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孔重果然心胸狭窄,仅仅是这样就容我不下,以后我要当心他了!”段天涯暗自想到。
“轰!”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震动从地底下传了出来,四人几乎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天空上的雕像也停止了进攻。
“看来,吸收已经到达了饱和!”段天涯感受着体内充盈的元力,道出了真相。
“轰隆隆…”其他几个人刚想说话,那股剧烈的震动再次传来,不仅仅是这样,就连地面都出现了一道道巨大的裂缝,如同深渊巨口,渴望着吞噬陷入迷茫的猎物。
“走!”段天涯大喝一声,身体如同一支利箭,破开空气朝着前方飞驰了出去,在下一刻,他立足的地面就坍塌了下去,变成了一片虚无的空间。
其他三人顿时大惊,也是如法炮制,展开身形直追段天涯!
“好险好险,如果不是段兄预料先机,我们恐怕就危险了!”冯元轻轻的擦着额头的汗迹,边跑边说道。
“谁说不是呢,今天真是多亏了这个家伙,否则的话,我们的麻烦就大了!”钱海附和道!
“哼!”就在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传了出来,只见孔重满脸的不屑:“居然敬佩一个世俗的武者,你们这两个废物简直就是丢飘渺宫的脸!”
二人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得不悦了起来:“你说这话不太好吧,如果不是段兄指点迷津,刚才的那些雕像就足够让我们吃些苦头!”
“吃苦头的只有你们这两个垃圾而已,就算只有我一个人,也可以毫无悬念地闯过这一关,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借助过他的力量!”
“大言不惭,马后炮而已,又有什么好嚣张的!”钱海不屑的说道,直接加快脚上的力道,超越孔重飞奔而去,追上了段天涯。
“你们一个一个的给我等着,我要你们后悔!”看着三人的背影,孔重咬牙切齿的想到,心中的怨火熊熊的燃烧了起来。不知道跑了多久,身后的坍塌方才终止,四人调节气息之后,闲庭漫步的朝着前方走去,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一条宽达三十多丈的沟壑。
这并不是一般的沟壑。
那滚滚奔流并非是由水组成的,而是一汪鲜艳如火的血液,粘稠血腥,伴随着无边凶恶的杀气,闻之令人作呕。
“这是什么东西?!”飘渺宫的三人脸色苍白,那股扑鼻的血腥味让他们几欲昏厥,接受不能。
说到底他们还只是温室里的花朵,缺乏了不少的历练,面对这样血腥的场景难免会有所不适。
话说回来,就算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厮杀汉看到这样的景象恐怕也不会显得有多么从容,鲜血成河,杀气成海,心智不坚之辈看上一会儿就会精神崩溃。
也只有如同段天涯这种屠尸百万的货色才能表现得风轻云淡,血河而已,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这里的杀气比之前的更加浓厚,这条血河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段天涯凝重的说道,随手拿出了一块铁片插入血河当中,再拿出来的时候,铁片的一半已经不见了,被这里的鲜血完全消融。
“有腐蚀…”
三人呼吸一窒,觉得莫名的寒冷,如果换在平时的环境中,他们直接飞身一跃就可以横跨这条沟壑,然而现在,因为法则的缘故,他们都无法大肆的跳跃,三十丈的距离就变成了一道天堑。
“这可如何是好,前路不通,后方又变成了虚无地带,难道我们要被困死在这里!”钱海不甘的说道。
就在他陷入沮丧的时候,血河滚滚,突然泛起了波澜,在他们的注视之下,一只只巨大的血手从河里探了出来,如莲花一般生长在河面上,形成了一座座狰狞的莲台。
“莫非是让我们踩着血手走过去吗?”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派一个人走一趟为好,这样一来,如果事情有变的话,也可以把伤亡降到最低!”孔重提议道,却引来了其他三人的注视。
“别看我,你们三人随便挑一人就行了,我乃无双尊贵之躯,怎么可能以身犯险!”
“本来也没指望你会有用,你就在一旁好好呆着吧!”钱海嘲讽的说道,“让我来!”
他不知道,在他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孔重的眼神彻底变得阴冷了起来,有一股杀意就在疯狂的涌动着,从小到大,都未曾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我要你付出代价!”孔重小声的自言自语道。
钱海踏步而出,直接跳到了一座血手的上面,稳稳地立在了那里,发现没有出现什么可怕的事情之后,他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嘿嘿,看来没有什么好紧张,我这就过河了!”他得意的说道,刚要起跳,身后突然有一道寒芒激射而来,直接射向了他的腿弯,如果被打中的话,钱海极有可能会直接跌进血河当中。
“啪!”寒芒炸裂,被另外一道寒光凌空截击,最后一同掉进了血河当中,段天涯冷冷的侧目而立,盯着刚才出手的那个人。
“你在做什么?”段天涯冰冷的说道,冯元也是一脸怒容的盯着孔重,刚才如果不是段天涯仗义出手,钱海恐怕已经中了他的暗招。
“哼!我手滑了不行吗,你们管得着吗!”孔重态度恶劣,十分不屑的说道。
“那你要小心了,说不定在你过河的时候,我也会手滑!”段天涯漫不经心的说道。
“看来,你是要跟我做对到底了,也好,游戏一旦开始,就千万不要结束!”孔重轻轻的舔了舔嘴唇,表情充满了残忍的戏谑。
这一幕让冯元不自觉得担心了起来,他虽然孔重没有多大的交集,却终究生活在一个门派,对于对方的过往也算是稍有耳闻。
此人做事肆无忌惮,但凡敢跟他作对的人,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再加上他的爷爷是宗派的大长老,更没有人敢收拾他,所以孔重才敢日益骄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