求速度,自然是擦边而行,不会再多绕行,这样一来,与危险擦肩而过的感觉也将威胁的直觉麻痹降低,让他们成功踏入整个陷阱。
一环扣一环,一步接一步,战争也是一种艺术,睡得战争艺术造诣更高,谁能就在战场上占据主动,就能让胜利来到自己一方。
突进队伍的配置,每一个都绝对是超级战士,可他们面对的,是能够将战争艺术生动发挥出来的华夏军事大师,所以他们就悲剧了。
“差不多了,出动!”突进队伍差不多已经集合在一起,后续的雷阵已经作用不大,到了短兵相接的时候了。
在各舰的策应下,率先出动的是舰载战机,不过他们并不承担主动攻击的任务,而是空中支援以及救助。真正的主战力,是歼z-战术机铠战斗小队。这也是歼z-全面装备后的第一次实战,也是一次检验。
每十架歼z-为一个小队,舰队一共出动了三十个小队,其中,还有一部分比歼z-更先进的机型,这些机型来自于二号舰,作为所有战术小队的战场总协调。
“执行光网切割,将敌人进行战术隔离。”
所有的攻击小队快速进入战场,在敌人还在应付水雷钢刺攻击时,就直接出手。
以小队为单位,一束束强大的激光束在空中织成了一张光网,向下笼罩住已经击中到一处的敌人,并同时辅以常规动能武器和导弹攻击。就这样,才刚刚聚集起来的敌人立刻就被打乱的阵脚,被迫再次分割成一个个小团。
不是他们不想击中各个击破,他们也是知道,如果自己继续集中在一起,待会面临的就是持续的覆盖时轰炸,直到将他们的战力消耗殆尽,然后一网打尽。现在他们唯一的胜算就在于个人战力的优势,各个击破华夏军队的这些人形战斗机器,然后快速突进到舰队周围,到时候,舰队就拿他们没办法了。这次行动的胜败,就在于这一站了。
雷阵钢刺攻击已经停止,一个个战团也成型,失去了科技支持后,这些强者还有自己的实力,不过他们每一个人起码要面对三台战术机铠,而从战术机铠散发出来的压力看,这一战都不会轻松。
可他们却不知道,这一战的结果早在他们被发现时就已经注定,而他们始终只是被摆布的旗子,而且还是弃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