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书屋 > 玄幻小说 > 回到战国之我是嫪毐 > 第二百八十三章幼稚
    吕不韦的这声叹息中包含着无尽的沧桑苦楚,就像是被压抑了几个世纪一般,嫪毐不觉又将目光移回吕不韦处。
    “嫪毐。”
    嫪毐微微一怔道:“在。”
    嫪毐有种错觉,他感到吕不韦那双浑浊的眼睛忽然变得明亮起来。
    “谁杀了云娘?”
    嫪毐没想到吕不韦竟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吕不韦真的老糊涂了么?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是嫪毐依然十分恭顺的答道:“魏国罗氏兄弟。”
    吕不韦突然怪异的嘿嘿笑了起来,似乎听到到了天下最好笑的事情一般,看得嫪毐大呼不妙“老家伙莫不是疯了,倒霉,旁边也没个证人,这要是传扬出去别人还不以为是我将他弄疯的。”
    吕不韦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不过笑声却十分的压抑,声音不大似乎吕不韦在极力的压制着。
    就在嫪毐考虑是不是马上闪人逃跑的时候,吕不韦收敛了笑容。
    “幼稚!”
    嫪毐一愣看向刚才还癫痫发作一般的吕不韦,一脸的不知所以。
    说完这两个字的吕不韦静静的看向门外,苍老慢慢浮现在他脸上,他的眼睛也逐渐浑浊起来。
    就在嫪毐想要问个所以的时候,外面传来一串脚步声,上朝的大臣们终于纷纷来到。
    嫪毐看了看又开始闭目养神的吕不韦,虽然一头雾水,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是以没有开口。
    一众大臣们进到大厅见到厅内竟然只有吕不韦和嫪毐两个人在,不由得眼光都变得复杂起来,这两个侯爷自从吕不韦的爱女出了那件事后形同水火一般,今日这是怎么了?是凑巧还是其它?
    吕不韦依然闭目养神,嫪毐也闭上嘴巴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一众大臣们看不出所以然,却都在心中暗暗的揣测着,咂摸着。
    今天的朝会究竟说了些什么嫪毐是一点都没听进去,虽然以往的朝会说什么他也没听进去过。
    直到回到了住处嫪毐的脑子里还在转悠着吕不韦的那句话,那两个字——幼稚。
    “吕不韦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嫪毐揉了揉皱得僵硬的眉头脑海中乱糟糟的一团。冥冥中嫪毐感到喉咙里有根刺怎么也吐不出来。“难道吕云娘不是罗氏兄弟杀的?不是罗氏兄弟是谁?”
    时间一晃就是一个月,这其中嫪毐几次想要找机会问一问吕不韦他那天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总是没有碰到合适的时候,两个人屡屡擦肩而过却都不是说话的场合,嫪毐甚至一连十几天起大早到待事大厅去等待,希望能在碰到上次见面的情形,但是让他失望的是吕不韦再也没有早来过,嫪毐甚至感到吕不韦是在躲着他。
    尹鹫那边嫪毐也是丝毫没有进展,他变着花样的想要找尹鹫的麻烦但是却没有一次能够得逞,尹鹫就像是一只滑不留丢的泥鳅一般,抓也抓不住,让嫪毐根本无处着力。
    这一个月中于缨那里也丝毫没有进展,他的师弟们四处寻找郑也的踪迹但是无奈咸阳实在是太大了,在这样的大都会找一个人简直是大海捞针,他们人手又不多再加上不是自己的地头根本不可能找到郑也,要想见到郑也除非是郑也主动去找他们。
    对与嫪毐来说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高碗领着子女回来了,还带回了医治王九的葯方。
    “好小子,长得越来越壮了。”嫪毐拍了拍高碗的肩膀笑道。
    高碗揉了揉被嫪毐拍得发麻的肩膀憨憨一笑道:“主人还是轻点吧,在再拍我就散架了。”高碗还以为嫪毐这么大力是久不见他的真情流露呢,那里知道嫪毐是在妒忌高碗能够得到子女这样的绝世美女,是以才加重了力度宣泄心中的不满。
    子女越发出众了,在嫪毐看来已经有资格列入天下四大美女之中了。
    子女却看出了嫪毐的不良居心,横在嫪毐和高碗中间斜了嫪毐一眼道:“不许欺负高碗。”
    嫪毐哈哈笑掐着腰道:“我那里欺负他啦,子女叫声叔叔来听听。”
    子女吐了下舌头道:“厚脸皮!”
    徐福摸了摸高碗的肩膀道:“确实壮实多了。你小子现在名头好大,我在咸阳都听得耳朵起茧。”
    徐福越发的飘逸了,简直就像是出尘的下凡的仙长一般,虽然依然是瘦但是混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仙气,言谈举止没有半点人世间的烟火气。就是嫪毐看到如今的徐福都不由得有种想要把他供起来往他脑袋上插三根香的感觉,这老小子太像是三清观中的那三尊塑像了。
    嫪毐这主仆三人许久没有凑到一起了,说起来嫪毐在这战国中除了赵姬小昭外也就是徐福和高碗和他最亲近了,王翦蒙武虽然亲近但是总是朋友关系,不如徐福、高碗般如同一家人一样。
    几人边吃边聊一直聊到了深夜,嫪毐微微有些醉意了,徐福高碗更是满脸通红,子女早就已经不耐烦了,没等吃完就拉着不知道天南海北的高碗离开了酒局。
    嫪毐打着酒嗝哈哈大笑嘲笑高碗没出息。
    笑了许久四下静悄悄的嫪毐不由得也收敛了笑声。
    扭头朝徐福看去,徐福也在看着嫪毐,眼中清明哪有一丝醉意。
    嫪毐不由得心中诧异。
    “路到头了,主人是时侯该想想出路了。”徐福的言语在嫪毐耳边轻声响起。
    嫪毐潮红的面上微微一僵,摩挲着面前的酒碗,一仰脖将酒喝尽,郑重的看向徐福道:“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