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之后,路长青盯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佩商抬头问道,“怎么了?”
    路长青收起手机摇了下头,复述了一遍郑如月的话。
    其他四个人以为只是正常的流程安排,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到了深夜,站在最前面的锦齐率先打开了门走出去,最后面跟着路长青。
    路长青握住门把手,低头关门时突然顿住了手,门缝下他露着一只眼睛,抬头与隐藏摄像头对视,笑了一下,关上了门。
    [……我被蛇宝吓到了……]
    [是不是被发现了啊]
    [应该不会吧……节目组都是用的超迷你摄像头]
    [跟蛇宝对视了一下,现在心脏在狂跳。]
    五个人来到了节目组事先安排好的特行地铁,昏暗的地铁路面灯光一闪一闪的。
    一点黄光闪烁,地铁疾驰的风吹拂着五人的发丝。
    地铁到站了——
    五个人坐上了车,地铁正要关上门时,一位中年阿姨从楼梯上跑过来,赶进了地铁。
    弹幕里都以为这个阿姨是安排的节目演员,只有傻了眼的节目组知道这个阿姨是纯路人。
    节目组慌了阵脚,纷纷质问到底是哪位工作人员出了差错,怎么会放一个路人进来。
    为了防止吓到路人,节目组将安排好的女鬼撤出地铁站,但是地铁上的装置都是无人操纵的计时道具。
    节目组的心揪了起来,只能寄希望于碎星五个人保护好阿姨。
    地铁正在前进,黑黢黢的洞口只有广告牌亮着。
    六个人坐在一排,望着窗口外的广告牌。
    突然,广告牌上阳光笑脸的男生替换成了女鬼的血脸一闪而过。
    阿姨吓得大叫了一声,整个人都从椅子上飞了起来。
    锦齐僵着身子,扭头对阿姨笑着:“阿……阿姨别怕,这个是恶作剧。”
    周佩商举起自己手上的vlog设备,“对,这是恶作剧,故意弄的。”
    代超握紧了赵沉的手臂,也对着阿姨僵笑了一下。
    [明明都害怕,还要安慰阿姨,我哭死!]
    [碎星它值得呜呜呜]
    [看到蛇宝好淡定的样子,估计是猜到节目整蛊了]
    经过广告牌之后,地铁内原本亮着的灯突然灭了,整个地铁都黑了。
    地铁里阿姨的尖叫响彻云霄,烫好的精致卷都乱了。
    路长青这才扭头看向阿姨,发现她嘴唇发白,人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他皱着眉起身,“阿姨,您坐在我们五个人的中间吧。”
    [哎??蛇宝不是猜到是整蛊了吗?怎么还cue节目演员啊?]
    [会不会……这个阿姨是个误入的纯路人啊?]
    [我看阿姨在发抖,估计真的是路人。]
    [节目组搞什么啊?这都能出错?]
    节目组也慌乱地安排地铁工作人员,在下一站停下让阿姨下车。
    现在地铁还在行驶,阿姨在五个高大小伙子的包围下,害怕的心缓解了许多。
    她这才有空看几个人的脸,是帅哥!
    阿姨整个人振奋了起来,突然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鬼来了还能打两拳。
    她非常有底气地握住了锦齐发凉的手,“小伙子,别怕!阿姨保护你!”
    锦齐强硬地勾起嘴角,欲哭无泪地道谢。
    路长青坐在最旁边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脆弱小伙汁]
    [笑死了阿姨居然是个颜控]
    [我要是阿姨我估计就来个公主抱了。]
    地铁停了,车门打开。
    工作人员讪笑着将阿姨送了出去,代超站起身,“我们也要出去。”
    工作人员对他微微鞠躬表达歉意,“不好意思,先生,你们需要拍完一整条地铁路的vlog。”
    赵沉单手竖起,再加上寸头的造型,像是个得道高僧,“超儿,这是工作。”
    在工作人员的同情下,地铁又关上了门。
    没有了阿姨,锦齐终于可以大胆地害怕出声,“救命啊,有鬼啊。”
    周佩商瞄了眼坐在旁边一脸淡定的路长青,心里也知晓了这是整蛊,和路长青坐在一侧闭口不言。
    只留下代超和锦齐,一人抱着赵沉的手臂,一人搂住赵沉的脖子,大喊大叫。
    赵沉从嗓子了怒喝一声,双手合十,他闭上眼睛,“让我来超度他们!”
    [笑死我了,哈哈哈赵沉看的书都这么奇怪吗?]
    [石头!我哭死!]
    [代超和锦齐好像两个妖精缠着石头]
    [你见过哭天喊娘的妖精吗?]
    [哈哈哈哈佩佩和蛇宝真的一肚子坏水,猜到了也不告诉那三个人]
    [五个人两个世界]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在弹幕的嘲笑下,节目组终于完成了整蛊,站出来宣布整蛊成功。
    回去的路上,代超和锦齐还惊魂未定。
    路长青又接到了郑如月的电话。
    “老板!国家院邀请我们去表演啦!”
    郑如月兴奋的声音透过听筒被其他四个人听到。
    锦齐抹了下吓出的眼泪,弱弱出声,“这也是整蛊吗?”
    路长青眼神有光,话里也带着一股兴奋,“不,这是真的。”
    碎星被国家表演艺术厅正式邀请了。