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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惊心动魄的坦白

    梁中书对赵云直言不讳,他之所以录音是打算对付赵云的,用来要挟黄家对付赵云的,只是后来改变了想法。尤其是赵云成为植物人那一刻,万民血书以及赵云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对于这样的男人,他应该成为朋友而不是敌人。年轻人总是崇拜英雄,也希望得到完美的爱情,梁中书直言他羡慕赵云,也不忍心亵渎赵云,破坏赵云这个形象。
    赵云越听越惊心,而梁中书似乎打开了话匣子,包括怎么算计赵云都说得一清二楚,可谓很坦诚。不过,这种坦诚未免太惊心动魄,挑战赵云的神经了。
    梁中书举起酒杯自顾的喝着,自顾的说着。
    他说,赵云也是农村发展起来的,他来到农村之后才体会在农村的艰辛,从农村爬出去很难,赵云有能力,但也是靠歪门小道起家。
    他还说赵云能够两年多走到今天的位置是个奇迹,有运气的成分,但也有人推波助澜作用,换做其他人绝对不可能的。
    他又说,即便赵云现在很成功,但也不过是一个处级干部还不是一棵大树,他凭借这录音找到黄家,给他安排好前程还是很简单
    梁中书喝多了,他很清楚自己说什么,打开话匣子一发而不可收,他的酒量并不好,今天这些话不借酒劲他是说不出来了。梁中书甚至请赵云分析,他如何如何对付赵云,这样的手段是否有效。
    刘海山愣愣的看着两人,赵云听到人家用恶毒的手段对付他,不但不生气,反而很配合的说他要是遇到这样的情况该如何化解,两个人谈得很投机,以至于赵云的手机响了好多次,赵云都没有听见,在张允的提醒下,依旧没有接电话。相见恨晚啊,如果说赵云以前是老虎,那梁中书就是赵云的两颗牙齿,那才是咬人的家伙。刘海山惊愕梁中书的阴毒手段,这些手段要是真施展出来,赵云即便不被打倒,但也会被影响的声明降到很低。赵云稍微应付失误,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刘海山忽然明白了,上一世赵云很多时候做事风格很毒辣,不给人留任何余地,很多时候很阴损,对对手穷追猛打,原来这都是梁中书的策略。或许,上一世很多事情都是梁中书独自去做的,赵云只负责做官,负责大方向,而清除障碍这样的活都出自梁中书的手段。梁中书现在所说的对付赵云的手段,很多都是上一世赵云对付别人手段,只是没有这么赤裸裸,没有这么阴毒罢了。刘海山重生之后,接触赵云很多,他了解赵云,赵云虽然手段很多,不章法,但做事都给对手留一线了,很少一棒子打死。当年吴达子找人围攻赵云,赵云依旧放过了吴达子,上一世赵云的狠辣手段应该都出自梁中书。
    梁中书就如同吐着毒信的蛇一样,这一刻,刘海山感觉阴冷,感觉到了惧怕。上一世,他怎么就把这样的人物弄下台了。刘海山隐隐明白了,上一世梁中书没有弄倒他,那是赵云在起作用,上一世的赵云虽然有土匪的风格,也有无赖的特点,但行事都是很光明正大,那很多的阴毒的影子都是梁中书的手段。刘海山脑海里浮现上一世的情景,也是他一直怀疑的事情,现在他有了答案。赵云在他遭难的时候,能伸出手来救他,那是赵云虽然打击他,但从心里还是尊敬他,把他当做大师。想想上一世的情景,赵云有这么厉害的助手,赵云都不用出面,梁中书也不会给他那么多活命的机会,他整整和赵云斗了十年。这十年赵云一直压倒性的占着上风,就是不下杀手,很多时候刘海山自知必死,可事情却莫名其妙出现了转机,赵云放过他了。刘海山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赵云,一直斗了十年,到死的时候赵云还出手救了他,他欠赵云太多。这一世成为赵云的朋友,是上一世他和赵云的缘分。梁中书,一个狠辣而有才的人,赵云的左膀右臂。听到梁中书的如此坦白,刘海山知道这一世赵云和梁中书依旧是铁组合,这情景没有变。
    梁中书是个人才,他甚至说自己针对赵云写了一个报复性的可行报告,现在还在市场调研中,很多手段是空中楼阁,实施起来还有些不切合实际。
    梁中书又说,这可行性报告要是落到赵云对手手里,尤其是有大背景的人物,赵云想不死都难。
    赵云越听越心惊,梁中书对他很多分析的很对,虽然有些办法异想天开,但梁中书要是一直在暗中操作,即便他跑到了滇南,这计划还会生效的。梁中书说的不错,这计划要是落入背景很大的人物,手上还有实权的人物,他会死得很难看。梁中书毕竟是小人物,暂时还接触不到大人物,即便主动找大人物,人家也不一定信他,不一定给他机会。
    梁中书说着说着忽然哭了,就如同孩子一样,他指着赵云说道。
    他不服赵云,但现在他不得不服。赵云比他成熟,这是环境所造成的,他没有吃过苦,一直是天之骄子,所以造成了这种后果。
    然后他又说他嫉妒赵云,他本以为赵云家庭没他好,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败了不冤枉,但赵云绝对是背后有大靠山。否则,一个小镇长就能拉旗长下马,一个镇书记就能搅合整个呼盟变天,就能让全国人民认识赵云,就能得到可歌可泣的爱情,这都是赵云背后的一些力量才促使了这些故事的发生。假如放在同一起跑线上,他未必不如赵云,赵云厉害是厉害,但下手没他狠,赵云手段是五花八门,是不讲究章法,但没有他阴毒,不应该给对手机会的。
    梁中书还说,赵云其实也不应该给他机会的,他若非改变了观念,他就是咬人的蛇,早晚会咬一口赵云,让赵云毒发身亡的
    赵云安慰着梁中书,梁中书哭泣着。其实梁中书就是一个大孩子,一个跟赵云抢东西的大孩子。梁中书对赵云的仇恨源自姚仁,姚仁总说梁中书不如赵云,所以梁中书潜意识里就把赵云当做了对手,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而后有了机会梁中书毫不犹豫的对赵云下手了。
    梁中书说的不错,他没有赵云成熟,梁中书只要再稳重一些,手段更加圆滑一些,油田事件赵云或许真吃了大亏。又或者说,黄家俊是个草包,他不该过早的对赵云表现敌意,让梁中书迷失双眼,两个人直接拿下油田控制住大局,赵云也无力回天。赵云再土匪,再无赖,这也是法制社会,是和谐社会,大原则赵云还是要遵守的。
    赵云回想自己的经历,的确,他背后没有大靠山,他怎么可能闹得这么大,让很多人下马,闹得全国沸沸扬扬。赵云一向认为自己的能力很强,走到今天全凭借自己的能力,现在看来他是错的。没有爷爷的支持,没有那些关系,他怎么可能以这样的风格走到这个位置。梁中书说的没错,他提升和坐火箭一样,这些和他的能力有关,但和他的背景关系更大,他现在必须得承认这点。姚仁以一个厅级干部尊严,经常给他捧场,现在想起来就和保姆一样,这就是他后面的人给他的照顾。他敢耍这姚仁玩,敢牵着姚仁鼻子走,那也是因为他知道,姚仁即便再生气,也不会真的对他怎么样,关键时刻还是会配合他的。草根就要有草根的觉悟,他以为自己是草根,却做着太子的事情,太子可以装草根,但草根成为太子确是千难万难。在官场上,大多数人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的,这就是事实,他赵云有能力,但也要借助身后的力量,才能撬动一些平衡的。
    梁中书让赵云认清了自己。一个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人要有自知之明,此刻赵云才找到了自己的发展路线。不错的,有关系不利用那是傻子,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他现在不过是一个处级干部而已,他现在对手有的确是庞然大物,当然得利用关系。有关系还做事低调,那也是傻帽,既然能嚣张的活着,干嘛装深沉。嚣张是一种能力,更是一种保护伞,世人都不愿得罪嚣张的人,嚣张的人下手也毫无顾忌。老实人总吃吃亏的,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这一刻赵云完全明白自己的发展路线。
    赵云忽然轻声说道:“中书,你可愿意和我联手,咱俩一起闯出一片天空来。”
    正在哭泣的梁中书猛然抬头,擦开泪水,表情很坚决道:“愿意,但我有个要求 !”
    赵云笑道:“你都这份了,还这么多条件,说罢。”
    梁中书不好意思说道:“就因为这份上了,才提条件了,我既然决心和你在一起,那咱们以前一页就揭过了,以后不准再笑话我,只要你不负我,我对着毛主席发誓,绝对不会对你有异心。”
    “哈哈,这也算条件。放心,我赵云不至于气量这么小。以后你就知道了,我这人最是护短,咱们哥们欺负别人行,别人欺负咱们哥们,那就玩到底!”赵云大笑。
    人生有时候很奇妙,一对敌人,竟然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就成了朋友。以前赵云根本瞧不起梁中书,眼下却当梁中书奇货可居,生怕别人把梁中书抢去。
    “你可愿意做油田老总?”赵云忽道。
    梁中书愣了,他的决定太正确了,似乎天上掉了来大馅过了,砸得他满眼金星,这好像做梦一样。人生如梦,梁中书终于理解了这个成语。
    刘海山叹息,上一世梁中书可不就是白杨油田的老总,他以为这一世梁中书就是赵云脚下的可怜虫,可没有想到咸鱼翻身了,这个油田老总和上一世还是一样的,不一样的就是自己从敌人变成了朋友,而且成了赵云身边核心人物。
    “我其实很贪的!”梁中书犹豫了一下,还是开诚布公说道。梁中书也不得不说这事情,他卖地就收受贿赂了,这点赵云和刘海山都知道的。
    “哈哈,你贪是因为你现在还没有钱。咱们哥们在一起还要创造一个商业帝国呢,到时候钱多的让你看着都烦,你说你还会贪那小钱吗?数钱数到手抽筋,你说你会惦记别人那点小恩小惠吗?人都有价格,记得我和孟良局长当年打麻将,我本来是送钱的,但手气好,为了两千块钱我把孟良赢得对我赞不绝口。当年的孟镇长以为我是不畏权贵,狗屁啊,我是被两千块打倒了,那时候咱可真真正正是穷人,比你现在差得不是一星半点。现在我还是贪,但上百万已经打动不了我了,你说大象会在意蚂蚁的贿赂吗?蚂蚁送的再多,能有多少?!”赵云大笑。
    梁中书的惊心动魄的坦白,赵云竟然开心。
    人无完人,什么都好的那是圣人,他赵云也贪,贪权,贪势,也贪财。
    刘海山也贪,贪名,贪利。
    张允还是贪人,张允贪的是情,贪的是义气,用这两样贿赂张允这样冷酷的汉子,无往不利。
    世人皆贪,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有所图的,这个世界为别人活得人应该没有,每个人都有自私的一面,雷锋做好事,还偷偷写日记呢。贪让国家强大,美国不贪,怎么可能达到现在的霸权主义。日本不贪,怎么能从二战满目疮痍中恢复,现在经济远远高于中国。
    梁中书终于放心了,很诚实的说了一句:“你其实不是一个好领导,但你是一个妙人,我很喜欢你,和你在一起我有种狼狈为奸的感觉!”
    赵云呸了一口:我有老婆,你来晚了!
    哈哈,四人齐笑,甚是畅快。刘海山本想提醒赵云梁中书的贪婪,看来他担心是多余的,梁中书自己都坦白了,他眼下说任何话都没有用了。上一世梁中书若不因为贪,这么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被他算计了。这一世赵云和梁中书又成了一伙的,刘海山想想好笑,上一世他算计两人,这一世即便梁中书贪和他没关系,他是算计不到梁中书了,眼下跑一个阵营去了。
    赵云开始忙碌交接,而刘海山的交接工作已经办好,就等着赵云出发了。赵云的交接工作并不顺利,虽然一致放行,但手续却很慢,赵云终于感受到了政府机关拖字诀的无奈。反正赵云不着急走,索性慢慢等着。赵云帮着张允把关系落到了白杨区,也算是拿国家的铁饭碗了,这样随着赵云一起调离,也不至于落空。自己身边的人都不帮助谋个稳定的出路,那他赵云这官当得也很无趣的。赵云从来不想什么两袖清风,当官当官,官老爷也,为民也为己!
    白杨区的工作现在基本都由吴达子主持,赵云也乐得清闲,赵云和市里推荐吴达子做区委书记,暂时还没有下文。吴达子对赵云的推荐很是感谢,自从他参加了赵云的婚礼,真正见识了赵云的实力,自知根本没有和赵云斗的资格,以前赵云对他算是客气的。一个这么大来头的人,有毛病跑这小山沟来发展了,吴达子自觉好笑,他一直以为能和赵云斗个旗鼓相当,可看赵云背景,他知道赵云根本利于不败之地了。倒是当年他还想着用暴力算计赵云,真是不知道死活,赵云对他也算客气,把他拉下台就算完事了,那时候要是把他扔监狱去,他这辈子算是交代了,哪里有现在的有钱有势的机会了。
    想到这些,吴达子也有些生气,这帮太子党,扮猪吃老虎,这游戏就这么好玩啊。吴达子自知能再次回到官场,这是运气使然,而今他又有钱,又有权利,向上的路还长久,想要继续向上爬,继续得找靠山。市委书记姚仁和赵云关系密切,两个人应该是一个阵营的,吴达子终于明白,为什么白杨镇这边一出问题,姚仁就好像保姆一样,直接来收拾残局来了。吴达子想到他算计过赵云,还摆过姚仁一道,想想就后怕,他以前未免太无知了。无知者无畏,还好,没有惹下无法收拾的大祸。
    手上有钱好办事,赵云举荐他做区委书记,那姚仁肯定会支持,市里一把手都支持,区委书记职位应该问题不大。组织部部长原来收过他金佛,应该也会提名他,吴达子为了万无一失,又和几个常委成员拉了关系,送了一点小玩意。
    吴达子认为不值钱的几个小物件,那几个常务成员却如同宝贝一样捧着,吴达子这才明白,被他老娘卖的那批东西应该都是价值不菲。这帮江湖骗子,吴达子心里早已把那骗子骂了多少遍,他也不知道自己因为那些物件损失了多少钱。哎,不懂古董,被人忽悠也正常。想到刘海山要和赵云一起离开,他有种失落感,刘海山是高人啊,大概早看出了赵云背景不凡了,赵云有如此背景,而且手段高明,他日自是一鸣惊人。
    眼下,吴达子对赵云客气的不得了,能够和赵云站在一起,他这个无背景人也算是靠上大树了。这年头再有钱也不如有钱,有钱还有钱,那才是神仙的日子。吴达子想到赵云、孟良以及张志强,三人都是升官飞快的人,他把这功劳归根于赵云,赵家应该正在培养派系班底,眼下是站队的好机会。吴达子和赵云保证,赵云在外地发展,若是需要资金尽管开口,几个亿不在话下。
    赵云震惊于吴达子的财力,同时嫉妒吴达子所谓的金矿,那帮小日本当年不知道收敛了多少,估计这吴达子在全国也是有数的富翁了。用钱开路,吴达子想不升官都难。对于吴达子靠拢,赵云自然不会拒绝。吴达子算起来人还算不错,少数民族干部好狠斗勇那也是地域特色,从总的能力方面说,吴达子要比孟良强一些。有钱好办事,赵云的经济帝国梦想还真需要这么一个财神爷。只是吴达子那儿子吴小宝,现在越来越嚣张,赵云对吴达子的儿子颇有意见,那吴小宝眼下总是和尹文学的山珍居对立,显然还记得当年的仇恨。年轻人过段时间就好了,他赵云和梁中书都能化干戈为玉帛,相信时间久了,大家都会很融洽。吴小宝不过就是多金少爷罢了,应该不是尹文学对手。尹文学现在在娱乐界是尹爷,无论从哪个角度,吴小宝应该都威胁不了尹文学。
    赵云花费一个星期的时间,终于把油田的组织结构设计明白。梁中书一来就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他知道红旗村地下有油田之后,就琢磨过油田,怎么能渗透进去。梁中书在在红旗村是光杆司令,时间充裕的不知道怎么打发,所以闲来无事竟然把油田的组织结构设计了。梁中书把油田的规划也做了,什么三年规划,什么五年设计,虽然有闭门造车的嫌疑,但还是很多亮点。赵云知道这个人才没选错,只要总经理确定了,其他职位那就要社会各界参与进来,一定做到声势浩大,吸引各方面人才加入。别人的人才就是他的人才,同化最重要。赵云经济系的很多校友和同学也纷纷投奔,这让赵云的经济帝国梦想一片光明。
    社会公开招募,这是赵云和梁中书定下的计划,这个计划大胆之极,除了总经理以下,都是公开招募,只要有能力,不管你是什么人,都可以报名,然后层层把关,最终把组织框架建立起来。这样,各方面势力都有机会参与,梁中书需要把握一个平衡,以梁中书的阴毒,赵云相信其他人很难从梁中书手上占到便宜。梁中书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还是书生意气的第一秘了,经历低谷,现在成熟让赵云都有些忌惮。如果油田在梁中书手中搞不好,那他赵云自己搞估计也白费。
    赵云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梁中书的狠毒,自从赵云和梁中书交心之后,梁中书主动送计,每条都很毒辣,赵云心惊胆战不敢使用。梁中书毕竟是做过秘书的人,白杨市常务副市长黄本初和赵云不和,他很快就了解到这一消息了。梁中书拿出几张照片,是以前都照的,竟然是黄本初搂着女人和韩光在一起的镜头。韩光也搂着女人,组织部部长和常务副市长搅合在一起,这黄本初适应到是很快,在白杨市已经隐隐有自己的势力了。
    看到这样的相片,赵云着实被吓了一跳,要知道他也是这么被黄家算计的。梁中书这个人记仇能力太强,为了扳倒韩光可以说准备工作做了很多,这几张相片正是跟踪韩光偷拍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幸好也这个狠小子成为朋友,赵云一阵子后怕。梁中书绝对是毒蛇类型的人物,这种人一旦给机会是致命的。梁中书拿着这相片引而不发,是知道凭借他小人物的能力,不可能就几张相片就扳倒一个副市长和一个组织部部长的。
    梁中书请示赵云如何处理这相片,赵云很满意梁中书这种办事态度,不擅自做主,梁中书现在和他完全是一心的,梁中书也怕这相片弄巧成拙,闹得无法收场。
    赵云很有冲动想把相片曝光,但还是忍耐住了,他吩咐等警方抓捕张有财的消息,一切先静观其变,眼下先处理好油田事物才是正事。赵云没有想到得是,他还没等来抓捕暴发户消息,却等来了三个麻烦人物,一个比一个难缠,让他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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