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傅果然没让他失望,不过几天就卖出去好几样家具,光分红就足足有二十两银子。这还只是开始,以后估摸着会更多。
    宁睿二人听后,惊讶地嘴巴都合不拢了。
    “这件事我没打算让外人知道,但你是睿哥儿唯一的好朋友,我也不瞒着你,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我柳锦昱有能力照顾睿哥儿,希望你能放心。”柳锦昱说着给自家小夫郎夹了一个鸡腿,语气轻松道,“正好今天小宝来了,有个事情还得麻烦你跟你相公一下。”
    将事情简单说明后,宁小宝拍着胸脯答应下来。
    “没问题,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
    饭后,宁小宝也没多呆,扛着锄头风风火火回了宁家村。
    ***
    暮色降临,来上工的汉子们领了工钱后满脸喜色的离开。
    累了一天的柳锦昱夫夫,也早早洗漱完躺下了。
    “想说什么就说,憋在心里做什么?”柳锦昱见少年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在对方脑袋上揉了把,笑着说。
    “相、相公……”宁睿小声叫了句。
    少年整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羞涩又期盼的看着他。独属于少年清亮透彻的嗓音,带着一丝忐忑跟紧张,让柳锦昱嘴边的笑意更深了些。
    “嗯,叫我做什么?”他温声询问。
    后者眼睛睁的大大的,相公应了!
    “我以后不要叫你柳大哥了。”
    柳锦昱挑眉:“那叫我什么?”
    “相公……”宁睿揪着被子,脸上红的滴血。
    “小傻子。”柳锦昱将少年抱进怀里,心中一片柔软。
    抱歉,我食言了,之前说过把你当亲弟弟照顾的话,现在撤回。
    一个多月的相处,少年的目光从来只落在他一人身上,只要两人在一处,不论他在做什么,抬头就能看到少年带着笑意的眼眸,那种满心满眼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感觉很奇妙,是他过去从来没体会到的。
    下巴在少年柔软的黑发上轻轻蹭了下,他心想:如果能这样过一辈子,似乎也不错。
    “相公,咱们已经跟县里的刘木匠做了生意,那睿锦物流还要继续开下去吗?”宁睿好奇道。
    “要开,我画的那些图纸对于手艺精湛的木匠师傅来说,并不算难,研究出来做法是早晚的事。咱们现在只是赚个稀奇,等过些日子世面上这种类型的家具多了,也就赚不到几个钱了。”柳锦昱说。
    所以他跟刘木匠只签了两年契约,两年后他的“睿锦物流”也应该发展到一定规模,也就用不着再赚这份外快了。
    “知道了,我都听相公的。”宁睿抱着自家相公胳膊,一双眼睛乖巧地眨了眨。
    柳锦昱伸手捂住小夫郎亮晶晶的眼眸,开口时声音有些发紧:“睡觉。”
    ***
    第二天,宁小宝领着相公宁俊山,带着大包小包来了。
    两人故意装作不认识,刚进柳树村宁俊山就嗓门很大的问他,知不知道睿锦物流东家是谁,他有急件要下单,只要能按时送达,多少钱都行!
    宁小宝下巴一扬,也刻意提高了音量:“睿锦物流谁不知道,我正要去呢,你跟我一起吧。”
    “那就谢谢了。”
    余光瞥到几个老婆子,凑在一起交头接耳,两人十分默契的看了眼对方,脚下一拐换了条巷子继续演戏。
    大约过了一刻钟,二人七拐八拐终于走到村尾,扭头便看到屁股后头跟了一群的吃瓜群众。
    “狗蛋儿他娘,你也来看热闹啦。”
    “是啊,听说有人来找昱小子下单,俺过来瞧瞧。”
    “昱小子可真厉害,开的那啥物流,都传别的村儿去了。”
    “哎柳旺家的,你那天在祠堂不是说要花钱下单,咋没动静嘞?”
    “去去去,俺可没说过。”
    “大家别嚷嚷啦,昱小子来了!”
    柳锦昱见来人扛着大包小包,便知道了对方的来意。
    “是来下单的吧。”
    宁俊山长的人高马大,站在那跟一座小山似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嗯,要求是明天下午之前送到县里章有顺家。”
    豁,这一开口更让人发憷了。村民们集体后退了半步。
    柳锦昱点头:“没问题,我先帮你过秤。”
    宁俊山带来的东西真不少,三大包东西加一起竟然有两百多斤,运费一下交了二十文,大家看的肉疼不已,仿佛出钱的是自己。
    “东西我可是交给你了,但是——”宁俊山脸色一沉,整个人看上去更吓人了,“我这东西贵重地很,你要是给我弄丢或者损坏了咋办?!这钱岂不是白花了?”
    一群看热闹的纷纷点头,是呀是呀,万一丢了怎么办?
    “阁下放心,损一赔十。”柳锦昱接过宁睿递过来的文书,面带微笑道,“凡是在睿锦物流下单的客人,都要签署一份文书。白底黑字在,若是单子在运输途中出了任何问题,由睿锦物流全权承担。”
    “我不识字。”宁俊山脸色更差了。
    “睿哥儿,你相公这不是难为人嘛,咱们种田的庄稼汉有几个识字的。”宁小宝虎着脸,满脸不高兴,“人是跟着我来的,你要是敢骗他,我可不答应!”
    夫夫俩一唱一和,看的宁睿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