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说说笑笑,分开的时候周洛人都站不稳了,被富贵扶着回去的。
    “走吧,回家。”柳锦昱握着小夫郎的手,心情大好。
    “嗯。”宁睿十分高兴,一路上不停偷看身边的人。
    “看了一路,还没看够?”柳锦昱晃晃两人牵着的手,笑着问。
    后者摇头,仰着脑袋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相公,你真厉害。”
    柳锦昱挑眉: “相公要是不厉害一点,日后怎么给你盖游乐场跟大别墅?”
    宁睿知道他家相公这是有些醉了,于是点头哄道: “嗯,相公是最厉害的!”
    ***
    柳树村。
    柳锦荣看了榜回来,逢人便说自己考上了,还没到家弄得大半个村都知道他考中童生了,大家纷纷跑去柳老太太那,夸她有福气,老三刚考上秀才,老二转眼就考上了童生,好日子还在后头哩!
    柳老太太笑的合不拢嘴,一双吊梢眼看上去也没那么讨人厌了。
    “不过我听说,柳锦昱可是今年童试案首呢。”有消息灵通的,跟身边人八卦道, “柳锦昱都多少年没念书了,人家连学堂都没上,一分钱没花就考了个案首回来,这要是从小开始培养,可不得了了,就是中个状元也是有可能的!”
    “啥?柳锦昱得了个案首?!”那妇人瞪大了眼睛。
    “那可不!”
    “造孽啊,好好的神童硬是被老柳家耽误了!”
    这话一传十,十传百,不过半天全村都知道柳锦昱在家自学便考了个案首回来,一时间那些个看不上柳锦昱,过去骂过他的人,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穿越回去掐死嘴欠的自己。
    这些柳老太太都不知道,二儿子考上童生,她还想着出门炫耀一番,谁想刚出门就被人拉着问“把柳老四赶出去后悔不”。
    “呸!我家老二一直考不上就是被那小畜生克的,这不他一走,老二就考中了。”柳老太太面上带笑,话里丝毫不掩饰对四儿子的厌恶。
    “人家柳锦昱可是今年案首,谁克谁还不一定呢。”有跟柳老太太不对付的,十分不服气。
    闻言,柳老太太一顿,下意识开口反驳: “那小畜生是今年案首?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红榜上写的清清楚楚,你要不信去县里看一看呗。”
    “是真的,俺儿子刚从县里回来,他亲眼瞧见的!”
    “柳老太太,你当初要是好好待人家,说不定早给你考个状元回来了,咱们柳树村也跟着沾光不是。”
    “是啊是啊。”
    大家七嘴八舌说着。
    柳老太太被这些话刺激的,险些没站稳,她脸色变了又变,为了不丢脸面,咬牙骂道: “早就断了亲了,那小畜生就算考上状元我也不沾这个光!”
    说完敲着拐杖走了。
    “嘿,还硬气上了,当心日后打脸!”
    “哈哈,你们看到柳老太太刚才的脸色没,都快赶上猪肝色了!”
    柳老太太听着身后传来地嘻笑声,整张脸都扭曲了。
    “我呸!那小畜生要是能考上状元,我家锦昌岂不是能当上宰相?!”
    在她心里,这个四儿子哪哪都比不上老三,性格阴沉,人品败坏,八岁后就再没念过书,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考上案首?
    她心里恨的要命,十分后悔当初一时心软,留下这个混账。
    柳锦昱还不知道自己在村子里的名声水涨船高,此刻他正抱着自家夫郎补眠,还做了一个香。艳异常的美梦。
    梦里抱着心心念念的少年疼了一整晚,梦外宁睿被他无意识的撩拨弄得丢盔弃甲,脸上热度持续了整整一天。
    因着东家考上了今年童试案首,睿锦物流跟锦睿茶楼的生意比之前更火了一些,甚至有不少临县的有钱老爷员外,领着家里孩子前来拜访,直言来沾沾喜气,就算考不成案首,考个童生回来也是好的。
    周洛见他声生意做的红火,忍不住提出想要入伙。
    柳锦昱跟宁俊山商量一番后,欣然同意。周洛有钱有人脉,有他在就是锦上添花。
    于是三日后,几人在醉仙楼碰了头,商定完生意上的事,又喝了个痛痛快快。
    不过,柳锦昱留了个心眼,来之前喝了一碗醒酒汤。
    酒过三巡,周洛跟宁俊山两人都喝趴下了,只有他眼神清明,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又过了几日,赵林松来给柳锦昱道喜,这家伙惯会说话,按着柳锦昱一顿猛夸,把他说的天上有地上无,饶是柳锦昱脸皮再厚也顶不住了,连忙让人把喝的烂醉的赵林松送回了家。
    柳锦昱跟宁睿都不太喜欢住在喧闹的县里,于是便赶在天黑前回了柳树村。
    夜里,夫夫二人洗漱完,躺在暖和的被窝里小声聊着天。
    “相公,明儿去喜财叔家抱只狗崽回来吧。”宁睿趴在他家相公结实的胸膛前,仰着脑袋看着他。
    下午回来那会儿,他瞧见几个人影鬼鬼祟祟蹲在院墙外,心里有些不踏实。
    柳锦昱捏着小夫郎肉呼呼的耳垂,点头应下: “好。”
    他没注意到人影,只是想着家里生意越做越大,为了安全着想,抱几只狗崽回来,好看家护院。
    县里的生意有宁俊山跟周洛在,柳锦昱便打算带着小夫郎在村里躲几日清闲。
    二月底,天气还冷的要命,昨儿更是下了一整夜的雪,直到现在外头还扑簌簌地飘着小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