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武的双臂紧紧地抱着郝好,郝好的双手,亦是紧箍着杨武宽厚的背,四腿纠.缠,二人的姿势岂是一个暧.昧了得,如果有人不经意路过,恐怕谣言顷刻就会传遍公司。
然而却无人知道,杨武正在暗中发力,想要挣脱她的怀抱。
来你妹啊来!
我这么正直的人怎么能被你诱.惑!
杨武赤红着脸,双手按在郝好的肩上,用尽全力想让两人分离,感觉到他的抗拒的力道,郝好的眼眸里浮现一层薄雾,看着杨武道:“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说哭就哭,这演技也是没谁了,杨武瀑布汗,动作却是一僵,苦笑道:“郝好,别玩了,现在在公司呢,万一被人发现,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杨武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他,反正他在公司的名声已经毁了,总裁的小白脸这个头衔就够他受的了,可是郝好不一样,她是一个女孩子啊,而且万一真的留下来上班了呢,人言可畏。
“我不要名声,我只要你。”郝好的眼泪说来就来,刚刚还只是一层薄雾,现在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仿佛杨武说一句不字,她马上就会哭出来。
火.热直白的话语,让杨武心中一震,就是因为郝好这句话,数年前他才会在一次又一次的争吵之后留下来,可惜,错的永远都是错的,不合适的人终究是不合适,即使迁就、退缩、忍让,问题仍然存在,总有一天会爆发。
你真的回来的不是时候啊。
对不起。
他在心中说着无人听到的道歉,手上却是趁着郝好失神这一刻,一用力,将她推开了,郝好错愕的表情僵在脸上,大概是没有想到,杨武这一次竟然这么决然。
“我先走了。”唯恐郝好再扑上来,杨武不敢多做停留,转身就想离开。
“这一次,你是真的不要我了是吗?”郝好大声地喊道,假如杨武转身,就能看到她的泪水,正顺着眼角流下,脸上带着卑微的祈求。
杨武脚步一顿,接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兀自传来郝好不甘心的呐喊:“我是不会放弃的!”
倘若他此时回头,就会看到,郝好的眼泪仍在流淌,可是她的表情,却是说不出的古怪,难过吗,不甘心吗,似乎都有,又似乎都不是。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啊。”杨武一路唉声叹气,却没有往人事部那一层走,而是继续往楼上走,再上去一层,就是凌夜的办公室了,不是他不想去看招聘的进展,对于郝好和凌夜的赌约,他是直接关联者,心里还是很紧张的。
可是再回去,难保待会不会又遇到郝好,所以他只好去祥子那里躲一躲,待会结果出来,凌夜肯定会上来报告的。
然而,走到总裁办这一层,正好是上班时间,人来人往,虽然没有楼下那么多,但是也有十来个人。
杨武注意到,他们看着自己的表情,似乎有点诡异,男人们总是嫉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不屑地撇过头,加快脚步,而女人们的目光,就相当值得商榷了,那看一眼就脸红低头,又欲拒还迎的样子,到底是闹哪样啊!
心事重重的杨武,只是觉得奇怪,丝毫没有注意到她们的目光,不经意地撩过他的下半身,那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感叹,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怪异情绪。
古里古怪的,杨武皱着眉头,没有多想,因为自从他和祥子的关系半公开之后,全公司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很鄙视,吃软饭的小白脸,这样的头衔,想要讨人喜欢也很难吧。
他只是加快了脚步,走到了祥子的办公室,也不敲门,直接就开了进去。
祥子正在奋笔疾书,听到开门声大概以为是凌夜,头也没抬问道:“结束了?谁赢了?”
“没结束,不知道谁赢了。”杨武无奈地回答道。
与预料的不同的声音,让祥子抬起了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杨武,更准确地说,是盯着他的下半身。
杨武被这眼神盯得发毛,打了个哆嗦道:“你别这样看着我啊,你这样我很害怕啊。”
“害怕?什么?”祥子挑眉道,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一步步走了过来,走到杨武的面前,她不穿高跟鞋,虽然比杨武略矮,可是常年练习剑道,自有一股凛然的气质,丝毫不落下风。
反倒是杨武,刚刚才被郝好调.戏了一回,正是哪哪不对劲的时候,看到祥子这个样子,更觉得脊背发凉,生出了一种自己是不是不该来这里的感觉。
“害怕你吃了我啊……”他说着,从背后伸出手握住门把,想要开门离开,然而祥子的动作却比他更快,也不见祥子有什么动作,只听到啪嗒一声,门就反锁了。
“你干嘛锁门啊,你这样我很紧张啊。”在祥子面前,杨武忍不住露出怯意道。
祥子没有回答他的话,漂亮的鼻尖耸动,眉头微蹙道:“你身上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嗯?”杨武诧异地抬起胳膊嗅了嗅,解释道:“哦,这是郝好身上的香水味,不过,好像和以前有一点不一样,唔,虽然还是同一个牌子,但是气味却有细微的差异吗?”
他说着不由皱眉,修真之后不只是外表发生变化,他的五感也得到了相当程度的强化,嗅觉同样非常发达,只不过现代污染严重,为了让自己好好生活,他平时会有意无意地减弱嗅觉,免得沐浴在汽车尾气的海洋中。
“难闻,把衣服脱掉。”与他不同的是,他只是觉得这个味道有一点点不一样了,祥子却似乎非常难以忍受的样子,斩金截铁道。
不用这么记仇吧,杨武虽然知道祥子和郝好也不对路,但是没想到只是些许香水味,也会让他这么排斥,他额头冒着冷汗,在祥子可怕的目光中,却不敢不脱。
脱掉外套之后他摊手道:“可以了吧?”
“裤子。”祥子简洁明了道。
“啊!裤子也要脱?裤子脱了我穿什么?”杨武大惊失色道,这外套脱了还能说得过去,裤子脱了,让他光着两条腿裸奔吗?
“买。”祥子的回答一如既往地简单直白,如剑的目光,让杨武明白,自己不脱,她会毫不犹豫地动手。
“行行行,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杨武无奈地应道,手放在了腰带上,然而他一低头,终于明白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