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语:节日快乐各位能坚持看到现在的肯定对咱的崩坏程度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吧,呵呵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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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1日。
随着长夜的过去,石室的轮廓逐渐浮现。从天井射入的日光,让地下的黑暗渐变得稀薄起来。尽管所有入口、窗棂均已被严密封闭,仍无法阻挡阳光的入侵。本应被封印于黑暗中的场所,随着昼夜的更替也会受到太阳的恩惠。
从这点而言,这个地下教堂也不能称为完美,日光毫无顾虑地把一切秘密暴露无遗。
教堂的主人,正在这地下的暗室里沉思着,面前是黑暗的门扉,被不知名的物质联通着,可以直接通往圆藏山背后的空洞——但是,仅有一个人可以穿过这条便捷的通路,那就是他的英灵caste
此时此刻,他的养子言峰士郎正静静地站立在他的身旁,似乎仍旧没有从他之前强制停止战斗的愤懑中走出。
尽管“九天浑动仪”的威力已有判断,但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损伤,所以结界因而破裂,在结界规则下制造出来的固有结界——无限剑制,自然也是随之破坏掉了。
不过还好,骤雨雷电之下,搀扶着间桐家的魔术师间桐慎二的苍崎橙子似乎并没有想要直接寻仇的打算,又或者是因为caste
的缘故所以不好出手,而原先正在交手的敌人,又似乎也因为间桐慎二的境况而打算放过作为对手的他们。
如此一来,本身就在sa
手中的伊莉雅自然也不会有人关心,按照先前定下的契约,切嗣会负责将伊莉雅看管好,等到吸纳英灵的数量达到一定以后,在选择余下三处适合召唤圣杯降临的地点——圆藏山、远坂宅邸或者是言峰教会——进行召唤。
当然,言峰绮礼可不会相信卫宫切嗣的手段,两人所谓的联盟,从夺取到伊莉雅开始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正在黑暗门扉的面前沉思着,伴随着一道光华闪过,caste
的身体从对面走了过来,他的眉头微皱,似乎很有些气恼的模样。
“怎么了,caste
?”
言峰绮礼抬了抬眉毛。
“事情比我想象的要棘手,不过还好从总体上来看破坏并不严重。”
“大圣杯的情况呢?”
这是言峰绮礼最关心的事情。
“大圣杯并没有受到损坏。”
caste
摇摇头。
“但是我好容易构筑的阵地受到了一定的损伤。”
“是谁干的能查明吗?”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伤痛之赤’惹的祸。”
叹了一口气,caste
说道。
“果然我起初还是低估了她的实力。没想到就算是没有可以攻击的力量,她余下的实力仍旧这么超群。”
说到这里,caste
一挥手,先前出现过的屏幕样的魔术便展现在了言峰绮礼和言峰士郎的面前,可以看到那应该是圆藏山下大空洞的位置,硕大的扭曲的黑暗积聚着,哪怕是从魔术当中看,仍旧可以感受到其中翻腾着的恶意,士郎倒吸了一口气,至于他身旁的言峰绮礼则面色如常,或者说甚至有些异样的热切。
“你们看,这就是那个捣乱的东西的真面目。”
伴随着caste
的提示,两人才注意到倒在一旁人狼形状的生物,金色的鬃毛无比耀眼,硕大的体魄也让人觉得非常棘手。
“没想到她竟然敢这么做,在没法操纵使魔的情况下就将使魔放出来,难道不怕被反噬掉吗?”
看到二人迷惑的表情,caste
又解释道。
“倘若我猜的不错的话,那位‘伤痛之赤’应该仅仅是解开了我在入口处布下的阵地,而在内部放置‘九天浑动仪’的核心以及防御魔术的地方,就直接把她的使魔解放了,那使魔本身恐怕拥有‘幻想种’的力量,尽管被我的防御魔术打中,仍旧有余力把整个阵地搅得一塌糊涂。”
“那么,失去控制的使魔难道不会外出滋事吗?”
士郎迷惑不解地问道。
“这正是我所推测不到的地方,光看那人狼的伤口,应该仅仅是集中于一点的攻击,但是如此强大的力量,似乎只有那位被绮礼干掉的女魔术师巴泽特才拥有,为何会突然出现这样的情况,难道还有隐藏着的御主吗?”
caste
似乎也是颇为头痛的样子。
“对了,caste
,ride
的情况恢复得怎样了?”
“受伤很重,不过在魔力的供应下还是逐渐好转了过来。”
“这样吗?”
言峰绮礼目光灼灼地看着caste
,然后对着身旁的士郎说道。
“士郎,你出去一下。”
“嗯?”
言峰士郎保持着抱住双臂的姿势,喉咙发出疑惑的单音,然后耸耸肩,说道。
“好的,绮礼。”
随后,便一步步从这地下的圣堂往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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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言峰士郎离开之后,言峰绮礼便直接向caste
恳切地说道。
“caste
,英雄王已经和be
同归于尽了,我这边剩下的英灵也只有你一个,之后还需要你多加辅佐才行。”
“这是肯定的,毕竟绮礼你是我的御主啊。”
caste
似乎没料到言峰绮礼如此郑重,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那么,caste
,能不能解释一下你的行为?”
言峰绮礼向一旁踱了几步,来到地下教堂里被日光透过的天井下,在前一天连绵的豪雨之后,似乎天气一下子转好了。
“我以为绮礼你已经有所了解。”
言峰绮礼无谓地答道。
“确实知道了caste
你所一直牵挂的人,但是具体你想要施行的步骤,我却是有些模糊。”
说着,他补充了一句。
“而且,倘若我没有看错的话,那白发赤瞳之人,和昨天卫宫切嗣带走的伊莉雅,倒是颇有几分相似之处啊。”
“”caste
无言地看着绮礼那略带嘲弄的表情。
“果然如此。被你发现了吗?”
说到这里,caste
正色道。
“绮礼,你对圣杯战争的过程有多少了解?”
“虽然我仅仅是这次圣杯战争的监督,但是说到头来,我也算是正统的参战者了。”
言峰绮礼对于这种原理性的东西很显然非常熟悉,略微思索了一下,像是在怀念些什么,又像是在模仿某人的口吻似的,他缓缓地说道。
“根据神秘学的说法,这个世界的外侧,存在着次元论的顶点所在——‘力’。
被定义为一切事物发端的坐标原点,一切魔术师的夙愿所在的“根源之涡”既是万物的起源亦是终点,记录着这世上发生的一切,创造了这世上万物的神之座。
200年前,曾经有人尝试着想到达这个‘世界之外’。爱因兹贝伦、马基利、远坂。被称为创始三大家族的他们所企望的,是将无数传说中都有提及的“圣杯”再现。为了召唤出那个能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三家的魔术师互相交换彼此的不传之术,终于让这个可以称为‘万能之釜’的圣杯现世。
但是,这个圣杯只能实现一个人的愿望。当这个事实呈现的瞬间,合作关系立刻变成了血淋淋的争斗。
这就是‘圣杯战争’的开端。之后,每隔60年,圣杯就会重现在曾经被召唤出来的极东之地‘冬木’。然后圣杯会挑选七名有资格拥有它的魔术师,把自己庞大魔力的一部分分给七人,让他们可以召唤被称为‘se
vant’的英灵。通过死斗来决定到底谁才真正有资格捧起圣杯。
不过,实际上,圣杯战争的胜利者所得到的奖品,即七组魔术师和英灵所争夺的,有着无论何等愿望都能立即实现的力量的‘圣杯’,不过是保管已se
vant的灵魂的器具罢了。
历经从地脉吸收魔力,选定maste
,召唤仪式,大圣杯的接触,为maste
刻上令咒,召唤se
vant,maste
与se
vant契约这几个步骤之后,圣杯战争才算真正开始。
在此之后,才是‘创始御三家’们最初的目标,通过回收se
vant的灵魂,冬木市的圣杯战争中,将死去的六名se
vant的灵魂注入小圣杯,利用他们回归位于世界外侧的‘英灵之座’的力量将世界穿孔,并以大圣杯中积累的庞大魔力来固定这个孔,从而制造出前往世界之外的门。”
说到这里,caste
点点头,接过了言峰绮礼的话。
“没有错,这也就是所谓的‘圣杯战争’的全部作用而已。说实话,当我第一次接触到如此精巧的构思时,也为这另一种的玄奇而赞叹莫名,只不过细细想来,我却并不认为这是最好的方法。”
caste
将那魔术形成的“屏幕”转动着方向,移到了半空中的那一轮黑色的“太阳”上。
“‘大圣杯’本身作为魔术阵地的构架非常完美,但是由于构架的完美而易于腐蚀,为恶意侵蚀以后,便会消失掉之前足以创造奇迹的能力。”
叹了口气,似乎深深对此感到惋惜一般。
“不过,仅仅这种程度的恶意,在曾经侵蚀过苍穹天河的我面前,不过尔尔。若是绮礼你了解的更多,恐怕也必然会对我本人的话深信不疑。
从以往的情形来看,圣杯战争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因此重新改建大圣杯,并且将地脉引导至另一方向,几无可能。但要将其净化,并真正为我所用,倒是值得一试。”
似乎因为这种创造而颇为激动,caste
的声音里也充满了自豪和自信。
“开始几天我布置的魔术阵地,就是为了验证我这种‘转化’的想法,‘九天浑动仪’作为阵地的核心,一方面可以为绮礼和士郎提供大量的魔力,另一方面也可以让我熟悉这种地脉的构成,一旦等到时机成熟,大规模的转化就可以进行。尽管单凭我现时的力量要消灭这些恶意颇为困难,但只要善加引导,照样可以借用‘大圣杯’本身具备的无色之力,祛除掉那些近乎异物的恶念。”
“也就是说,让‘大圣杯’获得某种程度的免疫。”(作者语:这不科学!)
“正是如此。”
caste
点头称是。
“当引导‘大圣杯’形成了自我净化的机理以后,圣杯战争也将回归本源,成为胜者窥探到更为巨大的魔力源泉的奖赏。”
绛袍的caste
原先坚毅的神情里充满了傲气和成就感,而他本身的这一番说辞,确实似乎也让原先波澜不惊的言峰绮礼也为之震动了许多。
一边听一边点头,言峰绮礼又问道。
“那么这一切和那位‘伤痛之赤’又有何关系?”
“这就是我先前为了一己的想法而隐瞒了绮礼,起先我对这阵地的运行能否成功尚存疑虑,因此便期望能从那位‘伤痛之赤’手中获得想要的事物。”
“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就是caste
你想见之人?”
言峰绮礼的目光似乎有些奇异。
“正是如此。如此敏捷的才能,不愧为是绮礼。”
“不过单靠caste
你从‘大圣杯’处转化的魔力,还不够使用吗?”
“不并非如此。
绮礼你也明白,我本身并非是此世之人,确切说来应该来自于‘平行之世’,我也曾经千方百计如同魔术师般召唤,但最后能够驱策的,也不过只是ride
而已,若是想要间隔无数世界,将我想见之人带来,恐怕非这涌动地脉的魔力不能成。
先前寄望于那位‘伤痛之赤’,也仅仅是留条后路罢了,倘使无法净化大圣杯,所能带来的至多不过是那人的魂魄,如此的话,多少能够让她留存于此世。”
在这地底的教堂里,caste
和言峰绮礼就这样低声交谈着。
而他们所谈论的内容,实在是有些太过石破天惊,以至于暗室之中仅有微弱的阳光透入,仿佛正象征着在这残酷战争中的一线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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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语:可怜的cas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