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锦昱叹了口气, “山上有温泉眼,买下不亏。”
    宁睿眼睛一亮,你早这么说我不就懂了吗。
    不过,他怎么不知道龙石山有温泉眼,村里人天天爬龙石山,也没一个人发现,相公该不会骗自己的吧。
    想着,便拿探究的目光盯着身旁的人瞧。
    柳锦昱哭笑不得: “是真的,前些日子大石在山上发现的。”
    后者一听,眼睛立马弯了起来。
    “我听说温泉庄子可赚钱了,到时候咱们把庄子建起来,村长会不会被气死呀?一百两银子就卖了,不气死也要被心疼死。”
    想到村长当初没少难为自己跟相公,宁睿哼哼两声,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
    柳锦昱在小夫郎脑袋上揉了一把,笑道: “小记仇精。”
    自从他把生意越做越大,接纳不少村里人到铺子里工作后,柳正就没怎么在他面前摆村长架子了。边关战乱粮食紧缺,他更是帮助全村度过了难关,柳正就是再不愿,作为村长见了他,也要忍着不满违心地恭维几句。
    柳树村百年都没出一个这么有出息的,柳正虽看好柳家老三,但等着柳锦昌考上举人,回来光耀明媚,还不知要等到哪年哪月。况且柳老三近来风评实在不太好,他作为村正不能把全村人的希望都放在他一人身上。
    “相公,那这份地契呢?你买了北阳城的铺子,想要做什么?”宁睿拉着他问。
    他家相公脑袋聪明,一定又想到什么赚钱的生营生了。
    “自然是要扩大生意,你忘了相公可是说过要把生意做到都城去的。”柳锦昱道。
    “可是咱们在北阳城已经有一家不小的铺子啊。”宁睿不解。
    “是有,但是没有茶楼,睿锦,锦睿缺一不可,既是噱头也是掩人耳目的手段。”
    “是咱们的情报wang……”
    宁睿突然想到相公说过,这件事是个秘密谁也不能告诉,也尽量不要提起,怕隔墙有耳,于是连忙捂住嘴巴。
    少年眼睛湿漉漉,掩着唇,乖巧无比地看着自己。
    柳锦昱瞧的心头一荡,但还是板起了脸,打算给少年一个教训,
    “夫郎既然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才行。”
    后者眼睛瞪的大大的,见相公好像真的生气了,拉着人袖子软着声音说道: “相公我知道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当真?”
    宁睿重重点头: “打重一点也没关系。”
    柳锦昱怎么舍得打他呢,深深看对方一眼,随后凑近耳语了一句。
    宁睿听完,一把将人推开,脸颊红的滴血。
    什么姿势,惩罚的,相公怎么可以说的这么轻松,他光是想想就觉得羞死人了!
    “夫郎这是反悔了?”柳锦昱挑眉, “方才是谁说怎么惩罚都没关系的?”
    “我,我以为你要打我。”宁睿眼神飘忽,羞得脖子都红了。
    “这也是打,只不过换成另一种方式罢了。”柳锦昱厚着脸皮说。
    “……”说不过相公,呜呜呜。
    于是乎,犯了错的小夫郎,被某只腹黑狐狸,用各种姿势欺负了个遍,害得他第二天爬都爬不起来,被来拜年的宁小宝笑话了大半天。
    “你都笑一上午了。”宁睿趴在床上,哀怨地看着好友。
    “哈哈哈笑死我了。”宁小宝擦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朝好友腹部瞄了一眼,挤眉弄眼道, “这么激烈,说不定真有了。”
    宁睿瞪他一眼,怀了宝宝后他这个好友就彻底放飞自我了,说这种话一点都不害臊的。
    不过,他跟相公最近好像是有点没节制。
    他一只手悄悄伸进被子里,摸着平坦无比的腹部,表情若有所思。
    宝宝是住在这里吗?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应该是没怀上吧。
    注意到好友举动的宁小宝,顿时笑得更大声了。
    饭桌上,柳锦昱跟宁俊山说起北阳城的铺子,并将自己年后的打算说了出来。
    年后他要忙科考,不能把全部精力放在生意扩展上,只能辛苦一下宁俊山这个合伙人了。
    “柳西县的生意已经稳定下来了,即便我不在王掌柜一个人也能应付得来。”宁俊山看了眼想要啃第四个鸡爪的宁小宝,后者立马把筷子收了回去。
    “再说北阳城离咱们县不远,骑马的话来回还不到半天路程。”
    周洛上次来,除了炫耀那匹御赐的汗血宝马,还让人运回来好几匹好马养在县里,不止宁俊山,柳大石跟铺子里几个小领队也都学会了骑马。
    柳锦昱点头,两人举杯碰了下,又聊了些其他的。
    直到申时,趁着太阳还未下山,夫夫两拎着从库房搜刮来的好东西,意犹未尽回了家。
    “太可怕了,小宝怀孕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他以前明明不喜欢水红色的。还有鸡爪,他嫌那东西长得丑,还有指甲,吃在嘴里总感觉在吃指甲,可刚才在饭桌上,他竟然一口气啃了三个!”宁睿惊叹道。
    “正常,怀孕后人体雌激素,孕激素会偏高,从而影响母体的行为跟性格。”柳锦昱解释。
    宁睿眨眨眼,表情懵懵懂懂: “刺激速?刺激什么?是说小宝被宝宝刺激到了吗?”
    “……”
    “也可以这么说。”
    “明白了,相公懂得真多。”后者抱着他胳膊,一脸崇拜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