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程趁此为三天后的活动打了广告。
    要是以前,这些路人恐怕不甚在意,甚至会为食品检测员的事情心生警惕。
    但刚刚经历安程的悲惨故事,众人难免产生同情,只觉得去心愿消费膈应。
    看到路人表情的变化,安程眼底闪过一丝暗光,再接再厉:“三天后参与活动的顾客,还能获得一份红丝绒蛋糕。”
    田螺煲原本就是安程用来吸引顾客的噱头,现在提出来,等于在众人决心要来的基础上再添好处,免不了心思活泛。
    “红丝绒是什么?”
    “糕点吗?我从来没听过红丝绒这个名字.....”
    安程对此笑而不语,只说欢迎各位到时光临。
    角落的汤涛亿神情阴郁,阴毒的眼神环视四周。
    怎么会这样!!
    他明明想羞辱落魄的安程,最后却成为安程宣传新活动的跳板!
    而且全新模式......
    什么全新模式!!他的心愿咖啡厅会不会被取代?
    不行,必须赶快跟玫瑰夫人商量!
    他趁乱跑回心愿咖啡厅,却看到客人一窝蜂的往外走。
    “你们走什么?不都要装逼到下午吗?喂!”
    汤涛亿拦也拦不住,又不敢拖着客人的手不让走。
    有人听到这句话,冷哼道:“装逼?在你看来,我们顾客喝咖啡就是装逼?”
    汤涛亿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补救:“没有这个意思,哎呀,我这人说话就这样......”
    然而没人听他解释,剩下的客人也跟着离开了。
    心愿咖啡厅就只剩下员工和他面面相觑。
    汤涛亿恼怒不已,一把抓住服务员的衣领问:“操!怎么回事!为什么顾客都走了!”
    服务员的表情很古怪,似乎强压着厌恶,生硬道:“老板,您和隔壁拾愿的对话我们听得一清二楚。”
    汤涛亿咬牙:“那又怎么样!我跟安程的事关顾客屁事!”
    服务员简直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终于放任自己情绪流露,厌恶道:“你从心里瞧不起女人,还想从女人身上赚钱,可能吗?!”
    汤涛亿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服务员敢顶撞他,怒火中烧:“你他妈——!”
    “闹够了吗?”
    一道温怒的声音从员工室传来。
    场面瞬间平静,所有人回头望去。
    玫瑰夫人整理了衣物,款款从后台走出,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汤涛亿一眼:“废物。”
    汤涛亿面红耳赤,喃喃半天不敢说话。
    “没涨.......”玫瑰夫人望向远处的安程,低声说了几句话。
    汤涛亿只听到前半句,连忙问:“您说什么?”
    玫瑰夫人只冷冷盯着他,沉默不语。
    第47章 凤凰男·端倪
    ◎安随意的表情非常严肃:“我这次回家跟父亲谈过了,罪魁祸首就是扬天齐。”◎
    回家后, 安程把在拾愿遇到的事全盘托出。
    “他成了心愿老板?”江渔微微挑眉,“他不是宣告破产,哪来的钱开店。”
    天图:“一定有人暗中相助, 可是他身后能有什么人呢.......”
    “扬天齐。”安随意忽然开口。
    众人纷纷把目光转向他。
    安随意的表情非常严肃:“我这次回家跟父亲谈过了,罪魁祸首就是扬天齐。”
    安程微微一愣:“扬天齐?”
    安随意舒了一口气, 缓缓开口:“我们回去之前, 扬天齐拜访安家。他告诉父亲汤家已经破产,汤涛亿想拿安家的钱填补窟窿才跟你假意离婚。”
    安程喃喃:“所以父亲以为我是回去要钱的?”
    安随意点点头, 厌恶道:“我实在没想到他是这种人,我已经申请中止合作, 政务者这么多, 安家的项目决不会交到他手里。”
    江渔捏着小猫的毛毛,忽然开口:“意义呢?”
    “什么意义?”
    江渔意识到跟他默契十足的宋长安正在安眠, 只好说得更清楚一些:“这场骗局只要相互串通就能揭破, 扬天齐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暴露自己对他有什么好处?”
    安随意皱眉:“这个问题我也想过, 所以我去了趟艺术伦理学院.....哦, 就是程程和扬天齐的母校, 我翻阅了他的档案, 想从这里找点蛛丝马迹。”
    安程惊讶打断他:“你怎么有权限查他的档案呢?”
    安随意看了妹妹一眼:“我当然能查,我手上的大项目对接扬天齐, 我拥有调阅他档案的最高权限。”
    江渔:“然后呢?”
    安随意皱眉:“然后......我看到了这个。”
    他挥开联络器, 在光幕上点拨滑动, 一张清晰的照片悬浮空中。
    扬天齐和一个妇女的合照。
    照片中的扬天齐很青涩,着装俭朴但是干净, 毫无发型可言但是利索, 表情非常不耐和尴尬。
    照片中的妇女与他截然相反, 穿着一身带补丁的碎花布服, 套着两个油亮的袖套,黝黑的面容非常精神,冲着镜头笑得开心。
    “应该是刚入学的照片。”安程指了指照片中的背景,依稀看到‘校园祭’的牌子,“那时候学校搞活动,弄了整整一个星期。可是这个阿姨是谁......”
    安随意复杂的看了妹妹一眼:“他妈妈。”
    安程几乎立刻反驳:“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