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书屋 > 其他小说 > 被神级怪物们盯上后 > 第144章
    但是他没有想到,竟会直接在这里撞见容涯岸。
    倏然强烈的酸楚涌上心头,令他竟是无法自控地颤抖起来,相爱了那么久又经历了两次生死离别的伴侣,此时正站在不远处沉默地紧盯着他。
    “容涯岸……”谢云泽不自觉哽咽起来。
    他在所有人错愕震撼的目光中,直接扑过去紧紧抱住了容涯岸,指节攥得用力发白,颤抖着唇瓣都还没有能张口,就簌簌滚落下大颗的泪珠。
    如同瞬间崩溃般,痛哭声支离破碎得令人心颤,“你真的回来了……”
    “我好想你……”
    “真的好想你啊……”
    第55章
    容涯岸浑身僵硬。
    被谢云泽扑过来的刹那,他的脑袋都是一片白茫茫的,忘记了推开他也忘记了要接住他,只是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任由他紧紧地抱着。
    旋即滚烫的泪水晕湿了脖颈,撕心裂肺的哭声灌进耳膜,他才慢慢地找回自己的意识,只觉得面前的人身体温软,又纤细脆弱,有种好似随时都会碎掉的心惊感。
    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竟是半天都没有找出个对策。
    正手足无措间,旁边震撼得无以复加的骆川海,终于反应过来了,拼命地用眼神去示意,像是在质问他到底什么时候搞到个漂亮老婆?为什么自己不知道?
    容涯岸焦头烂额,却又没有办法推开谢云泽,总觉得怀里面的人脆弱他都不敢碰,必须得用最轻柔的力道小心翼翼呵护才行。
    直到不知道多久,谢云泽哭得够了,理智也慢慢地回笼,这才发现容涯岸没有什么反应,抬起双通红的眼眶来看他。
    莫名地,容涯岸的心头猛颤了下。
    可理智已经先于情感让他开口,“……你是?”
    然而下一秒他就豁然顿住,看到谢云泽的瞳仁轻轻收缩,连呼吸都放轻了,就像是无法置信他竟然都已经不认识自己。
    其实想想也是,两人刚才见面还对视了好几秒,旋即谢云泽就扑过来抱着他开哭,看哭得这么痛苦崩溃的样子,应当也排除认错人的可能性。
    可容涯岸真的不认识他。
    气氛变得僵硬起来,容涯岸向来在任何时候都掌控着主导权,说一不二甚至杀伐果断,却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无措不安过。
    就好像即便自己说的是实话,但是也无端惹恼到了谢云泽。
    自己不应该让他难过的,不管是任何理由。
    就在容涯岸觉得自己这念头过于荒唐的时候,谢云泽已经带着浓重的沙哑轻轻出声,“所以你已经不认识我了是吗?”
    “……”
    此言一出,四周寂静。
    这话把容涯岸衬托得实在是太像是始乱终弃了,别说在旁边围观全程、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的骆川海,就连前台的几位都忍不住探出脑袋屏住呼吸。
    容涯岸总算是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克制住那些莫名其妙产生的异样情绪,想仔细问问他到底是谁,其实也不排除被碰瓷的可能性。
    他这些年出入各种场合,也不乏用这种手段来制造误会,想与他结识的。
    想到这里容涯岸愈发清醒,“不是已经,这位先生,我确实……”
    谁知道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有个雪白的团子从背后小跑过来,一言不发地抱住谢云泽的腿,就像是安抚他似地,小手攥得很紧。
    谢云泽心头滚烫,沉默地将他抱起来,目光却依旧紧盯着容涯岸。
    容涯岸习惯性朝着佩佩脸上瞥了眼,猛然脸色大变,险些就要失态,“这是……”
    这孩子的脸跟他实在是太像了!
    相比于谢云泽,其实佩佩的骨相还是更偏向于容涯岸,这无可指摘,毕竟佩佩虽然是谢云泽的血骨里面长出来的,但是后面却是由容涯岸的力量分身铸造的躯体。
    甚至他不说话时那股子冷酷的劲儿,简直就跟容涯岸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任由谁都无法怀疑,这就是容涯岸的亲生儿子!
    “这是我们的儿子。”谢云泽的声音轻软但是冰凉。
    他泛红的眼眸很快地看了眼他,“叫做佩佩。”
    容涯岸有那么瞬间都怀疑自己失过忆!
    否则为什么他丝毫都不记得谢云泽,但是谢云泽却一副与他同生共死过的样子,甚至还带着个跟自己长得这么像的孩子!
    但是怎么可能呢?容涯岸天生记忆力就很好,可以说是过目不忘,只要经历过的事情,尤其还是这样刻骨铭心的东西,绝对会铭记得纤毫毕现。
    而且他也没发现脑子里面有什么断档,他甚至都不喝酒,酒后乱性都绝无可能。
    那现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抵是知道他真的无法想起来,也无法接受,谢云泽慢慢收起了最开始那些崩溃的情绪,只是低垂着睫羽,应该是在消化些什么。
    直至片刻以后,他湿润的眼眸盯着容涯岸,“如果你实在想不起来的话……”
    谢云泽只觉得神经倏然发颤,心脏绞痛得无以复加,却又强迫自己不要流露出来太多。现在已经很好了,至少他知道容涯岸已经回来了。
    他深深地吸气,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眼眶变得更红,“我不会逼迫你的。”
    “但是请你回去好好想想,我到底是谁。”
    说完,没有等待容涯岸说些什么,便抱着佩佩往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