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津无奈道:“我们不是不想救,只是没有工具辅助,我们也没办法抓住它……”
    话音未落,温容蓉便举着一个比她矮不了多少的抄网从外面跑来。
    “各位!我终于借到抄网了!”
    当她发现被大鹅追着跑的人是荀墨后,马上发出一阵爆笑。
    “鹅不如等一下再捉吧,让荀墨再多运动一会儿哈哈哈哈。”
    “别了,还是快点捉的好。”路津从温容蓉手里拿过抄网。
    “干嘛对那种家伙圣母心。”温容蓉不满地撇了撇嘴。
    “你不觉得饿么。”路津哭笑不得,“天都快黑透了,要再不把鹅捉住,今晚的晚饭就得等很久才能吃上了。”
    “啊,那还是吃饭重要。”温容蓉道。
    有了抄网这一称手工具,加上大鹅注意力完全放在荀墨身上,路津没费多大力气,便让大鹅落网。
    路津拎着大鹅,露出了丰收喜悦般的笑容。
    他对荀墨道:“辛苦你啦荀墨,要不是你,我们想捉住它,估计得花好几倍的力气。”
    荀墨此时已然筋疲力竭,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听了路津的话,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可又不好当场发作,只好硬挤出一个笑容。
    “不客气,我说了要帮忙的嘛。”
    哼,路津你别得意,待会等你喝大了,我要你加倍奉还!
    荀墨忿忿地想。
    大鹅虽猛,但很快便成了路津的刀下亡魂。
    将去掉内脏的鹅清洗干净后,路津拿着砍骨刀一阵挥舞,不消一会儿,切口利落、大小均匀的鹅肉便装了满满一大盘。
    路津有条不紊地往盘内加入盐、酱油、胡椒粉、生粉。
    冉浅在旁边帮忙剥蒜,问路津需不需要把剥好的蒜子切碎,路津表示不需要,他要的就是完整的蒜子。
    冉浅扫了眼砧板旁一大碗的姜块,道:“这次用到的姜蒜真不少。”
    路津一边下手将调味料和鹅肉搅拌均匀,一边道:“对,毕竟鹅的肉腥味比较重嘛。”
    处理好鹅肉后,路津打开炉火,一下子往锅里倒进了大半勺的油,等油烧热后,又将姜粒和蒜子放进锅里爆炒。
    等白色的蒜变成了金黄色,冉浅以为路津会把鹅肉也放进锅里,没想到路津却反而把姜蒜连同大部分热油一起,从锅里倒进一个小碗里。
    “咦?不炒鹅吗?”冉浅问。
    “炒的,不过用锅里剩下的这一点油就够了,因为鹅会出油,炒出来的鹅油可香了。”路津耐心道。
    果然,当鹅肉在锅里变得微焦,馥郁的油脂香味充斥着整个厨房,让人忍不住幻想将其吃进嘴里该有多满足。
    路津把部分鹅油倒进之前装姜蒜的碗里,然后把鹅肉都翻面继续煎,直到鹅肉达到七分熟,直接把火关掉。
    冉浅又看不懂了:“这就好了吗?可我看有些鹅肉不是还没熟透?”
    路津笑了:“放心啦冉浅姐,我不会让你们吃半生不熟的鹅肉的,只是剩下的步骤,我们转移到木棚再继续。”
    冉浅问:“我们今晚不在屋里吃,改在木棚吃饭么?”
    路津:“是的,因为涉及到火的问题,所以我跟导演说,挪到比较空旷的木棚去会比较好。”
    另外又做了几个别的菜后,路津带着鹅肉以及用南乳、花生酱、耗油、五香粉调制而成的特制酱料,跟冉浅一起往木棚走去。
    此时木棚已经为晚餐的大菜做好准备。
    只见木棚正中有一圆型木桌,木桌中央放着一个小型煤气灶,灶上放有一个大铁锅。
    除了路津和冉浅外,其他人均已落座,坐等开吃,包括已经换了一条裤子的荀墨。
    荀墨为了方便自己待会给路津灌酒,特地把自己身旁的位置留给路津。
    路津不动声色地瞅了眼荀墨手边的白酒,欣然走到荀墨旁边是座位上,放下手里的鹅肉,开炉点火。
    等锅热起来后,路津把混合了鹅油的姜蒜还有一些蒜白放进锅里,稍作翻炒后又倒入鹅肉,以及特质酱料。
    就在众人以为路津接下来要继续爆炒鹅肉时,路津却拿起白酒,撕开包装。
    众人无不愕然。
    荀墨错愕过后,马上又因为路津的“自觉”而大喜过望。
    他干咳两声,尽量不让自己因为太过开心而显得跟其他人格格不入。
    “哎呀路津我知道你很急,但也不用这么急嘛,菜还没做完呢。”荀墨嘴上假模假式地劝路津,手却拿起酒杯递到路津手边,“不过既然你馋得慌,先喝几杯过过瘾,我想大家应该不介意的。”
    路津只是笑笑,没有理会荀墨递来的酒杯,而是径自把整瓶白酒全部倒进锅里,一滴不剩。
    众人再次震惊得张大嘴巴。
    “路津你有病啊!”荀墨整个大傻眼,“这酒好几千块呢!你不喝就算了,这么糟蹋我的心意是什么意思!”
    “好酒用来做好菜,怎么能算糟蹋呢?”路津无辜道,“我现在已经不喜欢喝酒了,但用酒做菜倒还算擅长。”
    说着他盖上锅盖,然后拿起火机,在锅盖边缘点火。
    锅上立时蹿起一圈蓝色的火苗。
    酒精就在这火光中逐渐挥发殆尽,成为激发鹅肉美味最好的催化剂。
    “酱香型的火焰醉鹅,希望大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