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待修鱼彻忍不住要将颜落丢出去时“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救羽墨非!”
花筱涵的出现,让此刻的气氛空前压抑。
所有人的视线都凝结在了她身上,卓仙儿则缠上她的手臂。
“花姐姐”
可谓是心中无愧,坦荡自如。除了卓仙儿,陆离、陆青都有些不自然的躲开她的扫视。
紫墨神色甚是复杂矛盾,颜落带着则带着嫉恨。
冷七七黯然。
“仙儿乖。”
花筱涵从未想过,人情会冷漠到这种程度。虽然和他们的交集都建立在羽墨非的基础上。但是毕竟认识那么久,相处那么久。到头来,各个冷血的让她心凉。
修鱼彻连忙走到她跟前,温柔的眸子里满满都是关心。
“筱涵,回屋去。”
“这么些人杵在这,各个都想我献身,回屋也是难安。”
修鱼彻用眼角瞅着众人,神情冷峻,嘴角噙着冷笑。
“我这就让他们带着羽墨非滚蛋。”
“别,我要看着羽墨非死。”
挽着她的卓仙儿一颤,抬眼见她神色一片清冷。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放开花筱涵,扑进陆青的怀抱。咬唇低泣。
“青菜,为什么会这样?”
不轻不重的几个字,敲打着众人的心。花筱涵撑着腰,感觉从未有过的累。
颜落眉眼间的恨,好似刀子。一刀刀剜向花筱涵。
“那天若不是你打翻了药心,事情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想让她愧疚吗?颜落,你真是好天真。
“变成这样又怎样,他不是一直希望我原谅他吗?如果他死了我就原谅他。”
花筱涵的身影在暖阳中投下长长的影子,阳光印在脸上,表情极为邪魅。
她一直是开朗的,爱说笑的,善良的。此刻这样的她让人说不出的心疼。
“夫人,陆离求您在爷弥留之际就别再置气了吧?”
虽然让花筱涵救羽墨非的想法曾一闪而过,但陆离清楚,倘若真那么做了。就算是解了毒羽墨非也不会独活。
况且他也并不希望用这样残忍血腥的方式去救人,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陆离,羽墨非做的每一件事你都参与其中。你以什么立场求我?”
陆离语塞垂下头。一路走来,花筱涵和羽墨非的恩恩怨怨他最清楚不过,他是帮凶,哪有资格求她。
紫墨皱起眉头,见花筱涵就如一只刺猬。张牙舞爪的竖起刺,保护着单薄的自己。
他忽地抓起花筱涵的胳膊。
“我有话和你说。”
花筱涵挣扎,修鱼彻欲阻拦,陆青、颜落迅速缠住了他。
“你们是打定主意撕破脸了?”
“修鱼庄主,我保证没人会勉强夫人。”
“你的保证有屁用!”
陆青并没打算动手,但修鱼彻却红了眼,毫不犹豫给了他一掌。
颜落也下了狠手,趁着修鱼彻攻击陆青的空挡。淬毒的银针全数刺进了他的后背。
“不要!”冷七七终于从挣扎中回过神,扶着摇摇欲晃的修鱼彻。
矛盾一瞬间到了白炽化阶段。
花筱涵冷冷拉开紫墨的手“你们这是准备用强的了吗?”
“夫人,您别误会。”
陆青捂着胸口,对颜落道:“解药!”
修鱼彻脚步虚浮,拼尽全力推开身边的冷七七。上前一步将花筱涵扯进怀里。
咬破了舌尖,血腥的刺痛让他短暂的得到清明。
“筱涵,是迷草。”
恢复记忆的花筱涵,可不是以前那个因为春|药便会就范的人。她跟着修鱼彻学了不少医术和毒术,这些对她而言再简单不过。
她撑着修鱼彻,表面上看是回抱着他,其实是助他借力逼出银针。
“要什么解药,你没见这对狗男女已经在解毒了吗?”
修鱼彻大喝一声,银针冲体而出。赫然从腰间抽出黑色长鞭,裹着颜落的腰,使劲一卷。颜落的功夫自然和修鱼彻比不得,被惊人的力道卷上了半空,眼看就要坠到地上紫墨冲上去帮她稳住了身。
“都冷静点。”遂后看向花筱涵“小花,我紫墨保证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任何人勉强你。我只想和你谈谈可以吗?”
此刻花筱涵的神经空前紧绷,其实她累得要死。全是靠一口气支撑着心里那团火气。
一时间,眼前恍惚一片。点点头,刚随着紫墨迈开脚步。身子不由自主便向前栽去。
修鱼彻急忙接住她,众人都紧张的捏了把汗。只有颜落眸中闪过一线精光。
“筱涵,哪里不舒服吗?”
花筱涵站直身体,摇摇头。
“站太久有些累,没事的。”
说罢向紫墨示意,两人便进了羽墨非的屋子。
谓救墨则。这是这么久以来花筱涵第一次进来,四周窗子都关的严严实实,因为在木桶周围摆了火盆,所以整间屋子就像是个蒸笼。药味不绝,水汽氤氲。
那坐在木桶中的人,双目紧闭。眉眼间带着寒霜,就像是放在冷藏室的冰人。
花筱涵只是扫了一眼,便坐在椅上不再动弹。
紫墨一寸一寸用眼神描绘着羽墨非的轮廓,心中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如果他死了你会开心吗?”
“怎么,要当说客?”
“小花,我藏了那么久的心意,一直以来只有你知道。所以我一直认为你是最懂我的人。”
“说重点!”这时,花筱涵已经是强撑着意识,不知为何总有种神志飘忽的感觉。
“我会去找毒阎王交换解药。这段时间可以答应我,陪在非身边吗?”
“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是他唯一支撑的力量,就当是帮帮我好吗?”
说着紫墨竟跪了下来,花筱涵觉得一口气堵在喉头,吐不出咽不下。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死。”
“小花,你真想非死。一年前就不会选择失忆了。何必再自欺?”
“一年前那是犯傻,现在有机会重新选择一次。我恨不得他永远消失在我的记忆里。”
“恨之深爱之切,你若真的恨他,就不会把他留在烟雨山庄了。”
花筱涵一怔,是的,若不是冷七七突然出现。那恨是可以忽视的。她可以任性着不去正视这件事,可现在想逃、想忘已太难。
“你让他们都离开,我等你五天。”
“好!”***
终于安静下来,花筱涵软软瘫在椅子上,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修鱼彻看着她,总感觉再多的言语都是枉然,便默不作声陪着。
静谧的空间有些燥热,花筱涵的思绪跟着那冒烟的水汽飘呀飘。
忽地,一声呓语。她浑身一颤,猛然清醒过来。
见药桶里的羽墨非直勾勾望着自己,深邃的凤眼好似透着股邪气。
“修鱼彻,他醒了!”
张开口才发觉声音朦朦胧胧,好像是隔着堵墙。连自己都听得不真切。
羽墨非望着她,突然咧嘴一笑。眸中流出两道血泪。
“你不是要我死吗?我现在死了,你高兴了吧?”
花筱涵惊得心尖发颤,大口喘息着。想要呼救,想要逃跑。可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
“娘子,你看我真的死了。”说着羽墨非的眼珠也滚了出来,血肉模糊的窟窿里黑洞洞的。但那直勾勾的视线,一直缠在她身上。
花筱涵感觉汗水已经浸透了她的衣裳,这会子连喘气都开始变得困难。她努力的摇摇头,泪水逼出眼眶。
“我没有要你死,没有要你死。你不要死!”
惊叫着坐起身,竟是噩梦。修鱼彻坐在床边,为她擦去额上的冷汗。
“梦见他死了?”
“恩。”
“毒阎王救不了他。”
花筱涵迷茫的迎上修鱼彻的眼眸,泪珠不自觉的滚落。
“他若死了,我会感到愧疚。”
“你若救了他,他会承受不住。”
“修鱼彻,我该怎么办?”
认识花筱涵那么久,第一次见她这般无助,哭的像个孩子,虽然没有一丝哽咽,没有一点声音。
但那断线珠子般滚落的眼泪,烫的他微凉的指尖跟着心脏一起蜷缩。
“筱涵,你听我说。你还有羽笑,不要轻易做决定好吗?”
花筱涵感觉自己大脑已经不受控制,眼里脑里全是羽墨非的死相。从骨子里迸出的疼痛,折磨的她已在崩溃的边缘。
“可我没有办法看着他死,我不要他死。他若死了,羽笑长大会恨我的。”
修鱼彻为她擦着泪,头一次他希望羽墨非能活过来,头一次他希望花筱涵能和羽墨非幸幸福福的在一起,再也没有苦难。
“还有一个办法,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花筱涵哭红的眼睛,泣血般望着他,燃起希望的火苗。让修鱼彻自己都感到荒谬。
“灵女之心。”
时间好似在这一刻凝固了,人人都知道灵女之心能治百病,可令人起死回生。可在这个时候,所有人有意无意的忽略了它的存在。
“不行,我不能让你变成罪人。”
修鱼家族第一代祖母就是灵族,所以烟雨山庄世世代代都担任着守护灵女的重任。到了修鱼彻这一代又是独子,虽说这种事无人监督。但人活着就是讲一个义字。修鱼彻一直以来也是这么做的。
可今天为了花筱涵,他竟对灵女动了杀机。
“筱涵,如果要在你和冷七七中间选一个,你知道我只会选你。就像你会选羽墨非一样。我只有一个要求,等救了羽墨非后,尽你最大努力回到你的世界去。这里谁也无法保护你。”
此刻花筱涵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不过以修鱼彻的聪明,应该早就猜出。
“不,修鱼彻你不可以。守护冷七七是你的使命,我不能让你为了我背信弃义。”
“筱涵,乖,听话。睡一觉起来羽墨非就会醒来,到时候不要再犹豫了。回去的法子羽墨非也知道。”
“修鱼彻我不会让你这么做!”
尾音刚落,便感觉眼前一黑,带着浓浓的担心沉入了无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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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蜮罗城。
毒阎王已出关,恢复了本来的样子。
枯朽如树皮般皱皱巴巴的脸上,一双浑浊的豆眼。不知瞟向哪里。乱糟糟的银发束在脑后,看上去邋里邋遢,一点都不像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阎王。
“我来跟你换冰寒噬心蛊的解药。”
“没有。”
苍老的声音若来自地底最阴暗的角落,听的让人后心发凉。可紫墨面对他却和任何人不同,眉眼冷的好像要将毒阎王撕碎。
“你若给了我,从此我便留在鬼蜮罗城,一步都不会踏出。”
“我若有,不用你开条件也会给。那毒当初给司空清和的时候就毁掉了解药。”
“不能再制吗?”
“那里面参着十个人的血,用完当时就杀了。根本没有法子,你们不是养了药女吗?”
紫墨不再多话,整个人陷入了绝望。
难道就看着羽墨非死吗?不,他不要他死,就算是日后他恨他,他也绝不会让他死!
***
入夜,天空泛着微红的光。这是初雪的预兆。
冷七七坐在屋顶,眼底坦然若素。
“修鱼彻,来都来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从紫墨走后,陆氏兄弟、颜落、卓仙儿和冷七七就住在山下的客栈。每个人心里都很着急,但面上都伪装的很好。虽然都有各自的盘算,但各自心照不宣。
如果真的到了最后关头,恐怕谁守不住,为了让羽墨非活着。他们不会再顾忌别人。
“七七,羽墨非撑不了太久了。”
“我知道,我也知道你来做什么。我愿意,心甘情愿。”
修鱼彻反倒是僵住了,立在并不黑的夜色中,神情中透着一丝敬意。
“修鱼彻,即便你不说我也早就决定了。所以你没有必要有负罪感。”
两人的对话被陆离听得一清二楚,暗自吐了口气。他和陆青早就商量好,最后关头若不成便用灵女之心。然后再以死谢罪。
颜落捏着拳,她本想借机除去花筱涵。在那种痛苦下,如果羽墨非愿意失忆,她便依法炮制。到时候萧家也不会在她手上陨落。还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七七,对不起。我知道我的想法很自私,但是你放心。我会陪你一起死。”
冷七七诧异的望着阴影中的修鱼彻,嘴巴微微张着。
老实说这么多年她一直活在面具下,真的很孤单。唯一知道她身份的人,还爱上了她的替身。
“不可以,你若出了什么事。你想让筱涵内疚死吗?”
“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她不会知道的。”
“我不同意。”
“七七,我们应该互相理解。”
“”***
这一夜,注定了无眠。
雪花洋洋洒洒落下,秋叶一片片埋在雪里。
修鱼彻牵着冷七七慢慢的往烟雨山庄走,两人如赴死的战士。为了他们各自心爱的人能够幸福,这是一条不归的路,亦是一条甜蜜的路。
“七七,怕吗?”
“从小都没有那么心安过。”
“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好好保护你。”
“修鱼彻你傻不傻,如果下辈子由得我们选择。咱们该挑最平凡的人,过最简单的日子。”
“呵呵,说的也对。”
锋利的刀刃划破血管,血液顺着手腕流进了药桶。修鱼彻紧紧抱着冷七七,甚至能感觉到怀里的人越来越凉,越来越轻。
“修鱼彻,能说一次‘我爱你’给我听吗?”
“七七,我爱你。”
“下辈子我们要做平凡的夫妻。”
“好。”
***
等花筱涵醒来,已在小木屋中。
这时,突然从屋外传来熟悉的笛声,花筱涵来不及穿鞋便夺门而出。
“修鱼彻!”
待那人回过身,花筱涵的眼泪不可抑制的滑出眼眶。
“修鱼彻呢?”
“娘子,你不打算给为夫一个拥抱吗?”
熟悉的怀抱圈着她,紧紧的又十分小心的避开着她的小腹。让她踩在他的靴子上。
“冷七七和修鱼彻在哪?”
在沉入黑暗之前,修鱼彻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刻在她的心上。让她醒来脑中都是最后的余音。
“筱涵是想我了吗?”
背后忽然响起的声音,让花筱涵挣扎推开羽墨非。回身见修鱼彻手上端着菜,笑吟吟的模样让她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
至于冷七七,她无力去想。毕竟为了灵女之心,已经生出了太多事。不能怪她冷血,不能怪她自私。她此时唯一的愿望便是能守住她在意的人。
“小彻子,哀家看不见可会吃不下饭的。”
羽墨非一边拈酸,一边抱起她道:“娘子,看不到为夫你会不会睡不着觉?”
花筱涵用余光瞥了他一眼,朝着修鱼彻眨眨眼。
之前的话题仿若是一个禁忌,谁都没有提起。
傍晚,羽墨非不知干什么去了。屋里只剩下花筱涵和修鱼彻。
花筱涵很敏感,眼光总是追着修鱼彻。好似感觉到了什么。
“看着我干嘛?不会昏了一场,突然发现爱的是我吧?”
花筱涵撇撇嘴“我要说爱上你了,你该怎么办?”
“当然把羽墨非踢开,咱们一家三口过啊。”
“好啊,把羽墨非踢开吧。”
修鱼彻笑着揉揉她的脑袋“我要回烟雨山庄了,南陵太冷,跟着羽墨非回灼海吧。”
“你不是让我回我的世界去吗?”
“羽墨非不会同意的。”
“修鱼彻你看着我,老实说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那含笑的眸子就如第一次相见时那般,温柔如水,波澜不惊。
“看清楚了吗?比宝石都真吧?”
“不对,你肯定有事瞒我。”
“怎么变得这么疑神疑鬼?不会真的移情别恋了吧?”
花筱涵自己都闹不清这是在紧张什么,总之醒来突然看见一片平和。总感觉心里怪怪的。
看着她一脸不安的神情,修鱼彻心里也沉甸甸的。那日冷七七用尽最后的力气抓着他的手告诉他,要他好好活着。就算是为了筱涵,为了让她泉下安心也不可以做傻事。
的确,花筱涵很敏感,洞察力很强。
“筱涵,放心吧。我不会走那条路。”
“修鱼彻,不许骗我。”
“筱涵,你确定你不是想让羽墨非醋意大发把我大卸八块?”
花筱涵故意抱着他的手臂,蹭了蹭。这才安下心。
“抱够了解释完了,是不是可以滚了!”
羽墨非突然插进来的冷声,让花筱涵背影一僵,松开了修鱼彻。
“羽墨非,我家小彻子除了我谁都不许欺负。”
“娘子,我哪有欺负他。”
“那你刚才让谁滚?”
“烟雨山庄还是很忙的,修鱼庄主整日待在这不好嘛。”
修鱼彻知趣道:“今晚就走,你不会那么小气吧?”
羽墨非迅速窜到花筱涵身边,占有欲极强的将她揽在弯臂里。
“我刚弄了只野兔,你可以吃完再走。”
“多谢。”
“客气。”
花筱涵一听兔子,便开始咽口水,至于两个男人已经完全顾不上。
晚饭后,修鱼彻走了。
花筱涵揉着圆鼓鼓的肚子,满脸惬意。
“干嘛把火烧那么旺?”
“怕冻着你啊。”
“羽墨非,你要敢和修鱼彻联合起来骗我。我敢保证,你怎么活过来的我就让你怎么再死一遍!”
“知道了娘子大人,修鱼彻不会有事的。”
“姑且相信你,明个一早陪我回烟雨山庄看看。”
“好,该睡觉了吧?”
两人太久没有在一起,如今躺在一张床上,花筱涵突然没由来一阵紧张。连手都不知如何摆放。
掌风一扫,油灯熄灭。
羽墨非摸上她的手,与之十指交扣。
“娘子,对不起。”
“以前那个羽墨非我当他死了,所以现在你只是羽笑的爹。”
“好。”羽墨非小心翼翼侧过身,薄唇在她眼上,鼻上,唇上落下代表承诺的轻吻。
花筱涵拉着他的手覆上自己的肚子。
“羽笑最近可调皮了。”
“肯定是个男孩。”
“我要女孩。”
“男孩可以保护你。”
“女孩你可以保护我们俩。”
“好,都随你。”
“废话,不随我有本事你自己生啊!”羽墨非浅笑,在花筱涵恢复记忆那刻,他便不奢望能够得到这样的幸福。可现在却真真实实存在,将他整个心撑的满满的。
“娘子,你从来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花筱涵赫然睁开眼睛,黑暗中凝望着彼此。
“你想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