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不久前宴会上,vip休息室里的那道门。
    那时也是裴松岩反锁了门,躺进休息室的沙发上小憩。
    那时,柯纯从门上的小窗子里看到了他修长的双腿,认得他的皮鞋,知道是他在房间里,细听似乎屋内又没有别人,就悄悄撬开了门锁,就像……不,其实就是一个可怕的跟踪狂吧。
    这些,都是他应该对裴松岩坦白的细节。
    可昨晚他没有说出口,最终还是临阵脱逃了。
    想到这里,柯纯感到胃里有些绞痛。
    后来他与裴松岩之间发生的一切,那些甜蜜的话语、不断的眼神接触,几次三番的邀请,再到那夜的主卧室里,晚风吹起了窗帘,一个扑倒在另一个的身上,信息素互相交融,一切都仿佛发生在梦里。
    梦得太深了,太过于投入,以至于柯纯忘记了自己和他之间的那道门,从一开始就是被他偷偷撬开的啊。
    那道门,它一直都在,而梦一戳就碎了。
    柯纯恍惚地转回头,用布擦干手里的碗碟,将它们挨个放回橱柜,正准备摘掉手套,忽然反应过来,裴松岩锁门做什么?
    他扭头,见裴松岩接着又按停了厨房的一台摄影机。
    别墅的厨房大部分空间都是开放式的西厨设计,没有门,很方便拍摄,架了三四台摄影机,所以之前裴松岩只能躲在岛台底下撩柯纯,但凑巧今晚柯纯做了两道川菜,用到了拐角处封闭的小厨房,大概二十来平,减掉长长的橱柜,只容许一人行走。
    一台摄影机能录完全景,关掉后就再无阻碍?。
    裴松岩走到柯纯身后,看到他不自觉耸起肩膀,颤唞了一下。
    他们昨晚刚经历过无言的尴尬,所以今天裴松岩可能只是路过,毕竟这里狭窄,只有两人都侧身,贴近了才能走过。
    柯纯这样告诉自己。
    但离得太近了,而且他还锁了门,可能就是……
    裴松岩从他身后走过,到冰箱门前,拿起了什么东西。
    柯纯松了口气,不再过度紧张,却失落地忘记了动作,等裴松岩再次返回来时,却突然从背后撞了他一下。
    “啊……”
    柯纯吓了一跳,赶紧用双手撑在台面上,勉强支住自己,可是裴松岩离他那么近,低下头,湿热的呼吸又黏在了他侧颈上,他的腰几乎是瞬间就软了下来。
    带着颈环也没有用。
    要被咬了。
    只是想到这四个字,柯纯就涨红了脸颊,忍不住扭开脖子,献祭般露出自己颈上的肌肤。
    “呵呵……”
    谁知裴松岩只是轻笑一声,在他耳后上蹭了蹭鼻尖,吸了一会味道。
    没有解释,没有道歉,没有和好,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冷战还在持续,裴松岩只是像吸一支烟一样,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过来吸了一会柯纯,不需要询问,也不需要被允许,理所当然。
    可惜颈环很有用,溢出的信息素很淡。
    裴松岩一手拦住柯纯的腰,让他不至于倒下,吸了一会,没有过瘾,抬起另一只手伸进柯纯的t恤袖口,抚摸了一会柯纯的上臂,才向下滑进橡胶手套里,五指扣进他指缝,将他的右手从手套中剥出来,捏着食指轻轻咬咬,放到了颈环的密码锁上。
    意料之中,没有遭到任何抵抗,柯纯颤颤地拨出密码,解开颈环,继续伸着脖子给他咬。
    裴松岩这才吸了一大口信息素,整个人都舒服地摊在了柯纯背上。
    加班加得要死了。
    终于充了口电。
    昨晚没充到,估计是要走周倦的剧情,烦死了,今天见缝插针充一会,裴松岩张口含住那小小的、有些泛红的腺体,吮xi了一会,很快怀里的omega就软成了一滩加热后的草莓牛奶布丁,焦糖味越来越甜,湿哒哒地滴着糖水。
    吸过信息素后,裴松岩不再躁动不安,耐心将饭后甜点的包装剥开到一半,就开始品尝里面香嫩可口的布丁。
    厨房里有一条米白色的围裙,是裴松岩以前自己用的,因为他有一点精神洁癖,从来都把自己的东西和别人的区分开来,搬到这里听说柯纯要学做饭之后,就把自己的都拿来给他用了,从餐具到厨具,围裙也不例外,此时就被柯纯乖乖地穿在身上。
    围裙的系带在柯纯腰后绑出一朵小蝴蝶结,衬得他更乖了。
    一开始,门外能听见乔宁宁在弹琴,后来琴声停了,是周倦在和她攀谈,时不时爆发出周倦那令人很不愉快的笑声,然后是乔宁宁拖鞋的哒哒声,她走了,周倦也走了。
    关灯后没过多久,戚挽悄悄从房门出来,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是到厨房来拿吃的了。
    她躲在岛台后面,借着小厨房的灯光打量零食包装,目光却移到了灯光的来源处,发现那小厨房的玻璃门还亮着。
    是有人,一直待在厨房里没出来,还是忘记了关灯?
    戚挽正疑惑着,想去看看,却听里面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猫咪似的叫声,被吓得连零食都忘了拿,匆匆跑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加班加得要死了,挣扎着爬回来……(神志不清)
    第36章 治病
    虽然只请了一个小时的假,但最后从一楼闹到四楼的浴室去,裴松岩擦着头发重新开始加班时已经迟到了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